不滅神魂訣,李逸晨一直以爲只是修煉神魂的功訣,而提升精神力的增強也只是神魂強大所帶來的好處而已,只到今天李逸晨才發現自己錯了,從根本上就錯了。
不滅神魂訣能修煉神魂固然不假,但其根本卻並非這點,而是構建神魂與天地溝通。
以神魂溝通天地,而感悟天道,神魂自強,體魄自強,同時加深對天道的領悟修爲自然也會隨之加深。
至於神魂強大,那才真正的是溝通天地感悟天道後所帶來的副產品而已,而精神力的提升更是次中之次,與溝通天地相比起來,更加的小道。
藉助着對天道的領悟,神魂嘗試與天地溝通,李逸晨發現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的融入神魂,這般強化神魂的速度遠遠不是當初自己專一修煉神魂所能比擬的。
同時在重新參悟不滅神魂訣的同時,李逸晨更發現在自己對天道的領悟亦在不斷的加深,這種感覺有別於參悟術道天時所帶來的領悟。
至於其中具體的差別,李逸晨自己也說不上來,但他就是有着這樣的感覺。
如此相輔相成的推進之後,李逸晨完全陷入修煉所帶來的快感之中,當然這一次李逸晨卻知道分出一道心神來留意着時間的變化,否則再如同上次那般,一修煉就是三個月,到時什麼比賽都已經結束了。
天色漸亮,李逸晨收功而起,全身卻洋溢着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甚至李逸晨有一種感覺,經過一夜的修煉,空氣中的靈氣和元氣,此時自己彷彿隱隱能看到它們的存在一般。
推開門房,王漢山他們依舊已經守於門口,只是今天少了幾聲驚呼,因爲岑琴也站在門口。
“咦……晨哥,你怎麼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看着李逸晨,王漢山眼中閃過幾分古怪之意。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厲嫺也是跟着點頭道。
雖然李逸晨還是昨天的李逸晨,雖然李逸晨就在站在他們的面前,但此時衆人卻又彷彿覺得李逸晨是站在另一層空間,彷彿近在眼前,卻又無比的虛幻一般,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味道。
“是嗎?我自己怎麼沒覺得。”李逸晨輕輕一笑,他自然知道這是自己溝通天地,使得自己與天地融爲一體所帶來的效果,當即暗暗調整之後,整個人瞬間在衆人眼裡彷彿又真實了許多一般。
岑琴看着李逸晨的變化,微微一愣,不過也沒有多問,隨即說道:“快走吧,術道大比一天比完,要開始的早些,若是晚了,到時被判棄權,你賭得那十億金幣可沒人給你還得上。”
“真要輸了,我就讓琴姐去還,反正我是爲了給你出氣纔會與祁蓮賭的!”李逸晨當即笑道。
“那行,若是贏了金幣也歸我如何。”見李逸晨耍起無賴,岑琴也是立刻反擊道。
“這可不行,這筆錢我可是用來還債的,多出來的給你倒也沒什麼問題。”李逸晨笑道。
“啊……你還欠得有債?怎麼不早說,欠了多少,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想想辦法啊!”一聽李逸晨還欠有外債,岑琴立刻急了起來。
“晨哥欠的債又哪是我們幫得上忙的!”當初目睹了李逸晨如何欠下鉅額債務的王漢山笑道:“晨哥可是足足欠了人家八億金幣啊!”
“啊……這麼多?這是怎麼回事?”聽到這個數額,哪怕是岑琴也是大吃一驚,雖然對於修煉之人來說,錢財乃是身外之物,但到了這個數量,他們依然會感覺到爲難。
“沒事了,反正今天過後咱不就有錢了!”李逸晨輕輕一笑也不願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笑談之間,衆人便已經趕到了術道廣場。
有別於武道場的封閉,術道廣場乃是露天而建,碩大的廣場佔地數千頃不止,每隔一段距離就屹立着一個丹鼎和器鼎,而且從那些大鼎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這些大鼎的並非太過高階,而且皆爲白鼎。
所爲白鼎便是此鼎並非元術鼎也非靈術鼎,但卻又可以煉製元修術品,也可以煉製靈脩術品、
統一制鼎顯然是爲了令參賽者都在同一平行線上競技,否則對於哪個家境殷實之輩,比如洛塵之流,使出一樽頂階丹鼎也不是做不到,到時對於其他參賽者來說,直接就已經輸在起跑線上,那比賽的意義自然也就不大。
相比起武道場的封閉,露天的術道廣場此時四周更是遍佈着人羣,不過各方勢力依然憑着一些特權佔據着最佳的位置。
相對於寬大的術道廣場來說,任何一個位置都會有極遠的地方,但是能坐上那些位置的人物,又有哪一個修爲會差到哪裡,只要視線不受阻,這點距離對於他們來說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對於前來選拔人才的各方勢力來說,武道天才固然重要,但是術道天才他們也同樣絕不嫌多,畢竟術師雖然沒有強大武力,但一名高階術師,卻能加速諸多武道天才前進的腳步,甚至對於一個勢力來說,術師比武道天才更加的珍貴。
畢竟相比起武道天賦,術師對天賦的要求往往會更加的苛刻。
“李逸晨……李逸晨來了!”
“快看,李逸晨來了……”
李逸晨等人剛一靠近術道廣場,便立刻聽到四周不少議論之聲,彷彿他們早就知道李逸晨會參加術道大比,而且還對李逸晨充滿着期待一般。
“咦……難道他們知道晨哥的術道也厲害,也是晨哥的粉絲?”看着四周那一個個嬌滴滴的美少女,王漢山眼珠一轉說道。
“得了吧,除了我們又有幾人見識過晨哥的術道實力,他們這番姿態估計是另有原因吧!”厲嫺卻是眉頭微微一皺說道。
“咦,你還真敢來啊!”就在此時幾人剛走到門口,便聽到祁蓮得意的聲音,而此時祁蓮的左右兩側各站着一個身穿聖裁殿服飾之人,而且他們穿的並非之前李逸晨看過的聖罰使者的那般黑袍,而是一襲金黃的長袍。
金袍使者,身份可比黑袍的聖罰使者還要高出一階。
“我爲什麼不敢來!”看到那兩名金袍使者,李逸晨輕輕一笑道。
“敢來就好,我們的賭約我已經呈交聖裁殿了,一會大比結束,這兩位金袍使者就會監督我們履行賭約,你沒問題吧?”祁蓮故意賣弄着嗓門,彷彿擔心別人聽不到一般。
昨天離開武道場片刻,還未回到蒼月分院的駐地,便收到洛家人的邀請,到了洛家發現接見自己之人居然是洛家當代家主,聖裁殿殿主洛四海,哪怕祁蓮出身一箇中等世家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顯然洛四海之所以邀請祁蓮,也是因爲聽到一些關於祁蓮與李逸晨的賭約的消息,在洛四海的一番詢問之下,祁蓮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不過這其中李逸晨的角色自然成了恃才傲物,目空一切,無視長輩的之人。
而祁蓮則是被李逸晨激起怒火才應下此賭約。
確定了賭約的存在,洛四海自然也爲祁蓮鳴起不平,並且表示若是李逸晨打算賴賬,哪怕他有軍方背景聖裁殿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管。
被洛四海這麼一說,祁蓮也才冷靜下來,這時候她才意識到,李逸晨根本不是自己當初在聖城門口看到的那個小雜役,而是軍神傳人。
祁家雖然有幾分勢力,比起岑家也毫不勢弱,但要若是扯到軍方,他們還真都不值一提。
自己居然還想着贏李逸晨的金幣讓他下不來臺,一想到這裡,祁蓮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抽了,自己和岑琴有過節,直接找岑琴就好了,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把仇恨轉移到了李逸晨的身上。
只是祁蓮卻忽略了她自己的性命,當初在聖城門口受了李逸晨的那樣對待,她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如今的念頭也只不過是擔心李逸晨背後的勢力罷了。
看着祁蓮的臉色變化,洛四海心中暗喜,當即表示出對祁蓮的支持,甚至還言語隱晦的表達出將來對祁家的支持,以及會幫助祁蓮掌控整個祁家。
聽到洛四海的許諾,祁蓮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雖然以她的聰明也知道洛四海的好心只是想借自己之手去對付李逸晨,甚至是牽動李逸晨背後的軍方,但如今已經騎虎難下的她除此之外也別無選擇。
當即一番商議之後,洛四海立刻着手安排起來。
對於洛四海來說,祁蓮所勝那麼自己頂着正義的帽子對李逸晨下手,那自然軍方也找不出半點怨言,就算有氣他們也只能撒到祁家身上,可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若是祁蓮敗了,那自己同樣會按着賭約幫李逸晨討那十億的賭約,至於之前對祁蓮許諾的那些,只是空口白話而已,又沒人聽到,對於一個沒有半點利用價值的人有必要給她講信用嗎。
顯然洛四海認爲根本沒有這樣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