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知道以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撼動洛家,我不會去做傻事的。”李逸晨自然看出林震南的擔心,“域外天境就要開啓了,我打算先到幽冥戰場。”
“這樣也好,畢竟在這聖城內洛家的勢力不小,雖然在林家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也不可能一直留在林家。”林震南當即點起頭來,顯然對於李逸晨的這份沉穩也是十分讚賞。
“那這次就這麼放過洛四海?”王漢山顯然不是有些心有不甘。
“不是放不放過的問題,即使真的等到十日之後,也同樣不會對洛四海造成什麼真的打擊,與其這樣還不如等到自己有實力的時候,再找他算賬!”李逸晨解釋之後對荊浩說道:“我們現在去軍營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隨時歡迎!”荊浩此時哪裡還會拒絕,只是覺得幸福來得太過突然。
原本軍方就希望把李逸晨拉入軍營,只不過李逸晨礙於當年軍神與軍方的關係而拒絕,雖然李逸晨答應代表軍方進入域外天境,但這和進入軍營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原本無奈之下軍方也只得接受李逸晨的方案,可是誰會想到經過洛家這麼一折騰,反而直接把李逸晨推入了軍方。
至於接納李逸晨會不會進一步惡化軍方與聖裁殿的關係,這顯然已經不是軍方需要考慮的,雙方無論在明還是在暗都不可能有緩和的餘地。
“那就這麼定了,今天大家休息一下,明天一早出發!”李逸晨點了點頭道。
“好,你剛剛恢復過來,我們也就不打擾你休息了!”荊浩此時恨不得馬上回到軍方聖城的駐地把這個好消息先傳回去。
“林老哥,岑導師這個弟子你還滿意嗎?你若是滿意就留在這裡,若是不滿意我就把她帶着跟我一起去軍營好了!”李逸晨對荊浩點頭後,轉而對林震南開口道。
“你……”林震南沒想到李逸晨居然會這般乾脆,不過人老成精的他又哪裡會聽不出李逸晨話中之意,“老夫雖然欣賞你,但有些事我也得爲了林家考慮!這樣,以後林家的術煉品,聖裁殿由五成降於四成,軍方由五成提升爲六成,這總可以了吧!”
“可以,當時可以了!林老哥你也知道,我李逸晨身單力薄的進入軍方,若是沒些資本去了也是人微言輕,這不是纔來借老哥你的金字招牌用用嗎!”李逸晨奸計得逞後得意地對岑琴說道:“岑導師,林老哥對你這個弟子還是十分看重的,你以後可要好好給林老哥學習術道,當然雖然我已走了,但我們還是可以時常保持聯繫的!”
李逸晨說着望向林震南道:“林老哥,你也知道我就窮人一個,能不能留一個什麼傳訊靈器,也方便我想岑導師的時候可以說說話。”
“還算你小子有點良心!”林震南得意一笑當即拿出兩塊玉簡來,分別給李逸晨和岑琴各人一塊,“這對玉簡乃是老夫親手煉製,只要不跳出聖域的這片天地皆可保持聯繫。”
林震南自然也知道李逸晨所謂的說說話是指有空也會指導一下岑琴的術修,而林震南也承認在術道上,李逸晨的一些理論是自己都想不到的,有了李逸晨的指導,自己這個弟子的進步必然會更加的快捷。
不過在場之人看着李逸晨一口一句林老哥,林震南則一口一句你小子,心中卻是無比的震驚。
若非忘年之交,又豈能如此隨意相稱?若非忘年之交,林震南又豈會因爲李逸晨一句話便直接從本應給聖裁殿的份額中提出一成來轉給軍方?
可是林震南是什麼人?哪怕是城主見着也得客客氣氣的人物,如今居然和李逸晨成了忘年之交,看這模樣若非年齡相差太多,就只差稱兄道弟了,不對,兩人本來就已經在稱兄道弟了。
簡單的交待之後,衆人離去,留給李逸晨足夠的休息空間。
而靜下來的李逸晨此時也開始重新審視起自己的情況來,習慣性的將精神力探入逍遙聖戒,結果依然是毫無例外的被阻擋在外。
隨即李逸晨心神一動全身肌膚之上再次浮現起星辰天河圖,雙目緊閉精神力掃視之下,星辰天河圖的全貌再次出現在腦海之內。
只不過此時的星辰天河圖彷彿定格了一般,無論李逸晨嘗試諸多手段依舊沒有半點變化。
看來這星辰天河圖應該是在某些特定條件下才會被觸動吧!連續折騰了數個時辰,李逸晨發現除了自己精神力消耗比較快之外,依然沒有半點收穫,當即也就主動放棄下來。
蘇紅淚?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按風行者那道神唸的遺言來看,應該也是靈脩時代的人物,不知道如今是否還生存於這個世上。
就算還活着自己又該如何找到她呢?
星辰天河圖救了自己一命,這份恩情自然只能記在風行者的身上,既然如此那麼李逸晨自然也希望有機會能完成風行者的遺願。
軍方應該有着自己的信息機構,等進入軍營之後,倒是可以借力查探一番,想明此節之後,李逸晨又開始閉目修煉起來。
雖然他之前能走出星辰天河圖營造的那片空間而甦醒過來,但並不代表他已經把之前星圖演化的天道奧義已經完全領悟,相反李逸晨自己知道所領悟的只是皮毛而已,如今有了時間,他自然不願意輕易去浪費。
“李公子……李公子……”
李逸晨這一參悟便是一晚的時間,當荊浩的聲音傳入耳中,李逸晨睜開雙眼之時,晨曦的陽光已經透過窗戶射了進來。
李逸晨推開房門只見荊浩他們一行,乃至王漢山等人都已經站在門口,就連岑琴也站在一邊,只是林震南卻不見蹤影。
“師尊他老人家說突然有所感悟今日需要閉個小關,讓我替他來送送你們。”看着李逸晨投來的目光,岑琴連忙解釋道。
“這老小子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見不得這種場面,倒也是性情中人。”李逸晨卻是輕輕一笑道。
衆人除了陪笑之外卻誰也不敢搭言一話,叫着老小子奚落林震南,估計整個聖域也只有李逸晨有着這般膽量吧,就連一向無法無天的王漢山此時也只得識趣的保持着沉默。
“你們可想好沒有?此行若跟我去了,你們的學院生涯也就只有劃上一個句號了。”李逸晨當即對王漢山他們問道。
“這輩子我王漢山是跟定你了,你到哪兒,我到哪兒!”
“經過這場會武我才明白學院生活實在太過溫和,並不適合一個人真正的成長!”
“不錯,我也是此意!”
接着遲強、厲嫺、程瑛也相繼表起態來,顯然對於軍營的生活他們似乎比李逸晨更有j-i“q-in,這可能也與聖域這千年來形成的從武風氣有着一定的關係。
對於普通人來說,聖戰學院是他們心中的聖地,對於從聖戰學院中出來的學員來說,聖殿侍衛營、聖裁殿、軍營皆是他們心中的聖地。
而從如今聖域的局勢來看,侍衛營和聖戰學院掌握在城主凌俊傑的手裡,聖裁殿掌握在洛四海的手裡,如今他們除了軍營之外似乎還真沒別的去處了,不過好在李逸晨在軍方還有着一定的背景,此行軍營應該也會有不少的好處。
“那行,我們就出發吧!”李逸晨原本也有把幾人帶入軍營的想法。
畢竟他們與自己的關係親密是人所共知之事,把他們帶入軍營既可以給他們一個血與火淬鍊的環境同時也可以避免洛四海遷怒於他們而向他們報復。
李逸晨此言一出,荊浩當即祭出飛行靈器,軍方的飛行靈器雖然從品階上來說和林震南的自然不在一個檔次,但是體積卻是大得要命,一行十餘上跳上去不僅絲毫不顯擁擠,甚至每人都還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
“珍重!”看着登上飛行靈器的李逸晨,岑琴雖然心中有千言萬語,但一時卻不知從何說起,到了出口之際也只剩下這兩個字。
“岑導師保重!”李逸晨與王漢山等人也同時抱拳一禮。
隨着飛行靈器緩緩升空,岑琴的眼前滿是自己與李逸晨從初識到現的畫面。
記得當時李逸晨還只是一個雜役,但是勁鬆園一行中卻是力挽狂瀾,隨後更是對自己諸多指導令自己的術道突飛猛進,進入聖城更是把自己引入當代術修第一人林震南的門下。
與其說自己是李逸晨的導師,倒不如說自己是李逸晨的學生,而此時李逸晨隨着飛行靈器飛入軍方,岑琴知道屬於李逸晨的學院生涯從現在將會劃上一個句號,等待他的將是更加璀璨的人生。
也許此時纔是李逸晨真正的人生的開始,也許從此刻起,聖域才能成爲李逸晨真正的舞臺,岑琴甚至想過自己放棄林震南弟子的身份如同王漢山他們一般跟隨李逸晨而去,但她更明白,若是自己想要回報李逸晨,就只有現在努力苦修術道,只有自己不斷的提升將來才能在李逸晨凌駕九天之際,依然能出現在他的視線之內。
岑琴不由想到昨日師尊留下的丹方自己還未完全理解,在飛行靈器化爲黑點徹底的消失之後,岑琴也一頭扎回自己的煉丹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