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明崇的出現,那些與望天峰交好的長老也圍了過來,與明崇打過招呼之後皆紛紛向着李逸晨望來。
哪怕在他們之中也只是李逸晨進入神陣門那天出現在神雲峰的長老見過李逸晨一面,而其他一部分長老卻是連李逸晨什麼模樣都不清楚。
明崇自然知道一衆長老的心思,當即也爲李逸晨一一引見起來,李逸晨自然也不可能拂了明崇的面子,也給這些長老一一打起招呼起來。
這份謙虛的模樣與當初在神雲峰上的那份傲氣完全判若兩人。
“你居然突破到了聖皇境了?”一個曾經在神雲峰大殿見過李逸晨的長老不由眼中一驚,相比起旁人,他自然更能肯定當初見到李逸晨的時候,李逸晨是實實在在的聖王境中期,這才一個來月的時間居然已經突破到聖皇境,這速度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一時僥倖!”李逸晨微微一笑道。
“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那長老當即對李逸晨大加讚賞起來。
雖然這戰是李逸晨與盧義的生死戰,但同樣也關係到望天峰和雲嘯峰的聲望,自然也關係到他們這批依附於望天峰的老傢伙。
此時看着李逸晨修爲精進,自然一個個信心滿滿,雖然即使到聖皇境,比起盧義的聖皇境後期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李逸晨可在首席大比中超級挑戰而摘取桂冠的存在,大家自然也看好於他。
“盧長老……”
“參見盧長老……”
就在此時盧義也在父親盧天龍的陪同下向着生死臺這邊走來,一路之上自然也有不少人向着盧天龍行起禮來。
盧天龍卻只是面含微笑的微微擡手,身上散着一股濃濃的上位者的氣息,而面對着他的這般態度哪怕那些長老也絲毫沒有半點不悅,反而還因爲自己的目光與盧天龍對上之時,盧天龍微側向他們點頭而心中欣喜不已。
眨眼之間,盧家一行也走到生死臺下,與李逸晨他們相隔十丈而立。
“寒雪,快過來,你在那邊成何體統!”就在大家剛站定下來,盧天龍身邊一個看上去六十出頭的長老站出來對岑寒雪招起手來。
“不!我爲什麼要過去!”看着那張熟悉的面孔,岑寒雪臉色一寒說道。
“放肆,你眼裡還有長輩沒有?連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這位長老不是別人,正是岑寒雪的爺爺也就是落日峰的峰主岑傑。
“長輩的話,那也得對的才聽,對於靠出賣自己的孫女而換來自己權勢的長輩的話,不聽也罷!”今日岑寒雪也算是豁出去了,她決定相信李逸晨一次,畢竟以明崇大哥的穩重應該不會打沒有把握之仗。
“什麼叫出賣自己的孫女?盧義年少有爲,你和他一起有什麼不好的?整個神陣門不知道有多少女弟子想要成爲他的妻子而不得,若非爺爺丟下這張老臉幫你求得這門親事,你覺得這樣的好事能輪得到你身上?”岑傑當即喝斥起來,這可是當着盧天龍的面,他怎麼允許岑寒雪破壞形像。
果然,岑傑的這番話有沒有打動盧天龍不知道,但此時盧義聽到這番話,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彷彿事實真是那樣,岑寒雪就是岑傑求着自己,自己才收了她的。
“可笑!”岑寒雪道:“賣孫求榮會被你說得如此大義倒也真是難得,我真以身上流着岑家的血液爲恥!”
“放心吧,等你以後留着我盧家的血液之後,你就會引以爲傲了!”心理還陶醉在岑傑之前表揚的盧義帶着幾分得意地冷喝起來。
“等你們的比試結束之後再說吧!”岑寒雪同樣寸步不讓的迴應道。
盧義頓時大笑起來,“聽你這意思,好像我今天下不了生死臺一般!”
話音落下,盧義身體微微一震,頓時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擴散開來,瀰漫着全場。
聖仙境?盧義也突破了?
感受到盧義身上的氣息,在場之人也是一愣,誰也沒有想到在與李逸晨約戰的半個月之間,盧義的修爲也居然一下子突破到聖仙境,這一切僅僅只是巧合,還是盧義故意爲之?
而此時站在明崇身邊的一衆長老也是臉色微變。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相信李逸晨有可能越級戰勝盧義的話,那麼此時他們將看不到半點希望。
聖皇境後期與聖仙境初期雖然只是一步之差,卻代表着一個大階,而這一階上下將是天壤之別。
可以說聖仙境初期的盧義打敗十個聖皇境後期的他自己絕對不是難事,李逸晨縱然再有越級挑戰的能力,但他能打敗同時打敗十個聖皇境後期的盧義嗎?
“明崇,依我看這一戰還是放棄吧!”此時站在明崇身邊的一個長老小聲地說道。
“你怎麼看?”明崇卻是望向李逸晨,雖然李逸晨叫自己大哥,但明崇卻知道李逸晨立來都有着自己的主意。
“聽說若是服下涅槃果而突破到聖仙境的武者,在修爲突破聖仙踏入聖尊境之前若是死亡的話,他的屍體的修爲會倒退到聖皇境!”李逸晨沒有回答,只是微笑着說道。
“你早就想到這個可能?”聽着李逸晨話,明崇也是一怔。
是啊,若非有涅槃果,盧義怎麼可能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剛好在這半個月的時間一下子突破到聖仙境呢?
“之前只是猜測,不過現在卻已經可以肯定了!”李逸晨聳了聳肩,但眼神也是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只有聖皇境修爲的盧義哪怕是聖皇境後期,李逸晨不會放在眼裡,而已經突破到聖仙境的盧義,李逸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戰而勝之,不過李逸晨卻並無半點怯意。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只有一次次不斷的向未知發起挑戰自己才能快速的成長起來,這是一條永遠不可能改變的法則,哪怕是天才妖孽也不可能跳出的法則。
明崇的心亦是微微一顫,他之前只以爲李逸晨與盧義約戰生死臺,只是爲了給自己討點利息,沒想到李逸晨居然還會有這一層深意。
看着李逸晨並沒有因爲盧義表現出聖仙境的修爲而流露出一絲意外,明崇明白,李逸晨其實在提出生死戰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他要面對的是一個聖仙境的盧義,而不是聖皇境,可是他依然選擇了約戰,只因要幫自己證實誰是傷自己的兇手,人一生,有此兄弟還有何求?
“你在這裡逞什麼強啊,那是聖仙境,不是首席大比的那些聖皇境的傢伙所能比的,而且他還是一名陣師!”看着李逸晨居然還在堅持,岑寒雪也是急了起來。
“難道你想嫁給他嗎?”李逸晨帶着幾分打趣的說道。
“可是我更不想你死!”看着李逸晨沒心沒肺的模樣,岑寒雪一急之下說道。
“那就只有他死了!”李晨不由聳了聳肩,似乎哪怕盧義修爲到了聖仙境也同樣必死一般。
“羅師兄……”
“羅師兄……”
就在此時,羅劍也帶着一衆執法堂的弟子一路和四方的弟子打着招呼走了過來。
“羅劍拜見諸位長老,拜見明崇師兄!”過來之後,羅劍先是向着衆人行起禮來。
一番禮節性的客套之後,羅劍接着說道:“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今日是李逸晨與盧義師弟的生死戰之約,按理說李逸晨並非我們神陣門的弟子,不應該上生死臺,但他畢竟曾經是我們神陣門新一代的首席弟子,如今又是明崇師兄的義弟,所以就算我神陣門的一個編外弟子到也無不可,這生死臺倒也上得,大家以爲如何?”
“不錯,羅師兄說得好!”
“同意……”
一時間等看熱鬧,以及那些本來就依附於盧天龍的諸峰弟子紛紛叫好起來,反正在他們看來李逸晨是死定了,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好意思去否定李逸晨的比試資格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向今日比式的雙方宣佈一下生死臺的規則!”羅劍嘴角輕輕一挑說道:“生死臺,顧明思義,上臺必分生死,一旦上了生死臺,雙方就沒有輸贏勝負,只有你死我活,手段方法不限,但只能有一個人活着下來,但誰生誰死,憑本事聽天命,事後任何一方不得因此記恨報復,你們雙方明白沒有?”
“明白!”盧義和李逸晨當即同樣說道。
“好了,生命終價,在兩位上臺之前我還是奉勸兩位一句,若是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一旦上了生死臺可就沒有回頭路了!”羅劍接着又故作好人的說道。
“羅師兄的好意,盧某心領了,不過有些人,若是不給點教訓他永遠不知道天高地厚,生死戰,盧義不退!”盧義輕喝之間,身影一縱已經登上生死臺,蔑視的望着李逸晨說道:“你若是現在肯跪下給我叩三個頭,向我求饒,這一戰我們就此作罷也是可以的!”
“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敢來!”李逸晨嘴角微挑,隨意的踏出一步,這一步彷彿踏在空間的空隙之處一般,當腳步落地之時,整個人卻已出現在生死臺上。
就在李逸晨剛站上生死臺上的那一刻,只見一道透明的光罩瞬間將生死臺籠罩其中。
生死臺,那可是任何修爲的人都可能用到的,所以這一層光幕可以防止生死臺上兩人的戰鬥的餘波不會衝擊到生死臺以外。
同時也阻止着外界的力量襲入其中,哪怕是聖尊境後期強者全力一擊也休想從外界打破這層光罩。
生死罩,只要有兩人登上生死臺,生死罩自開,直到有一方死亡,生死罩自退,也就是說神陣門的生死罩是必分生死,否則生死臺上的兩人誰也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