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李逸晨、金耀天、蔣宏光見過諸位長老!”見着長老開口詢問,李逸晨他們自然立刻抱拳行禮起來。
不過這番幾乎模板一般的行禮此時那弟子兩個字聽在一衆長老耳中卻是刺耳無比。
弟子?同一個山洞,十餘長老費盡全力卻狼狽無比的逃出來,而身爲弟子的他們卻僅三人,完好無損的走出來?
而且他們還是初入中尊界的新弟子?天下間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事情嗎?
對啊!自己等人拼盡全力仍然個個負傷的險象環生,可是他們怎麼以做到如此輕易的出來呢?
一想到這裡,晏浩文不由想到符星淵之前那番話,那既然李逸晨沒死,又能從陣中安然出來,那豈不是說明李逸晨他們已經得到陣法之後的東西,而也正因如此,所以他們才能不受陣法的攻擊?
“你們三人可知罪?”頓時晏浩文沉聲大喝起來,此刻將李逸晨等人先行定罪,然後再慢慢操作,不僅可以保證自己和符星淵的聲譽,更能得到陣法之後的寶藏。
“長老,我等何罪之有!”知罪?李逸晨三人頓時變得一臉懵逼!
“你們剛纔是從山洞中走出來的嗎?你們是如何穿過山洞中的陣法?”晏浩文當即沉喝道。
原來是這樣!就在金、蔣兩人望向李逸晨之際,李逸晨的目光卻落在一衆受傷的長老身上,頓時彷彿大概已經猜到一些事情的經過,當即聳了聳肩道,“走出來的啊!”
“走出來?”晏浩文瞪着李逸晨,心中卻更加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能進入中尊界的弟子,顯然沒有一個不是天賦卓越之輩,而這種天賦不僅僅是武道之上,同樣也包括着他們敏捷的思維,所以此時自然也有不少人心中想到晏浩文猜測的那個可能。
“對啊!難道這就是罪過?”李逸晨不由反問道。
“走出來自然不是罪過,但你們暗算同門又以企圖暗算宗門長老,那就是罪過了!”晏浩文立刻爲李逸晨等人定下罪來。
“暗算同門?暗算長老?那這就是兩個罪過了!”李逸晨冷冷一笑道,“不知道這兩個罪過又從可說起!”
“那就先從暗算同門之事說起吧!”晏浩文當即轉身對符星淵說道,“你來說說是怎麼回事吧!”
其實說李逸晨暗算長老,晏浩文也是之前覺得面子上過不去,一時口快,但他自己也明白這個說法多少有些牽強,所以此時先讓符星淵來給李逸晨定罪,畢竟只要暗算同門這一條成立,那麼自然可以直接將李逸晨他們擒下,那到時想如何給李逸晨等人定罪還不是簡單之事嗎?
被師尊叫到,剛剛恢復了幾分的符星淵也只得站了出來。
從看到李逸晨出現的那一刻他的心裡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顯然李逸晨的詭異太多的超出了他的預計,如今師尊卻讓自己來爲他定罪。
其實符星淵清楚,這是師尊把責任推給自己,若是自己能給李逸晨定罪那麼自然皆大歡喜,而若是自己不能令李逸晨的罪名成立,那麼最終的結果自然是自己誣告同門,雖然師尊會因此而名譽受點影響,但卻不會有實質的傷害,所以此刻符星淵知道,自己想要脫身,那麼只有一條路走到黑。
“李逸晨,我們好心帶你們一起發掘此處寶藏,可是你們會卻暗下毒手,不過你們沒想到我們並沒有死吧?這個結果你們很失望吧……”沒有其他選擇符星淵自然只得把之前說過的說辭再次陳述一遍,只不過此時符星淵的表情更加的到位,彷彿若是條件允許,他恨不得就此生撕了李逸晨一般。
“放屁!”
“你們惡人先告狀!”
符星淵剛說完,金、蔣兩人就再也忍不住大喝起來,他沒有想到符星淵他們幾人居然會無恥到如此的地步!
不過隨着李逸晨微微擡手,兩人也停止下來,接着李逸晨臉上繼續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道,“符師兄這般說法,不知道可有證據?”
“證據?事先我們怎麼可能想到你們會在利益面前不顧同門之誼而驟然出手,又怎麼可能留下證據?”符星淵自然沒有證據,但他相信李逸晨同樣拿不出證明自己的清白的證據。
那麼既然在大家都沒證據的情況下,符星淵相信作爲此行主事長老的師尊一定會知道如何去處理此事。
“既然符師兄都拿不出證據,難道長老打算就憑藉這一面之詞就對我們三人定罪嗎?”李逸晨當即望向晏浩文反問道。
“本長老自然不會如此武斷,不過既然你們三人身上有嫌疑,那麼現在先收監你們,一定等真相證明之後再作定論!”晏浩文當即說道。
而他相信只要將李逸晨他們擒下,那麼審問的過程,他絕對有把握自己想要這三人認什麼罪,他們就得認什麼罪。
“沒有證據僅憑一面之詞就要將我們收監這還不算武斷嗎?那麼請問長老怎樣纔算武斷?”李逸晨雖然看不知道晏浩文與符星淵的關係,但此時也看出兩人顯然是穿着一條褲子當即冷笑道,“我們就在中尊界,長老隨時要詢問,我們配合就行,爲何需要收監?難道還怕我們逃了不成?”
“放肆!本長老如何處理此事,還輪得到你一個弟子來指指點點嗎?”晏浩文當即冷喝道,“單憑這點,我就可以治你一個不敬長老之罪!”
“長老好大的官威,你現在平白無故的要收監我,我還不能爲自己辯駁幾句嗎?而這樣的辯駁能算是不敬長老嗎?”李逸晨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若是晏浩文如此對待別人,李逸晨雖然也會不爽他的爲人,但李逸晨自然不會多管閒事,而如今晏浩文卻要把這套用在他的身上,那李逸晨自然不會答應。
不要說晏浩文僅僅只是一個長老,哪怕就是青雲王親臨李逸晨也同樣不會賣帳!
“敬不敬,審問之後自有公論!”晏浩文顯然也明白在衆目睽睽之下沒必要給李逸晨廢話太多,當即沉喝道,“執法弟子何在?”
“弟子候名!”就在此刻立刻有十餘道身着執法弟子服飾的師兄齊齊站在晏浩文的面前抱拳行禮道。
“且慢!”李逸晨可是明白一旦等晏浩文下令,那執法弟子可就不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而晏浩文心裡打的什麼主意,李逸晨心裡自然也是清楚無比,當即沉喝道,“長老收監我需要容後再查,而我現在就能證明自己的清白,我想長老不會不給我這個機會吧,而且我相信在場的諸多同門也更願意馬上看到事情的真相吧?”
“好!我到要看看你如何證明自己的清白!”晏浩文自然也明白自己的態度已經些牽強,若是連這個機會都不給李逸晨,此事傳到上層,只怕自己也難以善了,畢竟他還沒達到能在中尊界一手遮天的地步。
“其實說實話,符師兄拿不出給我定罪的證據,而我之前也沒想到符師兄他們能無恥到這個地步,所以我自然也沒有爲自己證明清白的證據!”李逸晨微微一笑說道。
“你敢戲弄我?”面對着李逸晨這番話,晏浩文內心是又喜又氣。
“不過,我想如果能讓我和三位師兄近距離的交談幾句的話,我想我是有辦法讓大家看到答案的!”李逸晨卻是不答反笑道,“長老不會懷疑我會打算在這個時刻對三位師兄行兇吧?”
“量你也沒這個膽!”李逸晨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晏浩文自然也不可能拒絕他這個不算過份的要求,畢竟雙方都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人家要求對質,這也是正常之事。
同時晏浩文也相信以符星淵的能力自然不可能被李逸晨拿到什麼把柄。
“既然如此,那就請三位師兄過來一下吧!”李逸晨雙手揹負,彷彿自信十足的模樣。
雖然不知道李逸晨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但隨着晏浩文的點頭示意之後,符星淵等三人還是向着李逸晨走了過來。
“說吧,我到很好奇你如何爲自己那般無恥的行爲辯解!”走到李逸晨身邊,符星淵當即沉喝起來。
他明白李逸晨此時想借助輿論之力,所以他需要給圍觀的弟子一個先入爲主的影響。
“其實我真沒想過要辯解什麼,我只是想……”李逸晨微微一笑,此時揹負在身後的雙手伸出之際,卻閃爍着兩道陣印,揮手之間兩道華光同時罩向米正德和施安。
“混蛋!”
“放肆!”
“找死!”
誰也沒想到李逸晨居然會在這個時候當着衆人驟然對同門下手,而且米正德與施安兩人本就有傷在身,此刻又事出突然,甚至連半點反應都來不及做出便被陣印之光所籠罩起來。
而就在陣印閃現的那一瞬間,感受到陣力波動的符星淵卻身影一閃急速後退開來。
同一時間晏浩文卻顧不得身上的傷勢身影一閃,已經出現在李逸晨面前,擡手一掌就直接向着李逸晨橫拍而來,與此同時,那一衆執法弟子亦紛紛猛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