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正盤腿坐在牀上休息的孫二孃睜開了眼睛。
只是看到吳良以後,孫二孃給予吳良的依舊是沒有好態度。
“怕?怕有用嗎?”
吳良看到孫二孃依舊是傲慢以及冰冷的語氣,瞬間開始後悔問道孫二孃這樣的問題了。
要事先知道孫二孃會用這種方式來回答自己的問題,那吳良絕對不會張口去問的,因爲即便是問了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沒準還會遭到孫二孃對自己的恥笑。
而事實就果真如吳良料想的一想。
當孫二孃看到吳良已經從自己身上收回視線,隨即一副面無表情且又極度憔悴的癱坐在牆角處的時候,孫二孃冷笑一聲,隨後對吳良嘲笑道:“想不到你一個堂堂的青王城的城主居然這麼膽小怕事,居然還不如我一個小女子。”
“不如你老孃個頭呀。”
面對孫二孃的嘲笑,吳良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孫二孃,但是僅限於心裡而已,因爲吳良知道,若是將內心的鄙視用嘴巴對孫二孃表達出來,那隨後吃虧的肯定還是自己,女人嘛,可以說幹啥多不行,就是吵架行。
不過面對吳良的無言以對,孫二孃倒是也沒有繼續挖苦吳良。
只是當孫二孃的聲音結束之後,牢房裡就再也沒有人再說話了。
說起這牢房,其實並不只有吳良和孫二孃兩個人,除此之外,還有不下十人。
雖然都不知道彼此都犯下了什麼罪惡,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能夠跟吳良和孫二孃呆在一個牢房裡的肯定都不是泛泛之輩,甚至可以說,能夠進入這件牢房的,肯定都活不了十天的。
也或許正是這種原因,待孫二孃和吳良不說話以後,牢房裡就沒有其他的聲音了,要知道,這都是可是進入生命的倒計時了,誰有還有心思把時間浪費在吹牛逼上面呢。
不過,耳邊沒有聲音卻讓吳良的心情感到極度的不愉快,吳良心想這丫的都要上刑場了,怎麼連一個嘮嘮嗑的人都沒有,原本自己就心情壓抑,在不知不覺間遇到了孫二孃,然後又被不知不覺的弄到了這裡,最後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若是在臨時之前,再接受牢房裡氣氛的壓力,那自己也太賠本了。
於是,吳良把目光轉向了其他的幾個犯人的身上。
“兄弟,你是因爲什麼事情進來的?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咱就嘮嘮嗑唄。”
一個留着一頭披肩發的男子見吳良的目光正在看向自己,他表情很生硬的伸手指了一下自己,問道吳良:“你是說我的嗎?”
面對長髮小子的這一疑問,吳良險些想要一頭撞死。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整的這麼清楚有必要嗎?
不過看到其他的犯人也沒有理會自己,吳良只好點點頭道:“對,我說的就是你。”
待確定了是自己以後,長髮男子把手放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吳良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我!”
“啊?”
聽到這話,牢房裡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長髮小子的身上了。
而長髮小子在衆目睽睽之下,繼續對吳良說道:“我就閒着沒事在大街上逛遊就被兩個護衛給抓來了,然後他們就說我勾結外來勢力,要在十天之後將我處死。
”
聞言,吳良瞬間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來,而那長髮小子則直接委屈的哭了起來。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正當吳良無奈之際,孫二孃忽然猛喝了一聲長髮小子。
聽到孫二孃的猛喝聲以後,衆人又把目光投向了孫二孃。
而在衆人的目光中,孫二孃極度悲憤的說道:“像我赤兔國一向是愛民如子,想不到居然變的這麼的狼心狗肺。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孫二孃的這一番話瞬間把吳良的目光給吸引了過去,看到此時的孫二孃,就如若一個治國政客一樣,吳良頓時又對孫二孃好奇了起來。
這孫二孃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傲慢,冷豔,想不到居然還有人人不爲我,我卻爲人人的精神,這實在是讓人鬱悶,極度的鬱悶呀。
可是,孫二孃此話一出,牢房裡瞬間就變混亂了起來。
“我也是被冤枉的。”
“我也是,我也是。”
面對這麼多喊冤叫屈的犯人,吳良瞬間感到腦袋大了,不過吳良並沒有就此阻止,而是把目光再次投向了孫二孃,他想看看孫二孃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會採取什麼措施來。
而令吳良沒有想到的是,孫二孃還真是一個治理國家的好政客。
在面對衆人的喊冤叫屈之中,孫二孃絲毫不爲其驚慌,他先讓犯人們安靜下來,然後一個一個的問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當吳良藉此機會聽到了那些犯人的無奈以後,吳良也汗顏了。
在這些犯人裡面,有的因爲跟自己家隔壁的女人多說了一句話就被認爲通姦的,有因爲隨口吐痰就被認定爲故意散播病毒的,更甚至有因爲晚上跟自己的媳婦做**,因爲幅度太大,把牀給弄出了吱吱聲響,就被定位故意擾民的。
聽到這些事情,吳良實在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對。
不過孫二孃卻一一將其記錄了下來!
“你們雖然都有錯誤,但是也不應該被處死呀。”
聽到孫二孃這麼一說,衆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過在安靜之後,一個年紀大一點的老傢伙站了出來。
“我們之所以要被處死,那是因爲我們水城現在已經人口超重了,政府已經無法承擔我們的日常費用了。”
老者的這一句話,對於此時牢房裡的所有人來說,無疑都是爆炸性的新聞。
孫二孃更是對此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久久的都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而吳良見此現狀,對孫二孃着急的說道:“你趕快告訴我如何能夠消滅他們,我好讓這些被冤枉的人離開這裡呀。”
面對吳良的這一話語,孫二孃終於改變了他以往的作風,不在給予吳良冰冷的目光了,可是,當吳良看到孫二孃看自己的目光的時候,吳良心裡暗罵了一聲,操,還不如用以往的那種眼光看我呢。
因爲,孫二孃此時給予吳良的雖然不是冰冷的目光但卻是無助的目光。
看到這樣的一個孫二孃,吳良無奈了,無奈的吳良隨即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牢房的牆壁上。
“難道還真就沒有辦法了嗎?難道還真就要任由他們任人宰割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吳良這句話
提醒到了孫二孃,孫二孃的目光頓時一閃,隨即無助的目光瞬間轉變成了着急的目光,在這一道着急的目光的伴隨下,孫二孃問了一句長髮小子:“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雖然牢房裡與外界密不透風,根本就看不到白天和黑夜,但長髮小子卻伸出手中默默的算了算,隨即對孫二孃說道:“現在剛剛過了子夜時分!”
“好!”
孫二孃急忙回到牀上,盤腿坐下,隨即,一副酷似修煉但如若在休息的樣子展現在衆人的面前。
只是,看到這樣的一個孫二孃,卻沒有一個敢上前打擾的。
而當吳良看到這一幕,吳良瞬間開始疑惑了起來。
孫二孃這是要幹嘛?是運功還是在裝逼?
不過隨着孫二孃的嘴巴里忽然突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瞬間變的燦白憔悴時,吳良明白了孫二孃這是想要幹嘛。
雖然吳良不是造夢師也不是赤兔國的子民,但是同爲修煉的吳良知道孫二孃這是要幹啥。
孫二孃這是想要藉助自己的意念進入別人的夢境,然後把自己的意念用託夢的方式告訴對方。
這個辦法雖然可以找人來救自己,但是吳良同樣也知道這個辦法對於孫二孃而言極度危險。
因爲這意念講究的是心平氣和,切勿不能操之過急,必須是一心一意,而一旦在意念中再去想別的事情,很容易走火入魔,導致筋脈猝死。
而孫二孃想要將自己的意念闖入別人的夢裡,這本來就不是一件事情,又怎麼能一心一意?
已經口吐鮮血的孫二孃讓吳良明白,這個方法個根本就行不通。
可是……
“孫二孃你別犯混。”
吳良對着孫二孃大聲的呼喚了一聲。
可是孫二孃已經再次進入了自己的意念之中。
當吳良看到盤腿坐在牀上的孫二孃再次陷入了沉寂中的時候,吳良也不敢再對其大聲的吆喝了,一來怕孫二孃因爲自己的聲音,再次走過入魔,二來,既然孫二孃都用出這麼危險的方法了,吳良也能猜到,除此之外已經沒有別的方法了。
時間在衆人的着急中流逝,而此時對於吳良而言,那更是宛如度日如年一般。
無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擔心孫二孃的安危還是怕孫二孃出事,總之,吳良再也無法安然的坐在牢房裡。
而就在吳良在自己的牢房裡不停的走來走去的時候,孫二孃又吐了一口鮮血,這一次,孫二孃的臉色變的就跟死人一樣,這下可把衆人給急壞了。
縱使現在吳良不去阻攔,其他的犯人也不會由着孫二孃這麼繼續下去。
“還是不行,看來今天我是進入不了我們城主的夢境了,我們還有兩天的時間,明天晚上我再努力!”
說完,孫二孃就一頭倒在了牀上。
看到這一幕,吳良的心就宛如刀割一樣,他萬萬沒有想到一項對自己宛如肉中刺的孫二孃會是這樣的一個人,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在面對這些被冤枉的赤兔國子民的時候,孫二孃居然都能拿出自己的性命來維護。
慢慢地,看到已經躺在牀上進入夢鄉的孫二孃,吳良的心裡又開始思索了起來,孫二孃,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