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的體內,肌體、骨骼,及經脈之中,充斥着一股股來自時空風暴的炙烈雷光火焰,殘留在了身體中,肆意遊走、飄舞,令得秦炎羽現在的身體狀況,顯得很不容樂觀。
按如此身體狀況,對秦炎羽境界修爲的發揮,也是產生了影響,需要靜養,煉化殘留的炙烈雷火,才能恢復。
“這裡是什麼地方,這麼多人,是在遷徙嗎?”
秦炎羽向四周望去,他現在正處在一個規模浩大的人羣隊伍,一眼望去,看不到首尾,至少有數萬人之多。這些人,大多都是普通平民,就算有些負責引領、維持秩序的護衛,也不過真武境三四重的修爲而已。數萬人攜家帶口,在蒼涼平野中跋涉前行,看這情景,像是在舉族遷徙一般。
聞言,小女童神情卻是變得有些黯然,略低着頭,咬着嘴脣,說道:“是呀,我們的家不能住了,大家只好離開家鄉,去別的地方……”
提到此事,小女童的情緒顯得很是低落,大眼睛中,隱隱泛着水霧,咬着嘴脣,顯得很是傷心。
“爲什麼?”秦炎羽好奇問道。
小女童說道:“因爲我們的家園遭到了災難,不能再住了……”
通過小女童的描述,秦炎羽知道了事情的大致經過。這個小女童所在的家鄉,似乎遭到了獸災,家園被毀,無法再行居住,只好舉族遷徙,尋找新的居住之地。
可惜,小女童畢竟年幼,許多事情,都知道得並不詳細。就連自己所在的家園,也只知道村鎮、城池的名字,更別提各種武道宗門、勢力分佈,及這片地域的格局了。
在這傳承之地中,存在着自成天地的世界,秦炎羽並不感到奇怪。但在這天地中,生活着這麼多人,還形成了種族、部落。而且,顯然並不只傳承了一代兩代,這等情形,讓秦炎羽倒很是意外。
這些種族、部落,不知來源於何處,並不像是上古先民,與最終之地的傳承,不知又會有着何等關係?
“紅鸞姐姐
!”正在此時,小女童清鈴般的聲音響起,將秦炎羽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數道身影走了過來。
爲首者,是名身材修長的少女,約莫十五六歲,穿着紅衣勁袍,映襯出玲瓏身軀,透着一股英姿。她容貌清秀,卻又不失英氣,也正是被小女童喚作“紅鸞姐姐”的人了。
“你醒了。”
紅衣少女來到秦炎羽跟前,問道。
“就是紅鸞姐姐將你救回來的。”小女童說道。
秦炎羽坐在擔架上,對紅衣女子略微點頭示意,說道:“多謝了。”
這名紅衣少女將昏迷的秦炎羽帶了回來,又派人精心護理,秦炎羽自然也是表示感謝之意。不過,紅衣少女這幾人,卻也讓秦炎羽感覺略微疑惑。
雖然,秦炎羽此刻身負傷勢,境界修爲也是有所影響。但憑他的眼光,還是能看得出來,紅衣少女幾人,真正的境界修爲,都在真武境六七重之間,卻使用某種方法掩藏了起來,展現在外人面前的,不過是真武境三四重而已。
“我們發現你之時,你出現在獸災最嚴重的落日森林,身上多處負傷,昏迷不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你,又是什麼人?”紅衣少女向秦炎羽問道。
聞言,秦炎羽眸中光芒微閃,說道:“我是一名散修武者,無意間闖入了落日森林,被兇獸追殺,拼了命才逃出一條血路,最後支持不住,就昏迷了過去。”
現今情況未明,秦炎羽自然不能說出真實身份。事實上,如果他如實相告,只怕會更引起紅衣少女等人的猜測、懷疑。
此刻的秦炎羽身負傷勢,看起來就是個境界地位的武者,這番說辭,也不易引起紅衣少女等人的警惕。
當然,就算秦炎羽沒有受傷,想要瞞過紅衣少女等人,也並不會是件難事。
“哼。”紅衣少女還未說話,一道冷哼聲卻已先響了起來,卻是跟在紅衣少女身後的一名青年男子,目光中帶着一絲不善,盯着秦炎羽,說道:“如今,炎宗境內,獸災四起,落日森林更是最爲
嚴重之地。一般的人,又怎麼會隨便到落日森林去,我看,此人的言語,不能輕易相信。像這種來歷不明的人,也不該久留。”
“恩?”秦炎羽眉毛略揚了揚,望了過去,只見說話之人,是名身穿白袍的青年,眉宇間有着一股倨傲的優越感,只是面對紅衣少女,卻又是顯得恭謹、敬慕。
見到秦炎羽望來,白袍青年挺了挺身體,目光也是冷蔑與秦炎羽對視。
“不要趕大哥哥走,我相信他不會是壞人!”
眼看秦炎羽與白袍青年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緊張,小女童挺身站了出來,攔在秦炎羽身前,對着白袍青年大聲說道。
這些天來,小女童一直照料着秦炎羽,不知不覺,也是有了些感情。而且,孩童的心思通透、純淨,她直覺感到秦炎羽不是壞人,便是說了出來。
“小孩子懂什麼,壞人難道還會寫在臉上嗎?”白袍青年低喝道。
說話間,白袍青年腳掌踏出,伸手便欲將小女童推開。
見此情景,秦炎羽眼眸微縮,浮現出一抹寒芒,白袍青年動作顯得不耐、粗暴,面對小女童,並沒有絲毫憐惜之情。
雖然此時的秦炎羽,境界修爲因爲體內傷勢,而有所影響,但相信,要收拾眼前這名白袍青年,還並不是件難事。
就在白袍青年伸出的手,要推及小女童身體之時,一隻手掌探出,抓住了他的手腕。
“夠了。”
阻止白袍青年的人,並不是秦炎羽,卻是那名爲“紅鸞”的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說道:“暫時先讓他留下來,有什麼事情,等他養好傷之後再說。”
“可是他來歷不明,萬一有何企圖……”白袍青年還想說些什麼,但被紅衣少女冷冷一瞪,還未說完的話語,硬生生收了回去。
紅衣少女旋即望向秦炎羽,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將你救了回來,就會讓你在這裡養好傷勢。至於養好傷之後,你是去是留,想要到哪裡去,就由你自便,我們不會來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