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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沒有證據,但,很多年前,鎮東王就有懷疑對象了,那便是鎮南王!
這個懷疑,非是沒根據,一來,二人乃政敵,對方卻爲一個十足的僞君子、奸詐小人,這種事情,他做得出,也做得到。
二來,鎮東王多年追查,已經有了蛛絲馬跡,最終的目標,鎖定在了鎮南王府,一名隱匿極深的客卿身上,那人,叫着裘先生。
如今,二人已打了起來,生死鬥法,各自運用絕學,演繹神話般浩瀚偉力,相互狠狠地衝撞着,巨響之聲,宛如地裂山崩,異常恐怖,看的四周武者,心驚肉跳。
爲兩大王者的實力而震撼着!
“溫老怪,你少在這給我胡攪蠻纏,本王容不得你誣衊,你沒有證據,就是到了天子面前,當堂對質,也不怕你。”鎮南王吼着。
“我管不了那麼多,立刻就死!”鎮東王那裡,面露猙獰之色。
“你竟藉機內訌,當心壞了天子大業!”鎮南王,貌似震怒無比。
‘轟隆隆’鎮東王,卻是不理,出手之間,狀似瘋狂,一時之間,天下羣雄,就看見,兩位王者,生死搏殺,彼此的武學,驚人。
“鎮東王,孤已覺醒,停下吧!”看到這裡,蘇壞就一聲大喝。
“是啊,爹,你別擔心,有蘇壞在,女兒不會有事兒的,你快下來,別打了~~~~~。”溫知夏含淚,靠着蘇壞的胸懷,馬上叫道。
“嗯!”爭鋒之中的鎮東王,猛地身軀一顫,但,出手更兇悍。
“溫老怪,你簡直瘋了~~~~~!”鎮南王,顯現出一股大鬱悶。
“廢話少說,你不是一直想了解我的實力嘛,哈哈,那就試試看,來吧,殺~~~~!”鎮東王,顯然並不願意停手,施展無上絕學。
“你!”鎮南王眼睛一瞪,露出怒吼之色,好似也打出了真火。
“這兩人,到底什麼深仇大恨?竟如此拼命!”多少武者心驚。
不少人,觀戰的同時,不斷分析,猜測道:“聽鎮東王的意思,十幾個兒女,都因爲莫名原因,夭折,懷疑對象,是鎮南王….”
“假的吧?敦煌天朝的鎮南王,在其封地內,一直有着聖王賢君之美名,廣納人才,愛護子民,封地被他治理的,蒸蒸日上,而且,一身浩然正氣,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很多人懷疑之中。
“哈,鎮南王好人?你也太天真了,世上,這些僞君子,最可怕了!不過,二王的恩怨,和我們無關,他們內訌纔好。”有人道。
“好強的修爲,二人,至少已經乃天極之境,第五重天,甚至,第六重天!”下方,站在蘇壞的身旁,蘇武幕候,雙眼凝重無比。
“天境,五六重!哈,你也不比他們差,不是麼?”蘇壞笑道。
蘇武幕候聽了,瞳孔猛地一縮,深深地看了蘇壞一眼,沉聲道:“你的贏,也不是簡單之輩,呵呵,佔了北外州,雖說貧瘠,可,卻是一個大洲的氣運,非同小可,亂世一起,北外州,會有人覬覦的,你的大秦,可要守住了,自己小心,我只恐不能夠幫你。”
“哈哈,你忙自己的就好!”蘇壞雙眼一眯,露出雄心,笑道:“有一天,你若不測,敦煌天朝崩塌,孤,會接手這蘇家~~~”
“好,你覺醒了我的武魂,大比後,自然是蘇家少主!”蘇武幕候,目中深邃,望着蘇壞這裡,好一陣沉默,半響,這才點頭了。
“他們還打呢,你也不出面制止?”蘇壞對着幕候,笑着問。
“不了,鎮東王,不過是發泄一下而已。”蘇武幕候,笑着道。
‘轟隆隆~~~~’
就在二人談話之際,整個蘇家之地,成爲了天下之望,無論敦煌天朝,還是東外洲、南外州、北外州、、等地,一些個蟄伏太多年,強悍的武者,彷彿醒來,目光遙遙落下來。
“敦煌天朝!”不少目光之中,帶着滄桑,更有一股陰沉之芒。
“溫老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鎮南王, 也大出真火。
“殺!”鎮東王,面部扭曲,嘴角咧開猙獰的笑容,兩眼盡赤。
砰砰之聲傳出,兩位王者,狠狠地衝撞着,彷彿今日不死不休。
“蘇武幕候,你還不出手嗎?”不遠處,七殿下,面色陰沉道。
很多人,都期待着,蘇武幕候出手制止這一戰,因爲,北疆已然大亂,各大勢力,或備戰,或已經開戰,都想要看一看,蘇武幕候,現如今,到底修煉到達了,什麼樣的地步?大玄帝,派來七殿下,也不無打探蘇家實力和底細的想法,各大勢力,一樣如此。
可,蘇武幕候並不出手,他在笑着,和蘇壞這裡,談古論今?
二人約定,不管誰出了事兒,彼此的大秦、蘇家,讓對方照看。
並不需要什麼盟約,什麼誓言,好似一個口頭約定,一句戲言,但,雙方都認真了起來,彷彿預見到,不久的將來,天下鉅變。
“蘇武幕候,果然沉得住氣,這都不出手?”北疆武者焦躁道。
眼看兩位王者,絲毫不讓,生死搏殺,激烈的鬥法進展到了白熱化的之際,轟,陡然之間,一聲超級巨響,大陸的最中心,爆出一抹五彩之光,絢麗無比,璀璨耀眼,帶着驚天動地,直衝而來。
‘昂~~~~~~~~~~’
五色光,是一股洪流,內部響徹龍吟,高亢嘹亮,無上的威嚴,狠狠落下,宛如天威滾滾,猛地衝擊了下來。
砰的一聲,只一下,電光火石間,天下武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大王者,在這股力量下,竟然無法反抗,不由自主的,後退大段距離,雖沒有受傷,可,面色竟然有了一點點的蒼白~~~。
天威之氣,轟然而落,敦煌天朝範圍,北疆之地,包括蘇家,所有子民,武者,全部體會到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可怕的威嚴~~~。
這股威嚴,超過了天威,如獄如海,比上蒼之眼,還要犀利。
“天,天子~~~~~~~!”一名皇極之境,承受不住,撲通跪地。
“天子德尊宇內,滌盪妖魔,萬歲萬歲萬萬歲!”無數子民,帶着敬畏,叩拜而下,蘇家除了蘇壞,白眉宗老,蘇武幕候,全部跪地,五體投地,卻是天子的威嚴,不容侵犯,帝極之下,跪。
“拜見天子!”蘇武幕候,深吸口氣,馬上上前,雙手抱拳道。
“啓稟天子,鎮東王,是他先出手的,他要分裂敦煌天朝~~~~~~~~~~。”鎮南王心驚之後,馬上開口,扣下了一頂大帽子。
“胡說,血口噴人!”鎮東王瞪眼,面對天子,也露出了恭敬。
“嗯, 今日一切,朕已盡知,不久之後,朕,便會出關,此刻, 敦煌天朝,朕之天下,不能亂,明白嗎?”天子聲音,不容置疑。
“諾,天子!”鎮東王、鎮南王面色一變,聽出來了,天子的不滿,這一刻,二人之間,即便再大的仇恨,也不得不,暫時放下。
“這?敦煌天朝,天子,是一個女子!”蘇壞這裡,卻是心中,陡然泛起滔天大浪,渾身一顫,露出不可思議。
他,立刻動容。
並非因爲,天子神話般的強大修爲,而是,因這聲音,是一個女聲, 甚至,他還有那麼一點熟悉,隱約間,在腦袋裡,和某一個身影,要融合一般,蘇壞內心,如有轟鳴掀起,無比的震驚。
他從來也不知, 這個世界,天下第一人,敦煌天子,是女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也是一個奇女子?”蘇壞深吸口氣,不由想起來了,不久之前,千竹教的赴滅,想起了易紫菱,眉頭一皺:“會是她麼?不,可能是巧合吧,敦煌天子,坐鎮廟堂!”
就在蘇壞這裡,心緒複雜時,一道目光掃過,這目光冷漠,擁有着可怕的威力,攝人心魄,似乎稍微在蘇壞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剎那之間,又轉向蘇武幕候,沉聲道:“兩年後,朕徹底出關!”
“幕候,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朕出現時,不希望看到,中域北疆的亂象,三王四聖,多出的一王,希望是你!”天子開口了。
“諾,在下一定全力以赴!”蘇武幕候,神色一緊,馬上恭敬,想了一下,突然又道:“天子,我蘇家少主蘇壞,與鎮東王的愛女,情投意合,老夫和鎮東王也有意撮合,懇請天子,賜婚~~”
蘇壞沒說什麼,死死地盯着天上,那裡,層雲間,有五色光,繚繞着一個看不清面貌的女子,此女周身,只是一個投影,卻散發出,無上的氣息,蘇武幕候、鎮東王,也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準!”天子沉默了一下,好半響,衆目睽睽,吐出冰冷一字。
“謝天子恩典!”蘇武幕候、鎮東王面色一動,立刻高興一拜。
“那便如此,散了吧~~~。”天子高高在上,淡聲中,消失了。
五色之光散去,晴空萬里無雲,一切宛如夢幻,可誰都明白,剛纔,都是真的。多少北疆武者,站起身來:“天子,什麼境界?”
“天下第一人,當之無愧!剛纔,老夫差點也跪下了,不由自主啊,這還只是一個投影,那本體出來,將會如何….”帝境心驚。
“可怕,天子的修爲,太驚人了!這不是天極之境,而是更強, 傳說之中,古老的神話之中,才存在的,神話之境!”衆皆震駭。
“天下第一人?可, 你能鬥得過,上蒼嗎?”東外洲強者自語。
“二位,封地之內,還要不少事情,本王告辭!”鎮南王說道。‘咻~~~~~’說話之間,沉着臉,也不理衆人,轉身射向遠方。
“所有蘇家子弟,宗老,聽了!”蘇武幕候,走上天壇,站在蘇壞的身邊,一升高喝,宣佈道:“蘇壞覺醒武魂,這乃蘇家血脈的象徵,另外,天子賜婚,此二樁事,可謂雙喜臨門,當慶賀之。”
“蘇壞,本侯這便讓他們準備下去,數日之後,舉行婚慶,同時,還會邀請北疆勢力,前來觀禮,賀你成爲蘇家少主,你覺得如何~~~~~~~~?”蘇武幕候,說話間,看向蘇壞這裡,沉聲開口了。
“我自然沒有意見!”蘇壞沒有反對,即便,慶典於他來說,無關緊要,不過,溫知夏終究乃一個小女人,期待着,一個名分。
“賀少主!”人羣內,也不知什麼人帶頭,第一個呼喊了起來。
“蘇壞!”蘇天河、七殿下,面露陰沉,但是,也不能夠反對。
天子賜婚,無上的威嚴,滔滔大勢,不容任何人,提出反對。
“哈哈, 你果真覺醒了,好,很好!”鎮東王,猛地大笑。
這一夜,蘇家大宴,鎮東王喝的很醉,酒過三巡,蘇壞和溫知夏,一對兒男女,手牽手,走在蘇府的巷路上面,她天真的笑着,眼中含着幸福,興致頗高的,拉着蘇壞,數着天空上的….星星。
一顆,兩顆,三顆…..紅袖添香,少女情懷,這一刻的溫馨,讓蘇壞放鬆下來,好似忘卻了,外面的紛爭,忘卻了天下的爭霸。
忘卻了,亂世之中,苦難人的浮沉,此刻,乃二人世界的美好。
“蘇壞,別、離開我、、”溫知夏喃喃着,靠在蘇壞肩頭睡去。
蘇壞輕撫她的髮絲,嗅着佳人身上,清香的氣息,整個人的心靈,前所未有的,寧靜!
.....
數日後,蘇家緊鑼密鼓的籌辦下,蘇壞成爲少家主,以及婚典,如期舉行。
北疆勢力,受到邀請的,紛紛前來祝賀,有一些勢力,藉此對蘇家,進行示好,表示,願意在之後的大戰中,臣服!
也有心懷不軌者,暗地裡,觀察局面,觀察蘇家,尋找着可以對付蘇家、蘇壞這裡的機會。
天子的一句話,代表着,北疆的亂戰,馬上就會全面打響! !
畢竟,兩年後,天子要出關的?!
......
酒過三巡,良辰吉日,送入洞房!
‘吱呀’,喜房的門開了,蘇壞推門而入,沒有醉意,走向榻前,雙腿併攏,一身大紅嫁衣的女子。
她,叫溫知夏,今日,他們的大喜之日!
“娘子!”蘇壞馬上上前,柔聲道。
“夫君!”溫知夏羞澀的迴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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