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球朝着羅邪奔了過來,饒是他這個三等兵竟然感到莫名的壓力,可見胖子的強大彪悍。袁琥着了魔似的直接摟住了羅邪,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而羅邪就像被一堆脂肪擠壓着。
饒是以羅邪的心志也是受不住了,他大罵:“孃的你給我放手,大男人的你抱啥抱!噁心不?”袁琥這才鬆開了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跟羅邪說:“羅少啊,不好了,奧家全家都要被抄斬了。”
“什麼!”怪不得那天去參加宴會時奧家不在,羅邪皺緊了眉頭,問:“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剛纔突然接到消息,說奧家全家人被追捕,死的死逃的逃,而奧寫也被抓住,運往刑場了。”胖子此時竟大哭起來,顯然,這麼多年以來,他與奧寫已經是兄弟。
羅邪不禁被胖子感染了,沉思了片刻,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問:“路線是什麼!”胖子呆愣的看着羅邪,道:“沒用的,現在來不及了。”
“我問,路線!”羅邪揪住了胖子的衣領,“想讓他活下來就告訴我!”胖子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起了那天羅邪的表現,他莫名地對羅邪產生一種信任,把知道的都告訴了羅邪。
羅邪聽完後,眼神一凜,左腳重踏一下,便跑出了近十米,往運送的路線直奔而去。胖子呆呆地看着羅邪閃過的身影,先是一愣,旋即他大喊:“羅少你一定要救回奧寫啊!”
羅邪趕路的途中不停思考着,憑奧家的家世,除非是造反了,否則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他們也沒惹到什麼強者啊。
免石!他突然想起了這個印象深刻的人,也就是在酒館被奧寫一腳踢飛的書生,免家的後代,可他區區免家,能做到這種事情嗎?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羅邪運起兵氣,帶着一陣風疾馳而過,路人看到他速度快而不急,如走路一般,這樣的矛盾讓大家認爲這是一個絕世高人,不禁肅然起敬,
羅邪很快到了運送奧家人的那條路,再往前跑了一小段,終於看見了前面的官兵。他套上了一身黑衣,將自己裹住,往前直奔而去。
“啊!”隨着兩聲慘叫,兩個士兵睜大着眼睛,緩緩地倒了下去,所有官兵都轉過身來,望着一身黑裝的羅邪,驚道:“你是什麼人!”
羅邪聳了聳肩,道:“來救人的人,好吧,放開他吧,饒你們不死,這樣如何呢?”士兵們相視一眼,旋即一齊大吼:“殺!”十幾位士兵舉起利刃或茅槍,衝向了羅邪。
羅邪笑了笑,這段日子以來,他都沒有動過手,身子都快生鏽了,該是時候活動活動筋骨了,他右手緩緩在虛空中一拉,一把暗紅色的利刃憑空而起。
一個官兵迎了上來,纔剛舉起刀,頭卻已經掉在了地上,羅邪施展出了自己的速度,那詭異的身法在遊走着,如死神一般輕易地帶走別人的生命。
雖然如今的鬼步儘管沒有前世那種實力的支持,但是憑這些官兵們也絕對無法破解。羅邪的刀微微泛起了紫光,紫發在鮮血中顯得妖魅。他終於將近來修煉魔功的戾氣發泄了出去。
突然一個雄渾的聲音傳出:“讓開!”一把刀應聲飛向了羅邪,羅邪向左一閃,再一閃又回到了原位,但就在閃走閃回的過程中,刀剛好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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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邪就像站在原位卻沒有被刀刺中一樣,看着前方一名黑甲男子。靠自己神級的精神力,推斷這名男子,乃是三等兵高階,是在場的最強者。羅邪笑了笑,道:“等你好久了。還以爲你會讓我殺下去呢,早點上也早點解決。”
他握着手中的刀,看了一眼黑甲男子身後不遠,一個被囚禁在車上,渾身沾滿了鮮血的少年,心裡暗歎:看來,奧寫也受了不少苦啊。
這時黑甲男子大吼一聲,往前衝了過來,以羅邪前世的戰鬥來看,他的速度就像是蝸牛。
隨着黑甲男子的推進,羅邪也迎面而上,兩把利刃相觸,一聲清脆的碰撞聲,黑甲男子的刀卻已經斷了,他看着自己的斷刃,似是十分驚訝地皺起眉頭。
羅邪搖了搖頭,這根本不需要用到鬼丸嘛,隨即他將手中的鬼丸收入,一個瞬閃便往前衝了過去。
男子撿起一把大刀,全力劈了下去,羅邪的鬼步此時充分發揮了作用,只見他突然壓低了身子,一閃,就到了男子身後,接着往後一踢:“武神踢!”
他一腳踢在黑甲男子背上,黑甲男子被擊中,往前撲倒在了地上,嘴中一大口鮮血吐出,突然身形一滯,身死。
所有人都傻眼了,一招秒掉了一個三等兵高階的強者?!
武神踢與武神拳一樣,乃是超強的兵技,半神級強者都窺探的寶物,現在以羅邪用出來還是太弱了。但是即便如此,秒殺一個三等兵還是綽綽有餘。
羅邪踱步向奧寫走去,悠閒自若地將鐵鏈和鐵銬直接打爛,揹着他飛馳而去。
夜裡,羅邪回到房間,脫下了一點血都沒沾到的黑衣,望着奧寫。將他的傷口包紮了片刻便走出了房門。
他將阿菊叫來,讓她派人去袁家找胖子後,便開始沉思關於奧家被滅的問題,這事,可是非同小可。不知打奧寫醒來之後,會是怎麼樣的反應?
羅邪吩咐下人去找袁琥後不久,很快袁琥就連滾帶爬地衝來了羅家,可見奧寫對他的重要了。
他見羅邪一個人坐着沉思,還以爲羅邪沒救到人,連忙走了過去,拍了拍羅邪的肩膀,堅定地,也有些安慰地道:“兄弟,救不到不要緊,沒必要自責,盡力了就好,沒事,奧寫會感受到我們的情誼的。”
羅邪知道他誤會了,但他的話卻令羅邪心中又是一暖,顯然,胖子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此時羅邪,真正把胖子當成了兄弟。
“放心吧,他沒事。在房間裡躺着呢。”羅邪朝胖子笑了笑,胖子聞言先是愣了片刻,接着是一陣狂喜,趕忙衝進羅邪房間。
他看着靜靜躺在牀上的奧寫,雖然此時傷痕累累,但是卻仍保持着細微的呼吸聲。胖子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他飛奔出去,想給羅邪一個熊抱,但是被抱過一次之後的羅邪,想起那經歷來還一陣惡寒,怎麼可能還被他再抱。
胖子雖然抱空了,但一點也不在乎,拉住羅邪的衣服,笑道:“呵呵,江南三大紈絝,少了一個也不行啊!不過,”胖子急切的問道:“羅少,你到底是咋辦到的?你太強了!不如你當我師傅吧!”
羅邪倒是無語了,當師傅?你這體型別說我一個三等兵,就是兵聖來教都要死磕吧……
羅邪沒有理會他,邊沉思着奧家的事,邊往大門走去,而羅府中的侍女、侍衛都對他流露出欽佩之色。怎麼回事?羅邪心中是十分奇怪,這些平時最鄙視自己的人,怎麼今天都出毛病了?
原來,是羅邪那場比賽後,衆人都是對他改觀了,而羅進回來之後,又跟大家說了這次旅途,特別是羅邪教訓皇帝的那部分,說起來連羅進都覺得爽!自己的孫子,教訓一個帝王。這更是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再也不敢有絲毫的看輕。
不過對於這些,羅邪也無所謂,他轉了一圈,回到了自己的院落,而袁琥卻已經不知道跑哪去了。就在這時,“吱呀”一聲,羅邪的房間裡的門從裡面被推開,走出來一個人。
羅邪望去,正是昏迷了將近一天的奧寫,他蒼白如紙的臉上掛着一絲微笑,看上去有點像大病初癒,重獲新生的人。
“羅邪,是你救了我,對嗎?”“嗯。”羅邪點點頭,道:“奧寫,你過幾天就能恢復了,至於你的家人……”羅邪說到這,也頓住了。
奧寫苦笑一聲,道:“我知道。只是,到底是誰!與我奧家有此仇恨。”說着,奧寫的眼中泛起森冷的殺意和憤怒。
“那個叫免石的人你記得嗎?”“你是說那個在酒館的人?什麼,難道是他!”奧寫像是抓住了什麼似的,像野獸般吼叫起來。
“很有可能,你想要報仇嗎?”羅邪看着奧寫道,奧寫冷笑了一聲:“我一定要讓那些人生不如死!”
羅邪自然瞭解這種感受,不過他繼續發問道:“那麼報仇之後呢?現在你的家人都走了,只剩你一個,你有想過報完仇的事嗎?”
此時奧寫倒是陷入迷惑了,自己要報仇是當然的,但是報完仇呢。自己要幹什麼?四海爲家,以山水爲樂嗎?奧寫搖搖頭,那不適合他,他想要的是打架、戰鬥,那激情的生活。
羅邪道:“不如,我們一起縱橫時空吧。”這話說出來是十分平淡,也十分輕鬆。
奧寫呆呆地望着羅邪,“縱橫時空。”他低低地呢喃着,卻是有些自嘲道:“呵呵,算了吧。憑我們兩個這種小地方的小人物,又如何能做到……”
羅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你想嗎?去冒險,去戰鬥,去見識真正的世界!如果你想,和我結爲兄弟吧。”
奧寫先是一愣,他的眼中閃爍起期盼,閃爍起激情,一股熱血涌上心頭,他緊握雙拳,突然如釋重負般嘆了口氣,道:
“好!我奧寫從今開始,與羅邪結爲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青天在上,黃土在後!”
羅邪的熱血被激起,而袁琥這個時候正走回來了,顯然也是去散步了,他聽到奧寫的話,不禁笑着望向兩人,道:“你們,要結爲兄弟嗎?那麼,怎麼能少了江南三大紈絝之一的我呢?”
羅邪笑了笑,道:“好吧!那就我們三人,不,我們江南三大紈絝,結爲兄弟!”
……片刻,三人便一起說了一遍誓詞。他們三人還不知道,日後他們三大紈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