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聽見聲音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有個拇指大小的東西朝着自己飛來,它敏感的鼻子嗅了下,頓時眼神一亮,一個咆哮,龐大的身子瞬間沖天而起,張口他的大口,就將從天空中降落下來的靈石給吞入肚子中。
他有些感激地朝着之前的方向看了眼,可惜現在沒有了人影。
柳青離開原地後,又回到了山路旁,找到了戰馬後,已經是晚上,只能散發神識看路,慢吞吞地騎着戰馬返回慶陽城。
在他離開後,在某一座山頭上,白髮女子的身影緩緩出現,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有趣的傢伙,竟然有如此的心境。只是可惜使命尚未完全,不然……”
說着時,她的眉頭再次皺起,因爲她感受到了十多裡開外,兩道氣息正逐漸地朝着她這個方向快速接近。
她冷哼了一聲道;“真是煩人的東西,就像蒼蠅一樣。”
她的身影換換消失在原地。
在白髮女子離開後,一盞茶的功夫過後,兩道身穿青色衣衫的人影出現在她剛纔所站立的位置。
一位青衫男子道;“她已經跑不遠,追。”
另外一名男子不屑地冷笑,道;“竟然逃來這個低層次的國度,看她還能夠逃到哪裡去,還妄想跟我們的宗主爲敵,簡直活膩了。”
兩人瞬間朝着一個方向飛去,繼續展開追擊。
對於之後發生的事情,柳青並不知道,他興許是騎馬累了,回到了慶陽城後,也沒有立馬回到城主府,反而找了一個客棧住宿。
休息了一個晚上後,精神頭好了許多。
早上起牀吃過飯,結賬後,走出客棧,從夥計的手中牽走戰馬,十分有雅興地在街道上走着。
現在的慶陽城繁華了許多,經過這段時間的發展,一天比一天好,百姓們也逐漸富足。
他看着周圍的景象,也感覺到了心滿意足。
嗯?
柳青走到街道街頭的時候,他突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氣息,他回頭看去,就看到兩名身穿青衫的中年人。
這兩名中年人打扮跟慶陽城的百姓們不一樣,他身上的功法氣息也跟其他的宗門有很大的區別,他們的氣質高貴,仿似不屬於這個大陸的人士。
這讓柳青非常疑惑。
從昨晚遇到了一個奇怪的白髮女子,沒想到這會再次遇到了兩名奇異的青衫男子。
只要對方不危害這裡的治安,柳青也不打算多管閒事,就當作是沒看到好了。
他轉過身子,牽着戰馬,緩緩地朝着城主府走去。
“這位兄臺慢走,打擾下,是否方便?”
其中一名青衫男子來到了柳青的身邊,伸手攔截了柳青的去路,出口詢問道。
他的語氣還算尊重,也算有禮。
只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了的是他的貴氣和高高在上。
柳青眉頭蹙了下,道;“不知道你們有什麼事情?”
那青衫男子道;“我們想問下,你是否見過一名白髮女子,她現在去了何處?”
柳青瞬間釋然了,感情這兩名青衫男子是爲了尋找那白髮女子,只是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另外揹着寶劍的青衫男子,看着柳青遲疑了下,立馬道;“那女子是我們的師妹,只是如今走散了,我們想要找到她。”
柳青疑惑更重,從昨晚的情形來看,白髮女子可沒有表示還有兩名師兄。
他微笑道;“你們爲何來問我?”
一個青衫男子冷哼了一聲,道;“問你是看得起你,你要是不老實說,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想不到那麼容易就暴露他們的企圖,顯然就是對白髮女子不利的。
只是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找上自己的。
另外一個青衫男子看着柳青有些慍怒,打算死硬到底,立馬笑着道;“兄臺不要誤會,我師弟就是這麼個暴躁脾氣,請不要放在心上,我們是根據氣味而來的,根據氣味的濃厚,我們可以判定,你和那白髮女子是昨晚見過的。”
柳青心神大振,倒是沒有想到這兩人還有這方面的擅長。
他淡淡道;“雖然我只是一個貧窮老百姓,但是我的心胸還是有的,他的無禮,我就不計較了,那白髮女子,我昨晚確實見到過,是因爲一隻黑虎,只是後來白髮女子離開了,我也不知道她到了哪裡去。”
柳青也不過是實話實說,自然顯得真誠。
那名之前無禮的青衫男子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逝。
對於對方一閃而逝的殺機,柳青自然感受得到,從看到這兩個青衫男子開始,柳青就沒什麼好感。
他們兩個修行的功法中,仿似還有一股另樣的氣息,只是那氣息被掩蓋下來。
青衫男子惡狠狠地掃了一眼柳青,冷哼了一聲,道;“小子,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要是敢糊弄我,信不信我弄死你。”
柳青眉頭皺起,對這兩位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青衫男子,本來就沒好感,他們竟然還想打着白髮女子的主意,讓他更是反感。
此時受到他們的威脅,他的心頭也燃燒起了怒火,冷笑道;“怎麼?難道不成你們還敢當街殺人不成?”
收到了柳青的即將法,一個青衫男子立馬暴怒,惡狠狠道;“有何不敢。”
在剛說完這句話後,他立馬手中拔劍,想要將柳青斬殺於馬下。
另外一個青衫男子連忙阻止了他,道;“師弟,我們剛來到這裡,眼下還是不要太過於樹敵纔是。”
說完這句話後,他也對着柳青賠笑,道;“這位兄臺,我師弟脾性這樣,還望見諒,不打擾了。”
那被稱作師弟的青衫男子有些不滿,到:“我們哪裡用顧忌那麼多,操心這個,擔心這個的,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任務。”
“依我看,我們就應該來點狠的,看他說不說。”
白山水惡狠狠地說着,心底非常不甘,想他堂堂一個家族子弟,威風八面,在青宗,更是地位傑出,哪個弟子見到了還不是要拼命巴結自己,一個個滿臉奉承賠笑,想不到來到這個低層次的過度,竟然別一個凡夫俗子給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