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了這一招禁忌之術後,陳流雲已經沒有了半點修爲,整個人就如同遲暮的老人,此時雙腳癱軟地坐在地上,奄奄一息。
“哈哈,死啦,死啦,看你死不死。”
陳流雲看着遠處自己製造出來的大坑,沒有看到了白衣女子的身影,他不由得振奮地笑出聲來。
他以爲他打敗了白衣女子,正洋洋得意。
柳青神識蔓延開來,也開始尋找白衣女子的蹤跡,他並不擔心白衣女子的安全,他對白衣女子有信心,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信心,就如同心中深處對白衣女子那股熟悉感。
在他大神識蔓延開來時,立馬就察覺到了在摸出虛空中,有一些波動。
那波動越來越明顯,很快就從那波動中,凝聚出一個白髮女子的身影。
白髮女子依舊一身的白衣,纖塵不染,乾淨聖潔,如同仙女般美麗。
她從虛空中,一步步緩緩地走下來,直至走到陳流雲的身前幾步停下,面色有些蒼白,顯然,爲了躲避陳流雲這次的禁術,也是讓他耗費不輕。
他冷冷地盯着癱坐在地面上的陳流雲,面容冷漠,聲音冰冷道:“陳流雲,你繼續笑呀,笑呀,就你這蠢貨,給我提鞋都不配,看你還怎麼囂張狂妄。”
陳流雲震驚莫名,不敢置信。
他真的沒料到白衣女子竟然可以躲避他的禁術攻擊,就算是比他厲害一個層次的修士也不得不避讓。
他有點發瘋,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這都是假的,你們是在騙我。”
他顯然發瘋了。
他體內的元氣已經絮亂,加上強行施展禁術,現在他的神經已經錯亂。
白衣女子冷眼看着,擡手間,元力爆發,瞬間壓塌下去。
頓時,陳流雲悶哼一聲,整個人化爲了灰飛煙滅。
收拾了陳流雲後,白衣女子精神一鬆,雙腳一軟,後退了一步,這才勉強站定,在旁邊找到了一塊石頭,就坐下去休息。
柳青來到她的面前,看着她緊緊閉着眼睛,在運轉修爲療傷,他就索性不打擾,同時命令下去,讓護衛們警戒這裡。
當白髮女子睜開眼睛後,就看到了前面有一堆火苗,柴梗在地面上燃燒着,發出霹啦的聲音,時不時還濺射點火星出來。
在火苗的上空,有兩隻烤兔,此時已經烤熟,上面油水滴落,有股香味撲鼻而來。
柳青並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怎麼樣了?”
白髮女子眉頭皺了下,感受了自身的情況,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她也沒想到一次入定就花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都已經是深夜了。
她緩緩地從石頭上站起來了,走向火堆旁,蹲下後,看着火苗怔怔發呆,並沒有理會柳青。
柳青也不自作多情,拿起其中一個烤兔就大口吃着。
剛想下嘴,手中的烤兔突然間就被白髮女子給一把搶奪了過去,柳青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也沒有跟她計較。
兩人在這裡烤火了一個晚上,誰都沒有說話。
白髮女子是不想認識柳青,不想將柳青牽扯進來,多了一個人,就會多一份牽掛,現在她就覺得她活得很好,一個人活着,也只要一個目標,很自由也很瀟灑,就算是自己哪一天隕落了,也沒有什麼牽絆,一輩子都自由自在。
她只是偶爾有些淡淡的遺憾。
柳青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感覺就這樣也挺好,反正誰都不認識誰,誰都不需要給對方保證什麼。
天亮後,柳青也從入定中醒來,發覺那白髮女子已經不知去向,想必她已經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
柳青也沒有感慨,再次騎上戰馬,朝着青羊鎮過去。
一路上行走着,他都糾結着一個問題,爲什麼白山水最終會變成一個白狼,他在猜想,是不是對方本來就是一頭狼修煉而來,要是這樣的話,那青宗就有些恐怖了。
行走了一天一夜後,終於到了青羊鎮。
青羊鎮的百姓們,在民軍的統治下,生活得一天比一天好,對於首領柳青,他們也都非常認可,除了前些天發生的上百人命案之外,都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聽聞他們的首領親自過來坐鎮,他們感激激動的同時也十分擔憂。
人人心中都有一杆杆,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他們都知道。
在民軍的治理下,比起廣宣帝國的統治,百姓們的生活不是好一星半點,簡直就不可同日而語。
他們得知首領進入城鎮的消息後,一個個大爲振奮,紛紛自願去鎮口迎接他們的首領。
柳青也很感動,感謝了一番鄉親們,也給出保護他們安全的承諾後,他就帶着二十個侍衛,住進了臨時辦事軍政辦事機構。
因爲青羊鎮比較特殊,所以就軍政統一。
這個機構設置在一處府邸中,這府邸不大,可幸的是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
柳青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其他江湖勢力,比如廣宣帝國的武者煉魂宗。
柳青暫時休息下來。
這些天他通過明察暗訪,加上情報部門傳來的消息,他們對於哪一股之前出現在青羊鎮的勢力,終於有了消息。
原來他們是蒙國的武士。
蒙國的武士不少,他們也同教派弟子那般修煉,修爲高深,根據查到的消息顯示,上次他們來青羊鎮作惡的武士就有武士多個。
他們做惡,搶劫了一些物資後,又快速返回了他們的蒙國。
所以到目前爲止,即使青羊鎮部署了重大兵力,但是也沒有辦法爲傷亡的百姓們申冤報仇。
柳青倒是沒有那麼多的顧忌,既然有人敢來惹他治下的百姓,那就是沒有將他放在眼中,不管敵人跑去哪裡,他都要去追殺。
恰後,這些天慶陽城也傳來了好消息,說那些教派弟子都已經搬遷完畢,在慶陽城附近重新建設教派。
有了柳青和民軍的支持,他們很快就安定下來。
慶陽城管轄下,數百個鄉鎮,有些教派爲了怕教派跟教派競爭衝突,所以他們選擇較爲偏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