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大人,還有一事,柳青想要請求於您。”
“說吧,想讓我替您煉化什麼丹藥。”藥方源拂袖笑着說道。
“兩枚封元丹,兩枚元力丹。”柳青驚聲說道。
“嘖嘖,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這兩枚丹藥加起來的價值,可是相當於一千五百兩黃金了啊。”藥方源沒有拒絕,笑着說道。
柳青點了點頭道:“恩,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沒有這麼多黃金,日後,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
“哈哈,那就先欠着吧。”話罷,藥方源轉身便欲走出水晶密室。
“等等,藥王大人,我有一事想要問你。”柳青這時突然開口道,欲言又止,似是在掙扎,很是糾結的樣子吧。
“你是想要問我,爲何要這般幫助你吧。”倒是藥方源,絲毫沒有感覺尷尬的笑着說道,很是隨意的樣子。
聽到這番話,柳青擡起頭來,眼神有些閃爍,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
藥王這般幫助他,絲毫沒有提過等價代換,他還抱着猜疑的態度,這種事,確實是令人寒心。
“這種事,發生在任何身上,都會有疑惑的,畢竟我是藥王,而你,不過是被歐陽家族逐出門的一個少年。
其實,說句實在話,一開始幫助你,是因爲看中了你背後的那位大人物,雖然我不知道他是誰,他是否存在,但是隨手拿出兩枚刻有丹紋的丹藥,我相信你定然是有着過人之處的。
況且,兩枚元力丹對於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幫助你一次,那又何妨?
但是,第二次幫助你,倒是完全隨心而爲,因爲我沒有想到你真的能夠從那鄂家老不死的手中逃出來。
其實不瞞你說,我與那鄂家老不死也是有些故事的,他那鄂家的重重機關,鄂家的傀儡血屍,我可是第一個嘗試的,但是我連半個時辰都沒有堅持下來。
但是你竟然在鄂家老祖與歐陽宏藤,還有烈山城大大小小的強者面前,成功的破壞了他寶貝兒子的婚禮,甚至帶着你姐姐,成功的掏出了鄂家。
光憑這一點,便足夠讓我去欣賞你,因爲欣賞,所以發自內心的喜歡,所以可以不管不顧別人對你的看法。
想要幫助你,因爲樂意,因爲欣賞,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投資,我相信我的眼光,日後的你,必是人中之龍,若是不成,對於我來說也造成不了什麼損失,若是能成,日後不要忘記我便可。”
藥方源的話語非常直接,也解開了柳青心中的所有疑團。
這一刻,柳青望向藥方源的眼神之中,明顯少了那一分猜疑。
其實,柳青想要的,也不過是一種答案,雖然藥方源幫助他,是因爲欣賞,因爲變相的投資,但是,這至少是最純碎的恩德!
柳青望着藥方源,恭敬作輯道:“藥王大人,謝謝了。”
簡單的“謝謝”二字,但是卻猶如巨石一般沉重。
“哈哈,還是先想好如何能夠活下來,如果能夠殺死那鄂家族長吧。”藥方源大笑一聲,便走出了水晶密室。
柳青望着藥方源離開的背後,很是苦澀的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後,便再次陷入了修煉之中。
直到入夜時分,夜幕降臨,天邊,一輪彎月緩緩升起,矯捷月色灑落在大地之上時。
夜晚的烈山城,格外的寂靜,這幾日,因爲鄂家的雷霆大陸,所以街道之上皆是站滿了鄂家從皇都之中調來的一些士兵。
所以往日裡夜間頗爲熱鬧的烈山城,此刻倒是顯得很是冷清。
藥師公會之中,已經空無一人,這時,水晶密室之中的柳青倒是站起了身來,披着顏如玉不知道從哪兒變出來的一套夜行衣,穿在身上,隱匿於黑暗之中,朝着藥師公會之外快步走去。
顏如玉告訴他,夜行衣,是一名此刻在夜間行動之中的必備之物。
作爲一名刺客,除了需要強大的刺客武道,還需要對着裝的嚴格把握。
此刻,應當能夠瞬息萬變,快速的適應各種環境,並且成功的與環境相容,方能做到完美的隱蔽。
顏如玉除了拿出來一套夜行衣,還同時拿出來了一套叢林衣,草衣,甚至還有一套沼澤衣。
這些特製的衣服皆是由金絲軟甲所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抵禦元力之擊,更特別的是它們的顏色簡直與大自然之中指定的環境一模一樣。
如果將叢林衣服放在一顆蒼天古樹繁茂的枝葉上,簡直是無法看出,這是一個衣服。
這一點,讓柳青很是佩服了一番,甚至下意識的認爲顏如玉就是一個刺客。
一席夜行衣的柳青,在走出了藥師公會之後,快速的隱匿在黑暗之中,朝着天殺詭林之中疾馳掠去。
此番離開藥師公會,他有兩件事需要去做,第一件,找尋歐陽家族之中的那柄匕首,第二件事,打探烈山城的近日來發生之事,和對於鄂家族長的一些把握與瞭解。
他首先前往的事天殺詭林,原因是想要通過那些在依舊不願意放過他,還在地毯式搜索的戰士們,從他們的口中,雖然無法得到最爲準確的消息,但是能夠大致的瞭解烈山城之中發生的一切。
而且,他最想做的便是通過殺死天殺詭林之中的某個大人物,製造混亂!
混亂一旦產生,烈山城之中的大部分人必定是要調到天殺詭林之中,到時候,他在返回烈山城做他想做的事,勢必會方便很多。
就像顏如玉所說的那般,無論是戰鬥,刺殺,都需要講究一定的技巧,將智慧與力量完美結合,方能做到事半功倍。
……
天殺詭林,黑夜席捲,但是密林深處卻是篝火通明,大批大批身穿鎧甲的武士,手持長矛,排列着整齊有序的隊列,正對着密林之中的每一個角落進行着極爲極致的搜索。
這些士兵皆是鄂家從皇都之中調來的戰士,他們個個都是久經沙場的強者,無懼生死,只有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