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小騙子嘴倒是蠻甜的,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假話,不過姑姑我就是喜歡聽,咯咯咯咯咯。。。”苗三姑聽罷,不禁格格了起來。
“難得看見三姑笑一回,老夫我這壽龜湯都不想喝了啊。。。”朱定元看到苗三姑笑了起來,也跟着咧嘴笑了起來。
“老朱你找死是不是?”只見苗三姑一雙黑眸一瞪,聲影一虛,話音未落,已經來到了老六朱定元的面前,端起一晚壽龜湯就澆在了朱定元的臉上。
朱定元連忙伸出舌頭,舔舔臉上的肉湯,說道:“哎呀,一品壽龜湯,不要浪費,不要浪費了。三姑啊,你誤會我了,我是說你太漂亮,我都忘記喝湯了。。。”
“你還敢嘲笑老孃!”說完,啪,又一晚壽龜湯倒在了朱定元的臉上。
“哈哈,老朱就是嘴賤,三姑連臉都沒有,哪來的漂亮。。。”啪,魚悟道還沒說完,一碗湯也澆在了臉上。
“澆的好,要你們沒大沒小,調戲三姐。。。”啪,任元成剛開口,也是被糊了一臉。
啪!“三姐,我可什麼都沒說啊。啊啊。。。”連沒吱聲的越清空也劈頭一碗。
“好了,三妹,你喝不了壽龜湯,也不要浪費,我們還要喝呢。。。”
“怎麼?還想澆老夫!”看着端着肉湯的苗三姑站在自己面前,老大段凌山瞪起雙眼,頓時整個眸子變得漆黑,彷彿無盡的深淵,恐怖異常。
“哼!”苗三姑見了後,不禁有些心虛,放下手中的湯碗,氣鼓鼓走到的旁邊。
“好了,三妹,都是自家人別生氣了。”
“是啊,三姐最寬宏大量了,跟老朱這個老頑童計較什麼。。。”
。。。
其他幾人連忙上千安撫苗三姑。
過了一會,看到幾人都不再打鬧,坐下來安靜喝湯,張玄道連忙說出心中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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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師父,玄道有幾個問題,不知能否問下。”
“只管說吧。”
“以後玄道見到段大師父叫大師父,那越師父,玄道叫什麼,改叫四師父嗎?其他師父也依次向後推三位嗎?”
“嗯,這的確是個問題,我們虹橋十友雖然是十人,但是外人知道的只是虹橋七人,至於我們三人,一般人都稱我們邪鬼三友。。。。”
沉吟了一會,段凌山又說道:“由於之前我們也沒有過共同的徒弟,嗯。這樣吧,我們三人平時在寂靜嶺,也不會出來,你和你這七個師父見面最多,你還是按你原來的稱呼,如果見了老夫,你就叫段大師父,見了段空山,你就叫段二師父,見了三妹就叫三姑師父,就可以了。。。”
“還是段老大厲害。。。好吃,好吃。。”朱定元嘴上咬着一隻龜爪,嘖嘖叫好。
“稱呼就聽段大師父的安排,此外,弟子心中還有個疑問,”
“只管講,只管講。”
“哦,三姑師父是一名鬼修,玄道已經看出來了。段大師父,段二師父,你們是一般人們常說的邪修嗎? ”
“呵呵,不錯,我們的確是正道修士口中的邪修,正因爲如此,我們才被叫做邪鬼三友,說我們邪,並不是因爲我們爲人奸邪兇惡,而是我們修煉的功法和理念和這些正道修士不同,他們就貶低爲邪道修士。”老~二段空山嘶啞的喉嚨沙沙說道。
“修煉理念不同?”
“呵呵,舉個例子吧,在我們看來,普通凡人或者修士和這石鍋中的壽龜並無不同,只要需要,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抓來燉湯,用於修煉。”段空山咧嘴一笑,露出腥紅的牙齦和森森白牙。
“啊!”曾經身爲凡人幾十年的張玄道,很顯然一下子很難接受這種“理念”,不禁啊了出來。
“呵呵,你不能接受很正常,你畢竟出生正統修真世家。但是,玄道你要記住,修真界實力纔是一切、利益纔是一切,弱肉強食纔是本質,什麼道義正義都是騙傻子的。如果在追求修煉的道路上,何時被這些所謂道義所束縛,必須要果斷的拋棄,否則到頭來耽誤的還是自己!”
張玄道眨了眨眼,心中竟然出奇的贊同段凌山的觀點,但轉念一想,如果要燉一個凡人或修士來吃了,恐怕目前自己是做不到的。便嘆了口氣,說道:
“段大師父教育的極是,其中道理張玄道都能明白,但要玄道自己做到,恐怕一時半會還不行,可能需要一定時間。”
“呵呵,能接受就不錯了,喝湯吧,都要被你這幾個師父給喝完了!”
段空山凝視了一會張玄道,對段凌山靈音入密說道:“大哥,怎麼樣?“
“呵呵,我看其魂相四平八穩,的確是誠實之言。”
“看來老魚說得不錯,的確不是迂腐呆板之輩,也並非奸惡之徒,有機會不妨多培養培養。”
“二弟所言不錯,我們也該收個徒弟了。”
“但是,妾身卻發現其周身似乎有些鬼氣纏身,一時也看不出什麼造成的。”
“我們這徒弟可不是溫室小花,曾經在外務堂口呆過一段時間,從其周身煞氣便可看出也滅殺過不少修士,有些鬼氣纏身乃是正常之事,三姑你不必多慮了。”
“話雖不錯,但鬼氣的確是重了點,妾身擔心對其陽元有影響。”
“呵呵,不礙事,這小子還是童子之身,邪鬼之類侵入不了的,到時也七友多準備些大補~陽元的補品多給他補補吧。”
“這倒也是。”
。。。
一個時辰後,幾個人將一鍋壽龜湯吃喝得連渣渣都沒剩下。
“玄道啊,你說找老劉有事,不知是什麼事情啊?”請客之人,同時也是吃的最多的人張笑夫,摸摸圓滾滾的肚子,打了個飽嗝,悠閒問道。
“哦,玄道都差點忘了,就是玄道之前的師伯葉千秋,說找六師父您有事情,但一直找不到您,所以要我帶個信給您,明日約您到他的沉香山莊一敘。”
“哼,葉千秋這個勢利之徒,找劉老弟定沒好事,不去也罷。”朱定元哼哼說道。
“不錯,不少人說葉千秋就是條狗,吃幹抹淨後,看你沒有利用價值後,就會一腳把人踢開,和這種人還是少扯上關係的好。”任元成也點頭說道。
“老夫也是這麼認爲,才一直沒有理他。”劉觀星捋了捋鬍鬚,點點頭說道。
段空山卻託着下巴,沉吟了一會說道:“葉千秋據說早年出身貧寒,乃是一凡人之後,作爲散修流落修真界,四十多歲才被其師父葉天華賞識,並收爲義子,定居沉香山莊。葉天華壽元耗盡死後,葉千秋也一度被趕出沉香山莊,但憑藉其個人能力,經過這麼些年的經營,不僅重掌沉香山莊,還混上的煉器堂副堂主的職位,可以說也是一能力較強之人。既然人家已經三番五次邀請,劉老弟賞個臉赴邀,也是理所應當的。“,
“二弟所言不錯,早年貧寒受苦之人,有些過分看重利益,趨炎附勢,乃是人之常情,既然人家多次邀請,劉老弟一味躲避也不是方法,不如爽快赴宴,去看看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如果是過分要求,直接斷然拒絕即可,不用這麼婆婆媽媽,弄得人家以爲我們是在擺架子,或者吊人胃口。”
“就是,葉千秋畢竟也是玄道的前任師伯,多個敵人不如多個朋友。聽說葉千秋和宗門各個堂口的公職人員關係非同一般,有了他的幫助,四奇士也要懼我們三分。”魚悟道也點頭說道。
“老魚,你有些想多了,是敵是友現在還很難說,等劉老探得其目的再說吧。”
“就依大哥二哥所言,明日我就去沉香山莊一趟。”劉觀星點頭說道。
“六弟,此行注意言行,不可掉以輕心。”
“你們放心,老夫一定謹慎行事。”
有談論一會後,諸人紛紛又從“狗洞”離開白森堡,架起飛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