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無語。
這一幕要被城主看到,還不得氣瘋?
秦飛揚暗道:“你說是在幫我,到底是什麼意思?”
火易傳音問道:“先回答我,我們在東陵有熟人嗎?”
“我肯定沒有,但你,有些難說。”
秦飛揚道。
“你不相信我?”
火易怒道。
“不是不相信你。”
“畢竟你的修爲擺在眼前,想來東陵輕而易舉,在東陵有幾個朋友,也不是不可能。”
秦飛揚暗道。
“我真沒來過東陵。”
火易無奈。
秦飛揚道:“沒來過就沒來過,用不着特意聲明。”
“我這不是怕你誤會嘛!”
“你看,我們兩個在東陵都沒有朋友,那怎麼去尋找魔祖他們?”
火易暗道。
秦飛揚沉默下去。
“如果在北域,有九天宮和寶閣幫忙,壓根不需要我們操心。”
“可在這,我們只能靠自己。”
“所以,我想到一個計劃。”
火易暗笑。
“什麼計劃?”
秦飛揚狐疑的看着他。
“引蛇出洞。”
火易道。
“引蛇出洞?”
秦飛揚一愣。
火易問道:“魔祖他們應該知道你的名字吧?”
“恩。”
秦飛揚點頭。
“那不就簡單?”
“現在我們就鬧,盡情的鬧,最好鬧得整個東陵,人人皆知。”
“到時,等魔祖他們聽到你的名字,自然就會主動現身來找你。”
火易笑道。
“原來是這樣。”
秦飛揚恍然大悟。
“怎麼樣?”
“連這麼厲害的辦法,都能想到,是不是突然間很崇拜我,很佩服我,想做我小弟?”
火易得意道。
秦飛揚直翻白眼,真是個自戀的傢伙。
不過。
這主意,還真不錯。
不需要一兵一卒,就能引出魔祖和董正陽。
這位城主之子,也真是夠倒黴的。
誰不去惹,偏偏跑來惹他們,這不是送上門來找虐嘛!
“咋樣?”
“爲了這個完美的計劃,是不是應該跟我乾一杯?”
火易晃着手裡的酒壺。
“真是個酒鬼。”
秦飛揚無奈搖頭,道:“行吧!”
“這纔對嘛!”
“男人不喝酒,還叫男人?”
火易直接將手裡的酒壺,扔給秦飛揚,嘿嘿笑道:“不會介意我喝過吧?”
“你有病嗎?”
秦飛揚接着酒壺,問道。
火易暗惱道:“這不是廢話,我堂堂半步不滅,怎麼可能有病?”
“既然沒病,我介意什麼?”
秦飛揚白了眼他,抓着酒壺,仰頭猛灌了一口,接着又把酒壺,扔給火易。
“呃!”
火易抓住酒壺,神色有些錯愕,咕噥:“還真不嫌棄?”
“我又沒什麼潔癖,嫌棄你幹嘛?”
秦飛揚頗爲無語。
“哈哈……”
火易大笑一聲。
但突然。
他眉毛一挑,低頭看向跪在腳下的紫衣青年,道:“怎麼聲音越來越小?用力啊用力啊!”
卻見紫衣青年,不但是頭破血流,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再看地上,一大灘鮮血。
他不是不用力,是流血過多,變得虛弱,甚至連神智都有些恍惚。
再這樣下去,他會死的。
“父親大人,你怎麼還不來?”
他在心裡無助的哀嚎。
因爲他清楚,現在只有父親前來,才救得了他,可卻遲遲不見父親的身影。
黑色巨豹趴在地上,更是動都不敢動。
擁有半步至神的修爲,它比紫衣青年更清楚火易的強大。
這是一個絕對不能去招惹的存在!
“兩位小友,他都已經這樣,不如就算了吧!”
“是啊!”
“雖然你們的實力很強,但得罪城主大人,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有兩個年邁的老人走上前,看着秦飛揚兩人勸道。
“老人家,這事你們別管,我們自有主張。”
火易笑道。
“我是怕你們激怒城主,給你們招來殺身之禍。”
“趕緊收手,現在逃走還來得及。”
兩位老人可謂是苦口婆心,看得出來也都是好人。
“謝謝兩位老人家。”
“但有句話說得好,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像這種仗勢欺人,狐假虎威的紈絝,就得受到應有的懲罰。”
“老人家,你們趕緊離我們遠一點,不然等城主府的人到來,看到你們跟我們在一起,會被他們誤認爲是我們的同夥。”
火易道。
“好言相勸,你們不聽,非要自食其果,真沒見過你們這麼笨的年輕人。”
“行,算我們兩個老頭,多管閒事。”
兩位老人不滿的看了眼秦飛揚兩人,便準備轉身離去。
轟!
但就在這時。
一道恐怖的氣息,轟然涌現。
緊隨着。
便見一個身穿紫色長袍的中年男人,驀地出現在上空。
“拜見城主大人!”
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兩位老人,立即躬身行禮。
“父親……”
紫衣青年也是激動萬分。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給盼來了。
他看向秦飛揚兩人,大笑道:“你們的末日到了!”
額頭上的鮮血,不斷流淌而出,一張臉被染成血紅,看上去顯得格外猙獰!
秦飛揚兩人沒有理會他,擡頭看着中年男人。
此人身體健碩,濃眉大眼,長着一張國字臉,無形中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
“修爲如何?”
秦飛揚暗中問道。
“還不錯。”
“半步九天境。”
火易應道。
“半步九天境?”
秦飛揚錯愕。
這跟半步不滅的差距,可不止零星半點啊!
當然。
這也僅限於火易。
對秦飛揚來說,半步九天境這個級別的存在,那就如天神般的人物,高不可攀。
紫衣青年呼道:“父親,他們當衆羞辱孩兒,快殺了他們!”
看着紫衣青年那狼狽的模樣,城主臉上頓時爬起一絲陰厲之色。
他看着秦飛揚兩人,沉聲道:“爲何如此羞辱我兒?”
“我跟他講道理,他不聽,非要讓我給他跪下磕頭,你說,要換成是你,你能忍?”
“再說。”
“我這也不是在羞辱他,是在幫城主大人你管教他。”
“這孩子,頑劣成性,要是再不嚴加管教,遲早會給你惹出大麻煩。”
火易道。
城主挑了挑眉,道:“這麼說,本城主還得感謝你?”
“當然。”
“我是爲他好,也是爲你好。”
“我相信你也不想有一天白髮人送黑髮人。”
火易道。
“行。”
“那就兩位隨我去城主府,我定當設宴好好感謝二位。”
城主笑道,但話語間,卻充斥着一股驚人的殺意。
火易呵呵笑道:“我怕是鴻門宴啊!”
“連我兒都敢當衆羞辱,難道還沒膽赴這個鴻門宴?”
城主眼中滿是輕蔑。
“哈哈……”
“看來還非去不可,行,前面帶路。”
火易起身大笑道。
“你算什麼東西?還要本城主給你帶路!”
“給我拿下!”
城主目光一冷,隨着一聲暴喝,一羣護衛當即浩浩蕩蕩從城門涌出來,將秦飛揚兩人和那兩個老人團團圍住。
“城主大人,這事跟我們沒關係。”
“我們是來勸他們放開少城主的。”
兩個老人臉色一變,急忙看着城主道。
“是這樣嗎?”
城主看向紫衣青年。
“不。”
“他們就是這兩人的同夥。”
紫衣青年獰笑道。
“少城主,你怎麼可以胡說八道?”
“這麼多人在場,都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兩人憤怒的看着紫衣青年。
紫衣青年嘴角一掀,掃視着人羣,喝道:“誰看見了,誰聽到了?站出來讓我瞧瞧。”
所有人都是驚恐的後退,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你們……”
兩個老人看着四周的人羣,氣得身體都在顫抖。
“看見了嗎?”
“沒人出來作證,那說明你們就是他們的同夥。”
紫衣青年冷笑。
城主一揮手,道:“既然是同夥,那就一併拿下!”
“是!”
一羣護衛恭敬的應了聲,便朝秦飛揚四人圍去。
“哎!”
火易搖頭一嘆,緩緩起身,看着紫衣青年,說道:“我以爲,就算一個再紈絝的人,也會有一點良知。可我錯了,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因爲如果你還是人的話,就不會想去謀害曾幫助過你的人。”
“錯了。”
“不是我要害他們。”
“是你們害死了他們。”
紫衣青年冷笑連連。
“哎!”
火易深深一嘆,道:“你這樣的人,還真是不能留啊,不然也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無辜的人,會死在你手裡。”
轟!
話音落地。
他一步踏出,瞬間就突破護衛的重圍,落在紫衣青年身後。
“這速度……”
城主臉色一變。
居然連他都沒有捕捉到!
一羣護衛瞳孔也是猛地收縮,但緊隨着便氣勢洶洶的朝火易撲去。
火易瞧了眼那些護衛,湊到紫衣青年的耳邊,低聲道:“下輩子投胎,記得要做個好人。”
紫衣青年臉色煞白。
城主回過神,連忙對着那些護衛,喝道:“都給我停下!”
當下。
一羣護衛就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
城主一步邁出,落在地面,看着火易拱手道:“兄臺,是我管教無方,還望兄臺能高擡貴手,放過小兒一命。”
“父親……”
紫衣青年目瞪口呆的看着城主。
作爲城主的親兒子,他當然最清楚城主的性格,對人一向強勢。
可此刻,居然放下姿態,求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