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鵬使出吃奶的力氣,在不斷地亡命逃竄着。
在他身後的是一頭足有三米高,全身潰爛,皮膚略顯黃金顏色的巨大殭屍在緊追不捨。
似乎許多年沒有動彈,導致動作有點僵硬,它跑起來有點慢,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殭屍的動作越來越靈敏,在不斷地恢復。
它的樣子很可怕,臉部潰爛,血肉模糊,眼中除了血紅色瞳孔,其它的是略有些發灰類如奶油色的眼白。
殭屍沒有戰獸,但是,它擁有着毫不遜色於戰獸爪子的指甲以及閃動着綠光的毒牙。
這指甲足有十分公長,透着幽幽的綠光很是鋒利,空鵬親眼看到,族中的一個兄弟的兵器生生被其抓爛。
那一瞬間,他恐懼的腦袋裡除了逃,再裝不下別的念頭。
由於見機得快,他從海域中成功逃了出來,在他的身後但卻有許多人把生命留在那個此時如同地獄的恐怖海域。
真的!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地步。
明明上次黃金棺材中都沒有殭屍出現的啊?但這一次,那密密麻麻的黃金棺材中卻是突然冒出了無數條手臂,緊接着一頭頭面目猙獰,身着破爛衣服的殭屍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在那沉悶壓迫的吼叫聲中,自然守護者們便出現了一些混亂,但卻也不膽怯,皆召喚出戰獸來欲與他們戰鬥。
在他們想來,這殭屍沒有戰獸,實力就大打了個折扣。
可他們太天真了,這些殭屍沒戰獸是沒錯,但以它們的數量也足可輕易地殺掉他們。這其中不止止因爲它們有着驚人的防禦力,還有着可怕的殺傷力。
沒錯,它們的實力都很強大,可想而知,生前也自然也是強者。
它們的身體堪比鋼鐵,在兇獸的利爪之下,也只能在上面留下一道爪印。反之,它們的指甲爪就更加可怕了,吹毛斷髮都不足以形容,只要是兵器一類的,被抓到無一不被攪個稀巴爛。
於是,接下來他們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來,殭屍出現得越來越多,密密麻麻地令人心裡發慌,他們不得不亡命逃竄。
據空鵬掃了一眼,當時他們進去大概快四十個吧,但此時逃出來的也不過才二十個左右,損失一半。
也幸好,這些殭屍似乎有着地盤的限制般,當他們逃出到洞口時,它們就不再追了,而是停在洞內用那血紅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眼前的大羣自然守護者,嘴中發出可怕的低沉吼叫。
“咕嘟~”
被這些殭屍用這樣的目光盯着,即便明知它們不會衝出來,也不由感到脊背生寒,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追到洞穴口的殭屍越來越多,到最後,放眼望去,整個洞穴中已經擠滿了這種恐怖的殭屍。
它們的爪子不斷揚舞着,它們的血盆大口張開,發出低沉的嘶吼,似乎迫不及待地想吞食人肉。然而,只要一有殭屍忍不住踏出洞外,都會如同冰塊遇到驕陽般,全身發出“滋滋”的響聲,痛吼着又縮回去,在原地留下一股白煙惡臭。
此時,至於那些慌不擇路,還未逃出來的人,已經不用想逃了,出路被封,等待他們的只有死亡,被分食而之。
這簡直就是一場災難啊!
恐懼與後悔在倖存下來的自然守護者羣體中蔓延蘊釀着……
好久,纔有人回過神來般,指着空鵬怒斥道:“都是你!他媽的,你當初還說裡面除了黃金棺材比較可怕一點外,不去觸碰就沒什麼事了。現在裡面竟有殭屍出沒,你爲什麼不說?要不是我們跑得快,恐怕就被你害死了!”
“對,要不是你,我弟弟也不會死,你賠我命來!”
“我們族裡也死了好幾個,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殺了這個混蛋!”
“殺了他,爲我弟弟報仇!”
隨着一個人指責空鵬,其它人紛紛把死的人怪罪到空鵬身上,有幾個衝動的甚至張牙舞爪地都要撲上來。不過,幸好他的人緣不錯,五六個同族之人把他保護起來,這才讓騷亂平息一點。但就算是如此,他們依然用咬牙切齒的仇恨目光看着空鵬。
空鵬能說什麼,他也是啞口無語呀,他哪知道這一次會有這麼多恐怖的殭屍從那一口口黃金棺材裡衝出來。
明明上一次它們都沒出現的。
他無語,他沉默,但他心裡又何嘗不傷痛,要知道跟他最要好的一名族弟就死在一頭殭屍的手上。
……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這時,纔有一個氣喘吁吁的人從冰峰之巔,逃到下面。面對這羣士氣低落,場面一片哀傷的場面,他好奇地問。
隨即被旁邊,洞穴內傳出的低沉嘶吼給吸引,轉頭一看,臉色“刷”地慘白,如同白紙般。
他嚇得驚叫起來,轉身即要逃,不過被人攔住了,好一番勸說,他才相信這些可怕的怪物不會衝出來。
這個人就是傭兵公會派進來的小隊隊長。
“……”聽到旁邊人對他述說這事的經過與結果,傭兵隊長也不知該說什麼,只是,看來他也把隊員的損失怪罪在空鵬的身上,用憤怒怨毒的眼光死死地盯着他。好一會兒,這才把峰頂上,剛剛發生的事也告訴下面的人。
他此舉,是想引出更多的人,逼何天鬥把對付祖獸的秘密說出來。
果然,這羣人很快地被他所說的事所吸引,逐漸心動。
這洞中有這些怪物是不用想進了,那麼,這名傭兵隊隊長說的東西,立即吸引衆多人的眼珠子。
“能慢慢幹掉祖獸的法子?”
有的人不信了:“那祖獸那麼可怕,怎麼可能幹得掉呀?”
也有人半信半疑地盯着傭兵隊長,盯了好久,才道:“他不是你們傭兵公會的人嗎?我倒沒想到呀,原來傭兵公會的人如此團結,實在是佩服佩服……”
“哈哈,我也覺得這個人實在是深謀大義,懂得爲蒼生着想啊……”說着話的人,擠眉弄眼着,沒有人聽不出他話中的冷嘲熱諷。
特別是他那怪怪的表情,立馬引起一陣譏笑。
傭兵公會的隊長聽聞這些話,臉一陣白,一陣青,又慢慢地變紅,好不精彩。那感覺,就好像就被煮熟了般,這讓他發怒了:“都給老子閉嘴,他媽的,既然你們大仁大義,那好,你們別上山……”
“嘴放乾淨點,這裡可不是你們傭兵公會的地!”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你發狂了?真沒想到那麼奸詐狡猾,且不顧組織名譽的人也會要臉……哼!”
聽到事及何天鬥,空鵬先是愕然,旋即對這傭兵隊隊長起了殺心,眼中閃過一絲利芒。不過,他這殺機沒讓任何人看到,掩飾得很好。
只待一會,有機會,他就立馬殺掉這個人。
是的!在他眼中,何天鬥是他的朋友,先不管感情好不好,但應該能帶給他利益。那麼,身爲朋友,自然得爲他剷除掉這個要害他的人。
舉手之力,何樂而不爲。
別說,諷刺歸諷刺,很快的,這些人還是把心思主意都打到何天鬥手上。
他們進來這裡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就是爲了尋寶,此路不通,無法奪得寶物,那麼,把主意放到祖獸身上也不錯啊!
於是,他們都心動了,都萌生出要上峰頂逼何天鬥說出法子的心思。
就這樣,他們很快地動身了,將近二十五個,浩浩蕩蕩,如狼似虎地撲向山頂的何天鬥。
何天鬥顯然還不知道下面集結了這麼多人要找自己麻煩,現在,他依然使用魂訣在進行着修煉。
他有一種預感,只要自己從這獸尊之魂的身上吸收到更多的力量,那麼,向日葵就能早點醒過來。
爲什麼會這樣想呢?
因爲,當初何天斗的第一頭獸尊之魂,存在於自己體內時,一直源源不斷地也在供那些戰獸在吸收着。
假如向日葵是能力枯竭而消失不受召喚,那麼,它在吸收到一定程度後,可能就會甦醒過來。
至於,會不會是這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不管是不是如此,趁着有這等機會,多吸收一些獸尊之魂的能量,爭分奪秒地提高着自己的實力。
由於何天鬥又運用起魂訣,再次地又產生一條龍捲風在巔頂席捲肆虐着。所以,底下的人想上去,也無法踏及。
沒辦法,他們認爲何天鬥現在又在對付祖獸了,只能等何天鬥力竭休息時,再上去。
當然,也有人在懷疑,何天斗真的是在對付祖獸嗎?這些懷疑的人不在少數,幾乎佔據大半部份。
例如:“爲何何天鬥在對付祖獸時,聽不到祖獸的咆哮聲或怒吼聲,也不見祖獸從上面下來?”
又例如:“在這龍捲風中,何天鬥怎麼能存活下來?”
當然,也有猜中的,認爲何天鬥在藉此練功。
只是,說出來沒有人相信。
反正,好多好多疑點讓他們搞不清楚,心生疑慮。不過,抱着走一步是一步的念頭,他們還是決定等等,一會上去看看再說。
就這樣,一大羣人眼露羨慕或嫉妒的眼光,望着上方的龍捲風,慢慢地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