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o
多麼誅心的一句話啊也難怪何天鬥會如此生氣,不管換成誰,恐怕都會怒得火冒三丈吧?
“你這話什麼意思?欺人太甚了吧?莫非你以爲在學院,我就不敢殺你民?”何天鬥眼噴出兩道炙烈的火焰,他發誓如果這傢伙再出言不遜,哪怕是進不了這學院,他也必殺他。心思及此,一股濃烈到極點的殺氣也隨之而生。
何天鬥所不知道的是,在經過禁忌之地的事後,他的殺氣似乎比以前更加強盛了點,這也是因爲他心的某些束縛已經失去的緣固。
“別介意,我沒惡意的。之所以這樣說,主要也只是在提醒你這件事的嚴重性。當然,如果你不願意換,還真有可能讓某人產生忌諱,那時,死亡就離你不遠了。”這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長得很普通,嘴脣卻很薄,這讓他說起話來,刻薄相十足。
說他沒惡意,但何天鬥卻明顯地從他的嘴角處看到一絲譏笑。
“什麼人?什麼忌諱~”何天鬥本想發作的,但沉思一會,冷靜下來。眼的怒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極度冰冷,卻反而比剛剛更加可怕。
“你是新生不知道也無可厚非,這樣吧,我送你到報名處,邊走邊跟你講講這學院的一些事吧”這青年說完就轉頭走。
何天鬥沒有說話,握緊拳頭,拳頭表面青筋曝露,跟在他的身後走進大廣場。
“知道現在我們學院誰的勢力最大嗎?”彷彿在自言自語般,走在何天鬥前面的這青年人道。
何天鬥沒回答。
“你是新來的,所以肯定會認爲是我們學院的院長吧?其實不然,院長他很少管事的。所以,這個勢力最大的另有他人,那人就是天……”他自問自答道。
“天”
一聽到這兩個字,何天斗的腦海就如同有冬雷般轟然響起。
雖然,他早有所料天在這個學院,但得到的確的答案後,他還是免不了心一陣激盪,無法平靜。
“他實力最大嗎?”何天鬥出言道,語充滿疑惑。
在一個學院,怎麼可能是一名學生勢力最大呢?這明顯很不科學呀?
但很快地,這名學生跟他解釋起來。
原來,之所以說他的勢力最大,是他集結了一部份學生在學院擰成一股力量。這些學生如果只是普通人那也就罷了,可這些學生無一不是學院天賦最強的,不止如此,這些學生在俗世還擁有着很強的家世。
當然,這還不夠,說他勢力最大的關鍵,還因爲他是學院院長的關門弟,唯一接班人。有可能是這緣故吧,讓他在集結了一羣學生的力量後,還跟大部份的老師關係很好。
好到什麼程度呢?那些老師,名義上是老師,但私底下恐怕就跟他的參謀幕僚沒有什麼區別。
“這裡面的水還真是深啊”何天鬥默默地想。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能只因爲一個名字的緣故,就讓自己死吧?難道學院就沒有王法了?
шшш ★Tтkan ★¢ Ο
何天鬥剛想到這,那個生相刻薄的少年似乎猜到他所想的一般,道:“你一定是在想,難不成這學院就沒有自己的一套規矩了,怎可肆意殺人?呵呵,你不用驚訝,我這人最善長的就是猜測人的心思,你只要神情一動,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了,要不這接人的差事也不會輪到我。”
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又道:“是,學院是有規矩的,但其實這個世界最重要的是什麼?是規矩嗎?不,拳頭纔是最重要的,走到哪裡都一樣。所以,只要你的拳頭夠硬,在學院殺人,誰也不敢惹你。”
“我們學院是有執法堂的,他們掌管着院規的執行,其強者如雲。但那又怎樣?前半年,天親手殺了學院的老師,現在還不是依然逍遙法外?”
“弒師?”如果方纔何天鬥是不敢置信的話,那麼現在就是震驚了。
沒錯
一名學院爲了求學進入學院,卻在學院殺了一名老師,這本來就很駭人聽聞了吧?可這學院在知道後,居然沒把他逐出學院,還無人插手管這件事,爲那老師討回公道?
何天鬥不敢置信,他呆住了,實在想不到會有這種事。
“呵呵,呆了吧?當時我也一樣,可後來想想就釋然了。天是誰?他是院長的關門弟。殺師之事,院長都沒站出來管,誰敢出聲?誰又願意出聲?各人自掃門前雪,誰都不想當出頭鳥的”
“那執法堂的人不管,豈不是沒有了威信力?”何天鬥疑惑道。
“呵-執法堂的那些人?有呀,在衆之口的壓力下,他們迫不得及在隔幾天後還是找天了,接着一起在密室待了一會,沒有人知道他們談的什麼,後來執法堂的人就傳出那老師的死是咎由自取的通告來,說那老師欺辱天,天是正當防衛。”
“天會被人欺辱?誰相信呀?反正我不信這個理由-唉,執法堂的人,我看他們現在也就只能管管我們這些沒有什麼組織的普通學生罷了,如天他們那羣人犯事,執法堂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何天鬥沉默了。
他實在想不到這巨骨學院的水這麼深,天的實力在巨骨學院也是如此地可怕。
也難怪眼前這人會提醒自己改名字,還對自己的怒意感到不屑了。
是的,他的提醒是很難聽,但怎麼說呢?出發點總是好。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想了想,何天鬥道。
“你叫我顏亮好了。”
說了一大堆話,何天鬥他們穿過了廣場來到一處房外,這就是新生的接待處了。
顏亮送他到這,最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當然,我跟你說這麼多,主要也是讓你明白一些事情,防備着,不至於莫名其妙地丟了性命。其實論學院,這巨骨學院還是整個大陸最強最好的,你在這裡學習也肯定比在外面歷練好上幾百倍。這不是誇張,以後你自會明白,且爲能進這學院感到驕傲的。”
顏亮把話說到最後時,滿是豪氣,似乎他這能進入這學院,就是此生最大的光榮。
何天鬥點點頭。
這人說話難聽是難聽了點,還時不時露出一副嘲弄的樣,很容易惹人生厭,但何天鬥知道,他不是針對着自己的,可能性格就是如此。
只是,看着這個新生接待處,何天鬥忍不住就猶豫了:“這個天在這裡的勢力這麼大,自己還要不要進去了?
進去?那麼由於沐煙姬的事,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跟他對上。
不進去?那麼自己又怎麼能追得上別人的腳步。就如同剛剛顏亮所說的,在這裡學習會比在外面自己歷練好上幾百倍,當時他眼冒出的信心與光芒還是很強的,這讓何天斗極度相信他的話。
更何況,對於這世界,他真的好多事還一知半解。就如同當初要突破命運主宰者吧,還要問花老。他不想那樣下去了,是的現在是能問,但等自己的實力超過花老了呢?還能問誰?
何天鬥不是一個會畏懼艱險的人,哪怕前面是龍潭虎穴,他想闖,也會闖進去。
想起當初沐煙姬眼的不屑,想起她讓自己低調,想起她說起天臉上的倨傲,他必要沐煙姬後悔,他必撕掉沐煙姬心的希望,讓他知道什麼叫狗眼看人低!只是蹉跎了幾秒鐘,何天斗的眼神就堅定下來,走進新生接待處。
新生接待處大約有百米平方,很大,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兩套紅木辦公桌椅,其餘的裝飾也甚是豪華,不止地面鋪着不知名的獸皮,壁上還掛着很有藝術感的壁燈。
在這即將入冬,晚上有點涼意的季節,坐在這種地方還是很舒服的,所以他剛進來就看到了兩個人,就有一個還打起了瞌睡。
可能是好久沒有接待過學生了吧,何天斗的腳步聲並沒有驚醒那個瞌睡的人,反而那個醒着在看書的人把眼光擡起來,看向何天鬥。
“這位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我是新生,來報到的”何天鬥怔了一下,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哦-”那個在看書的人隨口應到,但旋即怔住了:“什麼,你是新生?”
何天鬥點頭。
“不可能呀?最近院長都閉關好久了,怎麼可能有新生來?把你的入學證明給我看看?”
何天鬥遞過去。
這人一看到這入學證明書,眼頓時爆出精光。
“原來是……”剛說兩個字,這人似乎有點忌諱般就沒再說起鵬君的名字,但很快地,他又繼續道:“不過嘛,學院的規矩,在進入時,你還是要測試一番實力的,只有那樣,我們學院的老師才能因材施教。”
接着,他叫起那個在打瞌睡的人,讓他去搬測驗工具,自己呢則是拿出筆來,熱情地問:“同學,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裡,不要介意,這些資料我們都是要保存下來的,每個新生都要……”
感覺鵬君在這學院應該有點特別吧,因爲何天鬥看到這人在見到這入學證明書後,臉上的淡然沒有了,換上了濃濃的熱情。
“我叫何天鬥,家住炎武國的鳳舞小鎮。”
“何天鬥?”一聽這名字,這人也是如同顏亮當初般露出同樣愕然的神色,似乎要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不過,在想起什麼後,他深深地看了何天鬥一眼,沒說什麼記錄了下來。
邊記錄,他邊小聲地道,似乎是在自語自語,又似乎在提醒何天鬥般。
“在學院,你最好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本名,有小名吧?用小名……”
再次因爲名字的事被人如此說道,何天斗方才未消的怒火頓時與新生的怒火交雜在一塊,爆發了出來。
他眼睛猩紅了,額頭也是青筋暴露,當場忍不住就吼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叫何天鬥”
他會害怕天嗎?不,此行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天。所以此時他的心除了怒火,還有不甘,倔強以及熊熊的鬥
就算他再強又怎樣,總有一天,我定要超過他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笑窮人穿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