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難道真的可以這樣安排一切嗎?
江宏心中不斷地問着,堅定的心神突然一陣動搖,“啊”的一聲,江宏連吐幾口鮮血,倒下陷入昏迷中。修行到這個地步,怎麼可能有昏迷之說,只有心神承受不住時,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江宏堅定的心神被動搖,受傷是小事,若是他不能從中突破出來,怕是根本無法醒來,一直得這樣下去了,陷入無窮的自問中,陷入對天的恐懼中。
毀天?滅地?如何去毀,如何去滅?這一切,還不都是暗中有所安排好了,雖然剛纔合力之下,仍不能完全的推算出來,但是江宏稍微猜測一下,都知道其中的安排了。
父母進入輪迴,江楓形神俱滅,這些都是別人安排,而安排這一切,都只是爲了讓他修行中突破時有一條近道,一條奇路。
總之,他心中陷入了無窮的自問中,對天地的畏懼之中。
牧牧見到江宏突然連吐幾口血昏了過去,以爲是功力消耗所至,可是檢查後發現根本不是。再看,其他人,根本沒有功力不支的情況,只是虛弱一點而已。
剛纔還好好的問牧牧問題,突然昏過去。
“不對,牧牧,你可是答了些只能他知道,我們不能知道的問題,這非常嚴重,現在必是心神動搖。”締嘉圇見此立即說道。
牧牧心中細細一算,立即知道了江宏的情況,可是實際江宏是如何想的,沒有一個人能知道。現在,怕是太上始者都無法計算江宏心中所想。
衆人見江宏一時間是不可能醒來,只能將他安頓好,佈下層層禁制,用以保護他。這禁制從裡面往外走根本不費力,但是從外面進去,就是四人佈下後也不能破去。
“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麼時候能醒來。”締嘉圇氣道,接着對牧牧說道,“牧,你先回去燕顧下江宏的朋友吧,這是必需的,至於江宏,你就說他有事要去忙。也不怕他的朋友擔心,反正這小子,三天兩頭都是四處跑的。”
“這個我知道,你們小心神域中突然出現的那兩人就是。”牧牧說道,說着人憑空消失,居然沒有一點空間波動,更沒有一點能量波動,讓衆人心中吃驚。
江宏被禁制在神域中最神秘之地,除非始者,否則必需要擁有神域本源才能前去,也就是隻有兩位神尊能前去。當然,也能帶人前去,有人想獨自前去,簡直是和整個神域的本源對抗。
九天之上的混沌中,始者們無時不注意住下面的事,江宏出事,他們立即知道。想到,江宏這種情況,反而對他們大有好處,待江宏醒來時怕他們的人已證得太始,計劃就可以施行,那時,就算是江宏再證太始,也不懼。
締嘉圇見到江宏,合力推算一些事後,隱隱也知道了一些情況。於是,他覺得是他找鳳凰一族的時候了,本以爲此族也被滅,但是沒有想到江宏曾經見過,才知道鳳凰一族沒有被滅,還有後代給傳下來。
於是,他一人前往修真界開始了尋找之路。
牧牧卻是整天無聊,有時和江寶在一起隨便去玩玩,也不時指點江寶。可能是因有他在,所以佐侑和邗天一直沒有行動。
兩位神尊,現在是不斷參悟,因爲他們只要能超脫出神域,那麼就可以說是踏了往太始之路又踏出了半步,證太始卻是容易。
於是,所有人,所有個行者,無論是誰,因爲江宏進入昏迷,也可以說是進入沉睡之中,而使得所有人都恢復了正常一般,該修煉的修煉,需要辦事的去辦事。
沒有人知道,江宏這次進入沉睡,開始時先是做着天人之爭,後來實是心神消耗巨大之下,進入一種真正沉睡的狀態中。一種什麼也不再去想,順其自然的心境,猶如進入了最初修煉進入胎息時的狀態,但又有着巨大的不同。
江宏本就是對什麼也不在意,喜歡順其自然的人,在江楓沒有出事前,他就是那種什麼都不會在意的人。只是江楓出事,使得他努力,努力去讓江楓重生,使得他接觸到了更多,也明悟了許多玄機。
天遣,使得他的心神堅定,算是一種外力的情況下讓他的心神發生變化。現在,江宏的這種狀態,正是平常心態與天可滅,地可毀的心境一個平衡點。
變化,也正是從這一刻起,江宏的心神發生了變化。
只見已經被禁制了的江宏,在他進入這種狀態後,身體也發生了變化,頭頂的黑柱不再是從頭頂上出,而是籠罩住他全身,那沖天可以毀天滅地的氣勢也變得平靜起來。身上更是黑芒和金光交替起來。
心神的變化,也讓他身上發生着巨大的變化。
一種古怪的心態,奇怪的心神力量慢慢的從江宏心底升起,兩者正是毀天滅地與平常心境的結合。但兩者又奇蹟般融合,也就是兩者參融在其中,使得他的心神接近於一種虛無的狀態。
原本黑芒與金光交替地洗涮着他的身體,過後慢慢消失,變得虛無起來,不知道是江宏消失了,還是他的人已經虛無。江宏在這一刻發生的變化,超出了太上貢始的計算,也讓太上貢始在這時發生一陣迷糊,好像看不透江宏一般,但這只是一瞬間,並沒有多久,立即又恢復了清明。
九天之外,太上幻居中,太上貢始爲這個變化,將他從正在靜悟中驚醒。接着,人消失在太上幻居之中,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江宏的身旁,看着變爲虛無的身體,連元神也消失一般的江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