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暗帝被玄帝打傷後,不惜有損修爲之下用血遁,逃離玄帝他們的範圍後,他纔開始考慮到一直以來雖然都是謀而後動,但是對玄帝來說,這根本就是小孩子的把戲。以玄帝的真正實力來說,暗帝簡直就是惹到不該惹的人了,到現在才明白,同時也清楚他自己在處理這件事時過於急功近利了。
現在,暗帝還發覺他已無處可去了,除了達王那裡,仙界還真沒有他的立足之地。他怎麼都沒想到因此事,使得暗暗努力多年的成就在瞬間就倒下。
至於妖族的達王不是暗帝不想找,而是因爲達王已怕了那靈動之音,這點暗帝也清楚,所以纔沒有找他們幫手。
暗帝查勘了一下定星盤,發現離倫暗仙殿那裡已是相當遠,知道玄帝他們一時之間是找不到他,再看附近,正好有一塊荒涼的陸塊。
經過剛纔的打鬥,再被玄帝重重的拍了一掌,暗帝發現他現在連瞬移的功力都沒有了。搖頭嘆了口氣才慢慢的往那小陸塊飛去,暗帝現在最想的就是如何快速恢復功力。
江宏被暗帝所滅了身體後,本已爲死定了的,誰知道元神和仙心都沒有了,身體也被化爲能量,只是他卻能一直感覺到自己沒有死,但對其他事卻無能爲力。那種只能聽,看到,卻不能交往,寂寞一人的感覺讓江宏覺得有點怕。
江宏身體被滅後不久,就發現了玄帝他們的到來,和靈牙他們的交談也聽得一清二楚。這時才明白現在的情況就是他的靈魂狀態,而且還是擁有不滅之身的人才會有這個機會,要不然,其他仙人早就灰飛煙滅了。
暗帝逃離時他也看到了,只是沒想到在受傷後的暗帝仍如此厲害,逃得如此塊!
玄帝他們商量過後,也離開了,江宏本想跟着他們的,想到跟着他們也沒用,纔打消了這念頭。他現在最主要就是找辦法來重朔肉身,因爲他的時間的確不多了,現在江宏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的變弱!
於是,江宏想到找仙界最本源的能量,也只有這個纔有可能重朔肉身,然而這一切他現在都不是很明白,什麼都要自己摸索。
找了許久江宏仍想不到哪裡有仙界的本源能量,難道禁錮空間嗎?他明白,憑他現在的情況就是千個萬個江宏也不行,就算最好狀態的時候也不敢輕易去試,這不是他現在的情況能應付的。
其實,江宏在聽到儲善的話後,就想着怎樣凝集能量來得朔肉身了,讓他鬱悶的是無論怎麼努力就是沒反應。無論是修真的,還是修仙的功法都一一試過,就是沒有合適的,他突然意識到,難道還要一個人幫忙。
江宏想想又覺得不可能,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人能感覺得到,還能找誰來幫忙,這根本就是在捉弄人嘛。同時還可惜不能問儲善靈魂重朔肉身的辦法。
思考過後,江宏發覺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來重朔肉身,而時間卻是一點點的流失着,轉眼間過了五天。
“唉,既然自己不行,那就先回修真界看看大哥和姐他們吧,反正還有二十幾天。”江宏突然想到了定星盤,剛想,立刻就發現他已置身於定星盤的星空中和路標中,心中一動,流雲戒指居然也出現在空虛中。
接着,沸流離也現在了。這讓江宏明白了,他現在還能動用那幾件神器,不過,神甲就不同了,無論他怎麼喚就是不出來。
看過定星盤後,江宏發現他離通向修真界的逆向通道也不是很遠,要是平時用星耀,或是用神器進行大挪移,只要三天就可以到達。但是,他現在的情況,怎麼趕路都還沒知道呢。
下了決定後,江宏又利用了兩天的時間才熟悉了靈魂的狀態,說白了他幾乎無所不能,但卻又是什麼都不能。
說他無所不能,那是因爲現在的情況,使得江宏幾乎是最完美的情況了,趕路,只要你能知道路線,想想就到,不過只能在他所在的那一界中。還有,他的感覺也非常的強烈,比神識還要厲害。
以前一些深奧的神訣,他現在已能理解些許了。不止如此,對一些將要發生的事也隱隱能感覺到,這難道就是像以前那種快死之人能看到未來一樣嗎?江宏在心中自問起來。
還有,這種靈魂的感覺讓江宏非常受用,那種無處不在,又無所不知的感覺讓他興奮了一番。
然而,這種狀態也是什麼都不能的,說白了這種靈魂狀態就是宇宙中的第三者,像高高在上的女神看着衆生,什麼事都看得那麼透,卻不能插手其中。
江宏有點蒙了,經過這些天的適應,他發現這種情況有點像傳說中的神,只是神比他現在厲害多了,而且什麼都能管,只要他想。雖然宇宙中各界都有一定的規則,但卻只是人爲的,所以並不像江宏現在這樣,很自然的自建成了一個規則。
這種規則比神還要嚴,說是自建的,因爲這根本就不是神能左右的,只有宇宙,只有自然纔可能有這種能力,所以才稱爲自建。
江宏在熟悉過來這種狀態後,到逆行通道只不過瞬間,比大挪移不知快多少倍!那種遨遊星宇的真正感覺出現在了江宏的身上。
仙界的逆行通道,也就是仙界的界主所建,當時是想讓仙人有回到修真界的機會,所以才設立的,不過這也需要強勁的實力才行,也就是金仙后期纔可通得過。
那是一個像滅仙旋一般的旋渦,不過這旋渦沒有任何吸力,好像一條通道般,只是不時閃着各種彩光,很是詭異。
江宏望着這逆行通道,想到對裡面的情況一無所知,而他現在的情況能不能進去也是不懂,叫他如何不得不細細考慮,要是還沒回到修真界就掛在了逆行通道中,那就叫得不償失了。
不過,江宏感覺到逆行通道周圍流動着非常濃的仙界本源能量,讓他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好像莫明其妙得到不滅之身時的那種感覺。
江宏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毅然的進了逆行通道。
進到逆行通道里,立刻有一種快要消散的感覺向江宏襲去,他努力的堅守着自身的靈識。
現在,江宏有點不明白爲何會這樣,照理說,像他這種狀態幾乎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卻不應該如此微弱纔對。
“不對,我笨呀!”江宏突然敲了一記自己的頭,罵道。
原來,江宏明白他是因身體被毀才變成這樣的,本就是因有不滅之身才有如此強的靈魂,要是他人早就在身體和仙心被毀時灰飛煙滅了。現在,他能保留下靈魂一個月已算不錯,既然是才能保留一個月,也就說明他靈魂的能量也正在逐漸的消失。
江宏之所以有現在的能力,那是因爲靈魂這種特殊的能量而造成,但是卻經不起能量的衝擊,所以纔會遇到這種情況。
在逆行通道中能量的不斷衝擊之下,江宏幾乎要崩潰,那是一種真正接近死亡的感覺,也是最接近死亡的時候,他幾乎能看到通往死亡之路了。
這時江宏的心中一直想的是不能死,那種對活着的執著和對生命的留戀,使他發揮了不可思議的能力,也發生了讓他意外的變化。
只見在逆行通道中那混亂的能量流中,突然閃起了股金光,那是一種強如恆星之光,如萬道金輝照射。逆行通道中本來就混亂的能量變得更加洶涌起來了。
原來,江宏突然想到這裡的能量特別熟悉,心中一動,在禁錮空間中無意造就不滅之身的情況再現,逆行通道中的能量快速的向他聚集,還源源不斷似的,逆行通道中的能量好像無窮無盡,永遠都吸收不完。
江宏現在也意識到,靠逆行通道中的能量開始慢慢的重朔他的肉身了。雖然這裡的能量是以仙界本源能量爲主,但卻還是包含有其它大部分的能量,只是比例不是很多,不過也夠了。
畢竟江宏以前造就不滅之身時是以各種能量合在一起爲主的,所以需要的能量種類之多,要不是這裡是仙界和修真界相通的地方,是兩界之間各種能量交集之處,江宏根本不可能得朔得了肉身。
也正因此,江宏剛開始時無論如何努力都不明白得朔肉身的條件和方法。不過,就是現在他還是不清不楚,只是他明白這次絕對是一次機會,不得不抓緊,要不然以後就可能找不到了。
再說,江宏本來最想的就是到修真界,前些天早就準備出發了,現在只不過是想了願而已,誰想到會發生這種好事在他身上,機會就只一個了,好事並不是天天都會發生在一個人身上的。
逆行通道中,原本的那強勁的金光突然收縮成一團,慢慢的變成了一副能量身軀,就像透明的金光身體般,裡面的經脈、五臟六腑等,人的構造是應有盡有。最難的是頭部,現在逆行通道中的能量早已停止向那金光般的身體聚集,只是不停地往頭部聚攏。
而江宏卻是以頭部中心向外感應,那種重逆肉身的感覺讓他回味無窮,就好像回到了多年不見的母親懷中,那種溫暖如春的感覺充斥着每一個能量細胞。
最後,金光突然全暗淡下來,最後只見頭部中心處像一顆在黑夜中的夜明珠般光亮,照射着逆行通道,使得逆行通道好像到處是金光般。
頭部那點金光再閃過三十六次後也暗了下來,一副完美的身軀出現在逆行通道中。而江宏也在這時回過神來,發現他已得到一副久違的身體。再觀察逆行通道,才發現裡面的能量原來是那麼濃厚,難怪沒有金仙期的實力根本就通過不了。
不說別的,就說這裡的能量,如果修爲不夠,在如此濃厚的能量中也會自爆。再加上這裡的能量流並不是普通仙人能應付的。
還有,這裡的壓力之強,就算是金仙后期的仙人也不見得在這樣的壓力下能安全通過,加上仙甲和仙器倒是剛合適。
江宏在逆行通道中熟悉點身體後,立刻發覺了不對。第一,這身體好像在重朔成功後就不再能吸取能量,而修爲更是降到了修真的分神期初期,這讓他實是鬱悶不已,要不是他身體超強,加上修爲和境界夠高,他在逆行通道中怕早就被壓偏了。
金光閃過,江宏閃電般向前飛去,現在無論是修爲還是功力都太低,又在逆行通道中,不跑快點是假的。再說,憑分神初期這樣的修爲和功力呆在逆行通道中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江宏能這樣算是變態的了,要是不快點閃人,他怕再出些什麼事來就慘了。
雖說他的修爲降到了這麼低,但卻是能活過來了,不過,江宏清楚,這次還能靠逆行通道中的能量來重朔肉身,以後就不知能不能了,再說,以後這靈魂還能不能保持還不知道呢。
出了逆行通道後,江宏轉過身看了看後面,見的確是安全的出來了,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心中還暗暗得意,本來差點就要煙消雲散的,但卻莫明其妙的得回了身軀,這讓他感覺有點像做夢。
江宏在逆行通道附近找了個普通的荒涼星球,在上面布好些力所能及的禁制後,開始對他的身體上下的探索了一番,包括能不能修煉的問題。
讓他鬱悶的是,他根本就修煉不了,而身體卻會自動的緩慢吸取能量,不過速度慢得可憐。現在,他的身體就有點像血族的身體,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現在懂的功法好像修煉不了。
最後,江宏本來想試試那天魔神訣的,經過思考也沒練到。
經過這番探索,江宏對自已的身體已有了一定的瞭解。現在,除了修煉外,其他和普通修行的人沒什麼區別,要說有區別,不同的就是江宏的身體超強,幾乎有着極仙的身體,而且還是半仙靈之體,另一半卻是不爲知的奇異能量體。
因此,他想了許久,結果就是搞不清楚,於是決定以後找到古天上人再問問了。江宏現在已不再是以前什麼都不懂了,他明白古天上人既然能算到他以前的事,那麼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
還有所改變的就是,江宏現在的神識超強,雖然修爲只有分神初期,但神識卻有剛飛昇的仙人一般。瞬移也比較厲害,有着大乘期的能力。
現在,應該可以說江宏的修行算是一個混合體也不過分。
用定星盤查看好星路後,江宏發現,如果靠瞬移的話,可能要上百年纔到達以前呆的那修真之地,不過,用傳送陣也要個幾十年到百年。
還好,江宏明白他的身體非常的強,於是試了試用星耀,他發覺居然能用,而且對身體也沒有什麼影響。通過使星耀,江宏明白了一點,他現在的功力,如果不是大消耗,幾乎是自動快速恢復的。
這點倒是和他以前的玄絕心法相似!
讓他奇怪的是,他現在不能用身上的神器和仙器,只能用那個流雲戒指。除此之外,還有就是,現在整體來說,江宏有合體後期的實力。某些方面來說,他是較強的,比如說神識和身體的強橫。
憑江宏現在的身體,如果能修煉,重新修煉,渡劫是輕而易舉呀!
拿出星耀,江宏定好位置後才掐動靈訣指揮星耀挪移而去,江宏想到,在修真界中的修真者中有個星耀用,那感覺就是爽!
望着外面快速後退的星球,就好像在地球上晚上的時候看的流星雨。一種平靜的心情涌現,那種久違的平淡,就像細雨灑落在心頭上。
江宏細細的體會着這種久違的感覺,多年來的修行之路不斷在腦海中浮現,還有在童年時的那種心態也一起涌起。
他記得小的時候,對武俠的癡迷,使得他走上了練武之道,也因此才走上了修行之路,而之前,他的修行本已到了凡人中那不可能想象的地步,就是現在的修爲路功力也不是凡人能比的。
突然,星耀前面的一個星球上面突發了一場真元力波動,那是需要極強的真元力所發才能造成如此大的波動,江宏估計只有兩個渡劫期的高手纔有可能發出。
最重要的是那真元力有一種江宏較爲熟悉的感覺,想都不想就停了下來。收起星耀,江宏直接瞬移到了那星球上。
這是一顆像火星般荒涼的星球,有兩個月球般大小,只是上面的靈氣比起一般的星球還要濃厚幾倍。經過剛纔的真元碰撞所發生的波動,星球上的靈氣居然有點混亂。
江宏剛降落在星球上,就看到了不遠處閃着白色和黃色的劍光,這是修真者鬥飛劍發發出的。江宏覺得現在過去會發生誤會,所以用神識探測了一番。
在江宏強大的神識下,那裡的一切都是那麼清楚,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神識不但強大,而且還有點不同,居然有點靈魂狀態時的那種功能,只是很弱!
在江宏前方不遠處的是三人,只是一人在旁邊觀看,另外兩人卻是拼死相爭。在旁觀看的人是一個老者,頭髮花白,修爲卻有着分神初期,身穿着件不倫不類的衣服,就好像地球上街上那種混混穿的奇特。
而相爭的是兩人,飛劍的劍光爲白色的是一個穿着件銀白色的戰甲,頭髮是黑色披肩的中年人,雙眼卻是藍色的,這使得江宏奇怪不已。
另一人是穿着件長袍般的鎧甲,鎧甲之後是個八卦,看起來像件道袍,全身還不時發着淡淡的黃光,看起來才二十來歲,只是從兩人的打鬥過程來看,無論是那一方,經驗都是那麼豐富。
除此之外,三人中最年輕的看起來無論如何都像一個地球人,特別是那件道袍,怎麼看起來都像是地球上傳說中道士的寶貝,只是江宏不知該道袍叫什麼名。而且,此人身上的真元力有點像江宏剛到仙界初遇的靜虛仙子。
不同的是,靜虛仙子身上是仙靈力,而這人身上的卻是真元力,但兩人身上的能量波動卻是異常相似,這也是江宏感覺熟悉的原因。
穿着件銀白色戰甲的人看着已有點力不從心的年輕人說道,“小子,沒想到你才修煉幾百年就有這等實力,只是你爲何要幫助魔頭對付修真者。”
“嘿嘿,是嗎?盧撐教,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修真者整天說誰是魔頭,而只要是被你們說誰是,就算不是也變成真的了,這就不用多解釋。”年輕人冷笑道。
在一旁觀看的人不由搖了搖頭說道,“冷風,你何必如此執着呢?要是你現在回頭,我還可以做主讓你重新回到本派中!”
冷風邊防着那盧撐教的飛劍,邊說道,“師叔,不必多說,雖然我在靜心派多年,但卻是行得正,走得直,從來沒有看錯過人。今天,你要我放棄對朋友的幫助那是不可能的,還有,要不是五十年前,他救了我,現在也沒有冷風這個人了。”
“你……真是不可救藥!”冷風的師叔氣得說不出話來。
“天心真人,你不必勸他了,我今天就收了他!”那盧撐教說道,劍上的力道更強了。
江宏聽到這些,雖然還不太清楚,但卻明白了大概的事情,想到修魔本就沒什麼,只是爲了達到相同的目的而走不同的路而已。再說,這冷風怎麼看都像是地球上的人,只是不知是何時出來的,他覺得應該幫下冷風。
因爲還要問問冷風和靜虛是什麼關係。江宏第一次到仙界時就遇到了靜虛仙子,被追得四處亂跑,還是光着身子,那種情形是如何也忘不掉的,後來還差點成了朋友,不過,今天在這遇到她的後人,也應該照顧下吧。
在江宏思考這些的時候,那邊的打鬥已進行到了水深火熱中,江宏要是再不出手,冷風勢必被打傷。
冷風只是剛踏進渡劫期的修爲,而那盧撐教卻是到了後期,想來不久就要渡劫了,加上兩人的飛劍不是一個檔次的,所以冷風能撐到現在,算是相當不錯的了。
就在江宏要出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的修爲已退到了分神初期,這如何是他們的對手!最後,江宏還是得硬着頭皮出去。
“各位,住手,請聽我一言如何?”江宏閃身到三人之中大聲喝道,面上帶笑的看着三人。
而三人俱是大驚,他們想不到有人到了他們面前還不被發覺,此人莫非已是大乘期的高手?冷風雖然驚奇,但卻暗暗高興,這一喝使得他有了歇息的時間。
天心上人上前行禮問道,“這位是?”
江宏望着另外兩人也是一個樣,都是想知江宏是何人,心中不由暗笑,同時也明白過來,他現在身體和修爲的情況就是玄帝來也不一定清楚是怎麼回事,更別說幾個修真者了,所以嚇唬倒是可以的。
“呵呵,各位,我是從另一個地方來的,剛纔看到各位相爭,聽說是爲了一個什麼魔頭的,不知是怎麼回事?還有,我想問一下什麼叫做魔頭呢?”江宏暗笑。
本來三人就大驚了,再聽江宏的話,除了冷風外,其他兩人還以爲是來了那個大神魔呢!同時,他們不停地打量着江宏,期望能看出江宏是什麼修爲,居然管這等閒事,要知道有合體期的修真者就算得上是大宗師了。
然而,讓冷風師叔丟臉的是,潛修多年不但沒有進展,還被他師兄收的一個弟子給超過了,使得他本就有些不滿。
只是,三人越看越是心驚,他們根本就看不透江宏,而且越看越是覺得深不可測!同時,江宏身上一點能量波動也沒有,連大乘期的那種微微散發出來的仙靈力也感覺不到。更不是散仙,因爲,盧撐教心中明白,憑他的修爲和見識,如果江宏是散仙早就看出來了。
“這位前輩,這魔頭自然是指那修魔者,難道還有別的魔頭不成?不知前輩從何處而來的?”盧撐教突然有點懷疑起來了,他覺得江宏有點不對勁,在他看來,江宏絕對不是修真者或是修魔者。
江宏故意閉目想了想說道,“修魔者,最終的目標也是成神,或是更高的境界,而修真者何嘗不是,如果因爲他們是修魔者而說是魔頭,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一個樹林大了,什麼鳥都有,有吃素的,有吃渾的,你們說,什麼算好鳥?”
三人聽了不由細想起來,其實除了冷風外,其他兩人如果不是見江宏是他們能“對付”的,那會聽得進這話。
盧撐教最先答道,“前輩,在下覺得這鳥不能拿來和人相比,他們根本就沒有思想,如何知道什麼算好鳥!他們吃的東西只不過是環境形成相傳罷了!”
冷風和他的師叔聽了也贊成的點了點頭。
“好,說得好,不愧是渡劫期的宗師,這也能看透了!”江宏也讚道。
盧撐教聽到江宏的稱讚也不由有點得意,只是看在江宏眼裡卻是想大聲笑了出來,要不是爲了能唬住他們,江宏早就不忍了!
“前輩,你就想問這個而叫我們停下來嗎?”冷風突然問道。
而冷風的師叔也不由瞧着江宏,盧撐教自然也不例外。
江宏上下看了他們一眼笑道,“哈哈!各位,相信剛纔這位盧撐教的話你們也能理解吧,但是我想問一下,這人既然有思想,那是修魔算魔還是心魔算魔呢?”
冷風眼中一亮,突然明白江宏的意思了。
而另外兩人的臉俱是微微發紅,看着江宏卻說不出話來。
“不知前輩的意思是?”冷風的師叔先問道。
江宏搖了搖手說道,“我什麼意思也沒有,不過,你們得明白,這些鳥和動物吃什麼,不是他們沒有思想,而是他們得保持平衡就必須相互制衡,這你們明白嗎?”
見三人又開始沉思了,江宏又說道,“這就好比有光亮的地方就必得有黑暗的存在,要不然就不是光亮了,這既是對立的也是相互存在的。”
江宏現在那個苦呀,廢了這麼多口水這些人居然一點都不開化,還是老守着那條條的死規矩!氣得他差點想動手了,不過,他想的是如果現在有以前天君般的實力根本就不用這麼多廢話。
“我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我們放過冷風!”冷風的師叔和那個盧撐教同時問道。
江宏點點頭笑道,“呵呵,就這樣,難道不行嗎?”
“不行。”兩人回答得異常乾脆。
江宏簡直頭大過天,說了半天一點作用都沒有,氣得他不由提升了氣勢,神識也爆風般射出。
那種巨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向兩人襲去,連地上的沙石和星球上的靈氣也爲之洶涌,在一旁的冷風也感覺到了那強大的氣勢和壓力。
而冷風的師叔和那個盧撐教更是被壓得後退了幾百米,站定後又連吐了三口血,驚恐的望着江宏,大叫道,“你是仙人,這……這怎麼可能?”
原來,兩人在江宏強大的神識下,立刻體會到江宏的神識根本就不是大乘期,而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目標仙人。他們本就不能抗衡如此大的神識攻擊,發覺對方是仙人後更是一點反抗的念頭都沒有了。
冷風聽到兩人的話也是大驚,警惕的望着江宏。
“本來想好好勸你們的,沒想到個個都是食古不化的傢伙,冷風你這麼看着我幹嘛?我只是想問你一下,你現在修煉的功法是從何而來?還有,你的那個魔頭朋友是何人?”江宏氣道。
冷風想了想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江宏有點不耐煩了,神識鎖定冷風問道,“小子,你想問我先回答我的問題,還有,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問你這些絕對不會是想對你幹什麼,也不會對付你朋友,我只想搞清楚一些事。”
說完後,江宏還暗自責不已,本來好好的,怎麼就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