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老祖望着江宏不停地闢開天地玄黃,他卻被無極真君牽制住,再看地始,此刻根本無法。江楓時刻注意住地始,還有黃衫真人也時刻盯住地始,叫他如何出手。只能小心的立在那裡,怕江楓和黃衫真人同時出手。
混屯中,轟轟地鳴個不停,混屯和幽冥太虛爲之破碎,天地玄黃也有崩塌的跡象,看得玄黃老祖雙眼發紅,盯住無極真君從地始手中要回來的玄黃鐘也鳴不停,只是這樣的攻擊對無極真君根本無用。
玄黃老祖的成道法器爲無極真君得去,早已破開其中禁制真靈,再無法動用,而無極真君手中的無極杖,卻是厲害非常。玄黃鐘發出的道道玄黃精氣,總被無極杖揮動間,化出無形中。
江宏此時也感到痛快之極,手中生死輪迴鏡化成的斧,不斷揮出,每一下的威力強大無與倫比,天地玄黃開始時只是微微動盪,隨着江宏的不斷攻擊,現在已搖搖欲破。
玄黃老祖此刻心中也是震驚非常,當時江楓和地始的因果,他若不插手其中,怕也不會有這個結果。
而且也想不到黃衫真人突然出現,對天道的掌控還在他之上。
玄黃老祖避開無極真君的一杖,一個閃身到江宏不遠,略爲驚恐道,“逍遙道君,你待如何?”
江宏冷笑一聲道,“應該是我問你想如何纔是。”話中的意思,不言而明,而他手中卻沒有停下來,仍揮個不停。
玄黃老祖有心想過去阻攔,無極真君卻總在他動身時,閃到他前面,將他擋下,根本沒法去與江宏動手。
“你們真人破開天地玄黃?”玄黃老祖實是忍不住,怒道。
黃衫真人雖然盯住地始,但仍觀察着一旁的事,見到玄黃老祖此語,淡淡道,“天道變化豈是你懂的,多年來,你若不干涉天道,也沒有今天的結果。”
玄黃老祖聽罷不由苦笑,如今的他,道行法力的確厲害,卻只可掌控玄黃,無法掌控天地,江宏破開天地,玄黃也爲之一弱,連鎖反應之下,破開天地玄黃也只是時間問題。
地始一直不語,他已明白天地爲他本源,但爲時已晚,望着江宏動手,他也無法。他還沒有達到那一步,達到可以掌控天地一步,根本無法阻止江宏的行爲。
江楓也現在也明白了江宏所爲,也不在意,反正天地中,除了始者和虛者外,再無生靈,破與不破,也是一個樣。
再說幽冥太虛的虛者,已爲江宏挪移到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
始者,無論是江宏,還是江楓,都沒在意。在兩人看來,始者一直以來,只不過是玄黃老祖下面的手腳罷了。
玄黃老祖呆在原地片刻後,知道再不能如此下去了,雙眼通紅望着無極真君,全身法力全開,玄黃中也涌動不停,龐大的玄黃精氣不斷朝玄黃老祖涌去。
無極真君見罷臉色微變道,“你居然想着和玄黃精氣一起自爆,想拉我們下去,卻是打錯了注意。”
言罷,手中無極杖拋出,化爲一顆耀眼的珠子,同時朝江楓道,“小子,借你的時空道源一用。”
江楓見罷,也知道不好,心神一動,時空道源立即飛到無極真君手上。
無極真君雖未祭煉過時空道源,但用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比江楓差,只見他將拿在手中的時空道源,也拋出與祭出的無極杖化爲珠子合在一起,發出道道精氣,原來只覺得神秘的氣息也濃厚無比,最後居然化爲一股灰濛濛的能量散發在天地玄黃中。
“定。”無極真君大喝一聲,一身法力也是全開。
玄黃老祖本想以自身之力,盡數凝聚玄黃精氣,然後再以自身爲體爆開,那樣一來,就是逍遙道君和無極真君再厲害,也無法擋下這樣的爆炸,到時就是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也要受到莫大的震盪。
只是沒想到無極真君以一人之力,再借以時空道源,生生將他定住,天地玄黃也定住動不得半分。
無極真君此時本是針對玄黃精氣和玄黃老祖所發,是以他人並未受到任何波及。
一幅詭異的畫面出現,只見一個人身在玄黃精氣中心,無邊的玄黃精氣以玄妙的軌跡在其中涌動,只是現在定住後,一切都變得古怪無比。
江宏見了,知道此時正是好時機,玄黃精氣給定住,天道變化也爲黃衫真人給掌控住,根本不會參與其中,手中拿着生死輪迴鏡化爲的巨斧,全力之下,狠狠闢下去,無邊狂暴的能量出現在天地中。
混屯破碎,幽冥太虛化無,天地破裂。這樣一來,玄黃精氣也變得更弱。
“天地已破,快快出手,將玄黃也一起破去,如此事成。”無極真君道,他此刻也是盡力之下,再無出手的可能。
江宏也知道其中原委,點了點頭,再轉身闢出一斧,朝玄黃老祖闢去,威力之大,比之先前一下還強上幾分。
種種能量夾雜着玄黃精氣,涌動不息,捲起無邊的能量浪潮,江楓身在其中也感吃力,若非他修的時空之道略爲詭異,只要有時空在,他便可護住自身。黃衫真人也是如此,還好,他掌以天道,得以保存。
再看地始,天地一破,本命烙印也隨之破裂,一身法力道行猛的降下,在狂暴的能量中化作飛灰,再無恢復的可能。
江宏的第二下,玄黃老祖給生生闢中,玄黃精氣消散,而玄黃老祖居然只是受了重創,可見玄黃老祖的厲害,實是達到了不生不滅之境。
雖是本源被破去,但本體也只是受重創,卻不會出事。
無極真君見此,知道玄黃老祖再無可能像之前一樣,是以收回了無極杖和時空道源,卻並沒有立即還與江楓,而是將無極杖和時空道源合在一起,兩手輕輕一拍。
只見時空道源就似融合在無極杖上一般,原來白玉般的一根杖,此刻變得詭異無比,杖的頂端還出現了一道若有似無的能量。
江宏在一旁見了,立即閃身到黃衫真人和江楓身邊道,“快快出手,遲則有變數。”叫出的時候,緊緊護住了黃衫真人和江
楓。
無極真君也知道此時是最重要的時候,若是處置不及,天地玄黃必在天道變化之下,自行重立,到時發生的變數實是無法推算。
“破。”無極真君大喝一聲,正在緩緩聚集想重新自立天地玄黃的能量,瞬間破去,連天道變化也爲之破裂。
江宏見了立即朝身邊的黃衫真人道,“快快出去,此時是重立天地玄黃,天道變化的最佳時機。”
黃衫真人自也知道,一個閃身出去,頭頂一股迷茫又玄妙的光芒,融入虛無一般的天道之中,以她對天道的瞭解重立了天道變化。她本就是天道現化,後自行修行,沒法突破天道變化,此刻天道已破,他融入其中,再另立天道,可以說她再無須突破,便已在天道之上面。
江宏見了,朝無極真君望了一眼,同時出手,不過江宏在出手朝,還是將江楓給護住了。
兩人現身,各自現出元化,一個是金雲一朵,金光燦燦,照到無邊世界,另一個是濛濛一片,就似沒有一般,卻又知道其中存在。
黃衫真人此刻全身光芒再次閃爍,一個如鐲子形狀般的能量出現在他頭頂上,隨後立即隱去,正是那無邊天道循環,在剛纔另立的瞬間現出了形來。其中無數信息,又有無邊玄妙演化之理深含其中,江楓看了也是目瞪口呆立在原地。
至於江宏和無極真君見此,只是微微看一眼,便覺收穫也是良多,隨後兩人合力如在無極之地時一般,開始了另立天地玄黃。
玄黃老祖只能在一旁呆呆的望着這一切,如今,他想扭轉已根本不可能,一切已成爲定數。
原本已破散的玄黃精氣,再無天地的空間裡面,除了濛濛一片外,再無其它,在江宏和無極真君合力之下,只見攪動其中無邊的能量,如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滾不息,在變動中又充滿無邊玄妙。
黃衫真人原本在融合天道時緊閉的雙目此刻突然睜開,朝着其中一指,輕輕道,“天地自成。”立即涌現無邊混屯和幽冥太虛,而且還在演化中。接着踏出數步,到了江宏和無極真君前面,手一揮,“玄黃立。”
無邊玄黃精氣出現,慢慢的與天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了天地玄黃,天道變化在上。此刻,事已定,就算江宏他們不出力,也會在這樣的演化中,慢慢成型。
再看黃衫真人,變得如天道一樣虛無又飄渺,玄妙中透着神秘。江宏和無極真君看了不由點點頭。
“多謝逍遙道君,謝過無極真君。”黃衫真人朝兩人稽首道。
江宏點頭道,“如今你掌天道變化,天地玄黃再無掌控之人,也盡在天道演化中自行演化,卻是最好。”
無極真君也道,“如此才合正理。”
黃衫真人也點頭,再看向玄黃老祖,只見他此刻眼中已是一片死灰,再無生息,三人看了眼,也沒有理會。
如今的玄黃老祖雖已受重創,但本身道行之深,法力之高,在場的人想將他徹底絞殺當場,卻是麻煩得很。
江楓身在江宏發出的護罩中,得見天地玄黃重立,天道變化,心中感慨之深,實不爲外人所知,他知道這次回去,得再次閉關參悟纔是。雖說時空之道最善長的就是道行之修,但以他如今的道行和法力,還無法與天道相抗衡,更沒達到那個高度。
是以對這次的經歷,他也是收穫略多。
江宏見到江楓在那裡緊閉雙目,便知其中原委,也沒打攪,只是小心的將江楓直接送回到了他造化的宮殿中。並且下了重重禁制。
“如今天地玄黃正在自行演化中,想成就洪荒世界,得些時日,我等先行回去。”無極真君道。
江宏點頭又對黃衫真人道,“它日,世界再成時,我會將當初的修真界重立,你以爲如何?”
黃衫真人聽罷不由一笑,“咯咯,逍遙道君,看來你還放不下修真界的事呀,知道那裡還有你一名弟子,還有諸多以前交往的修真者,或是仙人。”
“當然,其中還有南飛那小子的弟子還在黑魔界,不得不另重立修真界,至於其中的人與物,以我的造化神通,恢復起來也非難事。”江宏道。
的確,在他將江楓和他父母還有冷靈復活後,又經潛修,對造化之理,還有凝聚真靈烙印之法,卻得到了十足的提升。如今他若只是讓幾人復活,再無須像之前那般麻煩,只須念頭間。
不過,也不能說是江宏達到了最後一層,而是他對復活之法熟悉的掌控,施展起來更爲容易罷了。
不過,若是想將整個修真界恢復過來,想想所需要的法力之大,實是難以想象,是以到時江宏還得準備一番,否則以個人之力,怕是花上數萬年時間纔可恢復的可能。
黃衫真人見此便道,“到時道君儘管施爲就是,再說當初修真界的億萬生靈,實是無辜得很,讓他們恢復過來,卻不能讓他們記得有此大劫才行。”
“自是如此。”江宏應道。
無極真君想了想突然道,“這次消耗的法力實是巨大,我得回無極之地一趟,有事再聯繫就是。”
江宏點點頭,也知道這次法力不但消耗巨大,但也另有所得,若能及時參修一番,道行必有精進。
無極真君也對他們點了點頭,再看一眼仍未回過神來的玄黃老祖,突然嘆息了一聲,消失在原地。
江宏也向黃衫真人道了個別離去,回到了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
這次,另立如此龐大的天地玄黃,還得見天道現化的瞬間,江宏的收穫也是奇多,特別是對道行上。不過,他修的是生死之道,這點點的收穫,卻仍無法讓他突破直達最後一層次。
回到了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江宏並沒有立即回到宮殿中,而是身在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的本源中潛修起來。
至於他的父母,卻也無須擔心,天地既爲他掌控,是以其中天道也盡在他心中,若是有個什麼不對勁之時,江宏必會驚醒,到時再救不遲。而因爲天地爲他掌控,其中天道之下,聖人得順
天而行,自不會輕易對他父母下毒手。
江宏他們重立天地玄黃,黃衫真人掌天道變化,花去的時候足有百年之久,別看爭鬥時不久,但後面另立天地玄黃花的時候之久,看似瞬間,實際上,當時的時間已無法計算。
是以江宏意降下的大劫,此刻在生死之源內的天地中,正進行的轟轟烈烈。不過,這般事江宏並不以理會,只是潛修。而他父母,此刻也有一定修爲,雖未達到大羅金仙的道行法力。但也各自進入天仙頂峰了。
再說江宏離去後,黃衫真人也望了眼玄黃老祖,並沒有理會,而是隱於天道之中。如今的她,已是和江宏和無極真君一樣的層次,想突破也不是短時間能達到的,也進入潛修中。
玄黃老祖見衆人都已離去,地始也消散在天地中,再無恢復的可能。就算是江宏出手,也是不可能。
就算江宏有神通將天地產生意識,讓其修行,再也不是地始,而是另一個人罷了。而他如今卻是敗得一塌糊塗。他想着如何才能扭回這樣的局面,如今他已身受重創,玄黃精氣雖非再是他本源,但卻可借用以療傷。
畢竟玄黃老祖是以玄黃得道,成就一身道行法力。沒服本源,最多法力沒有以前那般十足,但道行仍在。
於是他也隱在玄黃中潛修,想以最快的時間恢復過來。
至於日後如何計較,他打在了天外天,那裡充滿無數神秘,便是那祭臺也是一個亮點,至於能否掌握,卻是日後計較的時候了。
如今他是先行恢復過來。
這一切,黃衫真人自是知道,至於玄黃老祖打的注意,並不知道罷了。畢竟人家道行,並不比她差。
百年,眨眼間就過。正在潛修的江宏,突然被驚醒,居然是被他挪移進生死之源,因果之力的虛者想打破他立的獨立空間,得以出去。
江宏見罷纔想起,他回來後並未處理這些傢伙,再想到,不像和天虛者還在其中,而且其中虛者,多是當年他點化,也算是熟人,立即傳音道,“外面天地玄黃已另立,你們再非虛者,不過道行法力仍在,我這就送你們迴天地玄黃中去。至於能否證得一祖之位,就看你們了。”
江宏的聲音響起,他們立即明白了是什麼事,鈞是震驚的相視一眼,想再說時,已被一股力量裹住甩了出去,再看時仍是那個混屯一片的天地,幽冥太虛仍在,卻不是他們熟悉的幽冥太虛。
再次相視一眼,天虛者道,“各位,想來以你們的道行,應該也明白了是什麼事,如今再非昔日的天地,來去鈞由我們。”
不像也出聲道,“我先去潛修一番,尋條自己的路,再去尋大哥。”
其他人聽罷沒有出聲,各自點了點頭,朝不同方向飛去。如今他們已非虛者,來去自如,動用的法力,仍是以前的法力,但不及時找到修行之路,一身法力耗去的話,想恢復卻是麻煩得很。
見識了天地玄黃中的種種存在,他們明白再以太虛之力爲修煉之本,一身法力也不怕消耗,但仍在原來的路上,想進一步,難如登天。
天虛者見衆人都已離去,連不像也閃身而去,只剩她一人,想到這次纔是真正的大劫吧,連始者也滅在當場,再無恢復的可能。他們得以保存,一切皆於江宏的庇護。
在天虛者他們各自打算的時候,生死之源內的天地中,太上忘情祖此刻望着殿外,不由暗歎。自逍遙教消失後,各方修士,或是聖人都現身,想恢復當初的興盛,不想沒有制約下面的弟子,使得大地上慌亂一片。
天降大劫,正是想將天地中恢復清明,修士歸修士,凡人歸凡人。至於說的人族當興,卻只是個藉口罷了,說白了,還不是想修士不盡太過參與凡人之事。也不可亂殺凡人,否則天必降大劫。
如今太上忘情祖下面的弟子,也就是各方聖人,只要收有弟子的,都想盡辦法保存他們的道統。
只是,太虛教,也就是太虛上人,還有妖皇兩位聖人下面的弟子損失最重,想來是當初得罪逍遙教主的原因。想到,那句話,就讓太上忘情祖心驚,“此天地爲我掌控。”當他得知這句話的時候,想到逍遙教的厲害,也是心驚。
這句話的意思,其實說得極爲明白,這次的大劫,只是江宏想降下罷了。人家想降大劫,便有大劫,這算什麼來着。
太上忘情祖再想到當初在生死之源,因果之力中,差點被打回原型,進入輪迴,若非當時逍遙教主沒有再與他計較,現在怕也不知在何地輪迴中,也不知是什麼樣的小人物。
太虛教主此刻也是雙目緊閉,坐在雲牀上,想到下面的親傳弟子,幾乎傳進入了輪迴,卻苦笑無法。畢竟當初那些不屑弟子,居然去得罪逍遙教主,如今他手中還有逍遙教主的道袍,這件道袍卻是厲害,太虛上人拿在手中也不敢祭煉,只能保管,讓他苦悶不堪。
要知道江宏的道行法力,隨意造化出的一件道袍,品質還在先聖法寶之上,與太虛上人手中的所有法寶都有高。實是讓他拿在手上,扔也不是,留也不是,不知如何辦。
若是不把這灼手之物送離,日後怕是自身還有難,是以太虛教坐在那裡,數百年一直未能靜心修行,都想着此事。
“來人。”太虛教主突然喝一聲道。
立即進來一名童子拜道,“見過老爺。”
“嗯,你將此物拿去,到人族中,想辦法送給江天宇。”太虛教主想了諸般辦法,卻再沒有見過江宏,只能出此下策。
那名童子跟隨太虛教主多年,幾乎太虛教成就聖人以來就一直跟隨,一身道行法力也是了不得,雖未達到大聖之境,卻也有大羅金仙頂峰的道行法力。
接過道袍後,童子也應道,“尊老爺法旨。”
太虛上人點了點頭道,“此道袍重要,不可輕心,若是有閃失,你就不用再回來了。若是將此事辦好,自有好處。”
童子再次點了點頭,在太虛上人示意他出去後,才雙手捧着道袍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