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銘真第二天去醫院看望了母親,果真就像奶奶說的那樣,母親還是好好的,只是臉色有點差,爲了不耽誤母親的休息,懂事的小銘真沒過一會兒就要求回家了。郗言禮還留在這裡和舒景如多說了幾句話,舒景如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推脫累了讓他也回家去。
再看賀文彩這邊,她根本就沒事,這幾天在醫院吃好喝好,一點兒都不操心其他的事情,郗言禮也沒來看她,這反而還落得輕鬆自在。
看着郗家好像又慢慢平靜了,這不行啊。
賀文彩住了幾天醫院,容光煥發,從醫院前臺打聽到了舒景如所在的病房,慢慢地走了上去。
舒景如看着賀文彩走進來,有點驚訝,但是她絲毫不慌,現在郗言禮這個男人自己已經牢牢的掌握在手裡,而賀文彩她算是個什麼!就暫且看看她作些什麼妖!
賀文彩帶着深切的關懷來看望舒景如
“夫人,你還好嗎?那天,我不是故意對你說這些話的,看着你吐血,我真的很難受。”
才站在牀邊的一會兒,她就因爲沉甸甸的肚子壓迫到了腰而有些站不住。
“夫人,我能坐坐嗎?”
舒景如不理她,賀文彩就自顧自的坐在牀邊的椅子上,用手撫摸着肚子裡面調皮的孩子:“夫人,你看孩子他多活潑啊,這是小手吧...這是腳嗎?”
舒景如看着賀文彩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對她說:“你也是一個母親,插足別人的家庭,讓孩子缺失父愛或者母愛,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只是低頭輕輕地撫摸着肚子,與孩子做着遊戲,只是有隻手上有一大片淤青。
舒景如不甚在意,打算再激一激她,讓她知難而退:“你不過是一個懷着別人孩子的孕婦,於情於理,言禮都不會娶你,你不過就是他隨便玩玩的物件。”
賀文彩輕輕地笑了。
“夫人,原來你這樣的身份,也能說出這樣的話啊。”
舒景如最討厭她的笑聲:“你都能說,我爲什麼不能說。”
儘管覺得臊得慌,但是舒景如還是回擊了她。
“哦~那我再和夫人說說其他的吧。”賀文彩直看着舒景如。
“夫人倒是想聽下去嗎?”
舒景如想,自己那些話都聽過了,還有什麼不能聽。
“你說。”
賀文彩慢慢靠近舒景如,託着肚子坐在舒景如旁邊,舒景如覺得她們之間得這個距離實在令人難受。
賀文彩動人的聲音在舒景如耳邊響起
“你覺得言禮是相信我,還是相信你呢。”
眉眼放大了幾倍呈現在了舒景如眼裡,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是真的美啊,但是現在舒景如只覺得噁心。
賀文彩喃喃道:
“要是他不要你了,你該怎麼辦啊?難不成...要去死嗎?”
舒景如覺得這些話說得沒頭沒腦。
下一秒,賀文彩拉着舒景如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舒景如嚇了一大跳,使勁想把手抽回來,賀文彩卻牢牢抓住。
“他可愛嗎?”
“嗯?”
賀文彩露出了最標準的笑容,看着舒景如。
突然,賀文彩站起來,拉着舒景如的手往後仰過去,舒景如被這股強大的力量給帶倒在牀下,賀文彩順勢跌倒在舒景如身上。
“啊!”好疼啊,賀文彩覺得五臟六腑都像是錯開了位置。
滾燙的血液從身下冒了出來,賀文彩向下探去,沾了一手血,抹在了舒景如身上。
“我的孩子,在這裡呢。”
舒景如倒在地上還沒緩過來,賀文彩整個人就使勁地壓了下來,現在只覺得出氣多,進氣少,在模糊之間又被賀文彩抹了一身血,任是誰也接受不了,舒景如又是吐出一大口血暈了過去。
“啊!啊!”聽見很大聲的痛呼。
路過的醫生護士推門進來,就看見很慘烈的一幕。
兩個女人倒在地上,其中那位孕婦的長裙被血染紅,在牀下苦苦叫喚;另一位女人口吐鮮血不省人事,兩人目前狀況都是都是十分危急,立刻就將她們送入了手術室。
這家醫院不愧是臨景最頂尖的!
舒景如救回來了,賀文彩也剖腹生下了一個孩子。
賀文彩醒來後看見郗言禮坐在自己的牀邊,她問的一件事不是孩子怎麼樣,而是舒景如怎麼樣?
這時她才發現,她所在的病房裡面不僅有郗言禮,還有郗如濤和鍾念穆,不過,這也在賀文彩的預料之中。
“景如她,還好。”郗言禮簡單的說道。
他根本不敢想象舒景如和賀文彩發生了什麼,等他趕到的時候兩個人都進去了手術室,那個病房裡面一地的鮮血,足以嚇死人。
郗如濤問道:“你們發生了什麼?”
得知舒景如沒死,賀文彩其實還挺開心,還場戲可以繼續下去。
賀文彩虛弱的說道:“我去給夫人賠不是,夫人她原諒我了,她說想和言禮好好過。”
郗言禮沒想到妻子真的居然釋懷了,只覺得心裡有千言萬語想對她說,只等她醒來。
鍾念穆只覺得不容小覷,這個女人心腸歹毒:“如果是像你說的這樣,爲什麼你們都會躺在地上?”
“我,咳咳”才生產完乾裂的喉嚨說不出話來,郗言禮貼心的爲面前虛弱的人接了一杯水。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也很無助,要不是因爲自己,怎麼會才懷孕七個多月就生產了。
潤了潤嗓子,賀文彩繼續說:“夫人她有一個要求,我要是跪着給她穿鞋,她就既往不咎。我想取得夫人的原諒,是我對不起夫人。”
“說重點。”郗如濤說。
“夫人叫我跪着給她穿鞋,穿上了鞋後......”賀文彩又停住了。
鍾念穆忍不了她的猶猶豫豫:“你快說!”
賀文彩擡頭看了看郗言禮,小心的說道“夫人踩住了我的手,不讓我起來,我就一直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我的肚子有些疼,夫人才鬆開了我的手。”
看着賀文彩手上的青紫色,他心中的天平又偏向了賀文彩。
“想起來幾次都沒成功,夫人就伸手扶着我,但是,在快起來的時候,她放開了我的手......只是,她不知道我拉着她的衣服,在我倒下去的時候,她也......”
景如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文彩!我還是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