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隻兔子睡覺睡得這麼死,我們昨晚那麼大動靜都沒有吵醒她……不過幸好她睡覺睡得死啊,要不然昨晚可就丟臉了,我們居然只圖一時高興,忘記了牀底下還有一隻兔子……”
路西法和紅魅都舒了一口氣,回想起兩個人正在“啪啪啪”的時候,牀底下還睡着一個人,兩人心裡就狂跳不止,不過這也挺刺激的。
整理好衣衫之後,紅魅繼續休息,路西法則出門打水去了。就在路西法離開之後,一個看不見的透明身影走進了屋子,然後來到了紅魅的身邊,並在紅魅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
“誰,誰在那裡?”紅魅一下就驚醒了,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什麼人都沒有,但是紅魅確實聽見了有個男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啊,嗯~”
也就在此時紅魅牀下的兔子醒了,紅魅立刻條件反射的睡在牀上假裝昏迷。可是當紅魅躺下之後,她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可是她又不敢張開眼睛,生怕暴露了自己。
而此時兔子正趴在紅魅的牀底下,只把腦袋探出了牀底,然後回過頭看着牀上裝睡的紅魅,頭上的兔子耳朵也高高豎起,然後在她的耳朵左右轉動了一下之後,兔子看向了門口。
不一會路西大就盛着一盆熱水走了進來。接着路西法在無視兔子的情況下用熱水給紅魅洗臉,兔子好奇的盯着路西法,可是路西法因爲心虛,一直不敢去看兔子的眼睛。
因爲路西法並不確定昨晚上兔子是不是在假裝熟睡。而兔子也很好奇爲什麼路西法會對自己置之不理,她用充滿好奇的眼神看了看路西法,又看了看牀上躺着的紅魅。
“那個……”看路西法一直都不理會自己,兔子開口說話了。
“什,什麼事情啊?”路西法還是有點心虛,他依然不敢正視兔子的眼睛,生怕會看到兔子那張臉上會出現自己不想看到的表情。
“那個昨天晚上你和紅魅……”
路西法和躺在牀上的紅魅都繃緊了神經,生怕兔子會不識時務的提到昨晚上的事情。
“昨晚上你和紅魅睡得好嗎?”兔子打了一個哈欠,弱弱的問,眼睛裡還帶着眼淚水,眼圈也是黑黑的,完全就是一副不足的樣子。這可把路西法嚇了一跳,難道是自己和魅兒玩上動靜太大,吵到牀下的兔子一夜沒閤眼?
而且路西法和紅魅都知道這種可能性很大,畢竟前夜他倆確實動靜不小啊。可是路西法還是回答兔子說他們睡得很好,和香甜。其實這都會扯淡的,因爲酣戰一夜之後,路西法和紅魅都有了黑眼圈。
只是兔子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細節,她只是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說:‘我昨晚上沒有睡好,做夢了……’
“做,做夢?”路西法吞吞吐吐的問兔子,心裡不由在想,難道兔子誤以爲昨晚發生的一切只是夢嗎?拿着個夢也太真實,太香豔了吧。
“嗯。”兔子睡眼朦朧的說:“昨晚我夢見我睡在繆裡的頭上,然後繆裡帶着我一直在狂奔,一直搖啊,晃啊,抖動啊。簡直就和地震一樣,害得我怎麼都睡不好……”
“……”路西法和紅魅都表示無語。
說着說着兔子又打了一個哈欠,然後轉進牀底下伸了一個懶腰之後,又把腦袋探出了牀底。
“紅魅還在裝睡啊?”兔子看着牀上的紅魅,頭上的兔子耳朵剪刀一樣一張一合。
而紅魅和路西法都假裝沒聽到兔子的話,該裝睡的繼續睡,反正酣戰一夜沒睡,正好補補瞌睡。路西法也一樣,假裝忙前忙後,不搭理牀底下的兔子女孩。
“行了,別裝了。距離我們最近的外人離這裡還隔着好幾件病房,而且目前沒有人朝我們這邊走,你不用裝那麼像。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是醒的……”
“!!”紅魅和路西法這纔回過神來,對啊,這隻兔子也知道整個計劃啊。而且她也知道紅魅是在裝昏迷啊,那爲什麼還要在她面前裝樣子呢?而且越是裝,越可能暴露自己心虛,越容易讓兔子發覺昨晚上的一切不是夢。
紅魅慢慢的張開眼睛,但是沒有起身,只是轉過頭看着只有一個腦袋探出了牀底的兔子耳朵獸耳族少女說:“我這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啊。”
可是兔子卻不以爲然的指了指自己頭上的耳朵炫耀的說:“咱這耳朵啊,可以聽到很遠的地方,也可以聽得見別人的心。就憑着咱這對耳朵,咱度過了不知道多少的危險,拯救過不知多少同伴了,在咱活的這些年裡面……”
“得了吧你,你就別吹牛了。你纔多大點兒的人啊?”紅魅瞅了瞅面前的兔子女孩。看起來面向清秀,怎麼看也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路西大也仔細的打量着兔子,不過卻被紅魅狠狠的瞪了一樣。之後路西法就乖乖做事去了,同時害的提防着門外,看看是不是會有人偷偷溜進來。
兔子見自己沒能成功的炫耀,撇撇嘴。正想在說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她頭上的耳朵突然機警的豎了起來,而且不停地轉動着。接着兔子嗖的一下縮進了牀底下。
紅魅被兔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她也意識到了什麼,立馬臥倒在牀上。
就在這時候,門口的路西法突然發現醫院的治療師正朝着紅魅的治療室走了過來。他立刻轉身打算小聲對身後的人說:“噓,小心,有人走過來了。”
可是當他轉身的時候發現紅魅居然已經睡得好好的了,而且兔子也躲進牀底下。路西法也拿起一張毯子蓋在紅魅身上,然後理了理紅魅的牀上的毯子,讓毯子儘可能多的掉落在牀沿邊上,儘可能多的遮住牀底下的東西,讓外面進來的人無法看見躲在牀底之下的兔子。
就在路西法說剛剛做完這一切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一個但有磁性的男中音。
“你好,我是紅魅的新任治療室。以前的治療室張三哥家裡有事,要回家探親,所以由我來接替他。”
路西法立刻前去打開了房間門,然後一個金色頭髮的帥哥穿着白色大褂走了進來。然後很有禮貌的和路西法握了握手並開始做自我介紹。
路西法這才知道這位金髮帥哥叫阿星,是新到的治療師。而且由於阿星一項對各種疑難雜症有着很研究,所以專門從魔界被派了過來,而且還是大魔界魔王親自下的命令呢。(注:大魔王下令的時候,紅魅級啊裝昏迷的事情還沒有暴露。)
這讓路西法感動不已,沒想到大魔王爲了紅魅的事情居然這麼上心。雖然現在大魔王已經知道紅魅的情況了,但是爲了掩人耳目,大魔王還是按計劃把治療室派來了。
按計劃,當治療師來到之後,紅魅也就
應該“清醒”了。這樣一來,紅魅纔可以自由的活動,可以更好的實施計劃。
治療室阿星走到了紅魅身邊,然後回過頭對路西法說:“作爲一個男人,我很理解你關心你女朋友的心情。但是作爲一個治病救人的醫生,我希望在我治療她的時候你可以在門外等着。”
路西法不清楚阿星爲什麼要這樣做,因爲以往的治療室給紅魅治療的時候,路西法都一直守候在一旁,沒有離開過。治療時也沒有要求路西法離開,可這一次確實爲什麼會這樣?路西法有些不明白。
阿星看這路西法那副不明就裡,還帶着一點失落的表情,忍不住笑了。
“我說你啊,我是醫師,我有我自己的治療方式和方法。我只是來給你女朋友治療的,不是來帶她走的,你有什麼必要一直守在這裡?難道你在懷疑我的醫術嗎?”
治療師阿星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如果路西法在留在這裡,那就是“不識擡舉”了。而且阿星說的話沒有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即便路西法有千百個不願意,他也只能走出去。
在路西法離開房間之後,阿星才轉過身看着牀上的紅魅,但是他並沒有使用任何的醫療器材,也沒有給紅魅坐任何的治療和檢查。他只是一把握住了紅魅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擰。紅魅的臉上立刻就冒出了豆大的汗水,臉部的肌肉也在抽搐着,顯得非常的痛苦。
阿星看着紅魅痛苦,而又不敢發出聲響的表情,冷冷的笑了笑。接着阿星轉過頭,對着門口揮了揮手,一道黑色的魔法球就飛到了門上,然後立刻在門上擴撒開,形成了一個圓形的黑色封印魔法陣,直接將治療室的門封了起來。
接着阿星拿出一個小玻璃瓶輕輕的丟進了牀底下,正好落到了牀下小兔子的臉前面。小兔子下意識的用鼻子輕輕嗅了嗅那個小瓶子,然後就覺得天旋地轉,昏睡過去。
一切都辦妥之後,阿星惡狠狠的對紅魅說:“上次你的報告;裡面爲什麼沒有提到這個獸耳族的女孩子?她爲什麼會出現在你的牀下?”
紅魅強忍着被阿星擰着手腕的疼痛,然後用顫抖的聲音回答說:“這隻兔子完全就是一個沒有任何魔力,手無縛雞之力的獸耳族女孩。我覺得她不可能對我們的計劃造成任何的威脅。”
“不可能?你知不知道這種長着兔子耳朵的獸耳族女子的聽力多強?她們甚至可以察覺到好幾公里外的微弱動靜和聲音。如果說讓她聽到了什麼不該聽到的消息,世子大人的計劃就會泡湯。對於這件事情,我會向鬼畜大人報告的。你現在立刻想把發把這隻兔子給我處理掉。”
“!”
“哼!你自己也說了,這隻兔子毫無魔法力量,而且手無縛雞之力。除掉她應該很容易吧?如果你不希望世子大人懷疑你的忠誠,你不希望你親愛的哥哥受苦,你就給我照辦。只要你處理掉這隻兔子,我和世子大人至少可以知道你是忠誠的。否者,你和你哥哥都會從天嶼島消失!”
紅魅的眼角留下了屈辱的淚水,她不得不點了點頭。阿星這才鬆開了紅魅的手繼續說。
“世子大人的計劃很快就可以實施了。現在我們需要的是時間。旦丁和德蘭,來的真不是時候,比我們預計的整整提前了三天,可就是這三天,害的我們的計劃推遲,並重新部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