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對這方面還是很保守的。
雖然在國外生活多年,但是由於心裡一個根深蒂固的執念,覺得自己鐵定是容瑾西的女人,所以長到這麼大,和男孩子的手都沒有牽過。
容瑾西見她一副小女兒嬌羞的模樣,心裡也有一點柔柔的感覺,看着她,嘆息一聲說道:“羽涵別鬧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妹!”
“哎呀!咱們快點上二樓吧!不然時間就要到了!”
鍾羽涵打斷了他的話頭,拉着他的手就往外面走,至於他要說的那些話,沒興趣!
容瑾西無奈,拿着外套跟着往外走。
依舊在二樓的樓梯口,鍾羽涵得意的將手裡一張貴賓卡遞給了剛纔那個頭上帶着窄檐帽,還插一根羽毛的侍應,說道:“你自己看看,我這下夠格上去了吧?”
侍應是千年不變的微笑着,露出白晃晃幾顆牙齒:“請稍等!”
鍾羽涵冷哼一聲,算是回答。
侍應將貴賓卡插進讀卡器,然後伸長腦袋去看顯示屏上面的數據,忍不住驚呼說道:“一百萬起注,鍾小姐真的連贏五場!現在卡里面有一千萬的金額……”
鍾羽涵漫不經心的說道:“一千萬?你們帝豪還沒有抽成,還有,我也還沒有給你打賞小費呢!這樣算下來,也剩不了多少!”
侍應一聽有小費,而且好像還不少,態度立馬就恭敬多了:“那就預祝小姐鴻運當頭!旗開得勝!二樓有請!”
鍾羽涵得意的看了容瑾西一眼,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瑾西哥哥,你別緊繃着個臉好不好?你這樣我會緊張的!我一緊張,說不定就會……”
那個‘輸’字被她生生嚥了回去。
羽涵覺得自己說了不吉利的話,急忙住了口,趁着他不注意,對着牆角連連呸了三口。
“你還信這個?”
容瑾西突然在她身後出聲問道,口氣有些揶揄。
鍾羽涵扶住心口,說:“小時候媽媽對我說,說了晦氣的話對着牆角連呸三下,晦氣就會被趕跑!”
容瑾西聽見鍾羽涵說起她的母親,急忙就閉了嘴,不敢再奚落,就連臉色也凝重了很多。
二樓沒有一樓那麼多人,也沒有一樓那麼嘈雜興奮的吆喝聲,每一個圍坐在賭桌旁的人都神情凝重,好像一呼一吸都關注着身家性命一般。
容瑾西和鍾羽涵兩個人上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擡眼看他們一眼,只有穿着性感旗袍的小姐上來,帶着他們一溜看過去。
這裡一共只有五個攤面。
鍾羽涵很快就選中了最老式的一種賭,博方式,搖骰子。
做莊的是一位細皮嫩面的少年,看樣子也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穿着黑色制服,手裡搖着骰子,那神情還有一點像是小孩子在玩玩具。
但是他面前坐着的五六位衣冠楚楚的男人,很顯然已經快要被他玩死,一個個面如土色,垂頭喪氣。
“我就選這裡了,怎麼個玩法?”
鍾羽涵走過在,找個位置坐下,大大咧咧的問對面的少年。
少年擡眼看她一眼,脣角微微一樣,細聲說道:“我們這裡還很少有女人玩……”
“怎麼?女人就不能玩嗎?小兄弟我告訴你哦,我可是在一樓連贏五場纔上來的哦,你可不要小看女人!”
鍾羽涵不服氣的說道,鑲着水鑽的長指甲在桌面上嗶嗶啵啵的輕叩着,神態有一點張狂。
少年倒是寵辱不驚的樣子,依舊微笑着,說道:“可以看一下你的卡嗎?”
鍾羽涵不屑的冷哼一聲,將自己的卡遞過去。
少年放進讀卡器裡面,略略看了一眼,就取出來還給她,緩聲說道:“鍾小姐的卡里還有一千萬,您打算怎麼玩?”
鍾羽涵看着他雪白滑膩的手指,微微一沉吟:“你是問我下多少注對吧?”
少年溫溫的笑:“對!我們還是老規矩三局兩勝,鍾小姐手上有一千萬,可以分成三次!”
“騷年,你小瞧姐姐我了!”
鍾羽涵調笑着說,然後看了看坐在身邊一張撲克臉的容瑾西,眼神甜蜜的說道:“我
一次下注一千萬!我要給自己贏取一場豪華無比的婚禮!”
少年微微一皺眉,好心提醒着說道:“鍾小姐,你一次就將賭注全部押下,這萬一要是輸了!”
容瑾西的淡定也假裝不下去了,俯身過來,在她的耳邊小聲說道:“羽涵,你幹嘛這麼衝動?說好了只是玩玩!”
鍾羽涵微微側臉,看着容瑾西嫣然一笑:“瑾西哥哥,你要相信我!”
容瑾西壓抑着想要馬上起身拉着失去理智的鐘羽涵離開這裡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警告她說道:“鍾羽涵,我警告你,你輸了你自己負責!”
鍾羽涵哈哈一笑:“歐啦!都說了沒事的啦!”
容瑾西皺着眉頭,雙手抱肘不再說話,冷着臉也不再看她一眼。
少年淺淺一笑,如同校園裡最有愛的鄰桌男生,靦腆羞澀,開始搖動手裡的骰子。
“等一下!”
鍾羽涵突然大喊一聲,少年不解的望着她,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然後問道:“有什麼問題嗎鍾小姐?”
鍾羽涵伸手,從他手裡拿過骰子,仔細的檢查,左手右手反覆的掂量之後,才重新遞給他:“好了,沒問題!你可以開始了!”
少年好脾氣的笑笑,將骰子放進去,繼續搖晃着。
四樓的大廳裡,斯蒂芬正吊兒郎當的陷坐在沙發裡,有些不耐煩的聽一個老者在身邊絮絮叨叨。
老者乾瘦身材,下巴上留着幾縷白鬚,帶着黑框老花鏡,很有一點前朝遺風的味道。
他雙臂交疊在胸前,微微弓着身,對眼前這位一臉漠然的斯蒂芬,恭敬的說道:“少主人啊!你也不小了!你父親闖蕩江湖縱橫黑道幾十年,打下半壁江山,直到四十歲的時候纔有了你,!這從小就什麼事情都依着你,想着法子的慣着你……”
斯蒂芬兩手一拍,用譏笑的口吻說道:“得!我就是讓他這麼慣着寵着,纔將我搞成現在這麼一副黑不黑白不白的模樣!現在他倒好,非要我往他給我劃的道道上走,權叔,你說這能怪我嗎?他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