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子楓前腳剛走,葉國便憂心忡忡的對葉耀祖說道:“府主,錢子楓狼子野心,我們沒有答應的他的要求,恐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葉耀祖大手一揮說道:“國叔,你看着我從小長大,別人不瞭解我,你難道還不瞭解我麼?葉耀祖這身乖張只會越活越厲害,想讓我低頭的人還沒出生呢。”
葉國聽到這話不由得感到無奈,葉耀祖從小便是這幅臭脾氣,不然也不會導致許多人現在與洛水府的關係都極爲的僵硬。
葉耀祖緩緩說道:“國叔,你去找琪琪,讓她想辦法通知廷玉,趕快回到府上。”
葉國一躬身,便立刻向葉琪的住處走去。
葉耀祖一人站在偏殿內,眯着眼睛打量着天空中的那彎殘月,喃喃說道:“錢子楓這個老狐狸,認準了我府與南明府實力相差無幾,而且現在廷玉也不在,他一反水,三大供奉去其二,在高端戰力上,我們處於劣勢,說不定,畢忠武也會被其拉攏。”
想到這裡,葉耀祖高聲喊道:“來人。”
聲音剛落,便有一人快步上前,單膝跪地後,只聽葉耀祖吩咐道:“去將畢供奉請來。”
那認恭敬回道:“是!”
見到那人離去後,葉耀祖閉上了雙眼,腦海中不斷的衡量着雙方的實力。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畢忠武在一名侍衛的帶領下,迅速的來到了葉耀祖所在的偏殿之上,畢忠武看着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葉耀祖,輕咳一聲,說道:“府主,這麼晚了您找我有何事?”
葉耀祖聽到畢忠武的話中有着一絲不滿,不由的揉了揉額頭,心中尋思道:“這些供奉還真是難伺候啊。”
但他臉上卻是沒有表現出分毫,他站起身說道:“畢供奉來啦?快請坐。”
畢忠武卻是站在原地,皺着眉頭說道:“府主有什麼事情還請直說,畢某的府上還有客人。”
葉耀祖心中立刻罵道:“這幫老狐狸,一個比一個精明。”他如何不知道,畢忠武話中的意思?
葉耀祖開口說道:“好,畢供奉,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了,你府上的客人是錢子楓吧?”
畢忠武毫不掩飾說道:“沒錯,就是錢老,府主是怎麼知道的?”畢忠武心中暗自驚疑,錢子楓剛到他哪裡不久,葉耀祖便派人來了,難道自己一直被葉耀祖監視着?
葉耀祖注視着畢忠武臉上的變化說道:“錢子楓剛從我這裡離開,就立刻到你那裡去了,想必事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商量吧?”
畢忠武眉頭擰緊,說道:“錢老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府主你就派人相邀,畢某也只好將錢老暫時丟在我的府上,前來面見府主了。”他此刻心中已經可以肯定,錢子楓與葉耀祖之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的話,葉耀祖也不會這麼晚了還這麼着急的將他找來。
葉耀祖淡淡說道:“既然錢子楓沒來得及說,那麼就由我來說,就在剛剛,我們洛水府的供奉只剩下兩位了,錢子楓已經被除名了。”
畢忠武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問道:“府主,這是何原因?”
葉耀祖說道:“因爲錢子楓暗中勾結了孫杰修與南明府的人,欲要阻止我們與孫杰鷹的聯合,如果我們不同意的話,他們就會聯合起來,來進攻我洛水府,不知道畢供奉有什麼意見?”
畢忠武說道:“我雖然聽說錢老與蠻荒城的那位大公子走的挺近,但是沒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府主,你可是答應了?”
畢忠武不虧爲老江湖,竟然將問題又拋回了給葉耀祖。
葉耀祖笑了一聲說道:“哈哈,畢供奉,這種事情葉某自然不會答應,現在我找你來,就是想看看畢供奉你的意思。”
畢忠武腦海中迅速的思量着,早已經將利弊都衡量了一番,才說道:“府主,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畢某一時也難以抉擇,這點希望府主能理解。”
葉耀祖眼珠一轉說道:“也是,別說是畢供奉,就是葉某,現在腦子中也是有如一團亂麻,那畢供奉暫時先回去,好好思索一番後,再來商議。”
畢供奉一躬身,說道:“畢某也是這個意思,那麼,畢某就不打擾府主休息了。”
葉耀祖點點頭,正好見到葉國已經從葉琪處趕了回來,葉耀祖吩咐道:“國叔,你替我送畢供奉一程。”
畢忠武連忙拱手說道:“豈敢,畢某自行離開就是。”雖然畢忠武如此說了,但葉國還是一直將畢忠武送到了門外,這纔回到葉耀祖所在的偏殿上,。
葉國恭聲說道:“府主,琪小姐已經想辦法去通知周供奉了。”
葉耀祖此刻早已經沒有了與畢忠武交談時的從容,只聽他沉聲說道:“國叔,明天一早,召集所有長老到大殿上集合,同時,辛苦你親自去一趟蠻荒城,將此事告訴孫杰鷹。”
葉國卻是搖搖頭,說道:“府主,老奴不能走。”
葉耀祖堅定的說道:“國叔,此事只有你去做我才放心,我也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能一直被你保護麼?”
葉國沒有出聲,仍是緩緩搖頭。
葉耀祖見狀,苦笑道:“好吧,既然國叔你執意要留在這裡,那你說,孫杰鷹那邊應該拍誰過去?”葉耀祖因爲一身古怪脾氣,沒少挨長輩的責罰,那時候整個洛水府的人除了他的至親,沒有一人不厭煩他,只有這位老管家,一直跟在他的身邊,始終對他呵護有加,直到葉耀祖力壓洛水府所有人,當上了府主,人們才知道,這老人的眼光是何等的毒辣,這也導致了葉耀祖天地不服,只有這名老管家的話,他纔會偶爾的聽聽。
葉國想也未想,口中直接吐出兩個字:“天雲。”
葉耀祖看着葉國堅定的神情,就知道這個人選他早已經選定好,葉耀祖苦笑說道:“國叔,天雲這些年雖然表現的極爲不錯,但也只不過是個後天武者,他又怎能當此大任,萬一路上被人識破,恐怕他再也回不到洛水府了。”
葉國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府主,天雲這孩子,雖然不能煉丹,但在武道上的天賦還是極爲了得的,加上這小子機緣豐厚,還得到了那人的真傳,恐怕現在就是老奴在速度上也不及他,所以還請府主放心,這件事交給天雲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葉耀祖驚喜說道:“竟是如此,那事不宜遲,明天一早就讓天雲出發。”
葉國笑呵呵的說道:“好,老奴現在就去安排。”
朝陽升起,一片萬丈霞光照耀在洛水府的大殿之上。
空曠的大殿上只站着二十餘人左右,這些人身上穿着都是淡青色的袍子,身體筆直,三三兩兩的湊到一起,互相小聲在交談着。
“今天府上發生了什麼大事?怎麼所有的長老都召集起來了?”其中一名鷹鉤鼻老者低聲詢問道。
“誰知道了,等一會府主來了自然就知道了,不過我看這次只召集了各位長老,普通的統領們缺是一個也沒有召集,想必事情不會小。”另一個臉上有一道刀疤的中年男子說道。
這羣人自然是洛水府的長老們,無論是在洛水府,還是大陸上的其他頂尖勢力,只有先天強者纔會獲得長老一職,也就是說,看此時聚集在大殿上的人數,就是洛水府的所有精銳的力量,當然還不排除一些分散在各地守衛的長老。
洛水府能佔領一府之地長達上千年,自然有他的實力。
就在這時。
兩道身影從大殿外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一身月白長袍,面露一絲邪氣的葉耀祖,在他身後,則事始終如影隨影的老管家,葉國。
葉耀祖徑直走上大殿之上,座在了首位上,待見到葉耀祖坐下以後,大殿內的其餘長老們才坐下,葉國只是束手站在葉耀祖的身後,眯着眼,彷彿在打盹一般。
葉耀祖將在場的長老們都打量了一遍,沉聲說道:“此刻大殿上,除了在外執勤的七位長老外,其餘二十五位長老盡皆到此,那麼我就直接跟大家說了,現在有一件有關我們洛水府生死存亡的大事,要與各位商量。”
葉耀祖的話音剛落,大殿之上頓時一片譁然,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猛然起身,此人身材壯碩,目光如電,看着葉耀祖說道:“府主,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此人是洛水府的元老,脾氣一直火爆,聽到這話,立刻忍不住跳出來大聲問道。
葉耀祖看向此人,說道:“就是三叔祖你不問,耀祖也會說的,昨天錢子楓錢供奉來找到我,要求我們不能與蠻荒城的孫杰鷹聯合,不然的話,他們就會聯合其孫杰修與南明府,一同來攻打我們。”
那老者大怒說道:“錢子楓這個王八蛋,別說聯合了南明府與孫杰修,就是連西域的那幫和尚都給搬來,老子也不怕他。”
葉耀祖道:“那幫和尚就算想跨界,估計薛侗那個老匹夫也不會同意,我們不要談論那些不現實的,就說,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
一名中年人表情嚴肅的站起來說道:“府主,不去說整個大陸,南疆已經和平了上千年,薛侗不會那麼傻到任由這場仗打起來,而且孫杰修與孫杰鷹二人爭的正是激烈的時候,只要城主的位置一天沒定下來,他們二人就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有心調動蠻荒城的勢力也不會那麼輕鬆。”
“那依九叔你的意思如何?”葉耀祖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