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雙手快速的揮動着,不時的在葉一涵的身上各處沒有規律的點着,房間內的其他人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牛小天,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尹天南與葉耀祖二人在見到牛小天的手法後,同時一怔,眼前牛小天錯亂的手法他們二人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聽說過的,二人都是不禁的皺起了眉頭,二人的腦海中都是極力的思索,牛小天現在用的到底是什麼控火的手法。
葉耀祖用力的甩了甩感到有些疼痛的腦袋,低聲向尹天南詢問道:“尹長老可看出來牛小天所用的是何種控火手法了?”
尹天南搖搖頭,沉聲說道:“看不出,只感到很熟悉,似乎在什麼地方見到過,可不知怎地,這記憶確實十分的模糊。”
葉耀祖暗歎一聲說道:“我也有這種感覺,這手法肯定不是是從醫不死那裡學來的,醫不死的三玄控火術雖然玄妙,但卻並不像此種手法這樣繁複,想必是這年輕人另有機遇吧。”
“府主,請看!”饒是一直沉着冷靜的尹天南也是突然低喝一聲,有些激動的說道。
葉耀祖連忙別過頭去,向牛小天方向望去,此刻葉一涵已經將那半枚噬火丹的解藥完全嚥了下去,在牛小天不斷的催動下,葉一涵體內的丹火已經漸漸開始復甦,她的體表之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明黃色的火焰,牛小天面色一喜,想必這就是葉一涵體內的丹火了。
既然丹火有了反應,證明牛小天的手法確實有效,在場的衆人紛紛大喜,只要葉一涵能夠醒轉過來的話,那麼當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葉耀祖激動的說道:“竟然真的有效,太好了,不過一涵的丹火怎麼有些不同了?”葉一涵的一身本事都是從葉耀祖身上學來的,葉耀祖自然極爲了解葉一涵的情況,也是一下就發現了問題的所在。
尹天南鄭重的說道:“想必是受了噬火丹的影響,從一涵小姐的火焰之上,我感受到了一絲邪惡的氣息。”
葉耀祖想了想說道:“那麼只要等到一涵體內的噬火丹藥效完全清楚後,就會回到原來那樣吧。”但隨即葉耀祖的臉色一變,看着葉一涵身上的衣服漸漸的被浮現出來的丹火焚燒,露出一塊塊雪膩的肌膚,葉耀祖不禁有些着急,此刻房間內有這麼多人,一會自己女兒的身體豈不是要被這些人看光?
一旁的姜思思看了一眼葉耀祖,輕笑一聲,說道:“府主不用着急,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
葉耀祖一愣,打量了姜思思一眼,似乎是看她有什麼辦法。
姜思思走到屏風後,不久之後,當其再次從屏風後走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多了一件銀白色的輕甲,唐安等人一見到此甲,都是會心一笑,姜思思手中的輕甲不是別的在,正是當初姜思思從一夥打劫他們的馬澤手中勒索來的那件雪銀甲。
葉耀祖見到姜思思手中的輕甲,這纔鬆下一口氣,姜思思走到牀前,將雪銀甲直接套在葉一涵的身上,此甲雖然不大,但好在葉一涵體型嬌小,這件雪銀甲正好蓋住其周身要害,這樣一來,恰到好處的解決了葉耀祖心中的疑慮。
葉一涵體內的丹火將葉一涵身上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吞噬,但是丹火觸碰到雪銀甲確實絲毫的效果也沒顯現,可見此甲的寶貴。
牛小天衝姜思思笑了笑,姜思思笑道:“加油,一定要治好葉小姐。”
牛小天點點頭,說道:“放心吧思思姐,我一定會將葉小姐治好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葉一涵身上的丹火也越來越強,整間屋子內的溫度都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地步,她的整個身體之上出了被雪銀甲包裹住的地方安陽無恙外,其他的地方早已經進階焚燒殆盡,幸好葉一涵身下的大牀乃是用其他材料製成的,倒事完好無損的保存了下來。
牛小天首當其中,只感到溫度仍在不斷的加升,他的神魂更加專注的去引導葉一涵體內的丹火,來驅逐噬火丹的火毒,但是當牛小天看到葉一涵裸露在外的兩條雪白的玉腿的時候,不禁感到口乾舌燥,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唾沫。
牛小天心神一凜,神魂險些失守,他明顯的感覺到葉一涵體內的丹火一陣紊亂,他連忙受攝心神,雙手上的動作再次正常,這纔沒有前功盡棄。
牛小天的臉色一紅,想偷偷的向四周看看,其他人是否發現他剛纔的失手,但是又害怕注意力不集中導致再一次的失手,只好專心的來引導葉一涵體內的丹火。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的時間,葉一涵身體之上丹火已經漸漸的變成了原本的模樣,火焰也漸漸的重新回到葉一涵的體內,留下體表之上的已經並不多了。
只聽一聲嚶嚀,葉一涵的眼皮突然動了一下,此刻牛小天離葉一涵最近,自然將葉一涵這個細微的動作看在了眼中,他不禁大喜道:“葉小姐,你醒了?”
葉一涵慢慢的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牛小天那張帶有無限驚喜的稚嫩臉龐,她勉強張開嘴,輕聲說道:“牛小天,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做夢吧?”
牛小天聽着葉一涵虛弱的聲音,心下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來,他連忙勸慰道:“你不是在做夢,我來救你了。”
“一涵,一涵,你可算是醒了,嚇死爹了!”葉耀祖身形陡動,幾乎在瞬間便已經到了葉一涵的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葉一涵見到葉耀祖驚慌失措的表情,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爹,一涵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只要你好好的,爹什麼也不覺得麻煩。”葉耀祖不住的搖頭說道。
葉一涵的身體還極爲的虛弱,她掙扎一下想要坐起來,卻被葉耀祖與牛小天連忙制止,葉一涵只好躺在牀上,艱難的轉動着頭顱,這才發現,此刻她的房間內除了自己的父親和牛小天外,還有着這麼多的人。
其餘人見到葉一涵醒轉過來,心中都是鬆了一口氣,這當中最高興的當屬畢忠武,眼見葉一涵已經甦醒,那麼他的兒子也必然有救了。
畢忠武上前一把拉住牛小天說道:“既然一涵小姐已經甦醒,現在該去救我兒子了吧?咱們這就走吧。”
一抹刀光陡然砍向畢忠武抓着牛小天的那隻手,畢忠武見到刀勢凌厲,倒也不好硬抗,只好鬆開了抓住牛小天的手,腳尖在地上一點,人便向後飄去。
唐安手持神奢,將牛小天護在自己的身後,冷着臉看向畢忠武,冷冷的說道:“畢供奉,你難道你沒看到小天現在已經消耗過度了麼?別說這個狀態下的小天救不了你兒子,就是能,我也不會允許小天今天再出手了。”
畢忠武看向牛小天,發現唐安說的確實是實話,如果牛小天在救治自己兒子的時候體力不濟,導致失敗的話,那可就不好了。
畢忠武只好說道:“是老夫唐突了。”
袁南博笑道:“這還算句人話,明明是你求着我們,還一副神氣的樣。”
畢忠武臉色一變,眯着眼睛看了袁南博一眼,現在還不是與這夥人翻臉的時候,不說大兒子需要牛小天的救治,現在自己的小兒子還在他們的手中。
唐安看出畢忠武心中所想,淡淡說道:“畢供奉請回到府上,等到小天調整好,我們自會登門去救治畢公子,至於畢二公子,明天一早就會回到你的府上。”
畢忠武沒想到唐安竟然會如此輕易的放過畢方,原本他已經準備好了唐安獅子大開口,但是沒想到,唐安是麼都沒要就直接同意將畢方放回。
唐安笑道:“當初畢方公子蠱惑了謝飛狐,去追鋪我們,我們出於自保,只要出手殺了謝飛狐,擒下畢方公子也不過是爲了等我們途徑洛水府的時候,如果畢供奉你出手阻攔我們,我們拿出畢公子來做擋箭牌。既然現在不需要這麼做了,我們還留着畢公子做什麼?”
畢忠武的心中還在思索唐安的這番話中到底有幾分可信,一旁的尹天南笑着說道:“這纔對嘛,冤家宜解不宜結,這樣一來,畢兄自然也不會難爲你們,相反,他還應該好好感謝你們一番纔對。”
畢忠武聽了尹天南的話後,心中雖然不情願,但是口中還是說道:“尹兄說的不錯,如果方兒能回來,超兒的傷勢也能治好的話,畢某自然不會去計較以前的事情。”
唐安等人相視一笑,沒有多說。
這時,葉耀祖站起身來,開始下了逐客令,只聽其說道:“各位,一涵現在重傷出愈,正是需要靜養的時候,我們有什麼話,還請到他處在談。”
尹天南點頭贊同道:“沒錯,我們走吧,葉小姐需要好好靜養,小天也要好好休息一下。”
葉耀祖安慰了葉一涵幾聲後,派人好好的伺候葉一涵,然後就帶着衆人離開了葉一涵的房間。
從葉一涵的房間出來以後,唐安就以牛小天需要休息爲由,提出了離去,葉耀祖自然百般挽留,但是卻被唐安拒絕,葉耀祖無奈,只好任由唐安等人離去。
在唐安等人離去後,畢忠武二人也提出了離去,畢忠武心中自然是害怕唐安等人偷偷溜走,要儘快的派人去盯着這幾人的動向。
就在二人即將離去的時候,只聽身後的葉耀祖朗聲說道:“尹長老請留步,葉某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