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姓男子臉色難看的對着唐安說道:“這次偷了你的人屠,是我倒黴,現在被你們抓住了,你剛纔所說的可是真的?只要我將神奢與幻心石交出去,就放我離開?”
唐安笑了聲,說道:“當然。”
候姓男子點頭說道:“好,飛天神龍段飛蓬的徒弟,這個名頭可以相信,接着!”話音剛落,一道流光飛快的朝着唐安面門射去,唐安一凜,連忙伸手去接,那物被唐安一把接住,唐安低頭望去,唐安頓時暗叫一聲不好,原來,那哪裡是神奢?卻是神奢的刀鞘!
那候姓男子再射出神奢倒掉的瞬間,只見此人動靜自若,行止如魅,也不見他如何提起內勁,身影就已經衝了出去,只見候姓男子輕笑一聲道:“信你們,我就是蠢貨!”短短八個字說完,話聲已在十餘丈之外,此人的身法實在是太快,這一下大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除了一人之外,這人就是姜思思。
候姓男子的動作極快,連唐安都被其施展調虎離山的計策給矇騙了,眼看他就要從大門處逃出去,只聽到一聲嬌喝:“給我回去!”
話聲未落,姜思思早已經擋在了此人逃跑路線的前方,衣衫飄飄,姜思思雪白的雙手猶如一團雪花,只見她右手雙指併攏,徑直朝着候姓男子的胸前點去。
候姓男子臉色大變,他實在想不明白爲何姜思思會識破他的想法,不過此刻可不是猶豫的時候,他知道,只要他的身形一旦被阻,後面的唐安等人就會圍上來,到時候,他在想逃走,可就極難了。
候姓男子想到此處,眼中兇光閃過,大喝一聲:“我跟你拼了!”說完,他手持神奢,狠狠的砍向姜思思。
姜思思見多識廣,自然看的出來,此人並不會刀法,這一招並沒有什麼章法,只是靠着一股悍勇,而且此人只不過是一名後天武者,身法雖然詭異,但如果真的要硬拼的話,就是十個他,也不會是姜思思的對手。
姜思思輕笑一聲道:“來的好。”奮起雙掌,直向朝着她劈來的神奢擊回去。
就在二者即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一聲驚呼,一聲慘叫,接着只聽“喀嚓”一響,姜思思雙手明明是硬着刀刃擊出,哪知到了中途,不知怎地,明明已經不可能再變的招式,居然變了,候姓男子這一刀頓時劈了個空,這感覺就如走路的時候,突然一腳踏了個空,心中既惶恐,有震驚,就在這時,姜思思的雙手正好拍在他的左肩之上,侯姓男子頓時發出一聲慘叫,口中連吐兩口鮮血,幸好他速度極快,在必要關頭,將身子微側了幾分,不然的話,姜思思這一掌,足夠讓他躺上幾個月。
發出驚呼聲的正是姜思思,因爲她原本以爲候姓男子受了其一掌,勢必無力在逃走,哪知其只是吐了兩口血,身子晃了晃後,居然再一次的從其身旁繞過,眼看便要再次逃走!
就在候姓男子即將逃走的之時,門外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名身穿精美藍色長袍的男子,這名男子一出現,候姓男子頓時如遭雷擊,身子硬生生的止住身形,面露驚恐的看着這名男子,這名男子卻對候姓男子沒有多看一眼,自顧的朝着店內走去,這名藍袍人每走一步,候姓男子就倒退一步,漸漸的,候姓男子再次回到了大殿之內,那名神秘的藍袍人也來到了大殿的門外。
唐安等人見到候姓男子被逼回,立刻再次將其圍了上去,不過因爲不知道那名藍袍人是何許人,唐安只是將候姓男子圍住,並沒有着急出手。
藍袍人還未走進大殿,一直盤膝坐在地上的女子忽然起身,轉身走到門外,恭敬施禮道:“心玉拜見莊主,不知道莊主蒞臨,心玉有失遠迎,還請莊主見怪。”
藍袍人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不用多禮,將這些人打發了,我有事找你。”然後竟是看也不看,轉身走了出去。
此人轉身的一剎那,姜思思注意到,此人右臉之上,竟然刺滿花秀,雖然此人動作很快,但姜思思還是清楚的看清了此人臉上的刺青,姜思思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
牛小天注意到姜思思的異常,連忙將其扶住,詢問道:“思思姐,怎麼了?”
姜思思定了定神,驚訝的說道:“竟然是他?”
“是誰呀?”牛小天一頭霧水的問道。
“幽燕山莊的莊主,燕淮陰。”鎮魂殿的副殿主淡淡說道。
唐安等人將目光投入到此人的身上,將此人的容貌看清楚,此人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皮膚雪白,明眸皓齒,竟是一位不可多見的美女。
這名女子看着衆人說道:“還未自我介紹,小女子就是鎮魂殿的副殿主,黃心玉。”
候姓男子再被唐安等人圍住之後,一直在思量着對策,他的一雙眼睛不住的亂轉,想要找到一絲破綻,但是唐安等人在他逃走了一次後,對其更加的重視起來,根本不給她一絲的機會。
他聽到黃心玉的話後,冷哼一聲:“黃殿主,您想要貪墨這吧人屠與這塊幻心石直接說就可以,爲何還要讓這些人來到此地埋伏在下?”
黃心玉道:“侯公子,你這激將法可是有點下成,與你那身天下第一的輕功可有些不符。”
候姓男子臉色一變,沉聲說道:“這話在這裡說說就可以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大陸上的人還不笑掉了大牙!姓候的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可丟不起這人。”
黃心玉淡笑一聲,另一旁的姜思思站出來說道:“高,遠,快,輕,是考較輕功的四個準則,論速度,你自然比不上神行王,比高遠的話,你與縹緲宗的宗主戴遠相差不少,但論輕,誰又能與你這位神猴的弟子相比?”
候姓男子臉色大變,厲聲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黃心玉道:“侯公子,你只知道這位唐公子是段神龍的傳人,卻不知道,這位姐姐,乃是儒生薑敬誠的女兒,你早在一進來的時候,身份就已經被人家認出來了,不然的話,你剛纔豈不是直接就已經逃掉了,又怎麼會被她所阻?”
候姓男子眉頭皺起說道:“這麼說你是看出了我要逃走的路線,所以才提前在我逃跑路線之前阻止我的?”
姜思思點頭道:“沒錯,現在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將神奢交出來吧。”
候姓男子冷笑一聲說道:“我將人屠交出去,你們就真的會放我離開?真拿我當三歲小孩麼?想要奪回這兩樣東西,你們就出手吧。”
姜思思看着候姓男子,突然笑道:“想要這兩樣東西又何必他們親自出手?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只要你贏了,東西我們也不要了,直接放你離開。”
雲叟一驚,連忙說道:“不可,幻心石是不祥之物,奪不回來也就算了,神奢可是唐兄弟的,不能有失。”
就連黃心玉也是一怔,隨即饒有興趣的看着姜思思。
唐安笑着拉住雲叟的手說道:“沒事的,雲老哥,思思這麼做,肯定有把握,我們不用擔心。”
雲叟驚訝的問道:“你不着急?要是輸了,人屠怎麼辦?”
唐安道:“這次奪不回來,那就下次再奪回來就好了,況且,思思不會輸得。”
雲叟看着唐安篤定的眼神,只好不在多說,只是悄聲的嘆了口氣。
侯姓男子一愣,他沒想到,在唐安一方在佔優的情況下,姜思思竟然會提出這個條件,他冷聲說道:“誰知道你要打什麼樣的賭?如果你要賭我跟你們中的人打上一場的話,大可不必這樣費事,直接出手就可。”
姜思思神秘一笑說道:“我們就賭,你會心甘情願的將神奢與幻心石還給我。”
侯姓男子怒極反笑說道:“哈哈,真是笑話,東西在我手上,做決定的也是,你竟然會說我會主動將東西還回去?真是做夢。”
姜思思道:“是不是做夢你不用管,你就說你賭還是不賭。”
侯姓男子雖然感到吃驚,但卻並沒有着急答應,反問道:“如果我輸了呢?”
“如果你輸了,你帶我們去一趟聖猿山。”姜思思極爲平靜的說道。
侯姓男子聽到聖猿山後,臉色頓時變得極爲難看,他一字一頓的說道:“你竟然連聖猿山都知道?”
姜思思只是微笑不語,等待着他做決定。
侯姓男子臉色陰晴不定,雖然他覺得姜思思根本不可能贏,但他看向姜思思那張充滿自信的臉厚,心中不禁又開始打起退堂鼓了。
姜思思靜靜的看着他,並沒有開口催促,過了半餉,侯姓男子終於下定決心說道:“好!我堵了!”
姜思思喜道:“願賭服輸,你可不要抵賴!”
侯姓男子哼道:“不要抵賴的應該是你們,我倒要看看,你要用什麼方法,讓我心甘情願的吧東西送還。”
姜思思笑道:“你看看這個。”
說完,姜思思從懷中掏出一物來,丟給候姓男子。
候姓男子擡手接過此物,唐安等人也看清了此物的樣子,是一枚黝黑的令牌,並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地方,牌子的正面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小猴子,其他在也無他物。
候姓男子看清此物後,瞳孔瞬間收縮,整個人立刻變得激動起來,他竟顧不上唐安等人,身體顫抖的朝着姜思思走去,口中激動的說道:“這東西你是在哪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