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溫玄方冷哼一聲,不屑說道:“老七你是在開玩笑麼?秦家的掩月槍決聲震大陸數百年,別說我們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尋找,就是府上這些年來從未間斷過派人來探尋,要說南宮家不來,那才奇怪呢。”
妖異青年問道:“三哥,那我們這次該怎麼辦?”
溫玄方冷笑一聲道:“還能怎樣,這些年來,來秦家尋找的人還少麼?可掩月槍決依舊毫無頭緒,這次皇覺府的人要來找,那就讓他們找吧。”
“城主,皇覺府的人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區秦家尋找掩月槍決,這次突然來來到我印陽城,屬下覺得,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其他的目的?”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突然站起來恭敬的說道。
這人是溫家的外姓長老,面對溫玄方自然不會想溫家嫡系那樣隨意。
溫玄方眉頭皺起,說道:“陳長老這話是何意?”
陳長老頓時顯得猶豫不決,他雖然從外面聽來了一些有關皇覺府的其他風聲,但他也不敢隨意的說出來,他知道,溫家的這代家主,最是霸道無匹,就連面對直系領導,聖元府上的人也不放在眼中,在事情沒有百分之百確認下來之前,他可不敢多說什麼,要知道,溫玄方可是最不喜歡別人誆騙他。
“有什麼事,但說無妨!”溫玄方見到陳長老猶猶豫豫,頓時面露不愉的說道。
陳長老神情一凜,熟知溫玄方脾性的他知道,溫玄方有些生氣,連忙說道:“其實這件事屬下也不過是聽到了一點消息,至於是否準確,還沒有加以驗證。。。”陳長老一邊說,一邊悄悄注視着溫玄方的臉色,在見到溫玄方的臉上出現了不耐之色後,他將一些不必要的修飾詞捨棄,直截了當的說道:“南宮家三房爭奪府主失敗,被大房二房聯合剿滅後,唯一的嫡子被醫聖徐月生救了出去,據說,就來到了印陽城中。”
“哦?”溫玄方露出一絲玩味笑容,說道:“陳長老的意思是,這次南宮均洪那個老傢伙來搜尋掩月槍決是假,來找那個漏網之魚纔是真?”
陳長老恭敬道:“回稟城主,這一點屬下不敢確認。”
溫玄方點頭說道:“南宮均洪着老鬼向來以智力著稱中域,他的想法,一般人可是難以揣摩的,不管着老鬼此次前來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們只需要做好相對的準備就好了,對了,秦家剩下的那個雜種,現在怎麼樣了?”
下方的妖異青年說道:“三哥,秦家的那個小雜種倒也聽話,至今仍生活在城中,只不過成了個最低級的小乞丐,可不是那個什麼盛極一時的秦家大少爺了。”
“最近可還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溫玄方道。
“這個嘛。。。”妖異青年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神色,說道:“三哥你也知道,我們派人跟了這個雜種這麼多年也沒有什麼進展,而且當時秦風死的時候,這個雜種不過剛出聲,能知道什麼秘密,所以。。。”
“哼!”溫玄方臉色一冷,說道:“老七!不要找藉口,馬上派人盯着,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允許你擅離職守!還有,每隔一天,都要像我彙報那個孩子的情況,由你親自彙報!”
妖異青年心中有些不爽,但還是說道:“是,三哥。”
“好了,老七留下,其餘人都退下吧。”溫玄方突然吩咐道。
溫家的長老們紛紛起身,離開了大殿,只剩下那名長相妖異的青年坐在那裡沒有動。
待到殿內只剩下溫玄方與妖異青年兩人以後,溫玄方說道:“老七,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做事要認真,不能給人留下話柄,府上對秦家的槍決有多重視,難道你不知道?退一萬步講,看一個孩子能用你多少的精力?唉,老七,你比我聰明,你可知道,三哥爲什讓你去盯着這個孩子?”溫玄方不客氣的訓斥着妖異青年,但語氣卻是柔和的多。
妖異青年低頭說道:“三哥,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回去就加緊派人去看着那個雜種。”
溫玄方點點頭,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說道:“也不必嚴看死守,只要讓其不脫離你的視線範圍之內就好了。”
“嗯,三哥放心,以後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妖異青年溫順說道。
“好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就好,老七,最近有沒有去西吳苑看娘?三哥一年也去不了幾次,娘她心底一定很怨恨我這個兒子吧。”溫玄方話音一轉,突然苦笑道。
妖異青年擺手說道:“三哥,這可就是你錯了,娘她雖然總是跟我嘮叨你不去看她老人家,但是我知道,她心底可是一直記掛着你的。”
溫玄方臉上浮現出一抹柔和,說道:“這就好,老七,你先回去吧,記得下次再去看孃的時候,先到我這來一趟。”
妖異青年點點頭,說道:“三哥,我知道了,你注意身體。”說完,妖異青年轉身退了出去。
偌大個大殿之上,只剩下溫玄方一人,他端坐在寬大的王座上,雙手不住的敲打着扶手,整個大殿寂靜的可怕,許久之後,溫玄方喃喃自語道:“秦風,秦風,你到底把東西藏到哪去了,活着的時候,你就讓人看不透,沒想到,死了也這麼讓人頭疼。”
印陽城,秦家祖屋外。
十幾名銀袍人簇擁着一名金袍老者,與對面的一名長相妖異的青年隱隱對峙着。
“南宮前輩,您什麼時候到的印陽城?也不通知晚輩一聲,也讓晚輩略盡地主之誼。”妖異青年笑着說道,只不過因爲此人太過邪異,儘管是笑着,看到他的臉也生不起好意。
金袍老者淡笑說道:“原來是玄林啊,上次咱們見面還是你三哥當上城主的時候吧?那時候你還是個掛着鼻涕的小娃娃,沒想到現在已經這麼大了。”
妖異青年溫玄林心中暗罵一聲倚老賣老,臉上的笑容卻是沒有絲毫變化,說道:“南宮前輩,您是玄林敬重的前輩,玄林也不跟您賣關子,不知道您這次來我印陽城有何事?”
這名金袍老者正是皇覺府的南宮均洪,此人名列人榜,雖是靠後,但也不容小覷,而且此人最可怕的還不是其武道的修爲,而是其的頭腦,皇覺府境內流傳一句話,如果你活膩了,就跟洪爺玩腦子,洪爺指的就是南宮均洪了,所以在得知此人到來後,溫玄方第一時間派自己的七弟前來查探。
南宮均洪爽朗一笑道:“玄林,這些年我皇覺府上出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因爲着爭奪家主的位置,一直沒有機會到這裡,看一看秦家,說起來,名噪一時的秦家,說衰敗就衰敗了,實在讓人唏噓啊。”
“貓哭耗子。”溫玄林心中不屑的冷笑着,口中卻說道:“我三哥說過,這世上哪有永遠昌盛的勢力,秦家除了當年的秦落雪,在無一人能將掩月槍練成,以至於後世子孫越來越不中用,衰敗也是在所難免的。”
“嗯。玄方的話不錯,只不過這秦家還真是不讓人省心,敗都敗了,還留下這東西讓人來尋。”南宮均洪撇嘴說道。
溫玄方道:“難道前輩也是爲了掩月槍決來的?以皇覺府的的眼光,會在意這區區一本槍決麼?”
南宮均洪搖頭說道:“玄林,話不是這麼說的,我皇覺府可不如東域安陽府那種財大氣粗,珍貴秘笈要多少有多少,且不說武功秘籍多多益善,那掩月槍決可不是普通的秘典,配合秦家的烈日龍槍,端的是霸道無匹,就連我這個老傢伙,也是極爲的眼饞啊!”
“這麼說來,前輩來到這裡是打算搜尋掩月槍決了?不是晚輩打消前輩的積極性,秦家祖屋被無數人搜尋了無數遍,就連我溫家,也不時的派人來搜尋一番,可是仍舊沒有任何發現。”溫玄林道。
“老夫來這裡也不過是碰碰運氣罷了。”南宮均洪道。
“既然前輩想要碰運氣,晚輩也不便阻攔,只不過,前輩想要進入秦家,還要等玄林請示過三哥之後,纔可放前輩進去。”溫玄林正色說道。
“嗯?”南宮均洪眼中不快之色一閃而逝,不滿的說道:“玄林,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當時那人說過,任何人都可以進入秦家尋找的,你現在阻攔老夫是何意?”
溫玄林淡笑道:“前輩不要誤會,搜尋秦家的規矩,是那位前輩定下來的,別說是我溫家,就算是府上來人,也同樣遵守,晚輩之所以阻攔前輩,是因爲,現在剛好有我溫家的人在裡面搜尋,秦家同時不能有兩股勢力以上的人搜尋,這一點,前輩是清楚的吧。”
“哦?原來是這樣。”南宮均洪臉色如常,道:“即是如此,老夫此刻確實是不便進去,褚雨。”
“屬下在!”一名銀袍人上前恭敬道。
“帶兩個人守在這裡,等溫家的兄弟出來以後,立刻封鎖門口,不允許其他人入內,並第一時間派人通知我。”南宮均洪淡然說道。
褚雨道:“屬下遵命。”
溫玄林剛要說話,南宮均洪說道:“玄林,老夫也好長時間沒見你三哥了,不如你帶我去拜見一下你三哥可好?”
溫玄林心中雖然不願,但只好點頭,說道:“當然好了,我三哥如果聽說南宮前輩來了,肯定會極爲高興的。”
溫玄林打了個哈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南宮均洪帶着剩餘的人,跟着溫玄林前往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