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迪騎得的掃帚猛的晃了幾晃, 衝着梅爾大喊:“蒙頓格斯,那個老滑頭呢?”
梅爾揉了揉自己凍的麻木的鼻子:“他跟比爾走了!他又不情願跟着你,我覺得這樣會出事, 所以就和他換了。”
“下次不要這麼胡來!”穆迪衝着梅爾直嚷嚷, 梅爾從他眼皮子地下和蒙頓格斯換了位置, 他竟然沒發現, 這讓他非常沒面子。
“不會有下次了!”梅爾咧着嘴, 衝着穆迪嘿嘿的笑着,露着哈利那排大白牙。
穆迪哼哼了一下,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兩人趕到門鑰匙的放置地, 抓住那個破爛的花灑,藍光一閃, 他們被勾到了陋居。
剛到達陋居, 梅爾就被一雙強力的手臂摟到了懷裡。
她的頭貼着他的胸, 這擁抱緊的她喘不過起來。
“比——爾——”從比爾懷裡傳來梅爾撒嬌的聲音。她快被悶死了。
比爾卻置若罔聞,他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 成爲一體,這樣她就在也離不開他的視線,這樣她就再也不能作出讓他心慌的行爲,這樣他就能和她並肩戰鬥,而不是在一旁擔心害怕了。
“答應我, 以後再也不這麼幹了!”比爾鬆開懷抱, 雙手捧着梅爾的臉頰, 他聲音沉穩平靜, 眼睛裡卻閃着炙熱的火焰。
理虧的梅爾很乖, 她眨着黑珍珠般的大眼睛看着比爾,撒着嬌告饒:“我錯了, 原諒我嘛,比爾。”
說完,還順便送上一枚香吻。
立刻身邊咳嗽聲、口哨聲不斷,看熱鬧的衆人又叫又鬧,熱鬧的像新年,讓比爾滿身的怒火,霎時熄了大半。
之後,他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她的脣,不過,還是抿着嘴,緊繃着臉看着她。
“好了,比爾!梅爾乾的不錯,要不是她,我們怎麼能那麼容易擺脫伏地魔!”穆迪看見小兩口差不多了,也過來給梅爾說好話。
接着他瞪了一直縮在後面的蒙頓格斯,“要是你勇敢些,還會讓一個小姑娘去冒險?你真丟巫師的臉。”
蒙頓格斯訕訕的笑了笑,“他們這不是沒事嘛!”
聽到這裡,梅爾怕她的小九九敗露,趕忙打斷穆迪的訓斥,“不這不是沒事嗎!而且是我自願和他換的啊,穆迪你別訓他了。”
穆迪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梅爾一眼,甩着他那條沉重的假腿去屋裡了。
比爾無奈的瞪了梅爾兩眼,拉着她的手和衆人進了屋。
“梅爾你遇到黑魔王了!”哈利從海格盧平身邊的縫隙裡擠過來問梅爾,綠色的眼睛裡盛滿了不可思議。
梅爾把裝貓頭鷹的籠子遞給他,樂呵呵的衝着他說:“可不是,他還以爲我是真的你的!結果讓我一個‘朗斯基假動作’騙的摔了個大跟頭,哈哈,笑死我了。真遺憾沒看見他的表情。”
“你還得意!”牽着她的比爾用空着的手,彈了他的額頭一下,“下次絕對不允許你幹這麼危險的事,不然就告訴道爾頓先生。”
“別啊!”梅爾急了,要是讓道爾頓先生知道,還不知道被唸到什麼時候呢。她吊住他的胳膊,抱住猛蹭,“比爾,比爾,你最好了!”
比爾被她無賴的撒嬌搞得沒轍,捂着額頭嘆息,“我早晚被你氣的頭髮都白了!”
周圍的人都笑了!
梅爾低着頭,偷偷吐着舌頭,還好過關了。
“弗雷德!你耳朵怎麼了?”被圍在人羣中間的比爾眼尖的看見了弟弟身上的血跡,和因爲耳朵不見了,而變得怪異的腦袋。
他這一問,笑聲低了下來,直到再不可聞。
倒是沒耳朵的喬治說:“嘿,我可是喬治啊,這些你可不會分不開我們了!對吧!費雷德!”
“哈哈,就是,韋斯萊兄弟的把戲以後可玩不成了。”弗雷德附和着喬治的笑話,臉上的肌肉抽動的厲害,可是就是笑不出了。
“爲什麼不用恢復性魔咒呢?”梅爾假裝疑惑的問他們,“雖然,這樣以後我們可以輕易的分辨你們,可是,你沒有耳朵實在太怪異了,喬治。”
喬治聽到梅爾的話,不在乎的笑了笑,“那你就叫我‘怪耳朵喬治’吧”
倒是韋斯萊夫人有點不滿梅爾的話,“我試了,可是他是被斯內普的黑魔咒打傷的,沒辦法恢復了。”
聽到這話,梅爾和比爾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兩人當然知道斯內普是鄧布利多的人,那麼他打傷喬治就只可能是個意外了。
心裡琢磨着着事,梅爾臉上可是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她繼續用無辜的大眼睛看着韋斯萊夫人,“要不讓我試試吧?當初爲了比爾臉上的咬痕,我可沒少請教我的格林爺爺呢!”
“對,快讓梅爾試試!”一旁的韋斯萊先生恍然大悟,衆人的目光也都轉到了比爾的臉上。
比爾臉上的皮膚平滑如初,只有上面散佈着的一道道的淺白色皮膚,暗示着他曾經被什麼東西咬過。
韋斯萊夫人更是欣喜若狂,一把抓住喬治把他拖到梅爾面前。
“梅爾,快試試吧!”
如此急切的神情,要是平時非惹得衆人發笑不可,但是現在大家卻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盯着梅爾。
梅爾在衆人期待的重壓下,拉過喬治,手指和魔杖都附上了他耳朵上的傷口。
其實,她的魔杖是打晃子得,真正在工作的是她的手指。
魔力透過皮膚輕輕的滲進喬治受傷的肌膚——感覺到了,一層黑色的絲絡像蜘蛛的網一樣,覆蓋在了他的傷口上。
梅爾加大力度,慢慢的銀色的魔力裹住了黑色的絲絡,接着兩種力量糾纏在一起,湮滅消失了。
喬治耳上,原來被韋斯萊夫人止住的血口,又開始流了起來。
一道道閃光出現,接二連三的魔咒打在了傷口上,梅爾馬上變得大汗漓淋。
當梅爾最後一道魔咒打在喬治的傷口上,奇蹟出現了,喬治平平的腦袋上慢慢冒出了一隻小耳朵,接着它慢慢長大,終於像正常人的一樣了。
“耶——”
衆人的歡呼聲震得陋居瑟瑟發抖,梅爾被衆人狠狠的抱在了中間。
韋斯萊夫人抱的真的很緊,柔軟的懷抱,讓梅爾回憶起了,她這輩子從沒有過的媽媽的感覺。
她的眼睛溼潤了。
擡頭,正對上韋斯萊夫人含淚的雙眼,兩人笑的更加開懷了。
等衆人平靜下來,雙胞胎意猶未盡,把梅爾狠狠的拋向空中,惹得梅爾又是大笑,又是尖叫。
那大笑底下藏着些許的促狹,那尖叫中隱含的得意。
高興的喬治不知道,他得而復失的左耳比他原來的右耳微微小了那麼一點點。
“看你們還仗着長的一摸一樣,來騙我不!”
被拋向天空的梅爾的笑的非常滿足!
如果說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打碎給人看,那麼喜劇就是把破碎的東西補的圓滿。
這一夜,陋居里狂歡到天亮!
過了兩人比爾兩人來到海因堡,他們馬上就受到了熱烈的圍觀。
小天狼星兩手環胸,看着梅爾:“我得說,梅爾你這麼能幹,讓我覺得自己都快退休了!”
隆巴頓先生抓着梅爾的肩膀,“非常精彩的一幕,梅爾。”
大家都興高采烈,就連黑魔王都挑了挑眉毛,哼了聲:“乾的不錯!”
鄧布利多讚許的目光更是讓梅爾,心裡滿滿的。
當然,這件事在梅爾的極力說服下,瞞住了道爾頓先生,在沒有打敗伏地魔之前,梅爾不想讓道爾頓先生又任何的擔心。
但是,她忘了,讓道爾頓先生跟揪心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她和比爾的婚禮!
對於梅爾結婚這件事,道爾頓先生一直是糾結的,想到當年在保溫箱裡巴掌大的小嬰兒,如今是亭亭玉立的待嫁新娘了,道爾頓先生就有說不出的自豪感。
但轉念想到自己把扯了19年的姑娘,竟然要成爲別人的妻子了,道爾頓先生就對比爾這個女婿橫挑鼻子豎挑眼,這不是別人,這是一個拐走他女兒的人販子!
當然,他沒少難爲比爾,什麼要辦兩場婚禮,麻瓜一場,巫師一場了,什麼結婚後不準再去埃及那麼遠的地方工作了,什麼婚後他和梅爾要和他生活在一起一段時間了,什麼梅爾和他的第一個孩子要姓道爾頓了,等等。
如此衆多不平等的條約讓比爾現在看見他的老丈人就頭痛。
可是,儘管他蓄意刁難,他的寶貝兒就要結婚了!
在滿是巫師的婚禮上,他不捨的將女兒的手交給了這個紅頭髮的臭小子。
唉,他的小女兒噢!
事後,梅爾抱怨道爾頓先生在儀式上不撒手,讓比爾費勁力氣才把她的手從她老爸的手裡抽了出來。這肯定會讓她被巫師們嘲笑一輩子的!
犯錯的道爾頓先生耷拉着腦袋乖乖認錯,心裡卻不以爲然,要不是他老了比不上比爾力氣大,他纔不撒手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