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醒醒！”
見對方躺在地上裝死將近半個小時，有些不耐煩的吳辰上去就扇了他兩巴掌。
直到將對方拖進屋內吳辰才發現，被俘虜的第五個人體型枯槁膚色偏黃，像秋天摞在田埂上的秸稈。
“看樣子這人是亞裔，不像其他四個人。”凌妃繞着殺手轉圈，摸着下巴猜測到。
殺手緩緩的甦醒，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板凳上，嘴巴里塞着吳辰那幾只沒洗的襪子，酸爽的味道薰得他眼睛有些上翻。
“說，你是誰派來的？”吳辰問道。
“你傻吧！他嘴裡塞着襪子怎麼說話？”凌妃搖了搖頭罵道。
“哦哦，對。”吳辰連忙將殺手口中的襪子摳出，問道：“誰派你來的？”
只見殺手頭一昂嘴一閉，一副捨生取義寧死不屈的模樣，不管吳辰問什麼都始終保持沉默。
“奶奶的，還是個硬骨頭！”吳辰的怒氣也隱隱有些上來，“蒙恬，你們秦國有什麼嚴刑逼供的招嘛？”
蒙恬回憶了下，淡淡地說：“有倒是有，不過太過血腥，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回憶了下古代有些名人遭受的刑法，吳辰不禁嚥了口口水，有些確實太過殘忍，甚至於慘無人道。
“不過軍中倒是有一種逼供的手段，而且不會傷人性命。”
“快，告訴我。”
“你先去把毛巾取來，順帶再打點水。”
順着蒙恬的指示，吳辰將自己的擦腳布拿來，順帶端來一盆涼水。
“將布條浸溼，然後蓋在他的臉上。”
吳辰如法炮製，將浸溼的擦腳布蓋在殺手的臉上，不出片刻，殺手的胸膛起伏幅度越發強烈，溼透的擦腳布能很好的隔絕空氣，在缺氧的狀態下，殺手會口鼻並用用力的呼吸，但不管力度多大，吸進去的只是擦腳布里的水而不是空氣。
在瀕臨窒息的邊緣，殺手開始不自覺的掙扎，但因爲被繩子束縛着，他只能不停的扭動身軀，像條剛從土裡挖出來的蚯蚓。
見對方已經到達極限，吳辰連忙將他臉上的擦腳布摘下。
殺手將嘴巴張到最大，幾乎是掠奪般的將空氣壓榨進肺部，方纔因缺氧而掙扎的身體也逐漸安分下來，仰頭大口呼吸的樣子宛如重獲新生。
“說，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麼？”吳辰再度逼問。
經過剛纔的懲罰，殺手眼中多了幾分恐懼，沒有人能在死亡的邊緣保持理性，求生欲會迫使自己想盡一切辦法活下來，除非那個人意志足夠堅定，堅定到連死也不怕。
但面對吳辰的逼問，殺手搖了搖頭，拒絕回答。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吳辰再度浸泡擦腳布，準備重複剛纔的操作，被綁在板凳上的殺手瘋狂搖頭，眼裡充滿恐慌。
“等會，會不會是他聽不懂中文？”凌妃突然說道。
吳辰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按照這隻殺手隊伍的配置，他們應該長期生活在海外才對，那聽不懂中文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試試。”吳辰衝凌妃擡了擡下巴，示意她用英語問問，至於爲什麼不自己問，吳辰不太好意思將自己英語不及格這件事說出口。
好在凌妃英語相當不錯，一出口就是正宗倫敦腔，想來應該在國外有生活過，在她流利的英語提問後，殺手終於開口。
“他叫傑森，是生活在海外的殺手，前段時間被人僱傭，接到的第一個命令就是殺你。”凌妃將殺手的話一一翻譯給吳辰聽。
“問他，誰派他來的。”吳辰說。
經過短暫的交涉，凌妃搖了搖頭說道：“他說他不能透露僱主信息，這是職業操守，死也不能改變。”
“我該誇你敬業還是罵你腦子不好使？”吳辰有些無奈，沒想到能讓對方堅守的竟然是職業操守。
“沒準我有辦法。”凌妃突然賊兮兮的說道。
“什麼辦法？你試試看。”吳辰有些驚訝，難道還有比剛纔的懲罰還殘忍的手段？
又是一段短暫的英文交流，這次殺手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恐懼而是絕望，深深的絕望，只見他不停的喊着no，最終堅持未果下， 緩緩吐出一句，“mr zhao。”
這回不用等凌妃翻譯，吳辰也知道殺手口中的趙先生是誰，除了趙孟國，他還真想不出第二個想殺自己的趙姓之人。
僅僅是因爲凌妃說了一句自己是她的男朋友，就惹來殺身之禍，上層人的報復手段，吳辰當真是見識到了。
聽到趙先生這個名字時，凌妃也非常驚訝，望向吳辰的眼中多了幾分愧疚，低聲說道：“對不起啊，我不知道趙孟國會因爲這件事就派殺手來。”
“無所謂了，反正想殺我的也不止他一個。”吳辰往牀上一坐，得知幕後主使者的身份後他也稍微輕鬆了一些，“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而且我這不是還沒死嘛。”
“我不殺你並且還會放你走，回去記得告訴你的僱主，今日種種，必以血償！”吳辰指了指凌妃，“翻譯給他聽。”
被鬆綁後的殺手倉皇出門，幾個躍步消失在夜色中，這棟老式公寓又再度恢復平靜。
“爲什麼放他走？”凌妃不解。
“放他走是爲了震懾趙孟國，讓他知道他派的殺手根本奈何不了我，不僅如此，那句威脅的話會讓他忌憚，下次再找我麻煩就得掂量掂量了。”吳辰躺在牀上緩緩說道。
他突然起身，盯着凌妃問道：“你剛纔是用什麼方法讓殺手老實交代的？”
按理說，凌妃這種富家千金，應該也想不出什麼殘忍的手段吧？
“很簡單啊，我問他是不是gay，他說他不是，然後我就告訴他其實你是gay，而且愛好衆多口味偏重，要是他不老實交代的話，保不準某個地方就得遭殃，然後他就老實交代了。”凌妃雙手攤了攤，“我沒想到這個辦法還真管用，是我在電影裡看到的。”
“你是老天爺派來黑我的是嗎？”吳辰感覺自己已經臨近崩潰的邊緣，他是真沒想到凌妃竟然會用這麼“實用”的方法。
“不是，我是老天爺派來拯救你的。”凌妃莞爾一笑。
“我現在很想把那幾只襪子塞進你嘴裡，真的。”吳辰躺回牀上欲哭無淚，說話間帶着幾分哭腔幾分淒涼，這女人真是命中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