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業大吉這個詞一點兒也不誇張,美食城加上娛樂項目,再加上精心佈置下的各種活動,還真是熱鬧。
刀疤臉的朋友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在這一天沒有烤風味小吃,而是烤了一天的肉,這讓來這裡吃到撐的人對他那裡冷落了起來。
刀疤臉也不管別人怎麼想的,一心只想幫朋友的忙,竟然在那裡強行要人家買吃的,這讓他受到了大家的圍攻。
就在這個時候,廣播裡傳出這家烤肉店優惠喝啤酒的消息,那些人才丟下刀疤臉,去吧檯兌換酒。
刀疤臉驚訝地看着吧檯的方向,不由得感嘆着,這是誰出的主意,不知道烤肉會賣得怎麼樣,反正他這頓打是沒挨着。
他的朋友嚇壞了,走出來求着他說:“祖宗,你是我的祖宗,我這一天的烤肉不賣了,也不要你在這裡給我填彩了,我這才支起來的攤兒,再讓你給砸了。”
刀疤臉抹了一把臉,問他朋友:“這主意是你出的?”
他朋友搖了搖頭:“不是。”
“那我得看看去,要是回頭向你要啤酒錢,你可有得搭了。”刀疤臉說着就要走。
他朋友一把拉住他:“就是酒錢算我的也沒問題,兩瓶啤酒纔多少錢,一份烤肉那得賺多少呢。”
刀疤瞪大眼睛看着他:“丫的,你小子沒少賺啊,這還叫委屈。”
他們兩個正說着呢,就有人來買烤肉,他朋友忙去了,刀疤臉看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鄙視的動作。
他朋友的生意好,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哪裡還顧得上理他,刀疤臉也笑着走開了,他要去問問任思思,這算不算賠錢,兩瓶啤酒不會把這家的租賃費都搭進去了吧。
任思思正在那裡忙着招呼客人,忽然聽到廣播裡的這條消息馬上楞住了,這是什麼時候搞的活動,她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
在她身旁的姐妹一家德老闆兩隻眼睛一眯,低聲地問任思思,他家能不能加入這個活動,他也想着多拉攏幾個客人過來。
任思思一笑:“可以啊,只要你肯出酒錢。”
“就不能打個折嗎?”姐妹一家德的老闆眯眼笑着。
“可以。”任思思伸出兩根手指來比劃了一個八字。
她這一開口,馬上旁邊的幾家也吵着要這樣做,任思思想了想向吧檯走去,她心裡明白,那家烤肉店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不然不會出這樣的幺蛾子。
果然,她人還沒到吧檯,就已經有人跑着向她來告狀了,說刀疤臉伏勢欺人,爲了他的朋友強買強賣,弄得整個美食震烏煙瘴氣的。
任思思走到吧檯,向廣播員說了幾句,廣播裡馬上播出了一條消息,說爲了答謝各位顧客的光臨,美食城的商家們推出了各自的優惠活動。
由於各家的優惠不同,馬上將各家的優惠公佈給大家,要大家稍等片刻,一會兒公佈好消息。
這時姐妹一家德的老闆給任思思打來電話,任思思不由得看了一眼就站在不遠處的那位老闆,向他微微一笑。
她向商場裡的店主們羣發了一條消息,說大家都用啤酒,那不喝酒的就會抱怨,而且今天還有不少帶着孩子來的,不如大家先一樣別的東西做爲回饋,這樣不僅會降低相互之間的競爭,還會吸引更多的顧客。
看到這條消息,商家們才明白任思思的良苦用心,他們不由得讚歎,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會想得這樣的周到。
一時間,各家的優惠品不同,紛紛貼在了自家的門前,任思思又讓人忙着將消息張貼出去,大家忙了個不亦樂乎。
還別說,這一招還挺好用,真就促進了不少人在這裡消費,經過商議,優惠延長爲半個月。
這也是各家看到了效益,馬上採取的措施,他們高興,樓下那印廣告的也高興,這一天就印了兩批廣告出來,馬上動員商場裡的人幫着四處去張貼。
直到快要關業的時候,任思思才問吧檯這主意是誰出的,吧檯的一指樂得屁顛屁顛的高帥。
任思思不由得一楞,真沒想到,他這腦子還真是夠用,這時肖翰輕輕一拍任思思的肩膀,問她是不是可以一起去K歌。
任思思還沒回答,赫子蘭就已經喊了起來,她可是好久都沒出去樂呵了,現在就算是任思思不答應,那也得答應。
看着任思思他們先走出去,有累得暈頭轉向的工作人員低聲地叨咕:“他們怎麼那麼有精神頭,就不知道累呢。”
“要不人家是老闆,而你是職工呢。”旁邊有人笑着回答。
說實話,任思思也累啊,她也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這小半年來,她就沒好好休息過。
可是赫子蘭要去,她也只能是陪着,還想着就自己現在這疲勞程度,一定會在歌廳裡睡着了。
她沒有想到,到了歌廳之後,她還真就不累了,一身的疲憊都拋到了九宵雲外雲了。
赫子蘭住得太遠了,回去也不方便,於是大家最後是在酒店裡休息的,在以前,這種情況也是有過的,任思思和赫子蘭誰都沒有在意。
天還沒亮的時候,赫子蘭卻接到了陳總的電話,問她現在在哪裡,那聲調之粗暴,讓一旁聽着的任思思感到了一陣陣的心寒。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赫子蘭,以前他對赫子蘭多好啊,聽說她穿着高跟鞋幹活累,就馬上去給她買了運動鞋送去。
別說象現在這樣的吼她,就是別人對她大聲說話,他都會護着她,可是現在,在那裡啊她的正是他本人。
而赫子蘭卻委屈求全地低聲解釋着,說有朋友開業,在外面玩得晚了,就沒有回去,她越是解釋,陳總在那邊越是吼得兇。
任思思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搶過赫子蘭手裡的手機,對着那邊的陳總厲聲說道:“你嚷什麼嚷了,我開業你不知道嗎,別人不來捧我的場,蘭蘭能不來嗎,我們玩得晚了一點兒,你不要介意,要是你真的不放心,那你可以開車過來。”
陳總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柔和的聲音對任思思說:“我不是送花過去了嗎,你還挑我的理,蘭蘭她去我沒意見,可她也不跟我說一聲,要不是艾鑫告訴我說蘭蘭在你那裡,我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
任思思楞了一下,艾鑫怎麼知道赫子蘭在自己的美食城裡,馬她馬上就放像了嗓門,笑着跟陳總打着哈哈:“這還不是你,你要不是對蘭蘭這麼兇,她能不跟你說嗎,再說了,你都知道她在我這裡了,還對她這樣兇,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
“想多了,想多了,我怎麼會對你有意見呢,我就是緊張蘭蘭。”陳總馬上向任思思解釋着。
掛了陳總的電話,任思思不由得奇怪,艾鑫這是怎麼知道赫子蘭在自己那裡的,要是她知道赫子蘭在自己那裡,那她也一定知道自己開了這家美食城了。
想想也是,自己將帶着自己照片的廣告貼得滿城都是,她知道也不足爲奇,可是她這是到開業的現場去了嗎。
可是按着艾鑫的性格,她既然到了現場,她不在那裡鬧一場會走嗎,這讓她感覺好奇怪。
赫子蘭被陳總吼得暈頭轉向,好半天沒回過神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問任思思是不是剛纔自己在那裡嘀咕着艾鑫是怎麼知道她在開業現場的。
“是啊,我在這裡奇怪半天了,她是不是去現場了,我怎麼沒看到她,以她的性格,不把那裡鬧個人仰馬翻的,她會罷休嗎?”任思思納悶地對赫子蘭說。
“她去的時候,是我接待的,她是打着天宇公司的旗號去的,可是放下花她就走了,我當時還奇怪,我沒理她,她怎麼就走了。”赫子蘭也感覺到有些奇怪。
“她代表天宇公司?”任思思驚訝地問赫子蘭,她那顆小心臟不由得跳了起來,她有些擔心,要是赫子蘭知道她是從陳總的手裡將那層商服租下來的,她會是一種什麼心情。
“是,她你還不知道,天才知道她是拿什麼當藉口的,只是,她到那裡應該鬧啊,我還特意讓幾個小保安過去了呢,只怕她鬧起來砸了場子。”赫子蘭說着笑了起來。
“不會吧,你叫保安她是不是看到了,所以她就提前溜了。”任思思眨動着那雙鳳眼,不由得微笑了。
“這個我倒是沒注意,不過,當時刀疤臉在那裡呢,好象他跟艾鑫說了些什麼,當時人太多,也沒聽清楚。”赫子蘭回憶着。
“刀疤臉!”任思思聽到他當時在那裡,不由得笑出聲來:“這就難怪了,那艾鑫是最會看臉兒的,有刀疤臉在,那她還不馬上跑。”
這回赫子蘭也笑了,她向身上拽了拽被子,問任思思:“哎,思思,你說,當時她送的是什麼花來着,我怎麼沒好好看看,她不會給咱們捧一籃子什麼、什麼的過去吧,明天去了可得好好瞧瞧,別過後讓別人說咱們的笑話。”
赫子蘭說的雖然是玩笑話,可是任思思的心裡卻又打開了鼓,她知道現在艾鑫已經上門來了,那她以後就不會安生,她得提前做好準備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