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總來美食城找任思思,沒想到赫子蘭卻去酒吧喝酒去了,當肖翰從小安那裡知道赫子蘭去了哪家酒吧的時候,他們驚訝地發現,這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了,人家甚至連赫子蘭是從農村出來的都知道了。
這回肖翰服氣了,這八卦還真是迅速啊。
任思思當然知道八卦的力量,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不是偶然的事情,可她知道結果已經開始了。
酒吧裡,赫子蘭一個人包了個房間在那裡正唱歌,有人敲門,赫子蘭隨口喊了一聲:“進來。”
門一開,高帥手裡託着一瓶紅酒走了進來,赫子蘭看都沒看那是誰,就喊着問他:“你是送酒的嗎,放在那裡吧。”
高帥輕手輕腳地將紅酒放在茶几上,然後站在了一邊,赫子蘭正想繼續唱歌,忽然感覺這屋子裡多了一點兒什麼東西,她眯着兩隻醉眼向四周看着,卻又沒有發現這屋子裡多什麼。
“不對啊,我怎麼感覺到這裡這麼怪呢,是不是有人啊,你出來吧,別藏了,我看到你了。”她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見門又開了。
“你害怕了!”赫子蘭指着那剛剛打開的門喊着,她以爲那個讓她沒有發現的人跑了。
“赫子蘭!”陳總站在門外,看着赫子蘭那醉態,大聲地對她吼着。
赫子蘭忽然間看到陳總站在門外,並沒有想到別的,眯着一又醉眼向他撲了過去,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陳總卻將她拽了進來,反手將門關上。
“怎麼了,你怎麼又生氣了,我哪裡做得不好,你爲什麼總是生氣啊?”赫子蘭惶恐地看着陳總,這時酒已經醒了一大半兒。
“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陳總指着還站在那裡的高帥,大聲地責問赫子蘭。
“什麼啊,什麼怎麼回……事……”赫子蘭先還是笑着,可當她也看到高帥就站在那裡的時候,她不由得楞了。
高帥滿臉通紅,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進來,陳總就出現在這裡,他更不清楚,陳總是何許人也,竟然這樣嚴厲地對待赫子蘭。
在他的心裡,象陳總這個年紀應該是赫子蘭的長輩,現在看這個樣子,讓他不能不認定這就是赫子蘭的父親。
見他拖着赫子蘭不放手,高帥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本來很靈的嘴,現在也變得結結巴巴了:“那個,伯父,你不要這樣對待蘭蘭,我們只是同事的關係,蘭蘭她可是一個好姑娘,你這樣說她,她會很委屈的。”
見高帥在那裡開了口,陳總的心裡已經明白了一大半,這只不過是同事之間的友情而已,可是他還是拖着赫子蘭不放,大聲地責問她,那潑皮的樣子一下子都顯露了出來。
這讓高帥不能理解了,天底下,哪個父母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子女啊,他這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兒,就算自己的女兒長得好一點兒,也沒有必要這樣對待她啊,那可是一個大活人。
可是不等高帥解釋,陳總的巴掌已經打了過去,只聽到啪的一聲響,赫子蘭的臉上已經起了五道血紅的印子。
赫子蘭從小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雖然家裡是農村的,可是從來沒有人打罵過她,更沒有會讓她受這樣的屈辱。
“你!”赫子蘭淚眼汪汪地看着陳總。
陳總卻高聲罵了起來,這回高帥聽明白了,這可不是赫子蘭的父親,她竟然給自己找了個老男人。
這回高帥可不讓着他了,要是赫子蘭的父親,他管不得,那是人家老爸管女兒,可是現在,他哪裡還能站在那裡看着。
他衝過去,一把將赫子蘭從陳總的手裡奪了過來,對着他大吼着:“你算哪一根蔥,這麼好的女人竟然會落到你的手裡,你還這樣對待她。”
陳總對着高帥那是怒目而視:“小子,你還敢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填X市的下水道去。”
兩個男人就在這歌廳的小屋子裡打了起來,赫子蘭在一旁嚇得哭了起來,可她怎麼哀求也沒有用,兩個人都紅了眼了。
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肖翰和任思思驚訝地看到,陳總和高帥兩個人扭打的樣子,那跟大街上的無賴們打架也沒有什麼區別。
肖翰剛想開口,任思思卻一把將他推開,她跟到赫子蘭的身邊,扶着已經泣不成聲的赫子蘭,問她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赫子蘭也解釋不上來啊,她剛纔喝多了,根本就沒有看到高帥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現在她的酒是被嚇醒的,這之前的事情她已經都記不清楚了。
見肖翰和任思思進來,陳總和高帥都住了手,高帥是一臉的委屈,他來只是想逗着赫子蘭開心一下,沒有想以,卻撞破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陳總是成心找茬,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任思思和赫子蘭,整理着被擰得不成樣子的西裝外套向外走去。
肖翰對高帥打了個安靜的手勢,跟在陳總的身後走了出去,他現在得先伺候好了這位頭兒。
高帥無趣地向外走着,任思思卻喊住了他,他怔了一下,還是轉身回來了,回來是回來了,可是站在任思思和赫子蘭的面前低着頭,是一語不發。
“思思,你別怪他,他真的什麼也沒有做過。”赫子蘭怕任思思對高帥有誤會,忙向她解釋着。
“你打過他沒有。”誰也沒有想到,任思思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平手吧。”高帥聽得也新鮮,他看了看赫子蘭,不好說他佔了上風,不管那個男人怎麼對她,人家也是一家人啊,他又算得是哪一根蔥。
“才平手,打就把他打服了,你不把他打服了,以後誰能蘭蘭撐腰。”任思思瞪着大眼睛對高帥說。
赫子蘭被任思思給逗得樂了,她奇怪地問任思思爲什麼會這樣相信高帥,難道她算是平庸得讓人放心的那種女孩子嗎。
任思思白了她一眼:“平庸就讓人放心啊,你個笨蛋,以後記住了,誰要再問你,就說這是你二大媽家的表姨的大哥。”
高帥被任思思逗得也樂了:“得,這回我更是解釋不清楚了,我都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了,不讓人懷疑都不行啊。”
任思思卻瞪大眼睛看着高帥:“就不能借你這華麗的外表用一下啊,要是我家蘭蘭劈腿,那也得找個差不多的,就你,也就這長得還過得去吧,你還委屈了。”
這時肖翰回來了,他聽到任思思的話,不由得馬上制止:“你們別亂說話啊,陳總可是會當真的。”
任思思卻着矛頭轉向了肖翰:“我就是想讓他明白,赫子蘭不是沒有人要的女人,他要是想走,那就讓他走好了,我可是盼着他快一點兒滾開呢。”
她說得是順口,可是赫子蘭卻嚇到了,她慌忙拉着任思思,要她不要再說了,她是真的怕啊。
這讓任思思的心裡更惱火,卻又是更加的無奈,那是赫子蘭的事情,她就是跟她再要好,也得顧及到赫子蘭的感覺不,尊重她的意志。
高帥卻疑惑地看着赫子蘭,好半天才低聲地對赫子蘭說:“那個蘭蘭,別怪我多嘴啊,我也是爲你好,這樣的男人,別說跟你不般配,就是再般配的,咱也不能要啊,他是不會好好對待你的。”
赫子蘭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可是她現在已經跟定了陳總,這讓她不能後退,也不敢後退,在她的心目當中,那就是她一生的寄託,不管他對她怎麼樣,她都會跟着他走下去的。
任思思對高帥輕輕地搖了搖頭,那意思讓他不要再說了,她知道赫子蘭是不會聽別人勸的,就連她這個朋友的話都聽不進去,更別說高帥了。
高帥多機靈的一個人啊,他馬上就明白任思思的意思了,哪裡還敢再說下去,只是他的心裡還有不甘,感覺赫子蘭跟着陳總實在是太可惜了。
肖翰讓任思思帶着赫子蘭去梳洗一下,任思思擡眼看了看肖翰,問他這是還想讓赫子蘭衣衫光鮮地出現在衆人的面前嗎?
肖翰認真地點了點頭:“這是讓別人閉嘴的最好辦法,今天陳總到你的辦公室裡去過,而赫子蘭卻平平靜靜地仍就在那裡上班,這是最好的一次機會。”
高帥在一旁楞了一下,他將目光轉向赫子蘭,那目光裡充滿了詫異,他不相信赫子蘭會是這樣的女孩子,可是,他又不能不相信,赫子蘭現在就是這樣一個人。
任思思沒有注意到高帥的表情,她扶着赫子蘭去洗臉了,這裡只留下肖翰和高帥兩個人。
“你沒有想到這會是真的吧?”肖翰拍了拍高帥的肩頭,讓他坐下來。
“不滿你說,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事情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看赫子蘭的樣子,也不象是那種女孩子啊,她雖然愛美一點兒,可是……”高帥還在迷濛之中。
“既然你知道她是怎麼樣一個人,那就別在意她的過去。”肖翰眼睛裡滿是希望,他知道高帥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雖然學歷上差了一點,可是人卻是難得的。
“不是,這不是她的過去啊,看他們的樣子,赫子蘭現在對那個男的可還沒死心呢。”高帥嘟起了嘴巴,這就是瞎子也看明白了,何況是他呢。
肖翰低下頭去,是啊,現在高帥可是剃頭挑子一頭熱,他要是慫恿高帥去追赫子蘭,不僅是給赫子蘭填堵,更是會害了高帥。
這時刀疤臉走了進來,一看到這裡的情景,他不由得笑了起來,大聲地問着:“怎麼了這是,這裡還成了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