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和赫子蘭去咖啡廳找肖翰和刀疤臉,任天奇卻大發脾氣,他覺得這讓站在這裡的他很是丟面子,乾脆甩手走掉了。
又氣又急的任思思隨口說了句,任天奇的心不在她這裡,這讓赫子蘭大吃一驚,雖然她警告過任思思不要相信任天奇,可是卻沒想到任思思會懷疑到他的忠誠,難道她已經知道任天奇我艾鑫的事情了嗎。
“走吧,我們去下一家找他們,也許現在還來得及。”任思思沒有注意到自己說泄了嘴,她現在的腦子裡滿是肖翰。
默不作聲地跟在任思思身後的赫子蘭腦子裡卻想到了很多,她有一種感覺,任思思有事瞞着她,而這事兒還不是小事兒,她這個閨蜜一下子了好幾級,她那顆小心臟涼涼的。
另一家的咖啡廳也沒有找到肖翰和刀疤臉,任思思不由得泄了,這兩個人這是去了哪裡了,保安明明說是看着刀疤臉進去的,現在怎麼沒看到他呢。
赫子蘭勸任思思回去等肖翰的電話,她也相信肖翰這麼大個人不會出什麼事兒的。
可是任思思心裡明白,肖翰要對付的那可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主,弄不好,那可是要出人命的,她要在事情沒發生前找到肖翰,就算她再愛錢,也不想拿一個人的命去換。
整條街她們幾乎都找遍了,可就是沒有他們的影子,任思思是心急如焚,她說什麼也不肯回去,這時天眼看就黑下來了,陪在她身邊的赫子蘭更加覺得她今天好古怪。
一輛紅色的雪佛來停在她們的身邊,車窗搖下,肖翰笑嘻嘻地探出頭來跟她們打着招呼。
任思思和赫子蘭站在那裡都傻了,她們找了他這麼長時間,他卻安然無恙地開着車到處拉風,這是什麼道理啊。
看到她們兩個傻楞楞地站在那裡盯着他看,肖翰笑得兩隻眼睛都眯成一道縫了:“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還有思思,你的鞋……”
任思思和赫子蘭這才低頭去看任思思腳上的鞋,軟拖本來就不經磨,現在的那雙鞋,早就被磨得爛了,她擡起來看了看,不僅邊兒開花了,就連底也破掉了。
她任思思什麼時候穿過這樣的鞋子啊,她那一肚子的委屈一時間會涌了上來,不過這回她沒有哭,而是化委屈爲力量,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勇氣,一把將一隻爛掉的鞋子抓在手裡,向還在那裡嘲笑她的肖翰奔去。
在抓了狂的任思思手下,肖翰笑得縮成了一團,任思思越是生氣,他越是笑得開心,這讓一旁的赫子蘭無語了。
坐在肖翰的後面,赫子蘭一再的追問他爲什麼不接電話,她們可是給他打了無數個電話了,爲了他,任天奇都被任思思給氣跑了。
“他怎麼不跟着你們一起找我?”肖翰對任天奇不跟着兩個女生一起發瘋是大爲不滿。
“有我們兩個你還嫌不夠,你到底玩什麼,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們都嚇死了。”任思思的情緒還沒有緩和下來,她對着肖翰大喊着。
“你當我是你呢,傻成那樣兒,見了危險還不知道跑。”肖翰說着笑得更來勁了。
“你看着點兒,別隻顧着笑,我可是還沒活夠呢。”赫子蘭對一邊開車一邊笑得什麼似的肖翰說。
“我以爲你沒打過人家,已經死了呢。”任思思帶着哭音對肖翰喊着,她今天有點兒太激動了,直到現在還沒有緩下來。
“不對啊,思思,那是我和任天奇說的,你一直認爲肖翰會把人家打死的。”赫子蘭說着也笑了起來。
“真的,思思,你就那麼看好我,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強了,人家可是黑段的高手,我連太極都沒練過的。”肖翰這回有點兒感動了,他不再那樣笑了。
“我看好你,我看好你個大頭鬼啊,那傢伙一看就是個有體力沒腦子的,我們是怕你的成心,人家在沒有防備之時糟了你暗算。”任思思爲自己狡辯着,她不想讓這個總是嘲笑她的傢伙太得意了。
“那你這是擔心我啊,還是擔心也啊,我怎麼感覺我心裡這麼酸溜溜的呢。”肖翰說着又笑了起來。
任思思真想再給他幾鞋底兒,可是看看旁邊的赫子蘭也跟着笑,不由得將拿在手裡的拖鞋放下了。
車子在公寓樓下停住,任思思剛想下車,肖翰回頭告訴她等一下,他開了後備車箱,先跳下車去從後備箱裡弄出一雙男式的拖鞋來。
“男人的!”任思思叫了起來,她伸着兩隻鞋對着那雙拖鞋,真心的無法穿上去。
“男人的怎麼樣,我一沒腳臭,二沒病毒,總比你光着腳上樓好吧。”肖翰說着一彎腰,已經將兩隻拖鞋套在了她的腳上。
“這鞋你刷過沒有啊!”任思思還在那裡矯情着。
“你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的腳已經沾上這鞋的骯髒物質了,你穿不穿都沾上了。”肖翰說着又大笑起來。
任思思跳下車來,就着他離自己近,擡腿就是一腳,正踹在肖翰的肩膀上,肖翰沒怎麼樣,她差一點兒坐在地上,這讓肖翰和赫子蘭都笑了起來。
回到公寓,任思思一屁股坐進沙發裡,她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了,雖然沒有見到刀疤臉,可是肖翰能平安無事,她這才裡也算是舒坦多了。
艾鑫一拉陽臺的門走了出來:“你們這是去哪兒了,我可告訴你啊,我一進門,就看到你們兩個房間的門敞開着,赫子蘭的房間我沒見怎麼樣,可是你的房間怎麼有點兒亂,這是不是進賊了,用不用報警啊?”
任思思這纔想起來自己本來是打算逃走的,忙對艾鑫擺手:“沒事的,我自己弄的。”
“你自己弄的,怎麼弄得那麼狼狽,跟進了賊似的。”艾鑫說着又回她的小窩裡去了。
赫子蘭本來是打算去廚房弄點兒吃的,看到艾鑫出來說這些她就站住了,她站在那裡一直看着任思思,一直等到見艾鑫回去,她纔對着任思思打了個手勢,那意思讓她進去看看。
任思思有點兒奇怪,在一個屋檐下,總不會連這點兒信任都沒有吧,她遲疑了一下,丟掉腳上的男式拖鞋,去換了自己的另一雙,這才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出去後,我和任天奇進來過,我回房間拿鑰匙的時候,他翻過你的箱子。”赫子蘭的聲音很小,她不想讓艾鑫聽到這些,可是她實在是不放心任天奇,不明白他爲什麼要翻任思思的拉箱。
任思思看着攤開在地板上的拉箱,心裡也翻了個個兒,任天奇什麼毛病,他不去追自己,在這裡翻自己的拉箱做什麼。
她蹲下去整理了一下,也沒發現少什麼,回頭對赫子蘭搖了搖頭,示意她沒事兒,赫子蘭這才鬆了一口氣。
見任思思收起拉箱,她走了進來,回手將房門關上,低聲對思思說:“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你怎麼急成那個樣子?”
“那個刀疤臉,是我家的對頭,我們媽去世的時候,他就來家裡搗亂,沒想到在這裡會見到他。”任思思不敢將實情說出來,也只是對赫子蘭說了一個謊話,她不知道,就是這一個謊話,卻要用多少謊話來圓它。
“可是肖翰怎麼知道的?”赫子蘭奇怪地看着任思思。
“你們在前面走的時候,我在後面對他說了,我是怕那個人過後來找我,再出什麼事情。”任思思放好拉箱,她感到渾身沒有了力氣,癱軟在那裡,跟赫子蘭說着。
“你是怕他給我們付過帳之後,做什麼可怕的事情,所以你就對肖翰說了?你說了也對,要是真出事兒了,那就晚了,只是你怎麼沒跟任天奇說啊,他纔是你男朋友?”赫子蘭有意試探地問她。
她感覺任思思已經知道了些什麼,只是沒有告訴她,不管是出於關心,還是出於好奇,她都想知道事情的詳細情況。
可是,任思思已經沒有力氣對她說這些了,她感覺到從來沒有過的疲憊,那是從心裡向外的累,一種說不出的心累。
這時肖翰給任思思打來電話,通知她和赫子蘭別做飯了,他給她們叫了外賣,已經付過錢了,等一會兒收着就行了。
“這就算是今天我賠罪的吧,其實我不是有意的,我把手機落在車裡了,我開車的時候纔看到的機在車上呢。”
“行了,算原諒你了,以後別這樣嚇人就行了。”赫子蘭在一旁開心地笑了,她也不願意做飯啊,有人給買來吃的,她當然高興。
“我可沒嚇唬你啊,是思思太嚇人了,你要怪就怪她好了。”肖翰說着笑了起來,笑得那樣的開心,把已經沒有力氣的任思思硬是給氣得坐起來了。
她正想在電話裡再出下氣,那邊卻已經掛了,任思思對着手機揮了揮拳頭,卻沒值得砸下去,那可是她的手機。
她的手還沒收回來,電話又響了起來,她的手停在手機屏幕上,瞪大眼睛看時,卻是任天奇來的電話。
“他的電話你還接?”赫子蘭在一旁氣得眼睛都要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