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思總是感覺到有一股怪味,是什麼都吃不下,直到午飯的時候,她聞到肖翰端着的酸辣粉,那叫一個開心,將整整一大碗都吃了進去。
肖翰和赫子蘭都不幹了,說什麼也要拉着她去醫院做查檢,她還沒明白過來他們怎麼急成這個樣子,只當他們是在開玩笑。
可是到了醫院,她才反應過來,但還是在他們的威逼利誘之下做了全面的查檢。
“你怎麼還嚇成這個樣子了,你不是挺霸道的嗎。”一從醫院出來肖翰就拿任思思開玩笑。
“思思,要不還是報警吧,咱們不能放過那個混蛋。”赫子蘭還是主張用法律來解決問題。
“報什麼報啊,咱們根本就沒有證據,只憑着我和肖翰的證詞,那又有什麼用,人家會相信嗎,再有,我和任天奇以前是情侶,現在去報案,誰會信啊。”任思思凝着眉頭,她不想說出其實她是不想見到警察蜀黎。
肖翰瞄了她一眼,象是明白了什麼,而赫子蘭卻還在那裡勸她,她覺得任思思這樣忍了不是一個長久之計。
這時艾鑫打來電話,說她要回去取行李,要她和赫子蘭回去一個將門打開。
赫子蘭拍了拍手一臉無奈地說:“我回去吧,誰讓我將門鎖換了呢。”
肖翰不解地看着赫子蘭:“什麼情況,你將鎖換了?”
“對,所以,那個祖宗進不去了,還是我去一趟,快點兒將那個祖宗打發了,免得再出點兒什麼事兒,我可不想象思思那樣,因爲驚嚇,味覺都出故障了。”赫子蘭苦笑着對肖翰說。
“什麼,她回去取行李,可是,思思,你昨天不是將她的鑰匙收回來了嗎,她怎麼知道換鎖的,她就應該進不去啊。”肖翰一臉驚訝地看着任思思和赫子蘭。
“什麼,思思,你昨天就反民鑰匙要回來了?”赫子蘭驚叫起來。
任思思這纔想起來,也一臉驚訝地叫了起來:“對啊,我怎麼將這事兒忘了。”
肖翰憐憫地看着任思思,嘴脣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赫子蘭卻在一旁大呼小叫地對任思思喊着,她這也太糊塗了,怎麼搞的,會連這樣的事情也給忘記了。
肖翰讓赫子蘭先去將門給艾鑫打開,讓她將東西取走,他始終都沒有對任思思說什麼責備的話,有的只是目光裡的那種心痛。
赫子蘭邊吵着一邊去叫出租車,她得快一點兒回去,她擔心 艾鑫會對她新換的鎖做手腳。
肖翰卻喊住了她,讓她到了公寓將小區的一個保安帶上:“海子跟我不錯,有什麼事兒,我讓他給我打電話。”
“用得着叫他嗎,又不是我搬東西。”赫子蘭有點兒不明白肖翰爲什麼要她帶個保安回去。
“你帶上他吧,那個瘋女人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肖翰不放心地對赫子蘭說。
說話間他已經給海子打了個電話,讓她陪着赫子蘭走一趟,聽到對方答應了,他這才放心地看着赫子蘭離去。
任思思一腦子的漿糊,她現在什麼都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的頭昏昏沉沉的,總想着去睡一會兒。
“你跟着我來。”肖翰拉着任思思又回到了醫院,任思思現在連一點兒反抗的意識都沒有,他拉着她去哪裡,她就跟着他向哪裡走,就跟一個傻子一樣。
肖翰開了些藥,帶着她一間病房,讓她將藥吃了,然後休息一下,任思思乖巧地按着他說的去做,當她頭挨着枕頭時,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當任思思醒來的時候,她看到赫子蘭守在她的身邊,她感覺哪裡不大對勁,張着一又丹鳳眼向四周看着。
“他出去買吃的了,一會兒就回來。”赫子蘭一臉微笑地對她說,可是任思思卻感覺出赫子蘭這微笑是硬擠出來的。
“他,他是誰?”任思思一臉迷茫地問赫子蘭。
“肖翰啊,他帶你來這裡的。”赫子蘭臉上還帶着微笑,眼圈卻紅了,她真想哭出來。
“噢,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任思思眨巴幾下眼睛,又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思思再次醒來的時候,肖翰守在她的旁邊,讓她將飯先吃了,這才讓她將藥吃下去。
任思思這回象是想起來什麼了,她看着肖翰,好一會兒才問:“我這是得了什麼毛病,怎麼還住院了。”
肖翰看着她,張了張嘴,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想了想,這纔對她說:“沒什麼,就是太累了,又受了點兒心靈創傷,休息幾天就沒事兒了。”
他說得很是輕鬆,可是任思思卻感覺自己的病沒有那麼簡單,她想再問幾句,卻感覺自己的頭暈暈的,不由得又睡了過去。
三天之後,任思思才漸漸地明白過來,她一再地追問守着她的肖翰,她到底是得的什麼病。
肖翰見她口齒伶俐,反應也快了許多,這才笑着告訴她,她是被嚇壞了,現在看來,她應該是沒事了。
“我不是嗅覺出了問題嗎,怎麼連腦子也嚇壞了,我怎麼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任思思還是不能相信肖翰的話。
“你中不相信我,一會兒醫生來查房,要是他說你沒事了,我們就可兒以走了。”肖翰說着已經開始收拾東西了。
“你說的是真的?”任思思看着忙着收拾東西的肖翰問。
“怎麼,你還想在這裡不走了,我告訴你了,你的醫藥費還是我掂上的,你要是不想走早點兒說,我可不再掂了。”肖翰說着笑了起來。
接任思思從醫院出來,赫子蘭連大聲也不敢出,她唯恐自己會再嚇到任思思,這讓任思思倒是不好意思起來,自己哪裡就會膽小到那個地步了。
可是她不大明白,自己怎麼就會被嚇成那個樣子子,連她自己都沒感覺到自己被嚇得病了。
“你要是感覺出來自己嚇壞了,那就奇怪了,我告訴你啊,以後要是再遇到頭暈腦脹的,就趕快給我和蘭蘭打電話,別等着我們發現,我們要是發現你又病了,那你說不定就成什麼樣子了。”肖翰一路說笑着將她們送回了公寓。
一進小區的大門,保安海子就跑了過來,關切地問任思思:“怎麼樣,沒事了兒吧?”
任思思笑了笑,赫子蘭在一旁忙回答:“沒事兒了,能有什麼事兒。”
海子憨笑着:“沒事兒就好,要是那個艾鑫再找人來搗亂,你們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收拾他們。”
肖翰忙向他道了謝,匆匆忙忙地將車開進了小區,海子看着急駛而去的車還納悶呢,這是怎麼說的,關心一下還被人家嫌棄了呢。
“那天艾鑫來搗亂了?”任思思看向赫子蘭。
“也沒有什麼,她那樣兒,你也不是不知道。”赫子蘭躲閃地回答。
“不對,蘭蘭,她一定是找人來欺負你了,對不對?”任思思的火騰的一下又上來了。
“你想得也太過份了,光天化日之下,她敢怎麼樣,再說了,這裡也不是沒有王法的地方,那天我不是還叮囑海子過來了嗎,你放心,你的蘭蘭一根毫毛都沒少。”肖翰說着將車停在了公寓的樓下。
話不用再向下說了,任思思已經明白的差不多了,她沒有想到艾鑫會對她們做出這樣的事情,她現在好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報警呢。
送任思思她們上了樓,任思思指着對面的門差距肖翰:“你還在這裡住?”
肖翰點了點頭,忽然嬉皮笑臉地對任思思說:“要不,我搬到你們那裡去住?”
任思思瞪了他一眼:“門都沒有。”
赫子蘭在一旁搭話:“窗戶也沒有。”
三個人不由得都笑了起來,這時電梯的門開了,從裡面走出兩個女人來,一個是艾鑫,而另一個正是艾鑫的母親,任思思的姨媽。
任思思看着她們兩個走出來,眼睛都直了,她的頭裡如同響了一個炸雷一般,一陣的頭暈目眩。
赫子蘭去開門的手抽了回來,她扶住了任思思,肖翰也被任思思的突然頭暈嚇了一跳,他看看艾鑫母女,又看看任思思,忙讓赫子蘭將門打開,讓任思思進去休息。
門外傳來姨媽對肖翰的盤問:“你是思思的新男朋友?”
“不是。”肖翰老實地回答。
“那你怎麼總跟着思思,我們思思可是有男朋友的。”姨媽一臉嚴肅的訓斥着肖翰。
“這個我知道。”肖翰還是一副老實相。
“我告訴你,你不過就是一個跑腿的小弟,我家思思可是大學畢業生,你跟我家思思,那絕對是不行的,人家任天奇是什麼人啊,現在都去總公司上班了,小夥子不僅長得好,人也好,工作也好,學歷也好……”
姨媽一下子說出一大串的好來,說得屋子的任思思急了,她什麼也不顧了地衝了出來。
不等她開口,姨媽被她這副樣子嚇得楞在那裡,一旁的艾鑫嘴角一翹,露出一個極爲滿意的微笑,她感覺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