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仙兒本是一十七八歲的少女,哪裡懂得喝酒的分寸,又是頭一次喝這象酒又不像酒的葡萄酒,一時間,只知道品嚐酒液的甘美和烤肉的美味,幾口下去,酒杯已經幹了。
只見洪仙兒臉上漾起片片紅潮,眼睛裡變得有些霧濛濛的,坐在小佛身邊,仰起頭,充滿期望地張着紅紅的小嘴,讓小佛不由想起那句廣告詞來:“滿意到最後一滴。”
“沒了,才這麼點哦,好不過癮哦,我,我想再喝一杯。”洪仙兒見杯中再無一滴葡萄酒,有些遺憾地轉過杯子,望着小佛,有些乞求地說到。
“不行,說實話,這是酒,不是清湯,讓你喝一杯,已經夠我心疼的了,你知道嗎?這杯酒要是換成刀幣,足足得有這麼大一堆。”小佛比劃着,他也不知道能換多少刀幣,不過,反正,這酒在二十一世紀要用二三十萬才能買一瓶,這一杯,絕對是價值不菲。
“什麼,這酒這麼貴啊,你不會是騙我的吧,我師傅平時喝的白酒不過才兩枚刀幣,她說那是世間最好的酒,你這酒,一點酒味也沒有,就是吃烤肉的清湯,你騙人,快給我倒上,不然,我……”洪仙兒已經有點酒意了,有點耍賴地拽着小佛的衣角,不依地叫道。
“你怎麼,你還想強搶不成,這是我的地盤,讓你在這兒吃肉、喝酒、烤火爐,你還想用強不成。”見她醉的有些可愛,小佛有些玩笑地說到。
“我不,我就再要一杯,要不,這烤肉都沒什麼滋味,不好吃了。”見小佛一臉的強硬,洪仙兒倒是不敢再大聲嚷嚷了,低下頭,小聲地說道。
“不行,這酒度數還是有的,喝多了容易醉的,你還是個小女孩,不要多喝。”小佛推開洪仙兒,自己又倒上了一杯,心想,剛纔真不該勸她喝酒,喝起來還沒完了。
嗚、嗚,洪仙兒突然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好可憐啊,孃親不要我,爹爹不要我,從小就把我送到師傅那裡,每天苦練武功,沒人疼我,現在,連喝杯清湯人家都不願意給我,我真的好可憐哦,嗚……”
這一來,小佛還真有些招架不住了,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練武功的女子都會很辛苦的,這倒是不假,那臉卻再也板不下去了,只好以哄人口氣說道:“好了,好了,別哭了,真受不了你,這樣吧,就一杯,再多了可不行了。”
沒想到一聽到說再來一杯,洪仙兒竟然突然破啼爲笑,擡起臉來,小佛心道:靠,乾打雷不下雨。
只見洪仙兒媚態外露,一臉的嬌縱之色,玉手高擎酒杯,看着小佛爲她酌上滿滿一杯瓊漿,滿意地點點頭,輕呡一口,自然地擺了擺頭,那頭束起的長髮隨風舞動,輕笑道:“小佛哥哥,你可真好,不象我那些師兄弟們,不是肉麻的要死,就是裝死正經,聽你說話,可真是舒服。”
咳,小佛輕咳一聲,這馬屁拍的,有水平,不過,俺喜歡。
爐火此時已燒的火紅,本來衣衫單薄的洪仙兒此時竟然汗流不止,許是烤肉的作用,也許是紅酒的作用,本來緊緊束縛起來的齊式袍裙被她拽開少許,露出內裡鮮紅的薄衫,更襯得她美豔不可方物。
“小佛哥哥,你剛纔說你來自兩千年後,不知道兩千年後與現在有什麼不同,可否與我說道一二?”喝着高級的紅酒,吃着小佛親自烤制的鹿肉,雖然稱不上豪華二字,不過,確是愜意至極,洪仙兒似是從未有過此等享受,滿臉都是笑意,露出一個迷死人的笑容,說到。
“要說起兩千年後,吃穿固然不同,不過,最大的不同就是人們不再騎馬,而是坐汽車,還可以坐飛機在天上飛,千里之地轉眼可達,而且人們還可以坐在家裡看電視,就象現在的戲園子一樣,看戲不用再到戲園子裡,坐在家裡,有個這麼大的方盒,裡面就可以看到跟戲園裡子一樣的唱戲的,你能想象嗎?”小佛一邊比劃着電視機的大小,一邊在絞盡腦汁地想要形容一下兩千年後的生活。
洪仙兒聽到人可以在天上飛,兩眼露出嚮往的神情,用手比劃着說道:“人真的可以象鳥兒一樣在天上飛嗎?比師傅的輕功還厲害嗎?我師傅可以在樹梢上跳來跳去,可是,那也不算是飛呀,還能飛過千里之地,真的嗎?”
聽到電視,她又再次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在家裡看戲,我師傅倒是領我看過兩次戲,可有意思了,就是太遠,要是真象你說的,在家裡就能看戲,我一定要看它們三天兩夜,過過癮。”
小佛無語,不過,此女喝酒的姿態比現代女郎可要優雅可愛的多了,纖指輕握酒杯,兩片嚶脣輕輕指過杯口,一收一吸間,酒汁便順着杯壁滑入嘴裡,伴着一聲輕細飄渺的輕嘆,一片紅色肉片送入口中,雙眉輕皺,似是體味酒汁的香醇,又似品味肉片的鮮美,端的是引人遐思,回味無窮。
小佛便看的呆了、癡了,無知了,這麼一個身負武功,應該是孫二孃似的女人,爲何會有如此優美的軀體和如此誘人的媚態,古語云,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而此女卻即有天賦之仙容卻又有如此可愛誘人性格,真乃人間尤物也。
而洪仙兒則似乎被這法國皇后的醇香所迷醉,只顧着品嚐着美酒佳餚,對小佛那色迷迷的眼光視而不見,擬或是見了也沒有反感,只當是對自己的欣賞而矣。
趁洪仙兒不注意,小佛手後揮,石牀上舊的錦被抱枕被換做豪華的裘被軟枕,而桌上的烤肉也被小佛換上了幾碟精緻的小菜和一壺香茗。
洪仙兒渾不在意,見桌上又多了幾樣小菜,不由歡呼一聲,拿起玉箸,挑撿着吃了起來,小佛倒上一杯冒着熱氣的龍井,遞給洪仙兒,被她接過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造作和扭捏,兩人談笑間,吃的是舒適無比,而洪仙兒則又通過施展手段,讓小佛倒了幾杯法國皇后,終於,酒醉不支,趴在桌上,睡了過去,小佛輕輕將她抱到石牀上,蓋上舒適柔軟的裘被,把那軟軟的抱枕放在她那美豔絕倫的玉頸下,只見她舒服地一聲呻吟,緊緊抓住小佛的胳膊,墊在自己的脖子下,小佛無奈,只好翻身上牀,讓她靠着自己,也打了個哈欠,慢慢睡了過去。
不是小佛人品高尚,實乃小佛有小佛自己的原則,不強上,不趁人之危,只有對方心甘情願地投杯送抱,纔是他追求的理想境界,所以,小佛一夜規規矩矩,沒有一絲的雜念,而洪仙兒也睡的十分的踏實,先前對小佛的敵意和警惕,被幾杯法國皇后和一餐美味給誘的拋之腦後,竟然在一個陌生人的懷裡,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