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有點熱,無風,身上的汗流的把身上的汗衫都染成了微黃色,拿着一紙合約,給看門的老大爺驗了驗,立即迎來一道奇怪的眼神:“小夥子,你是來當男模的?”
“大爺,應該是的。”小佛用手一梳小分頭,給他一個非常帥氣的擺頭。
老頭上下打量了一番,搖了搖頭:“可惜了,多好的孩子呀,家裡一定有困難吧。”
小佛奇怪地看了看他,搖頭道:“行了,大爺,俺來混口飯吃,用不着查戶口吧!”
進了中華美院,一排排整齊的自行車擺在車棚裡,幾個身材高挑,模樣俊俏的女學生正從裡面有說有笑地走出來,看到小佛穿着汗衫一條短袖的模樣,竟然互相拉扯着走了過來。
“喲,帥哥,造型不錯哦,哪個班的,體驗生活去了吧。”其中一個鼻子中間有顆美人痣的氣質美女打量着小佛笑道。
“大姐,俺是來當男模的,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只要付錢就成。”小佛一臉憨厚地回答道。
“什麼?男模,哈哈哈……”幾個美女笑成一團,剛纔那個有美人痣的竟然笑出了眼淚。
好在那位招聘的學姐從樓裡走了出來,遠遠看到小佛,立即一路小跑過來:“喂,那個什麼,小佛是吧,怎麼現在纔來,我都等了你好一會了。”
“秋雅學姐,這就是你招來的裸體男模嗎?太逗了,好有型哦。”女學生堆裡的一個嬌俏可人的小學妹指着小佛喊到。
“去去去,茉莉花,你們笑什麼笑,人家可是好不容易纔招到的一位即有型又有塊的男模,以後,想到我們班免費臨摹可要收費了,知道麼。”那個叫秋雅的學姐笑着說道。
小佛仔細看了幾眼這些學藝術的妹子,真的長相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春蘭秋菊,藝術院系的妹子就是有氣質,尤其是後邊那個不多言不多語的冰美人,帶着一副小巧精緻的平光眼鏡,梳着時常的鳳尾頭,臉上雖然笑意甚淺,卻帶着一股子冷豔氣質,和其他幾個姑娘站在一起,更顯的清純脫俗。
“妹子們,儘管笑,俺老輩人都說,笑一笑,十年少。”小佛仍然裝着木訥的表情憨憨地說道。
“好了,你是來做男模的,不是來表演喜劇小品的,別跟這些無良學妹們白活了,快跟我進去,一會,就要開始臨摹了。
於秋雅拉着小佛就進了教學樓,來到一間寬敞的教室裡,裡面擺滿了畫架和畫布,三兩個學生坐在畫架前認真地畫着素描。
“喂,那個什麼,你叫什麼來者。”於秋雅顯然是忘了小佛的名字。
“哦,秋雅姐,俺叫郭凡佛,以後,你叫俺小佛就行了。”小佛聽剛纔的妹子喊她秋雅,也順嘴叫道。
“哦,郭凡佛,不象個民工的名字嘛,叫小佛也蠻彆扭的,行,就叫你小佛吧,不過,你別叫我秋雅姐,怪彆扭的,你就叫我於同學吧,免的別人誤會。”
還挺清高,誤會個鳥啊,別以爲我相泡你,雖然你長的不錯,可也比不上俺家裡的仙女,小佛心裡鄙視了一把於秋雅,點頭答應,再無二話。
“好了,你今天第一次來,我得告訴你一些事,首先,這男模也不是這麼好當的,你要有思想準備,把思想境界放高些,我們畫的是藝術,你只需要展示你的身體就可以了,要有爲藝術而獻身的精神。”
“什麼?獻身?秋雅,不,於同學,俺是來賺錢的,可不是來獻身的,俺可是隻賣藝不賣身,你可不要搞錯了。”
此話一出,引來的是一片大笑,身後跟來了茉莉花組合此時已經笑的是人仰馬翻,不亦樂乎。
“小子,你以爲這是什麼地方,想賣身,得看我們肯不肯,香蕉你個地瓜。”那個被稱爲茉莉花的漂亮小妹一邊抹着笑出的眼淚,一邊噁心地指着小佛。
小佛一臉的無辜:“妹子,這是於同學說的,俺只不過是想保護好自己的身子,有什麼不對?”
“行了,小佛,我想你還是閉上嘴,按合約做就可以了,現在,脫光衣服,坐在最前面那張桌子上去,等一會,你要保護住導師要求你做的姿勢,其他的不用管了,到時拿錢走人就是。”於秋雅一邊好笑地把那一幫子美女推了出去,一邊領着小佛來到那張鋪着白布的課桌前。
小佛爲難地看了看桌子,雖說有點心理準備,可真要脫光上桌供人蔘觀,這心裡多少還是有點爲難。
“小於啊,這……這是我的第一次,你看,能不能讓俺適應一下?”小佛有點不好意思。
“我知道這是你的第一次,人總要勇敢地去面對自己的很多個第一次,你就當在家裡洗完澡,坐在桌子上吹吹風就可以了,我們會用藝術地眼光來畫你,不用害臊。”於秋雅指了指邊上的一塊用白布圍起來的空間,示意小佛上裡面去換衣服。
被逼無奈,小佛咬了咬牙,鑽進去,心一橫,把汗衫脫了,又脫下短褲,穿着一件皮爾卡蛋內褲走了出來。
於秋雅剛回到自己的畫架前,看到小佛的裝束,立即走了過來:“小佛,你怎麼還穿着內褲啊,快脫了,導師就快來了。”
“啊,內褲也要脫,這……這怎麼可以,你們不是畫裸體麼,穿這麼個小內褲也不行麼?”小佛真的有些爲難了。
“不行,合約上都寫着哪,全裸,明白不,就是什麼也不穿。”於秋雅瞪着一雙好看的丹鳳眼滿意地看着小佛的身體。
“這……這我可不幹,我長這麼大,除了我媽,還沒讓別人看過,給你,這兩塊錢我不要了,俺要回家。”小佛的底線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安排,只能另尋別的工作了。
譁,於秋雅拿出合約,指着上面說道:“好啊,那你把違約金拿來,這上面寫着哪,違約金兩千元,交上你就可以走了。”
我暈,小佛果然在她手指的地方有一行小字,這不陰人麼,光看上面了,這最後的小字足足比正文小了三倍,不注意看,還以爲是一道分割線呢:“這,這也太黑了吧,你們怎麼跟街邊的小廣告一樣,不帶這麼陰人的。”
於秋雅得意地晃了晃合約,一臉得意地笑道:“誰陰你了,白紙黑字,上面有你的簽名,要麼乖乖脫光了,要麼,兩千元拿來,你自己看着辦吧。”
“蒼天吶,大地啊,這世界還有木有公理了,可憐我這個窮人吧,拼了。”小佛大叫一聲,一把扯下自己的小內內,雄壯偉岸的身體讓面前的於秋雅和剛進來的一位美女導師發出一聲讚歎的吸氣聲。
於秋雅紅着臉一扭身回了座位,這位導師看樣子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歲,臉上也是一片緋紅,目光閃爍地指着桌子:“請到這兒來,這位先生。”
小佛此時倒覺得沒什麼了,晃着身子來到桌前,輕輕一躍,坐到了桌上:“來吧,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盡情地畫吧。”
導師一臉笑意地走過來,拉着小佛的一條腿,紅着臉,給他擺了一個側身的造型:“這位先生,我是導師沙多麗,你需要保持這個造型一段時間,不要開口說話,好不好。”
小佛回了一個知道的眼神,果然閉上嘴巴,一言不發地目視前方,爲了表現一下自己的肌肉,身體一陣舒展,那二頭肌,三頭肌外加八塊腹肌都從皮膚下顯現了出來,本來線條優美的白斬雞突然變成了一隻肌肉發達的霸王雞,引來臺下一陣驚呼聲。
只見幾位男女學生魚貫而入,均發出驚訝的叫聲:“好強壯的肌肉,真看不出來,這農民兄弟的肌肉會發此健美,足以去競爭健美先生了。”
“而且還長的如此帥氣,秋雅,這人真是民工嗎?”一位帶着小眼鏡,長的一表人材的帥哥轉頭問了一句。
“當然,這可是從一票民工堆裡我一眼就選中了他,絕對的精品。”於秋雅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兩隻眼睛看着小佛,竟然有了一絲異樣。
小佛此時的身體已經到了隨心所欲的地步,別說是一個健壯民工,就是變成施瓦辛格也不成問題,加上那古銅色的膚色,還有那一頭亂髮,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都非常的震撼,再加上臉上那淡然的微笑,還有那深不可測的眼神,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是一個民工,估計這一票學院派美女都得通殺,效果剛剛的。
時間過的真慢,只聽見鉛筆摩擦畫紙的沙沙聲還有牆上鐘錶的滴答聲,小佛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無聊地看着對面牆上的幾幅素描畫,其中的一幅畫作引起了他的興趣。
那是一個月圓的夜晚,一位穿着宮裝的少女端坐窗前,望站天邊明月,姣好的面容讓人望而生憐,懷中抱着一把琵琶,眼神憂鬱,耳邊似乎傳來琵琶聲,在月夜輕嘆,說不出的憂鬱。
這會是誰的作品,看樣子,與於秋雅有些相似,可看她樣子,也不象是個憂鬱的人啊,透過餘光,看了看於秋雅,此時的她正定定地看着小佛,不知在想些什麼。
時間終於過去了,沙老師過來推了推小佛的身體,好棒的彈性,竟然讓她心內一顫,號稱中華美院第一美女的她竟然有些怦然心動的感覺:“郭先生,時間到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小佛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肌肉,從桌子上慢慢下來:“畫完了?唉喲,好累哦,錢拿來,俺今天可以下館子吃點好的了。”
聽到這兒,沙多麗竟然莞爾一笑:“郭先生,今天的寫生課非常的成功,感謝你給了我們一次這麼好的臨摹體驗,如果郭先生不介意,我想請您一塊吃個飯,商談一下今後的寫生計劃,不知道郭先生有沒有空呢?”
還有這好事,小佛一下來精神了,轉過身興奮地道:“好啊,連飯錢也省了,去哪,街角沙爹裡骨頭館我有熟人,去吃大骨頭好不好。”
沙多麗剛纔還沒什麼感覺,小佛這一轉身,低頭一望,臉上紅霞盡現:“郭先生,你還是先穿好衣服吧,我們的寫生課已經結束了。”
小佛這纔想起自己的情況,不由尖叫一聲,鑽進那個白布圍起來的小空間,三兩下穿好衣服,背後插着那把破摺扇,一臉興奮地又鑽了出來。
沙多麗這時才恢復正常,向於秋雅一招手:“秋雅,你也去吧,他是你找來的,以後還要長期合作,我們一塊談談。”
三個人在衆人羨慕的眼光裡走出教室,果然來到沙侈裡骨頭館,尋了一個靠窗的座位。
小佛二不說,手一揚:“沙老爹,來三份大份的骨頭,大份的辣椒醬,大份的肉湯米飯,來三根大蔥和沾醬。”
沙老爹見是前面街上的郭凡佛,領着兩個美的冒泡的美女,眼神中現出少有的衝動:“行啊,小子,長本事了,敢來老爹的館子裡泡妞了,咱先說好,骨頭大大的有,但不能賒賬。”
小佛白了他一眼,手一指:“有人請客,上骨頭,上大骨頭,上大大的骨頭,聽見沒。”
於秋雅捂着小嘴笑個不停,這小佛也太逗了,跟個大土包子一樣,什麼都要大的,也不知幾輩子沒吃過肉了,不由心裡又是一陣酸楚,衝着沙老爹點了點頭。
看人家那打扮就知道不是個沒錢的主,沙老爹見她點頭,也沒再說什麼,回身給小佛豎了個大拇指,一會功夫,就端上來三盆肉骨頭,冒着香氣,還有三碗澆着肉汁的米飯,小佛也不言語,套上塑料手套,抓起一根大骨頭就啃了起來,吃的是滿嘴流油,好長時間沒吃過這麼香的肉了,一邊吃,還一邊比劃着,用含糊不清的話指着二女面前的肉骨頭:“吃,好吃的很。”
兩位美女看着這碩大的骨頭,一時有些無語,從來沒到這種地方來吃過飯,更別提這下手抓着骨頭棒子硬啃了,相互望來望去,不知所措。
小佛一看,就知道兩人有點拉不下面子,不由笑道:“於同學,沙老師,沒和俺們民工吃過飯吧,俺們就是粗人,吃飽吃好就是福氣,您們要是不習慣,就別吃了。”
沙多麗畢竟是老師,聽了小佛的話,不想讓他認爲自己看不起民工,套上手套,抓起一根較小一些的骨頭,張開小嘴,咬了下去:“嗯,好吃,秋雅,真的很好吃哦。”
見老師都吃了,於秋雅也戴上手套,咱到沙多麗說好吃,也試探着吃了一口,果然好味道,也張嘴吃了起爲。
小佛一見,吃的更難了,而且用小勺弄了一點辣椒醬,一邊抹在兩人的肉骨頭上,一邊說道:“加點這個,絕對爽到爆。”
兩女此時嘴角也帶着油色,反正已經形象盡毀,也不在乎多這一點了,加上辣椒醬的肉骨頭那叫一個色香味美,吃的二女是吸哈連聲,看的邊上的吃客們都回過頭來,望着兩頭美麗的食肉動物發出滴答的聲音,一方面是骨頭的美味引起,一方面,是二位美女營造出的特殊誘惑。
吃完骨頭有些油膩,小佛拿起大蔥,沾上甜醬,遞給沙多麗:“沙老師,吃點這個,解油的。”
沙多麗爲難地看着伸過來了粗大蔥白,猶豫了一下,張開小嘴咬了一口,再次點頭:“嗯,一點也不辣,甜甜的,果然解油。”
小佛又沾了一下,遞給於秋雅,她倒沒有什麼顧忌,咔嚓一口,咬了下來,叫好連聲地吃了下去。
小佛得意地白了旁邊幾位食客,在一片怒視的目光之下,張嘴咬住二位佳人吃過的大蔥,享受非凡地嚼了起來,三人你來我往地吃着,渾然忘了顧忌什麼形象。
小佛吃了一半,突然想起點事來,大聲叫道:“老闆,來瓶燒酒,這光肉沒酒,不過癮。”
沙老爹遞過來一瓶昌宜刀子酒,這酒度數高,喝起來又辣又香,小佛倒上三杯:“來,沙老師,於同學,喝點小酒,那才叫夠味。”
沙多麗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郭先生,這酒我們是不能喝了,我酒量不行。”
小佛一聽,哪裡肯依:“那你們是看不起我,民工怎麼了,也是娘生父母養的,跟俺喝個酒就掉架了,你們不喝,那就是看不起俺,這飯俺也不吃了,把錢給俺,俺自己找妹子喝酒去。”
這話說的,剛有些不好意思的於秋雅頓時眼一瞪:“你小子真夠拽的,能跟中華美院的第一美人導師吃飯那是多少名門公子的榮幸,你還得寸進尺,找什麼妹子?你……”
沙多麗一擺手,制止了她:“好吧,既然我們是合作伙伴了,喝個酒也是應該,不過,就喝一點點,點到爲止。”
說完,沙多麗拿起酒杯,與小佛碰了一下,於秋雅又白了小佛一眼,這才端起杯子,三個人一碰,小佛滋地一下喝了下去,哈出一口酒氣:“爽,這小酒,又辣又香,人生如此,夫復何求。”
沙多麗兩人剛喝了一小口,眉頭一皺,顯然不喜歡這種烈酒,不過,聽小佛一說,不由有些好奇:“郭先生,聽你說話,可真不象個民工,人生如此,夫復何求,您上過學嗎?”
小佛一高興,說漏了嘴,頓時有些後悔:“沒,沒上過什麼學,跟電視裡學的,要上過學,俺還能當民工麼。”
兩人一想也是,現在電視裡整天都演文藝戲,學上兩句也沒什麼難的。
三個人此時才真正進入一種忘我的境界,沙多麗其實酒量也不小,只是平時不太喜歡交際,於秋雅就更不用說了,做爲學生會幹部,喝起酒來那絕不含糊,這杯來我往的,一瓶白酒很快見底,小佛哈着酒氣,全身汗流浹背,看着二位美女,有些忘乎所以起來,大着舌頭說道:“多麗、秋雅妹子,這別先生先生地喊我,多生份呀,你們就叫我小佛,以後,隨叫隨到,脫光就脫光,不就畫畫唄,俺不怕。”
也許是酒精做怪,沙多麗眼神裡多了一絲水潤,看着小佛的眼光有些迷離:“好,小佛,我們學院已經三年沒有招到男模了,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能放我們鴿子哦。”
“對,小佛,你可是簽了合約的,至少要讓我們畫滿十次,不然,扣你兩千,你可就白乾了,明白不?”於秋雅看着小佛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心裡竟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民工不尋常,能吃能喝會裝樣,竟然隱隱有些不捨的感覺。
小佛纔不管這些呢,一揮手,又要來一瓶白酒,只顧吃肉喝酒啃大蔥,一會功夫,再次喝乾白酒,三個人都有了些微微的醉意,肚子吃的再也裝不下東西了,這才停下。
小佛揮手就要變出點飯後水果來,腦子一振,突然想起自己的誓言來,拍了一下頭,引來於秋雅的問詢:“小佛,你怎麼了,喝多了麼?”
“嗯,還真有些過了。”站起身來,搖晃了兩下,一屁股又坐到了凳子上,求助的眼光看下二人。
沙多麗好笑地搖了搖頭,一招手,掏出幾張在團結結了財,和於秋雅二人費力地把小佛架起來,走出酒店。
小佛也是借酒裝瘋,左搖右晃的,沾盡了便宜,身上的那股男人汗香讓沙多麗和於秋雅都有些精神恍惚,竟然毫不在意小佛的小動作,兩人把他夾在中間,在小佛迷迷糊糊的指引下,來到他的出租屋,一進屋,看到屋內簡陋的擺設和吃了半塊的玉米餅,沙多麗的眼淚都差點流下來。
“小佛,這就是你住的地方麼?你就天天吃這玉米餅子,能吃飽麼?”沙多麗拿起那塊乾硬的玉米餅,似乎知道了小佛爲什麼吃起肉來不要命的原因。
“放下老子的晚飯。”小佛一臉惱怒地看着沙多麗,好象有人要誠心餓死他似的。
沙多麗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可憐的孩子,輕輕放下玉米餅,伸手從包裡拿出一達人民幣遞過來:“給,買點好吃的補補。”
小佛伸手抽出兩張,把其他的推開:“說好的一次二百,給我這麼多做什麼,咱憑勞動吃飯,不需要你們的憐憫。”
於秋雅剛想從包裡拿點錢出來,聽到這話,默默把手抽了出來,走到牀邊,拿出那個暖水瓶,想給他倒杯熱水,可裡面是空的,不由又是一陣心酸:“小佛,這兒有燒熱水的地方嗎?我去打點水來。”
小佛又是一揮手:“不用,你們走吧,放心,以後我保證做到隨傳隨到,咱不是有合約麼,別的,你們不用管了,我自己會打水的。”
二女也不好再留下了,跟小佛約定下週二再到學院後便離開了,畢竟是兩個階層的人,可憐歸可憐,可也不至於伺候他吧。
兩人剛走,一個俏麗的小丫頭從外面跑了進來,抄起牀邊的暖壺就又跑了出去,小佛只看到一個翠綠的身影,吃飽喝足,也不管他了,不一會,屋內就傳出類似汽笛的鼾聲,氣息悠長,綿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