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夕陽的餘暉灑滿崖頂,岩石的光影慢慢拉長,呼拉拉的山風吹的樹葉沙沙做響,燃燒的木炭慢慢成灰,山頂的衆人才在一陣酒足飯飽的聲音中開始散去。
一輛輛價值不菲的跑車流光溢彩的沐浴着晚霞,向山坡下駛去,只有小佛一個人孤獨的身影佇立在山頂的巨石旁,看向遠方的天空。
沙多麗和於秋雅倚在法拉麗車旁,出神地看着小佛的側影,濃妝豔抹的晚霞中小佛的身影裝點着荒涼的崖頂,飄逸的白襯衫在忽忽的舞動,風從崖底帶起些許的霧氣,慢慢堆積在小佛的腳下,更顯得他飄飄欲仙,俠骨仙風。
“多麗姐,他真的是民工嗎?”於秋雅小聲地問道,眼中閃現着迷戀的光芒。
“民工?沒見過這麼帥的民工,外表只是他的僞裝,他的氣質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獨特的一個,好有時間的滄桑感和濃縮的文化積澱,即使他真是一個民工,也是一個有着豐富內心世界的民工。”沙多麗的眼中也含着數不盡的疑問,唯在此刻,除了欣賞,別無他想。
小佛沉浸在無限的回憶當中,眼中變幻的彩霞猶如那一張張幸福的笑臉,傳遞着無盡的思念,彷彿時空轉變中凝滯的畫面,真想縱身一躍,飛入空中,化做一道流星,穿梭到愛人的身邊。
暮色越來越濃,夕陽沉入茫茫山中,黑幽幽的樹木開始有些陰森,沙多麗和於秋雅也看的有些眼痠,這才期期艾艾地走上前來。
一拍小佛的肩膀,笑意焉然地喊到:“帥哥,時間已經不早了,耍酷的民工先生,不知我們能否載你下山呢?”
小佛突然驚醒,這纔想起來自己現在不過是一跑龍套的民工,呵呵一笑:“中,有兩個妹子陪着,俺還真有點捨不得下山了。”
沙多麗白了小佛一眼,把車鑰匙往他手裡一塞:“給,民工車神。”
小佛伸手接過,兩眼放光地看着法拉利:“遵命,哥不僅是個傳說,還不喜歡被人超越,繫好安全帶,哥帶你們坐灰機。”
兩女咯咯笑着,渾不在意小佛滿嘴跑車貼,沙多麗自然坐在副駕,於秋雅選擇了坐在小佛身後,兩個美女環繞在自己的周圍,小佛心裡美着哩。
扭開車裡的音響,CD機裡傳出迪士高的《野狼》,動感的節奏,沙啞的說唱,讓幾人頓時有了一種狂野的衝動,扭動着身體,在行雲流水的倒車漂移中發出清麗的尖叫,法拉利跑車一聲轟鳴,順着彎曲的山路,向山下飛去。
山路上的景物依稀可見,天色已經昏暗,小佛打開遠光燈,兩道光柱在陡峭的山崖邊畫出一道道射線,雖然視線不是太好,但憑着小佛那超凡的記憶,法拉利仍然以超過一百八十砝的速度在山路上飛馳。
沙多麗和於秋雅坐在車上,不時發出陣陣的尖叫,總是有驚無險地滑過彎道,漸漸讓兩人從最初的驚恐變成了無比的刺激,小佛的駕駛技術可不是蓋的,雖然是下坡彎道,卻更顯示出法拉利超強的性能,猶如在山間滑行,不到十分鐘,就來到山下的高速路上,隨着小佛腳下油門的猛踩,速度已經提升到了二百三十多邁。
街邊的路燈拉成了一道道光影,路上的汽車被不斷地超越,開出老遠,才聽到後方傳來憤怒的喇叭聲。
正當小佛快意地開着跑車極速飛飈的時候,身後傳來警車的叫聲,一輛開着警燈的轎車,正發出轟鳴,緊緊向小佛追來。
“妹子們,坐好了,今天哥給你們表演一場警車追逐戰,準備好罰單,哥發飈了。”
二女竟然沒有阻止,還大聲地叫好,錢咱不缺,缺的是寂寞。
小佛故意放慢速度,等警車追上來,一個原地漂移,竟然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掉過車頭,摩擦出一道清煙,加大油門,往反方向開去。
透過車窗,看到車中竟然是一位身着警服的漂亮妹妹,正圓瞪着雙眼,咬着銀牙,急打方向,也是一個原地漂移,向小佛追來。
雖說是警車,可看車牌,竟然是一輛高排量的別克,這車用來當警車可真不多見,老美的車別的不說,費油那是肯定的,但好在排量夠大,馬力十足,怪不得能追上咱這跑車,小佛也不加速,任由這警車慢慢趕上,一個急拐,進入一個叉路單行道,開始慢跑,那警車顯然沒料到小佛會突然變道,呼的一下衝了過去,一道急踩的聲音,原地來了個一百八的轉頭,轟着油門,向小佛的叉道追來。
見她再次出現,小佛開始猛轟油門,一下拉開了與警車的距離,只聽見那別克警車象只油老虎一樣,發出吼叫聲,以二百多邁的速度向小佛衝來,誰知小佛突然一陣急剎,只見別克車一陣慌亂,左右搖晃了一下,開始剎車。
可這速度,想剎住車簡直是不可能,只聽見警車中發出一連串的驚呼,眼見就是一場超級追尾的災難,誰知小佛在警車離自己還有二十幾米的距離時,猛的一踩油門,象離弦的箭一樣射了出來,化解了這場危機。
接下來那警車似乎有了忌憚,速度始終保持在一百五十多邁,再也不肯靠近法拉利,小佛得意地吹起口哨,回頭送上一個曖昧的眼神。
誰知就在這裡,法拉利發出幾聲卡拉聲,竟然突然減速了,試着加了幾腳油,卻不見起色,一瞧油表,靠,竟然沒油了。
無奈地聳了聳肩:“兩位妹子,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準備好付錢吧。”
打開故障燈,慢慢靠近路邊,自然停下,警車已然來到向邊,小佛高舉雙手,打開車門,一副投降的模樣。
“駕駛證、身份證、行車證拿來。”車上下來的警察妹子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眼中冒着一股無名之火,伸着白嫩小手,上前一把先收了車鑰匙。
“駕駛證忘帶,身份證忘辦,行車證倒有,不知在哪裡放着。”說完,還一臉無辜地看向二女,示意拿出行車證。
沙多麗輕巧地跳下車來,一臉的微笑:“警察同志,我們認罰,可以加倍,不知道可不可以?”
“不行,無證駕駛屬於嚴重的交通違章,而且還有危害公共安全的嫌疑,你們可以先打車回去,這位司機要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如果沒有駕駛證,將面臨我們公安部門的起訴。”
這麼嚴重,小佛有些頭大,雖說自己以前有證,可那都是猴年馬月的事了,倒是在戒指裡,可拿出來,估計已經過期了吧。
聊勝於無,小佛伸手拿出那嶄新的駕駛證往前一亮:“給,我的證。”
漂亮女警伸手翻開,突然大聲笑了起來:“咯咯,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一九九七年的駕駛證,你是從香港迴歸的吧,開玩笑。”
小佛一愣,早知道就是這個結果,不管怎麼說也是個駕駛證呀,雖然過期,但至少證明咱有不是。
不過人家女警可不管這個,一指警車,三個人乖乖地坐了上去,反正車也沒油,坐警車比打的便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