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玄黃,一行人走在快樂無比的道路上,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極爲得意的男人,被一扭的不像樣子但長的極爲清純面帶傻笑的女子扶着,身後跟着一羣美的不像樣子的美女和一個長的不成人形的怪人。
帶頭的男人似乎走的有些累了,喘息了一下,伸手往路邊的臥牛石一指,一行人頓時四散開來,打掃的打掃,攙扶的攙扶,侍候着這位牛人移步青石。
“唉喲,這一路走的,好不辛苦。”牛人臉帶壞笑,手攬邊上美妞的蠻腰,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
“哥,你這大病初癒,起死回生,身體當然脆弱,沒脫力而死算是萬幸了,快些歇息一會吧。”邊上的美妞語出驚人,語驚四座。
“我靠,嘛叫起死回生,嘛叫脫力而死,老子乃不死之身,萬金之體,以後別用這不吉利的詞,聽着撓心。”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傳說中上的天庭,下的門庭,閒人不待見,偏偏又死不了的不死穿越變形男,郭凡佛是也。
衆仙女依石而坐,對這兩人的浪言浪語已經習慣,妙音仙子拿出一盤王母娘娘的仙桃送上,見小佛無力地擡了擡手,立即變出一把餐刀,將蟠桃切成適口小塊,用一把銀叉送到小佛嘴中,狀極恭親。
小佛輕輕咀嚼着可口的蟠桃,看着可人的仙女,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的衆人心內一陣惡寒,尤其是跟在身後圖圖,眼中露出飢餓的光芒。
“主人,俺餓了。”圖圖小聲地靠了過來,此時不同往日,眼前之人已然在它心中上升到了宇宙霸主的地位,再也不敢憨吃愣喝,目中無人。
轉過頭,看到圖圖那張跟蒼蠅差不多的大臉,頓時胃內一陣翻騰,扭頭喝道:“圖圖,你就不能換張好看一點的臉麼,太噁心了。”
圖圖一聽,主人有命,頓時身體一陣扭動,輕聲回道:“主人,當然可以,請看俺的新造型。”
小佛再次轉頭,眼前出現了一位身着綠衣,臉如秋月的美麗少女,正俏臉含春地看着自己,長長的睫毛,彎彎的月牙眼,還調皮地眨了眨,不由勃然大怒:“王八羔子,你變成女人俺就不認識你了,想佔俺便宜是不,快給俺變回原形,不然,小心我打的你娘都不認識你。”
一聽喊打,邊上的美女頓時羣起而攻之,一堆蟠桃和仙草還有幾瓶天宮的瓊漿玉液酒砸了過去,圖圖頓時變的很狼狽、很狼狽。
一陣風颳過,圖圖再次變形,一團若有若無的氣團出現在衆人面前,而且還奇怪地發出聲音:“主人,俺變回原形了。”
小佛再次氣極而語:“小子,你誠心想氣死我是不是。”
那氣團一陣扭曲,有些不知所措地回答道:“主人,您不是讓俺變成原形麼,請主人明示。”
也是,人家本來就是一團清氣,雖然歷經上億年的修煉,可仍然算的上未經世事,想讓它自己想出一個外形來,還真不容易。
小佛低頭想了想,嘆了口氣道:“算了,我看你也別在外面晃悠了,俺的戒指裡還有一個空位,你就變成一隻神獸,當俺的護戒神獸吧。”
根據小佛的指示,圖圖的頭上長出兩隻又尖又亮的銀角,頭部變形成馬的形狀,脖子粗狀有力,披着銀色的鱗片,身體有點像牛又有點象虎,而且還有一對銀色的飛翅,腳是麒麟樣式,尾巴變成一根長鞭,整體造型有點誇張,但基本上還算威武,而且眼睛不再是複眼,而是一對迵迵有神的龍眼,看上去順眼多了,至於技能,小佛沒再限制,想噴點火就噴點火,想吐點水就吐點水,隨它去了,反正圖圖的強項就是無敵,自己設計去吧。
圖圖雖然對現在的身體有點不滿,但看到主人滿意的笑容,也就配合地仰頭嚎叫了一聲,隨着小佛的一擺手,消失在戒指當中。
衆仙女也是大聲喝彩,牛屁之聲不絕於耳,小佛滿意地點了點頭,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身體一擺,突然間精神百倍,高聲叫道:“雄起,回無極天宮。”
只見一陣風颳過,九天聖境中已經空無一人。
無極天宮再次迎來輝煌,煙花齊放,鮮花盛開,一座座玲瓏別緻的宮殿裡亮起了明燈,金甲戰士們悄然隱退,只餘下四處飄走的婀娜仙子們穿棱其中,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二八佳人滿地都是,好不熱鬧。
經過小佛的神識觀察,無極天宮外的世界還算平靜,雖然魔界妖人們下了凡間,但似乎害怕引起小佛的注意,大多都隱藏起來,偶有奇異事件發生,都被人間的官方封閉了消息,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
無極天宮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間已是三年,不安現狀的小佛在安撫好衆位仙子後,身披一件拉風的斗篷,再次消失在人聲鼎沸的望夫臺上。
而在人間的街頭轉角,頭戴禮帽的一個青年男人,眼中間着睿智的光芒,轉眼間,匯入人流,雖然打扮有些出格,但人來人往的街上,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亦沒有人發現他的離去。
再次出現,小佛已經換了一身打扮,身上穿着格子衫,穿着一條牛仔褲,手中拿着一隻雪糕,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四周的環境。
這是一條步行街,街上的大多是時尚新潮的年青人,街道兩邊是一排排的專賣店,裡面是琳琅滿目的商品,小佛也隨着幾個小青年進入了一家戶外用品專賣店。
櫃檯裡擺的是樣式精美新奇的戶外刀具,有著名的三刃木折刀,也有新疆的英吉沙小刀,更多的是制式超限,樣子霸氣的戶外獵刀系列,小佛指着一把尺長的手工戶外小直說道:“老闆,拿這把小直給我看看。”
店主是一個長的微胖,白白淨淨的小夥子,穿着一件迷彩小背心,手上帶着一隻有指南針的碩大手錶,見小佛衣着一般,不太像有錢的公子哥,有些不太情願地走了過來,一邊拿刀一邊說道:“哥們,這刀可是不便宜,城裡玩可是不太適合。”
“哦!”小佛白了他一眼:“不就一把小直麼,能有多貴,又沒牌子,看刀口也一般,能砍的動竹子麼?”
這小老闆一聽,還是個挑剔的主,不由眉毛微皺:“哥們,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種刀子可是受管制的,怎麼可能標上牌子和廠家,這不是找事麼。”
伸手奪過刀子一比劃:“這刀子可是高碳鋼,刀口可不一般,別說砍竹子,就是砍鐵皮也不帶捲刃的。”
這話說的有點滿,小佛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美的小酒壺,遞了過去道:“哥們,砍這個,砍壞了算我的。”
老闆一看,這酒壺上刻着精美的花紋,壺口上鑲着一塊紅寶石,一看就不是凡品,看着倒是挺薄的,可這一刀下去,砍壞了刀不要緊,要是砍壞了這酒壺,那倒黴的可不就是自己了。
見他猶豫不定,小佛伸手拿過刀來,咔嚓一下,就砍了下去,店家伸出的手也定在空中,只見那刀直接變成了S型,而酒壺去仍然絲毫無損。
翻看着手中硌壞的刀口,小佛不屑地扔給了老闆:“哥們,這刀口可真不咋的,有好的沒,不然,你這刀算白瞎了。”
邊上的一個長的非常嬌豔的女人扭着屁股走了過來,帶來一陣香風,伸出塗着紅的如血的指甲油的雪白手說道:“這位小哥,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酒壺?”
小佛轉頭一看,長的還算不錯,柳葉眉,丹鳳眼,一臉的媚相,不過臉上塗了太厚的脂粉,看着就讓人不舒服,不由皺了皺眉道:“看看可以,別的就不要多想了。”
看這話說的,讓人止不住就要多想,不過,這女子也不是一般人,好象沒聽到一樣,伸手拿過酒壺,眼中突然發出一絲奇異的光芒,好象找到寶一樣,誇張地叫了起來:“好物事啊,竟然是……”
小佛一聽她好象竟然知道這東西的來歷,不由追問道:“是什麼?”
那女人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變,又恢復了常態,嘆了一口氣:“唉,可惜了,不是我要找的那款!”
伸手奪過酒壺,小佛就要往懷裡藏,那女人突然又緊張起來,伸手拉住了小佛的手腕,手勁還不小:“哥,先別急着收起來,你這酒壺,我要了。”
“你想買它?”小佛倒不急着推辭,把玩着酒壺道:“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值什麼價,爲什麼要買?”
一連串的問話讓這個女人有些愕然:“爲什麼?這個麼,實話說了吧,以前有個朋友送了我一個跟你這個酒壺差不多的酒壺,可惜弄丟了,雖然不值錢,但總歸是個念想,你說吧,多少錢,差不多的話我收了。”
很明顯這個女人是在編故事,小佛詭異地一笑,伸出五根手指。
“五十?”女人顯然覺得這酒壺要價不會太高,拿過手包,就要掏錢,一邊掏錢還一邊說道:“不貴,值這個價。”
“切!”小佛伸手把酒壺揣到懷裡,轉身欲走。
“唉,小哥,別走啊!”這女人顯然對這酒壺有點意思,一見小佛作勢要走,有些着急起來:“五百塊也行啊,我要了。”
小佛停下腳步,用鄙視地眼光看着她:“五百?看來你真的不識貨,這東西你買不起,還是到地攤上買個差不多的留着玩吧。”
這女人眼珠轉了幾圈,好象是下了某個決心,臉色堅決地說道:“不行,這東西我要定了,五千就五千,這包裡就這麼多了,你讓給我得了。”
小佛再次堅決地搖了搖頭,仍然語氣不屑地說道:“五千,只能讓你看上一會,你還是放棄吧,這東西的價格在8位數以上,就是把你賣了,估計你也買不起。”
“五千萬?”邊上的小掌櫃吸了一口冷氣,這麼一隻小小的酒壺,竟然要價五千萬,就是金子做的也不值這個價啊,不由拍了拍小佛的肩膀道:“哥們,差不多就行了,坐地起價也得有個數,就是真古董,也不值這個價呀!”
小佛抖了抖膀子,甩掉小老闆的手,不以爲然地說道:“你懂個屁,這可不是古董,這是俺的傳家寶,五千萬,俺也沒打算賣。”
邊上這女人臉上的肌肉都抖動起來,這把壺的確有些魔氣,不過也不值這麼多錢,不由冷笑一聲道:“哼,不就是一把破壺麼,五千萬,你不如去搶。”
小佛一聽,呵呵一笑,伸過頭去,附在她耳邊說道:“小姐,這壺裡據說裝的是魔鍊金丹,不知您有沒有興趣呵?”
這個女人一聽,臉色頓時變的通紅,眼睛裡快要滴出水來,喘氣聲都急切了起來:“哥,這裡面裝的真的是魔鍊金丹麼?”
“真的!”小佛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嘆了口氣:“我也不敢確定,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據說人吃了立死,妖吃了立即成魔,太過詭異,不信也罷!”
說完,揣起酒壺,就要離開。
這個女人突然抓住小佛的肩膀,大聲說道:“好,五千萬,我要了,帳號,我現在就打款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