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身了會怎麼樣,估計一會就有人把我放到棺材裡,即使大家找到了我也會以爲我已經死了,如果大家沒找到我,我就會被柳大伯的爸爸和三叔扔到陵墓裡做人祭,然後看着惡獸一口一口的把我吃沒。
如果柳大伯的爹和三叔才做了人祭那我就得等半個月,就這樣不吃不喝不能動的等待半個月,那簡直比死還難受。
我的衝動害了自己,要是如果我能逃出去,以後一定要找人寫一首歌曲來時刻提醒自己,歌曲的名字就叫衝動的懲罰好了。
想着想着突然我發覺我眼前變得有些模糊,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就模糊了,又不像要暈倒的樣子,我往兩邊看了看,依然模糊就像照相機沒有對焦,我的眼睛怎麼了?咦,我的頭和眼珠可以動了。
我又開始掙扎起來,沒效,這次有個更壞的感覺傳來,我感覺不到我的四肢了。
身體裡剛纔進來的那個“他”彷彿控制了我的四肢,難道!難道他要控制我的身體!那我的靈魂會怎麼辦!
本來就夠驚慌了,這時四周的棺材蓋開始跳動起來,發出無數的碰撞聲,我立刻想起了柳大伯的那個故事,難道那個故事並不是柳大伯爲了嚇我編造的,那,,,那會出現什麼怪物,我的天。
我的媽啊,那些棺材蓋跳開的縫隙裡飄出來一團團黑呼呼的東西,雖然眼睛失了焦但我猜到了那是什麼。
我瘋狂的張嘴大叫,卻發不出一絲的聲音,叫不了也動不了,我就像是一個石頭人,一尊雕塑,我甚至有一絲懷疑我根本就是一個雕塑,以前的生活只是我上輩子的回憶。
更驚恐的一幕發生了,我眼前一黑,嘴裡鑽進了什麼東西,可那東西太大就像一隻巨大的老鼠從嘴裡往喉嚨鑽。
人雖不能動,但嘴裡的感覺卻非常的清晰,感覺我的嘴隨時都要脹破的感覺,別提有多難受了,那東西好像在我喉嚨里拉住了我的食道使勁往外拉,要把我的五臟六腑腸腸肚肚全給拉出來似的。
可我一下就意識到了那是什麼,它要把我的靈魂拉出來。
剛剛一意識到這點,我就失去了意識。
“搖啊搖,,,搖啊搖,,,一搖搖到外婆橋,,,,外婆誇我是好寶寶,,,請我吃塊大年糕,,,,”
眼前一片灰黃色,空靈的童謠帶着迴音飄進了我的耳朵,聲音依然好熟悉,就是那次碰見十階降頭師之前我摔到水裡聽到的歌聲,一個小女孩在輕輕唱的歌聲。
我已經死了嗎,來到另一個世界了嗎?
我一下睜開眼睛,出奇的靜,那飄渺的歌聲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依然身處那詭異義莊裡,只是我是躺在地上的,眼前的模糊有些減輕,空中全是無數飛動的黑影,這些黑影已經有明顯的輪廓,那是一個個猙獰扭曲的臉龐,還帶着一絲絲驚懼,他們在害怕什麼?我靈魂好像還在身體裡。
眼角的餘光瞟到了義莊大門的位置有個白色的影子,我扭過頭來,那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穿着白衣服的小女孩,頭髮搭在面前遮住臉的小女孩。
又是她,當真是冤家路窄,她依然要我的軀殼,依然用那些黑色的影子要把我的靈魂拉出來。
我只有一動不動的看着她,看着她慢慢擡起頭來,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看着她眼裡流出來的血,看着她邪惡詭異的笑。
就一秒,我的手腳突然一縮,額頭上的符紙就掉了下來,緊接着背上一痛,我就感覺到那個附在我身體裡的東西一下就被彈出了體外。
我全身可以動了。
我詫異的坐起身來,轉身看了一下身後,那東西消失了。
我只呆呆的看着那個白衣女童。
看着那個鬼帥。
半空中的黑影也在一瞬間完全消失了。
鬼帥依然看着我邪邪的笑。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就消失了。
同時大門被推開,太陽出來了。
陽光把一個巨大的影子投射到義莊的地面。
一個手持法杖的高大人影。
。。。。。。。。。。。。。。。
等我再一次醒來,我睡在義莊門外的地面上,陽光刺得睜不開眼,我用手遮了一下日頭。
那義莊門前的臺階上坐着那個兩次救了我的老人。
我對剛纔發生的一切,記憶不太清晰了,只覺得亦真亦幻。
那老人把手裡的旱菸煙桿在旁邊階梯上磕了磕,
“你到這裡來做什麼”
我心裡很亂,不知道該不該回答,那老人又繼續問了。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他們呢”
他說話的語氣很怪,始終覺得有點邪邪的,到現在我才發覺,他的眼睛是有點斜斜的,所以看起來人也有些邪邪的。
“我要是來晚一步,你就回不來了,浪費你媽十幾年糧食”
我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他卻連珠炮的發問,好像有一肚子的火要發到我頭上。
“成吉思汗陵豈是你們幾個毛娃子能輕易進出的”
“啊”,我不自覺的啊了一聲,這麼隱秘的事這老頭是怎麼得知。
“啊什麼啊,我問你,你們找到入口沒”
“啊,,,”,他的問題直接了當,比毛師傅說話還直接,他又是怎麼知道我們要去成吉思汗陵裡盜寶。那他又是誰?
那老人看着我有些生氣,到底是我氣他還是他在氣我啊,不過他確實前後三次救了我。
這麼看來剛纔鬼帥是在幫我,是在救我。
想起十幾天前給毛師傅講到這個神秘老人,毛師傅是一臉的生氣,尚師傅也表情古怪,我只能確定他們都認識這個人,難道是毛師傅的什麼冤家師弟?
電影小說裡不都是這麼寫嗎,師兄師弟同時愛上小師妹,然後小師妹選擇了其中一個,從此這師兄弟就成了冤家對頭,難道他搶了毛師傅的愛人?
我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雖然比毛師傅年輕許多,但這怪裡怪樣的會有女人喜歡嗎?更何況毛師傅相貌堂堂威風凜凜,不過我爸從小到大就愛給我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怪裡怪樣比豬八戒強不到哪裡去的人說不定像豬八戒憨吃憨喝,愛討女孩子喜歡。
“看什麼看,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心中有點認定他是毛師傅的師弟,“我猜,,,,,你是,,,,毛師傅的,,,,,”
“嗯”,那老人怪樣的點了點頭,“看來師父給你說過了”
“師父?”
“不然會是什麼?”,那老頭又對我大吼。“我是你師哥”
“啊?”
“啊啊啊,你就只會啊”,那老頭髮火了,
這什麼人啊,脾氣這麼怪,在船上第一次見面時還好好的。
“我是你二師兄,快叫師兄”
二師兄我聽得最多的就是沙和尚叫豬八戒了,看來他果然和豬八戒有點關係。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趕快給師哥行禮”
“啊”,我一開口頓覺不妥,果然那老人又急了,我連忙說道,“可,毛,毛師傅還沒收我做徒弟”
沒想到一句話說完那老頭竟然喜笑顏開,
“我就說,師父怎麼會收你這樣的娃子做徒弟,木頭木腦的,倒像我大師兄”
大師兄,那不就是說的尚師傅嗎,我一下想起了那個故事裡十二憨憨的樣子,看來他真的是毛師傅的徒弟了。
那老頭又自言自語道,“可師父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交給他來做”,隨即又大聲對我叫到,“娃子,你造化好,我師父喜歡你,你早晚要做我師弟,現在先叫師哥”
不得已還是不想再跟他辨了,我弱弱的叫了一句,“師哥”
沒想到師哥一叫,他就和氣多了,
“既然我們是師兄弟,我自然要救你”,他指了指他的身旁,“這裡來,太陽曬夠了”
我遲疑了一下,乖乖的走了過去,不等他連珠炮的問我,我先問了過去,我發覺我現在腦子已經清醒了。
“師,,師哥”
“彆扭扭捏捏的,有屁快放”
這人性子怎麼這麼急,前兩次遇見他可沒這樣啊,自古奇人必有奇癖,難道他就癖好訓人,想想我也有些來火,你若是毛師傅訓我,也就算了,你就和我見過兩面,我可根你沒那麼熟。
“你說你是,是我師兄,可我一提到你,毛師傅就非常生氣的樣子,毛師傅一身正氣,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你騙我的吧”
我本想擠兌他,可總歸是救了我三次的老人,我後面半句就沒有說出來。
我一提到毛師傅,那老人就呆了,輕輕的叫了一聲,“師父”
看他那樣子,我心瞬間就軟了,不過這老人也奇怪,一會剛強一會軟弱。
“我提到你的時候,尚師傅的神色有些捉摸不定,我還以爲,,,,,”
“大師兄,,,,”
果然,猴哥來了,唉,還真像西遊記,一個師傅三徒弟,打怪降魔,最後取得寶物回來。
“以爲我什麼,以爲我是要害你不成,師父雖然生我的氣,但並沒趕我出師門,我還是你師兄,不然你以爲我憑什麼救你,你是我兒子嗎,要是我兒子還這麼軟弱,我就等你自生自滅”
“你,,,”,我有些受不了,這人八成有病,是十成,十一成有病,精神病。
你纔是兒子,你個孫子,我被他氣得臉紅氣粗,你不是喜歡我叫你師哥嗎,我就叫,
“二師~兄~”
我語調一下變了,變得有些娘,我自己都受不了,不過那歪眼老頭答應了一聲。
“誒”
你答應吧,我叫的是二師兄,叫的是豬八戒,你答應一聲就是承認自己是豬了。
“二師~兄~”
“誒”,我越叫,他越高興。
我心裡也高興,解氣,繼續叫
“二師~兄~,謝謝你救我”
“你是我師弟,做師兄的自然得救你”
他說完突然眼珠不斜了,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一聽他說救我的事,心裡突然一陣難過,他救了我,我卻心裡煩他,還故意叫他二師兄,我這是以怨報德啊,更何況他只是嘴裡厲害點,這也許是長輩對小輩的愛。
他直直的看了我一會,眼眶突然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