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又睡了一覺後,再次醒來萊西卻不見了,我手上掛着點滴,身邊是一個長相還算清秀的女護士。
“你是?”我疑惑的問。
她對我甜甜的一笑,“你要叫我燕姐。”
“燕姐?”
“嚴格的說我是你堂姐,上官燕兒。”她還是微笑着看着我,露出兩顆小虎牙。
上官燕兒?
我皺了皺眉頭,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個堂姐?”
“你不知道的多了,你只需要乖乖躺着,好好恢復身體就行了。”
我心中依然非常狐疑,試探性的問道:“我們上官家的名字每一代都是固定的,從來沒聽過有上官燕兒這個名字。”
她先是一愣,又頓了頓,神情稍微有點凌亂,然後馬上恢復了正常,生氣的說:“那是你們男丁纔要按照固定名字來,我們女兒家
早晚要嫁出去的。”
不對,話雖然可以這麼說,但這麼機密的事知道的人一定不會太多,從她的表情看來有問題。
而且我早就懷疑了,我看起來根本不像一個昏迷了一年又醒過來的植物人。
如果是植物人一定不能自己吃飯,身體的代謝功能會出問題,渾身會瘦成皮包骨頭,而現在的我瘦是瘦了點,但明顯體型和內臟還
算正常。
那這一切又是怎麼回事呢?
“別動啊,抽血了。”那叫燕兒的女護士抽出一根針管,眼睛有意無意的看了我一眼。
這眼神,讓人非常不安,我本能的覺得有問題,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
“還是別抽了,我已經好了。”說完就準備下牀,順便問了句:“萊西呢?”
那女護士沒理我,徑直把我手上控制點滴流量大小的調節器抹了一把。
“萊西呢?”我盯着她又問了一句。
她只冷冷的看着我。
接着我頭突然好暈,視線開始有了重影,好累,渾身沒有力氣。
…………
“小帥,小帥!”
接着我被幾耳光打醒了。
頭還有些暈,看着不停喊我的萊西,我迷糊的問:“你幹嘛打我?”
接着一張冰冷的溼毛巾蓋在了我臉上,順便給我擦了幾把臉,我就想起了剛纔的一切。
我小手臂上一片血紅,還有被子上也好多血,我吃了一驚,趕緊仔細看身上。
“別看了,已經止住了。”萊西說:“看着多,其實沒流多少血的。”
怎麼回事?看看手臂上的傷口,腦子裡一想就明白過來了,一定是那女護士事先在輸液瓶里加入了麻醉劑,然後見我抽血不合作,打開了控制器的開光,令麻醉劑直接進入我血管,待我昏迷過去後抽走了我的血液。
“她抽走了我的血。”
萊西眼睛一下就亮了,連聲追問道:“誰?誰抽走了你的血?”
“她說她叫上官燕兒,是我堂姐,穿着護士服。”看萊西的表情我隨即意識到問題,反問萊西:“你不認識她嗎?”
萊西疑惑的搖了搖頭,神情嚴肅的說:“能在我不知覺的情況下混進來,這身手不凡啊。”
隨即萊西陷入了沉思,突然駭然的說:“難道她是前天進來的?”
“怎麼了?”我問。
萊西神色凝重的說:“我只有前天開門之後到湖邊洗了個手,離開了大門十幾步。只有這時候她纔有可能潛進來。”
“這麼說她在這裡面呆了兩天?”我也駭然道。
“潛伏了兩天等待機會,光是這份忍耐就不是普通人就能做到的。”萊西冷冷的說。
“那現在她還在裡面嗎?”我緊張的看了看四周。
萊西搖了搖頭,但又隨即說道:“最好還在。”
我和萊西在監控室調看了這幾天的監控,可是這幾天的監控全被抹掉了,說明這個女人做事心思的縝密。
看到沒抹掉的監控,萊西鼻子裡冷哼了一聲又回到到那間臥室,在我牀邊的隔牆裡掏出一個隱蔽的小型監視器。
!!
這讓我想起了詹姆斯邦德,又讓我異常的生氣,我自己被人監控了,實在不自在。
看着忙碌的萊西,我第一次對萊西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這是我的那個號兄弟萊西嗎?會不會是一個整容了的
人冒充的?
唉,一醒來就遇到這些事,我居然還懷疑萊西,我一定是太累了。
讓一切簡單點吧,雖然我想知道的還有很多。
靠在牀上看着萊西忙碌的前面的電腦,我問道:“這個人潛伏了兩天就爲了抽我的血?”
萊西在電腦桌抽屜裡不停的翻着,隨口應了一句:“你的血可是一寶啊。”
“爲什麼?”
萊西停止了翻動看着我,“雖然你上官家的人都能拿神器,但那是因爲你的血滴在上面之後,神劍接受你了,你爺爺說也許是認主
吧,他們才能拿動,但卻沒法使用。”
萊西接着看着我一字一頓的說:“也就是說,只有你能使用。”
只有我能使用?
多麼震撼的回答啊,我渾身又有一點飄飄然了。讓我響起了纔拿到神器時候的感覺,那感覺就一個字——爽。
“我昏迷的這一年,你們都沒有繼續去找其他神器?”我又問。
“其實找過,”萊西看了看我又繼續說道,“四海幫裡的內線說找不到,好像是石碑的翻譯出了問題,而且沒有你即使找到了他們
也拿不出來。”
“我爸媽知道其他的神器在哪嗎?”我又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按理說我都沒資格知道這些,也沒資格照顧你的。”萊西說。
我沒有說話,看着萊西,等待他繼續說。
萊西緊盯着我說:“是你指定要的我。”
!
“我指定的!”
“是的,雖然你深度昏迷了,但有一段時間你昏迷中也能和外面的人交流。”萊西說。
“什麼!”我沒聽懂。
“你在昏迷中,你爸媽問你一些問題,你還可以回答,和交流,是你指定的我。”萊西還是這麼說。
這太不可思議了!
“我還說其他的沒?”我驚異的問。
“你還說了一些奇怪的語言。”
“植物人還會說話……”我仔細看了看萊西的眼睛,不像說謊。
“不僅說話,你眼睛雖然是閉着的,但你昏迷的前三個月飯來自己會張口,要大便小便自己也會說,只是眼睛從來沒睜開過。瞳孔
放大人就像死了一樣,但各個生理指標全部正常。”
我難道是怪物不成?
萊西又看着我說:“與其說是植物人,還不如說是深度夢遊狀態。”
在我無語的靜默或者說是驚呆了一會後,萊西給我看了一些我病牀上的監控視頻。
看着電腦裡那一個個視頻,這是我嗎?全身連接上各種儀器,三個醫生圍着我不停的翻眼皮,做檢查。
“我爲什麼沒動沒說話?”我問。
“這是後面的監控了,前面的監控整理的時候硬盤燒掉了。”萊西說。
“燒掉了?”
“嗯,硬盤自燃了,徹底報廢。”
有些視頻裡還出現了我爸媽,但大多數時候旁邊的都是萊西。從綜合情況來看我這有點像失魂症啊。
“萊西,辛苦了。”
這次萊西只是笑了笑,一年的時間啊,一個大男人照顧一個植物人,這得多大的耐力和毅力,這當然不是一句謝謝了就能表達的。
“看看我的攝像頭拍到了什麼吧?”萊西說完又開始翻那些櫃子。
“你找什麼?”我問。
“數據線。”
……
以前的萊西自己住的地方收拾得整整齊齊,要找什麼東西一下就找到了,現在爲了照顧我,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