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一次卻唱得不那麼自然,唱着唱着紫菲也輕輕的唱了起來。
“愛你,是我的選擇,哪怕這是一首蒼白的歌。愛你,是我的選擇,哪怕無盡的夜陪我,對着流水保持沉默。”
“啪啪啪啪。”身後二十幾米外響起了鼓掌聲,靜靜的夜裡這鼓掌聲顯得很突兀,接着七八個人圍了過來。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連地上得萬駝也坐了起來,只有遠處的王嚴雙手抱膝坐在那動也不動。
等這些人走進了,藉着火光和營地燈我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這些人每個手裡都端着一把步槍,黑洞洞的槍口對着我們,他們中間還有那個臉上紋着火焰和骷髏頭的火閻羅。
“老朋友們,好久不見。”火閻羅一點不像個閻羅,總之從交談中看並不像萊西他們描述的那個人,也許這纔是他的可怕。
“確實好久不見了,”萊西面色不變的說。
“剛纔唱歌的就是李小帥吧,”火閻羅看着我說 ,“唱得不錯啊。”
鑑於萊西和地雷得關係,我沒有理他。
“喲,老班長也在啊。”火閻羅像是這纔看到了老班長似的,熱情的給老班長遞了根菸,老班長伸手接過,笑了笑。
火閻羅又一個遞了一隻給我們,唯獨沒有管王嚴,加上王嚴對他的態度,看來他們兩個可能有過節。
看我們不說話,火閻羅伸手接過身後一個夥計手裡拎着的揹包直接扔到我們中間。
“噹啷,哐當。”聽聲音像是罐頭,除去我昏迷的這一年,這兩年我聽慣了罐頭碰撞的聲音,很容易就猜出來包裡的是什麼。
“火閻羅,你這是?”地雷看着火閻羅問。
“這是我們老大送你們的。”火閻羅旁邊一個精壯的男子說。
“你們老大是誰?這麼做有什麼目的?”我大着膽子問。
那精壯的男子不再說話退了回去,火閻羅也是臉上帶着一絲嘲笑閉口不語。
“該不會有***、氫氰酸之類的吧。”地雷沒有直接說下毒顯然是在諷刺火閻羅。
可地雷剛一說完,一陣巨大的槍聲就在耳邊響起,火閻羅擡手把地上那包罐頭打得稀爛,還有好些醬汁濺到我們身上,萬駝嚇得退了好幾步,他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來。
“嚇到了這位大哥,不好意思。”火閻羅一邊說一邊走到萬駝身邊,伸手拍了拍萬駝的肩膀。
雖然萬駝歲數比我們大,除了老班長我們幾乎都沒把他當大哥看,也沒想到火閻羅對萬駝這麼客氣。
後面我們被這羣持槍壯漢包圍,加上他們有兩個穿的迷彩服,這一刻讓我覺得我們就像CS裡面被土匪抓的人質。
火閻羅在那和萬駝不停的說着話,也不知道他們說的什麼,沒過多久,火閻羅就大聲說道,“我們老大吩咐我過來送點營養品給你們補充一點維生素,沒想到大夥不大領情,以爲我們要害你們,既然這樣我們就回去了。”
就這麼簡單?過來送點東西就回去?
“不過……”火閻羅語氣一頓,“大家既然目的都是一樣的,我們老大說了,這沙漠這麼大也不是我們一家的,你們要怎麼走我們管不着,但可不要擋了我們的路。”
火閻羅不需要說完後面的意思,我們都明白,不過就憑你一句話就嚇到我們了?那是不可能的,萊西說道:“大家目的都一樣,誰能得到東西看的是各自的本事,各走各的路,誰也不要擋誰的路。”
“嘿嘿,”那火閻羅笑了一聲,“我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那好,東西就在那,誰有本事拿走那是誰的本事,我們雙方既不合作,也不是對手,如何。”
“好,一言爲定。”萊西說道。
“就這麼定了,兄弟,我們走。”火閻羅說完拍了拍萬駝的肩膀,萬駝就跟着火閻羅走去。
!!
“萬駝!”我吃驚的叫了一聲。
“火閻羅,你什麼意思?”地雷問道。
那火閻羅走了幾步停下來轉頭說道,“這兄弟在你們這體現不了價值,還一直受你們欺負,既然你們不待見他,我們自然就請過去了。”
沒人說話,顯然除了我和萊西紫菲,其他人並不知道萬駝的作用,也不明白爲什麼要在隊伍裡安排這麼一個攪屎棍。紫菲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是我最欣賞她的一點,並不像有些女孩子那樣胡亂說話添亂也不隨便亂使小性子。這些事情有男人來解決,女人插嘴往往會讓事情失去控制。
“追上去幹掉他們?”老闆凳說。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萊西說道:“以火閻羅的戰術素養他不會這麼簡單的背對我們大步往回走。”
“老妖,去探探。”我命令道。
頓時地裡一道細小的沙線向四海幫的方向探去,過了一會老妖回報。我聽了對萊西點了點頭說,“他們在二十米外還有一隊人,這隊人等火閻羅他們回到營地後才悄悄撤退。”
“他們剛纔直接摸到我們身邊,我們很被動啊。”地雷說道。
“嗯,我們需要在二三米外或者更遠需要有個暗哨。”萊西看着我說道。
我頓時會意他的意思,想了一想說,“這工作交給老妖吧,交給他最合適不過了。”
萊西和紫菲點了點頭,我立即給老妖下了命令讓他在周圍警戒,老妖高興的去了。
“我看萬駝纔是火閻羅過來的目的。”萊西說道。
紫菲也說,“萬駝的魁陽血說不定會是打開機關,密室的關鍵,他們把萬駝給弄走了,我們也就沒有砝碼去和他們比了,恐怕不是小帥在這裡,以四海幫的原則可能會直接殺了我們。”
萊西點了點頭說,“紫菲分析得很正確,四海幫即使走到了最後一步也不一定能拿到神器,我們還有小帥。”
“不一定,”我說,“他們有個神秘高手在這裡,說不定不再需要我就能拿到神器。”
“高手?”地雷問。
“嗯,連老妖都不是對手的,而且一直躲在那棺材裡。”我認真的說。
“躲在棺材裡多半是怕陽光。”紫菲說。
我看了一眼紫菲,擔心的說,“對,我懷疑是生離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