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方誠的騷擾,月光星希心中不僅沒有抗拒,反而希望他做得更過分一些。
放在方誠胸膛上的手,也開始輕輕的撫摸起來。
但這是不對的。
她竭力控制着心中的異樣情緒,想要喚醒方誠,說出口來的話卻變成:“那你還在猶豫什麼,妾身等着你呢。”
這句話令雙方都失去了理智,方誠猛地壓下,月光星希也是熱烈的迴應着。
脣舌的交鋒,互相剝着對方的衣服,在沙發上纏成一團。
“喵!”
屋外的小花園內,忽然響起一聲清脆的貓叫聲。
方誠的神智陡然恢復清醒,用力將月光星希推開,跳下沙發,抄起桌上的水杯,朝自己的臉潑上去。
嘩啦!
冰涼的水澆滅了滿腔的慾火。
月光星希滿臉都是醉人的暈紅,雙眼帶着水霧,下意識還要撫摸過來。
方誠伸手在她大腿上用力一掐。
“啊!”
月光星希發出一聲痛呼,一下子清醒過來,對方誠怒視道:“你掐我幹什麼?”
喊完後微微一愣,擡頭看着方誠,方誠也看着她。
兩人默默對視着,屋內一片安寧,在尷尬的氣氛中,卻有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在蔓延。
方誠用手揉着額頭兩側,皺眉道:“老闆娘,不好意思。”
他明明只是想在口頭上警告一下老闆娘而已,結果不知怎麼的,情況就開始朝不可描述的方向滑去。
這絕不是他該有的念頭,可整個過程卻沒有感到任何異常。
要不是突然清醒過來,只怕現在已經滾到牀上去了。
真是可惜……不對,真是危險!
月光星希低頭整理着身上凌亂的衣服,長長的鬆了口氣,兩條渾圓筆直的大腿下意識交疊在一起。
整理完衣服,她已經恢復平靜:“你的情況看來很嚴重。”
之前,月光星希聽方誠說過自己在不知不覺將被邪神影響的經歷,當時還不以爲然,此刻才知道原來有多麼可怕。
連她自己都在不知不覺間深受控制,憐愛之神不愧是聞名已久的邪神。
方誠擦乾淨臉上的水跡:“知道就好,你什麼時候安排我跟鬼主見面。”
月光星希搖搖頭:“暫時還不行。”
方誠不滿道:“不行?難道你們鬼主忙得一點時間都擠不出來?”
月光星希猶豫了一會,擡頭看着他:“我至今都沒有見到鬼主,你說呢?”
她的自稱不經意將從妾身變成了我,看來心中並不像表面一樣平靜。
方誠卻沒有關心這個,他想起鐵鑄宮內鬼主已經半個月沒有露面的傳聞,臉色微變:“鬼主該不會已經死掉了吧,然後他的兒子秘不發喪,準備奪權。”
月光星希沒好氣道:“鬼主正值壯年,鐵鑄宮也無人能傷他,怎麼會死?”
方誠聯手一攤:“那這麼久不露面,難道是痔瘡犯了?”
月光星希也沒法解釋,只能道:“不管如何,你只能先耐心等着,現在實在是沒辦法安排你與鬼主見面。”
現在連鬼主的兒子女兒都見不到,方誠就更不用想了。
“那回到剛纔的話題,夏元海鬥爲什麼要指使手下來找我的麻煩。”
“你誤會了,這跟我沒關係,反而因爲你是宇光晴雪的丈夫,纔會被夏元海鬥盯上。”
“你別告訴我夏元海鬥也是宇光晴雪的追求者。”
“當然不是。”
月光星希輕輕一笑,解釋道:“你是宇光晴雪的丈夫,自然會被認定爲宇光家的人,而宇光家又是鬼公主的下屬,你明白嗎?”
方誠明白了。
鬼羅剎和鬼公主正在互相爭奪繼承人的位置,雙方分成兩大陣營互相攻訐,矛盾已然公開化。
這樣就解釋的通,爲什麼早川秀樹和山田裕接連來找自己的麻煩,而鬼公主又爲什麼會突然出現來幫助自己。
原來雙方都默認自己是鬼公主陣營的人。
方誠疑惑道:“可我假扮的只是一隻小小的倀鬼,有必要這麼大張旗鼓嗎?”
“你當然沒必要,可你的妻子宇光晴雪卻很有必要。”
月光星希笑道:“她可是宇光香織的得力助手,而宇光家又能爲鬼公主帶來源源不斷的資源和聲望。”
夏元海斗大概就是想通過方誠將宇光晴雪拉下水,干擾宇光家的運轉,從而對鬼公主的力量造成一定打擊。
只是他沒想到方誠的實力會這麼強,把兩個鬼武士統領都幹趴,堅持到鬼公主出面,將事態壓下沒有鬧大。
經過老闆娘這麼一解釋,方誠才明白這其中的複雜之處。
要是早知道宇光晴雪的身份如此麻煩,他就不會佔這個小便宜。
之前在機械城就無辜被牽扯到機械城的內鬥中,現在來到鐵鑄宮,又被無辜捲入到繼承人之爭中。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簡直就是離譜。
“現在鬼羅剎的陣營認識到你的力量,應該不會輕易來找你的麻煩。”
月光星希叮囑道:“不過以防萬一,這段時間你最好還待在家裡,不要出門,如果他們再找上門的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
方誠點點頭,忽然又問道:“老闆娘,你是什麼陣營的?”
月光星希微微一笑,打開自己的小扇:“當然是吃瓜陣營。”
聽到吃瓜兩個字,方誠的視線下意識往下看。
好瓜,真滴解渴。
這讓兩人同時想起剛纔的事情,氣氛又一下變得尷尬起來。
“那我走了,只要你佔理,並且展現出實力,鬼公主一定會幫助你的。”
叮囑一句後,月光星希便起身匆匆離開。
方誠送她出去,等回到客廳時,忽然發現沙發上有一片小小的水漬。
方誠盯着看了一會,忽然一笑。
……
離開方誠的家,吹着夜間的冷風,月光星希感覺自己有些燥熱的臉頰才恢復正常。
她摸了摸自己的脣掰,有些氣憤的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抹羞惱。
今晚真是吃大虧了,被那小子佔了這麼大的便宜,連初吻都丟了。
不止是初吻,現在還隱隱作痛,肯定被掐得烏青。
雖然絕大部分妖怪都不在乎這些,但附身類妖怪的三觀會更加趨近於人,尤其是在人類社會生活久的。
雖然今晚的事不能怪方誠,是邪神搞的鬼,但邪神還不是他帶來的麻煩。
想起剛纔,月光星希又忍不住感到身體有些燥熱,被汗水浸溼的地方都是黏黏的。
“喵!”
一隻黑貓跑過來,在月光星希的腿邊蹭來蹭去。
“琴,今晚多虧你了。”
月光星希將黑貓抱起來,情緒已經恢復平靜。
“可惜這小子太難搞定了,不然無論如何也要抓在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