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誠驚訝的擡起左手,中指就像被鋒利的刀具切斷,斷口整齊,鮮血涌了出來。
“我草這是什麼能力?言出法隨?”
方誠在吃驚之下,立刻對準年輕人就發動了短距突進。
可讓他更加吃驚的是,短距突進居然失效了,完全發動不了。
還有他強大的體能居然也沒能體現出來,反而只能像個普通高中生一樣用兩條腿奔跑着。
這種速度自然毫無威脅性,不管方誠如何奔跑,前面站着不動的年輕人,始終都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年輕依舊面帶微笑,對着正在奔跑的方誠說道:“你的右耳會切掉。”
方誠右邊的耳朵立刻掉落,傷口平滑,噴涌而出的鮮血染紅了半邊臉的和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方誠微微皺眉,而且兩處傷口居然沒有癒合的跡象。
難道是不死之身失效了?還是自愈的能力被剋制?
一瞬間方誠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換成以前他大概要慌張一下,現在卻還能保持冷靜的思考。
“你是誰?”
方誠沒有再嘗試追擊,而是開口問道。
說話的同時,他也暗暗嘗試發動鋼鐵之血——同樣已經失效了。
似乎所有的能力都失效了,這一刻他又重新變回普通人。
面前的年輕人變魔術一樣從手掌夾出一根香菸塞進嘴裡,指尖亮起火焰點燃。
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然後吐出一團二手菸。
煙霧變成一隻小鳥,圍着他歡快的轉動着。
弄完這些把戲後,年輕人才笑道:“你可以叫我竹山介,初次見面,我是一名魔術師。”
方誠很奇怪道:“我們有仇嗎?”
“當然沒有。”
竹山介搖搖頭:“我們在此之前,根本就不認識。”
方誠想了想,又問道:“那是不是我不小心睡了你媽,所以你來找我麻煩?”
竹山介微微一愣,眼神稍冷:“一會你將會體驗到斷手,斷腳,斬首,腰斬等等一輩子都難得一見的體驗,這些可是免費贈送的表演項目,好好期待吧。”
“這麼客氣?那我也得送你一個免費表演才行。”
方誠微笑道:“比如在你和你爹面前睡你媽,這個我比較在行。”
竹山介面露冷笑:“你會後悔激怒我,因爲這會使你受折磨的時間變得更長。”
他指着方誠:“你的右手會從肩膀部位被扯斷。”
方誠的右手臂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巨力扯斷,骨頭肌肉筋膜撕裂,整條手臂啪嗒一聲摔在地上,鮮血灑滿了一地。
這痛苦只是讓方誠臉色發青,他微微皺眉,腦海中拼命思考着對策。
竹山介繼續高聲道:“你的左腿會從膝蓋被切掉。”
彷彿無形的刀鋒橫切而過飛,方誠的左小腿從膝蓋處斷裂,鮮血就像打開的水龍頭一樣。
方誠用右腿維持着金雞獨立的姿勢,還有心情用剩下的左手摸着下巴,目光緊緊盯着竹山介。
“你到底爲什麼要殺我,臨死前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
看到方誠還能如此冷靜的發問,竹山介眼中閃過一絲驚詫。
他微笑道:“差點忘記了,僱主讓我帶句話給你——聽說你跟朝香明惠關係不錯,你死後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聽到這句話,方誠腦海中立刻閃過一個名字。
竹山介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再次說道:“你的右腿會從膝蓋被切掉。”
方誠的右腿飛了,他摔在血泊裡,擡起剩下的左手,對竹山介豎起一根中指。
“你的左手會從肩膀被扭斷。”
方誠的左手被扭成麻花,帶着中指滾到一邊去了。
方誠變成人棍躺在地上,大聲笑道:“哪怕我沒了手腳,只要我的小夥伴還在,也能輕鬆讓你母親倖福滿足。”
竹山介臉色鐵青,他殺過那麼多人,從未見過有人能夠像方誠一樣有着如此膽色,被削成人棍也能談笑風生。
這些斷手斷腳的痛苦可是實實在在的,絕對會痛到讓人暈厥或者發瘋。
竹山介調整情緒,厲聲道:“你的脖子會從中間被斬首!”
方誠的脖子一下子被切斷,腦袋咕溜溜的滾出去。
看着地上慘不忍睹的屍體,竹山介一直繃着的臉色終於鬆懈下來。
“搞定了……”
他掏出一條手帕,擦了擦額頭上不自覺滲出來的汗水,暗鬆一口氣。
明明只是來殺一個有點能打的高中生而已,對方卻表現得像個不懼生死的瘋子一樣,讓他浪費更大的精力。
這趟回去後,必須得加錢了。
“就這?”
突然起來的聲音讓竹山介渾身一僵。
他緩緩的擡起頭,眼中的瞳孔驟然一縮——方誠完好無損的站在原地,地上的斷肢鮮血全都消失不見了。
方誠也有些驚訝,因爲視野中的數字依舊是:2
他被竹山介斬首了,復活後,復活次數竟然沒有減少。
這意味着……要麼出現BUG了,要麼就是剛纔的一切都是假的,他根本沒有死。
爲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方誠大步朝明顯露出慌張表情的竹山介走過去:“我還以爲你真的那麼牛逼呢,原來都是假的,是幻覺?幻術?還是催眠?”
竹山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大喝道:“你的兩條腿會被斬斷!你的心臟會四分五裂。”
方誠兩條腿被切斷,整個人摔在地上,胸腔內的心臟也跟着四分五裂。
但時間彷彿被按下倒回鍵,四分五裂的心臟重新彌合,斷掉的兩條腿又飛回來接上。
方誠又一次復活了,復活次數還是停留在2次。
看着滿臉驚懼的竹山介,方誠笑了出來。
他已經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竹山介的能力一定有着非常嚴苛的完成條件,如果條件無法完成,方誠就不會真正的死亡,被破壞的身體也會復原。
連身上被破壞的衣服都會恢復如初,這可不是普通的復活能夠做到。
看到方誠又一次靠近,竹山介吼得聲嘶力竭:“你的手會被切斷,你的腿會被扭斷,你會被腰斬。”
他依舊言出法隨,方誠被輕鬆殺死,但又迅速復原。
在一次次不重樣的死亡和復活中,竹山介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汗水越來越多,幾乎把他的襯衣都打溼了。
而他說出來的話也在不知不覺中削減了威力,手臂被切斷還藕斷絲連,被腰斬也只斬了一半。
更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距離也已經極大的縮短了,竹山介跌跌撞撞的往後跑,卻被方誠輕鬆追上。
“你不要過來啊!!”
他彷彿情緒崩潰,對已經來到面前的方誠尖叫起來:“你爲什麼不害怕?!你爲什麼不害怕?!爲什麼?!”
左手臂只剩下一點皮黏連在肩膀上,方誠用右手抓着手腕,把左手臂撕扯下來,當做棍子猛地掄出去。
“爲什麼?因爲老子是你爹!”
肱二頭肌就像鐵錘,重重砸在竹山介的臉上,把他整個人打飛出去。
在他飛出去的瞬間,周圍的黑暗也如潮水般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