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幫布萊恩全職管理功臣俱樂部的事務中,慢慢發現布萊恩原來是通吃黑白兩道的黑手黨人物,本來打算離開他,但是,布萊恩每次殺死一個沒能幫他贏得比賽的主將車手時,黛娜都會有一種報復男人的快感在心頭泌生,所以她還是決定留了下來。
而且布萊恩在瞭解黛娜這一畸形心理之後,允許她可以勾引這些主將車手,要是他們真的敢起淫心,儘管讓她殺死解恨。正是這個允許,讓黛娜心甘情願地爲布萊恩賣命打理他一切黑道上的生意、日常事務,也沒再打算離開他,就像他的一隻手臂一樣。
但是,似乎是“好景”不長,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方面,如今已經完全成熟的黛娜,她的這一畸形心理,卻意外地讓餘人傑“破壞”掉。
昨晚,黛娜一直在跟蹤着餘人傑,看着他在“狂巴舞”如何耍硬幣泡那小妞,目睹他怎麼跟科林打賭而跟溫麗斯熱吻上。說實話,這一切都在印證着黛娜心中那“男人都該死,都該殺”的結論,直至跟到溫麗斯住房對面的那棟高樓,通過望遠鏡透過窗戶,觸目驚心地看到他倆那一番激烈肉搏,黛娜才知道自己,原來一直誤解了男人,同時,她才意識到這種誤解,已經形成了類似變態的心理。她多年的畸形固執,就在溫麗斯那動情、熱烈的銷魂享受中,徹底粉碎。
發現了自己這一心病,黛娜的內心說不出的一種複雜心理,是驚訝?還是驚心?還是不甘?而且隱隱約約之中,竟然還有一股醋意在內心最深處盪漾開來。所以她現在很煩亂,害怕發現自己這個真相,害怕接受這種事實,害怕自己要強迫地去改變自己,更害怕否認以前的自己。
黛娜的這一切煩惱,都是因爲看了餘人傑跟溫麗斯那不該看到的一幕上。所以,黛娜把這一切都歸究到溫麗斯身上,憎恨她那表情是做作的,是虛假的,黛娜萌發了殺她的念頭,纔會故意把加里的死,說成是她動用了她爸爸的黑勢力,前來報仇。但是,黛娜沒想到布萊恩會採取派殺手去還以顏色,這個亂子是她捅起的,她也害怕布萊恩發現這是她撒的謊,她當然得親手去解決掉;另一方面,就是怕別的殺手沒能殺死溫麗斯,讓她活了下來,就一點也不解恨了。
心煩意亂的黛娜,喪失了理智,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跑到浴室泡水,只想徹底地冷靜,冷靜。但她不知道這樣的舉動,讓餘人傑看得獸血沸騰的同時,也產生了極大的自尊心受挫感,覺得這是一種打擊,一種折磨。
不過,餘人傑馬上清醒過來,這時候,不是跟黛娜較真的時候。黛娜也說了,今晚要殺的人,不是他。餘人傑是個聰明人,當然明白黛娜今晚要殺的,一定是溫麗斯。那麼,正該趁黛娜這會洗澡的機會,搶了她的槍具,或者用搶來的槍具,直接殺死她,只有這樣,才能阻止她去殺溫麗斯。
很快,餘人傑就在黛娜剛躺入浴缸裡時,跑進了她的閨房,正好看見一個空氣/水密封保護的攜帶箱,放在牀頭桌面上。
餘人傑打開箱蓋,映入眼簾的是一把英國AI公司的AW/L96A1狙擊步槍,各組件還沒整合上,卻都擦拭得鋥亮。看來,黛娜要用這把狙擊槍殺死溫麗斯。她昨晚跟蹤到溫麗斯住處的對面那棟樓房,知道有個地方,正好對着溫麗斯的大廳落地玻璃,準備今晚就在那裡下手。
餘人傑趕緊合上蓋子,發現這箱子還蠻沉重的。
剛剛合上蓋子,正要提着離開,突然聽見背後有人喝道:“渾蛋,你跑進我的睡房來幹什麼?”
餘人傑回身,看見黛娜渾身溼露露的,一絲不掛,像一條剛從海里撈上來的美人魚。餘人傑腦子再靈活,在這麼突兀的情況下,竟然一時語塞,不知怎麼來回答她。
“我……老子想殺了你!”餘人傑索性攤牌道,右手提着箱子,突然高舉過頭,驀地砸向了黛娜。
“找死!”黛娜擡起右腳,腳尖高過人頭,踢在餘人傑右手腕上。餘人傑手腕吃痛,五指鬆開,那箱子即時往上竄起,黛娜縱身跳起,在空中接住。
餘人傑不等她雙腳落地,猛衝上去,將她抱住,往地下摁倒。
黛娜顯然沒在中國白呆幾年,學了一個好身手,折腰後仰,頭幾乎踮着地,左手撐住,整個身子像一座橋一樣後仰拱着。她在浴室內,聽到餘人傑闖進臥室去的腳步聲,馬上意識到不妙;即使沒料到餘人傑一心要回護溫麗斯,但放在桌子上的狙擊槍沒收藏好,餘人傑跑進去,一定會搶到手裡。
危急之下,黛娜直接就從浴缸跳起,身上的水來不及擦,這時光着身子一身水,滑不溜秋的,餘人傑雙手哪裡抱得住?加上她後仰拱起,雙手環抱如圈,即時像脫衣服的手勢,空手套過她的乳峰,直“脫”到了她的腋窩下。
這個動作雖然失驚無措,但手感極佳,尤其是套過黛娜胸脯,乳珠顫顫,別有一番溫柔。餘人傑雙手過處,頓時渾身躁熱了起來,雙眼真勾勾地盯在了黛娜胸脯上,愣住了。
“去你的。”黛娜勾起右腳,踢在餘人傑背心上,wW ~.l6K~.cN將他踢了開去,左手用力一撐,上身跟着仰起,整個人就站了起來,橫過右手的箱子,擋住了下身。
餘人傑吃了她一腳,往左邊跌出三四步,穩不住身,一交坐在了牆邊一張椅子上,即時打哈哈地道:“不用遮了,都看到了。再說,你既然敢脫光了衣服穿過大廳去洗澡,難道不是明擺着要給我看嗎?”
黛娜聽他這麼一說,即便洗澡之前,存心是要勾引他,想考驗(殺)他,這時也忍不住一陣臉紅耳熱,跑到牀邊,一手扯過睡袍,裹住了身子,罵道:“畜生,你滾出去,再敢打我的槍的主意,我一定會廢了你。”
餘人傑說的那句不害臊的話,目的就是要黛娜下逐客令,聽她叫自己滾,求之不得。當下跑出了房門,回到自己的臥室。
剛纔真是險到了極顛,假如黛娜硬要追究他搶槍的過錯,自己一定不是她的對手,更或者盤問起搶槍的目的,那麼自己迴護溫麗斯的事情,就會完全暴露出來,她正要去刺殺溫麗斯,自然不會讓自己壞了她的行動。
怎麼辦,溫麗斯腿上受了槍傷,別說黛娜是拿AW/L96A1狙擊槍去,以她的身手,即使赤手空拳,直接闖上溫麗斯的家,溫麗斯也無法跟她打,恐怕連逃跑也不能夠辦到,非給她殺死不可!
最糟糕的是,手上沒有溫麗斯的電話,根本無法通知她,叫她早點逃走。情急之下,看來唯一救溫麗斯的辦法,只能是趁黛娜沒開始行動之前,趕到溫麗斯家去。
“功臣俱樂部的女老闆,我,我想出去吃個宵夜,”餘人傑怕演得不逼真,補上一句,“要不要捎一份給你?”
“你要吃宵夜?”黛娜從臥室走出來。這時候的她,穿上了一套緊身皮衣,頭上別了一頂女式貝蕾帽,戎裝待發,好像一個即將奔赴前線去的女上將。她的眼上還戴了副輕盈的咖啡色眼鏡,一副職業女殺手的派頭。
“你那身皮衣,要是換上軍裝,更像是一個威風八面的女上校。不過,這身緊身的皮衣,反而襯着更有誘惑力。要不,我帶你上‘狂巴舞’去,找幾個帥哥瀟灑快活一番,怎麼樣?”餘人傑滿肚子壞水,要能拽她出去快活一下,自然就能阻止住她的刺殺行動。
“你給我閉嘴!”黛娜道,“你這趟外出,是去給溫麗斯通風報信吧?”說着,走上幾步,逼向餘人傑。
餘人傑連忙後退,閃到了門角邊:“我沒有,我不敢。我……我真的是去吃宵夜,要不,你跟我一塊去。”餘人傑一邊說,一邊往門邊靠過去,這時候話一說完,人就到了門框邊,手指也搭上了門把,一擰,門開了。餘人傑剛要衝出去,可是,人還沒來得及提腳,就被黛娜一腳掃中膝蓋,雙腳撲通一下,跪倒在地。
“中國有句諺語: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別跪我,我承受不起。”一向冷豔的黛娜,這時候竟然有了幽默細胞,可她這種人,一旦反常,便是眼露殺機的時候。
黛娜走到餘人傑的面前,一手抓住他的頭髮,硬是把他拖回了大廳。餘人傑的頭皮幾乎快要給她整塊剝掉,痛得他直起了身子,不讓頭髮給扯得更高。
誰知道黛娜嘿嘿一笑,道:“這就乖了!”突然一腳踹在餘人傑的腹部上。
餘人傑站得直,兩人臉對着臉,這一腳踹得實在,發出的力道全受在了餘人傑的肚子上,“砰”一聲響,餘人傑頓時飛倒在沙發上,撞翻了沙發,人滾到了沙發後面。
黛娜蹺着高跟鞋,“咯咯咯”地走過去,餘人傑趴在地板上,她便在他的腦袋前停住,提起筆挺誘人的小腿,尖硬的鞋根就踩在他的臉上,還使勁搓了搓:“哎喲,你這樣狗趴着,難道向我求婚不成?”
那鞋尖,像把螺絲刀一樣刺在餘人傑的右臉上,沒一會,一條血液即時沿着他的臉龐流了下來。
餘人傑聽黛娜那樣戲謔他,才知道這個洋妞,真的像個冷血動物一樣殘酷無情,溫麗斯要是落在她手中,一定會死得極慘。當下,他咬牙切齒地道:“就是全世界的女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向你求婚。”
呵呵,哈哈。黛娜突然笑了起來,道:“我不過是勸弄下你,你真以爲我想這樣了?可笑,可笑!”說完,提起餘人傑臉上那隻腳,用腳掌敲了敲他的臉,道,“看得出,你對溫麗斯倒有點真情,不是玩玩她而已。”
這個臭女人,竟然完全拿餘人傑當犧口,拿鞋掌這樣敲打他的臉。這種污辱,他一輩子也會刻骨銘心地記着。
相比之下,他倒是很懷念溫麗絲的那番溫存了,即使是有些暴力,也是滿含愛意。
(對於黛娜這個女人,說實話有點同情她,但她給我的感覺更多的是害怕,甚至讓我顫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