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人傑壓下身子,上胸幾乎貼在了賽車的汽油缸上,頭伸在時速表的上方,也是差不多要挨着的份。這樣強行壓着上身,雖然很不舒服,但是沒有上身對迎撞而來的氣流的阻礙,賽車飛奔起來明顯要輕鬆了很多。
從多佛爾市往上,到進入市區街道,這段40公里遠的賽道,是半弧形的沿海公路,沒有別的方向的拐口,都統一向左轉。
賽道上的車手們,逼擠在路面的左邊,相互磨擦碰撞,很多不同俱樂部的車手,被強悍、兇狠的別隊車手放倒在地。雙向車道,就好像一根很窄的獨木橋,車道別的路面,誰都不去跑,都爭相逼搶在最左邊,誰下手狠辣,誰最勇猛,誰就是勝利者。有的車手,恰好碰到同個車隊的隊員,便兩人聯合,硬將爭搶車道的別的俱樂部的車手,逼到賽道最右邊,將人家踹到海水裡。
“你倆有種,你們夠狠,走着瞧。”落水的車手,取下頭盔,狠狠地朝上面的兩人擲上來,划水游上岸,一身溼露露的,座下賽車沉入海中,再也不能繼續參賽了。
有的霸道的車手,太過火了,惹起不同車隊的兩個車手同時發火,兩人不得不合作了一把,把下手最狠的一個,夾擊、撞翻,然後開車從他身上輾過去,即使沒輾死他,也讓他爬不起身來,無法騎上賽車繼續奔跑。
還有一些強橫的車手,兩人夾住別隊的車手,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同時捉住那個車手的左手、右手,左邊的往左用力拉扯,右邊的往右用力拉扯,硬將人家從賽車上拔離了起來。那個車手被吊在了空中,座下賽車頓時離開了他的屁股,繼續往前飛跑,“砰!”一聲,撞在前面的一輛賽車上,把人家撞翻在地。
這兩個強橫的傢伙,也不把那個車手放下,惡作劇兜放紙鳶一樣,吊着人家繼續往前開,趕上別的車手,竟然用手中這個車手,像砸石頭一樣砸在前面那車手身上。兩人頭撞頭,身碰身,“砰!”,賽車倒地,兩人滾倒在一起。
“過癮,再來。”兩個傢伙竟然到了餘人傑的背後,各伸出一隻手來,就等車子趕上去之後,一起抓住餘人傑的左手、右手,像剛纔那樣,不拿他砸人,也拿他丟入旁邊的海水裡。
餘人傑從倒後鏡裡,看見背後這兩個人,同時伸出一隻手,朝自己掠了過來,也不慌張,做好了準備,靜待兩人的到來。
“好!”兩個傢伙趕到餘人傑身旁,伸出了手,一個抓住了餘人傑的左手,一個抓住了他的右手,同時呼喝,“起!”
“起你奶奶的!”餘人傑大罵一聲,雙手離開把手,右手左拉,左手右拉,將兩個傢伙拉往自己的車頭,在車頭上空對撞在一塊,“別擋着老爺開車。”左腳往前踹,像踹足球一樣,將左邊那個傢伙射開,跟着右腳也往前踹,把右邊那個傢伙踢飛,雙手抓落在把手上,右手呼油,飛快地往前直飆。
左右兩邊的那兩輛跑車,沒有人控制方向,繼續往前飛奔,慢慢夾向餘人傑座下的恐懼。餘人傑見狀,趕緊呼油,恐懼賽車往前飛竄出去,那兩輛空人跑車,夾逼了過來,在恐懼賽車剛剛離開之際,“砰!”一下,撞在了一起,火花擦着,兩個裝汽油的汽缸同時裂開,“轟!”一聲巨響,在賽道中心爆炸了開來。四個車輪,四截從中斷開的車身鐵架,以花開的形狀,砸倒射傷了幾個衝掠上去的車手。幾輛跑車倒地,車上的車手橫身滾落,有的跑車來勢太急太快,滑行很遠,直接摔在左弧形沿海公路的前方大海里,“重”一聲,沉了下去。
餘人傑壓身,低頭,呼油飛竄,就在爆炸聲響起之時,感覺身後一股熱浪,排山倒海地壓了過來,掀着恐懼賽車往前跌撞,幸好車身足夠重,往前跌撞出三四米,馬上穩住。
“喬治,去你祖宗十八代。”
餘人傑剛穩住車身,就聽見旁邊有人在罵他,跟着一個拳頭,“呼!”一下,到了右臉上,“砰!”,中拳,頭偏,嘴都歪了,感覺右邊的上下兩排牙齒,鬆掉了似的,痛得厲害。
恐懼賽車往左偏開,餘人傑趕緊伸左腳往路面一撐,總算起死回生,撐正了車身,呼油繼續往前奔跑。
揮拳之人,也跟着呼油,漸漸往左邊拍馬過來。
餘人傑轉頭看了這個車手一眼,只見他身穿藍色比賽服,胸前上標着白色大字“3”,竟然不是別人,是前一陣子FFC官方國際大賽上,取得亞軍的菲利甫絲。他狗孃的,菲利甫絲竟然朝餘人傑下手?
這是餘人傑作夢都想不到的,要知道,在那場官方國際比賽上,菲利甫絲對餘人傑一直都很友好,即使在兩人激烈衝刺奪冠階段,兩人都沒朝對方下狠手。沒想到,在這場非官方的聯誼賽上,奪冠意義遠不能跟官方國際比賽相提並論的賽事上,菲利甫絲竟然對餘人傑出手了?
要命的是,聽菲利甫絲剛纔罵的口氣,似乎跟餘人傑有着莫大的仇恨,這一記重手,還打得餘人傑的嘴巴都歪了。
“幹你老孃!”餘人傑火了,見菲利甫絲呼油拍馬過來,索性也開着車子,往右邊迎了上去。
“來吧,喬治,這纔像個男人!”菲利甫絲見餘人傑迎過來,有點興奮了,左手成拳,再次直貫而出。
“菲利甫絲,你是不服氣,在官方國際比賽上,讓我拿了冠軍對吧?”餘人傑猜到了菲利甫絲的心思,恨恨地道,“好吧,按實力,你輸過我一次,這次咱們就比比武力,老子讓你這個美國佬,吃我兩拳爬回USA去。”
右手離開車把手,曲指捏拳,迎向菲利甫絲貫過來的拳頭。一個用力擊過來,一個用力迎上去,最終兩個拳頭在空中相碰,重重地撞在了一塊,兩人同時手腕吃痛,縮了回去。
“痛快,再來!”餘人傑大叫,再次揮出一拳。
“再來!”菲利甫絲說着,竟然從後架上,取出一把五鎊重的大鐵錘,“呼呼!”一聲,用錘頭迎向餘人傑的拳頭。
餘人傑哪知道這個菲利甫絲會使陰,還以爲他也是那種好漢惜好漢,英雄重英雄,自己一拳擊過去,他勢必也是一拳迎過來,哪知道他突然揮出個大鐵錘,用錘頭迎向自己一隻肉拳?
“砰!”
就在大鐵錘碰着拳頭的一剎那,餘人傑頓時感覺整個右手掌,沒了。
啊!伴隨着一聲慘叫,餘人傑的右拳,碎了,五根曲捲握在一起的拳頭,成了一團軟塌塌的皮包骨頭,稍一晃動,咯吱吱地響,是碎掉的手指骨相互磨擦發出的輕響,痛得餘人傑差點摔下賽車來。
“你,卑鄙,無恥,你王八蛋!”餘人傑左手緊緊地抓住左邊的車把手,痛罵着菲利甫絲。
菲利甫絲哈哈地笑了起來,道:“喬治,我不想這樣的,你要是生在美國,或者加入我們夢幻車隊,我一定成爲你的好朋友。可惜,你既不是美國人,也不是夢幻車隊的隊員,我們是敵人。喬治,再見了!”
菲利甫絲說完,一手把車,一手掄起大鐵錘,漸漸逼近餘人傑。
這個大鐵錘,是魯克發現餘人傑出現後,讓助手悄悄塞進他的車後架上的,目的就是要在賽道上,解決掉餘人傑。魯克叮囑說了,只要幹掉了餘人傑,即使菲利甫絲沒能奪得這次比賽的冠軍,也會賞他一百萬美金。爲了這筆賞金,菲利甫絲非常樂意,幹掉這個實力超過自己的對手,幹掉他之後,恐怖在英國,自己就是排在第一的飛車之神了。
餘人傑的左手只能把住車身方向,而右手掌被敲碎之後,右邊的呼油把手,根本沒手去抓住,不能呼油逃避,眼看着菲利甫絲漸漸逼近,大鐵錘掄上了半空中,朝自己的腦袋直敲了下來。
“呼——呼!”五鎊重的大鐵鍾,虎虎生風,加上菲利甫絲整條臂膀的力量,足以敲碎頭頂上的整個頭盔,以破竹之勢,接着敲破頭盔下的頭顱骨,餘人傑將會迎來重生後的又一次腦袋開花,腦漿迸裂!
“別了,我的飛車生涯。別了,大不列顛。別了,洋妞們。”
餘人傑睜大着雙眼,恍惚之中,眼前一片血紅……
“giveme,giveme!”面對這麼血腥、殘忍的場面,黛娜扭曲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她渾身瑟瑟地發顫,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在發抖。這不是害怕的緣故,而是視覺刺激之下,扭曲的心理產生的極大的興奮。從四肢百骸中,涌出來的那股酥麻的感覺,徹底吞噬了她的整個身心。她瘋狂了,想起那些痛苦的女人們,她渴望像她們一樣,被男人粗暴地進入身子,被男人折磨蹂躪掉,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宣泄出壓抑多年的肉慾。
黛娜把手中那顆從溫麗斯脖子上拔下來的頭顱,丟在牀上,撲到餘人傑的身上,剝下他剩下的那條已經解開了皮帶的褲子,然後迫不及待地叉開雙腿,坐了上去。
被當時的情形驚駭住的餘人傑,看着牀上溫麗斯那具被砍掉腦袋的肉體,一股仇恨的力量,讓他發瘋似地掀翻了黛娜,剝開了她身上的皮衣,用禽獸的爪子,巴抓着黛娜那兩隻鮮活白嫩的**,狗趴在她的身上,用最原始的方式,噴泄着仇恨的怒火。
溫麗斯的頭,骨碌碌滾到牀邊,停住,極度恐懼的臉上,那雙睜得大大的眼睛,正瞪着這兩個顛鳳倒鸞的傢伙,那樣攜帶着仇火的激烈動作,就好像陣地上敵死你活的拼殺,慘烈而悲壯。
“給我,給我那種要死的感覺,給我……”聲嘶沙啞、力竭體衰,最後,黛娜軟虛虛地被餘人傑壓在身下。她沒有感覺到第一次的疼痛,只感覺自身像被一輛重型坦克,粗暴地輾碎掉,那種支離破碎的感覺,讓她有種甘願死去的衝動。
身陷極度快感中的黛娜,絲毫覺察不到汗流浹背的餘人傑,身上發生的駭人變化:自他胸膛,到小腹上的那條刀溝,就在狂風暴雨之後,神化般地癒合了。速度之快,彷彿是一支看不到的筆,沿着刀溝一筆而下,塗抹掉。
是的,此刻被大鐵錘敲碎的右掌,也神化般地恢復了原形:斷碎的指骨,一根接上一根;指骨上的皮肉,也重新黏合,恢復原樣。整個右掌,完好無損,似乎根本沒捱過一記重錘。
就在此時,就在右掌恢復原樣之時,大鐵錘“砰!”的一下,餘人傑頭頂上的頭盔,已然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