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一個選擇,那就是跟我來決鬥,拿你最擅長的來跟我比試,我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死而無憾。”加百利撿起了煙管,原本的煙在丟下的時候就摔掉了,那個傭人趕緊從茶几上取來一根雪茄,插進煙管鍋上,併爲加百利點了火。加百利吸了一口,坐了下來,“不要告訴我,你最擅長的是飛車。我已經有十年沒有碰過摩托車了,我也不希望你逼我騎上摩托車,來擊敗你,那樣就算贏了你,我也感覺很不爽,那跟雞J我沒什麼兩樣。”
哈雷聽了就更奇怪了,要知道這個加百利,可是第一次見到他,怎麼對他這麼清楚?哈雷不得不仔細地打量了加百利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最擅長的是飛車?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聽到哈雷這樣問,加百利竟然把剛點上的煙,給抿滅了:“我一直就在留意着你們。你們這羣大不列顛的後輩小夥,我在美國叱吒風雲的時候,你們這羣小夥估計還在接受着基本的飛車技能培訓呢。一個多月之前的那場官方國際FFC大賽,你得了季軍,得了冠軍的也是一個英國小夥,我對此印象深刻,所以我能認出你來。”
哈雷明白過來,只得無奈地道:“你問我最擅長的是什麼?這不用我來回答吧,如果你不用飛車來擊敗我,怎麼能讓我輸得心服口服呢?”
加百利頓時很頭痛的樣子,考慮再三,最後只得道:“好吧,雖然十年來沒碰過摩托車,但要贏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估計也是小菜一碟。今晚,就讓你們大開眼界,一睹昔日飛車神的風采,讓你們瞧一瞧曾經撕開美利堅飛車壇大門的第一個英國車手,是怎樣的驍勇善戰,也讓你們這羣后進小輩們長進長進下。”
說完,加百利朝那四個肌肉猛男招招手,吩咐他們:“去,把外面那些討厭的摩托車,推進兩輛來。”
很快,兩輛摩托車被推進了這個私家別墅的廳子裡。
“你要跟我在這個廳子裡飛車?”哈雷看看這個廳子,雖然廳子很大,有近70平方,但一應傢俬用品俱全,摩托車要在這塞滿障礙物的空間裡狂飆,那樣的情景很難想象得到,估計輪子轉不上三四圈,就會碰到桌椅沙發,怎麼來比?
“是的,不然你以爲是在公路上飛跑?那樣不給你逃走了?並且,在這個空間極爲有限的廳子裡賽車,比的才叫真功夫。你不要用懷疑的眼神來看我,我也是第一次在這種空間裡飛車,而且我有十年沒摸過摩托車了,這場比賽對你而言,是極爲公平的。”
加百利騎上了摩托車,試着開了七八步遠,似乎找回了十年前騎車的感覺,然後揮了揮手,示意那幫混混都閃到靠近裡面走道的角落裡去。大衛也一跛一拐地找了個角落躲起來,原本還指望加百利能替他擺平哈雷,沒想到加百利竟然打他比哈雷還要兇殘,這下當然在心裡詛咒加百利輸掉。
哈雷飛車生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比賽的地方從官方的FFC賽場,到玩命街頭,象樣的各車隊之間的聯誼賽,各式各樣的比賽地點都見過不少,像今晚這個私家廳子比賽地點,倒是生平第一次遇到。小不止,還有很多傢俱,真要在這裡面賽車,那得頻繁不停地調頭,不用想都知道這樣跑很不爽。他對加百利的底細並不清楚,雖然聽他說過昔日的輝煌,但保不定有吹耀的水分,是以還是有幾分必勝的把握,於是問:“規則是什麼?”
“很簡單,十分鐘之內,放倒對方,有效範圍就在這個大廳裡。大廳裡的椅子、凳子、花瓶、杯子等等一切現成的東西,都可以成爲你擊倒我的工具。掛在牆壁上的那兩把長劍,如果你有能耐取到,也允許你拿來砍殺我。”
嗯,這個規則太簡單了,哈雷順着加百利指的方向看過去,東面牆上還真“X”形地掛着兩把長劍,如果能取到這兩把中的任一把,那麼放倒加百利是分分鐘的事情。
“如果我贏了,是不是就讓我平安地離開這兒?”
加百利點點頭:“還替大衛賠償你那兩萬塊,但要是你輸了,恐怕你得死在這裡。”
“好,我自不量力要來跟你比一比。”哈雷轉身飛跨上車,一呼油門就衝加百利猛撞了過去。又是一次沒得選擇之下的比賽,哈雷霍出去了,希望不要像上次在西郊碼頭那樣倒黴,穩佔贏份反而差點丟了性命。
哈雷從答應,到上車,再到呼油突襲,這番動作絕對算得上是飛快,但加百利反應更快,哈雷身子一動,他踮住地面的那隻腳早已經縮上了踏板,往哈雷的方向衝了過來。兩人車頭對車頭,砰的一下,竟然撞了個結實,兩輛車子頓時一震,跟着方向一偏,擦着對方掠到了對方的背後,火速的地打轉調頭。
只聽得突突突的猛然呼油聲,驟然響起,兩人在打轉調頭的這一瞬間,竟然也在爭分奪秒地呼油,以蓄備車子的衝擊力,搶先對方一步憋足勁,然後再次朝對方撞上來。
砰!
這次碰撞顯然更爲激烈,車上的兩人明顯地被震得搖晃了一下。車頭再次撞偏,挨着對方擦過去的一剎那,兩人同時揮拳擊打對方的胸口。
砰!
兩人都意料不到對方,是如此迅速出拳,等看清對方的拳頭之後,兩人的拳頭都分別擊中了對方的胸膛。從身體上看,哈雷要比加百利強壯一點,但他右腿連吃了兩刀,這下是負傷上陣,出拳運勁之時,明顯受到腳傷的影響。吃了加百利一拳之後,車子劇烈地晃動一下,伸右腳撐地,差點吃消不住,摔倒在地。好在摩托車衝到了牆壁下,他用右手一頂牆面,硬是把車子撐了回來。
加百利吃了哈雷一拳,渾沒一回事,快速地兜個頭,尾追向了哈雷,掠過旁邊的茶几時,順手就抄了把椅子,高舉着猛砸向哈雷。哈雷從倒後鏡看見,急忙呼油逃竄。因爲是在大廳中奔跑,跑沒多遠就到了牆腳下,急需匆促間調頭,而調頭需要腳來撐地,所以受了腿傷的哈雷,要是被加百利從後面追打,更爲吃力和被動。
眼看哈雷被逼到西面牆腳盡頭處,而加百利舉着椅子就衝上去砸他,他要是不調頭,則更不易閃躲;而要是調頭,則是成了迎面對擊。哈雷一咬牙,右腳撐地,來個魚死網破,打算硬是吃掉那一砸,然後調過車頭,猛地把加百利撞翻。
加百利瞧破了哈雷的心思,人沒衝上前來,就脫手擲來椅子。這時候哈雷剛好成功地調過車頭,椅子“呼”的一下,就到了他的面門,喀喇一聲,椅子粉碎,哈雷臉上頓時被花貓劃傷了一般,幾道血痕同時出現。哈雷顧不了這麼多,車頭一調過來之後,馬上就朝加百利猛撞了上去。
這一下,看着哈雷那孤注一擲的勢頭,加百利都有點慌了起來,車頭一拐,往左邊的東面牆壁奔了去,瞧模樣是要取掛在上面的長劍了。
“好,看你取得快,還是我撞得快!”哈雷雙手按緊了車頭,將身子壓得低低的,臉上劃傷的地方一直在滴着血,匯成一條條血溝,十分恐怖的佈滿了整個張臉,有的血溝還流經眼部,遮住了他一個眼。但他不管了,他把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車頭上,以衝刺的勢頭,往加百利撞了上去。這一撞,非把加百利整個人撞得粉碎不可!
這時的加百利已經奔到了東面牆底下,伸出右手握住了上面一把長劍的把柄,“唰”地一聲清嘯,半截劍鋒已經給拔了出來。這柄長劍,卻是鋒利無比的日本劍,一劍橫削,足可將人攔腰截成兩段!
誰快?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