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想清楚讓所有人都神經緊繃,屋內的空氣瞬間凝結,因爲沒人知道他會給出怎樣的答案,生怕他說錯什麼傷到馬尋。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馬上娶你。”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猛然轉身,只見周曉單膝跪地,眼神是從未有過的認真,如果不是當時的情景,我可能會將拳頭毫不留情的輪像周曉,那話聽着就像不情不願,可從他嘴裡說出來,卻讓人莫名的震撼。
沒有過多的修飾,選擇用這樣直截了當的方式來證明他有多在乎,跟平時咋咋呼呼的他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比。
“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着我的面跟我告白,說實話真挺感動的,但是感動顧感動,恕我不能接受。我知道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同,但你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好像在逼婚。”馬尋玩笑間回絕了周曉,亦或者說她從未想過要答應。
其實對於男人來說能給出這樣一個承諾實屬不易,但無論是周曉的反應還是馬尋的反應都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其實她之所以摘下面皮就是爲了讓周曉知難而退,雖然她不是個在乎容貌之人,但是當中將自己最醜陋的一面展現在所有人面前,在傷害別人的同時也在傷害自己。
“想到你會拒絕,但是沒想到你會拒絕的這麼直接……”周曉苦笑着慌神很久,然後不死心的說道,“既然你想讓我死心,起碼給我一個能讓我死心的理由,但是不要用這張臉做藉口,你知道我不在乎,也不要跟我說什麼人鬼殊途的話敷衍我,聊齋我看得多了,這都不算理由。”
一開始她就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周曉從來都是個死心眼一根筋,即使被心愛之人當衆拒絕傷透心,他認定的事也還是不會改變,更何況是他心心念唸的馬姑娘。
“就算我剛纔一時感動答應了你,你覺得跟一個不喜歡你的人在一起會幸福嗎?答案是不會。不要跟我說你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話,如果你真的清楚就不會對我輕易許下承諾。”良久馬尋回了周曉這樣一句後,將目光掃向站在不遠處的我們,“我馬尋從不是任何人的責任,也不想成爲誰的負擔,這張臉這身傷從來都是處於自願,因爲你們值得我爲之付出,但是,請不要在我身上家住任何多餘的情感,我承受不起也不願受,任何人都一樣。”
那話飯不只是說給周曉一個人聽得,也是說給我們所有人,或許對她來說我們的關心,已經無形中給她造成了一種困惑,一種負擔,而這種負擔讓她覺得很累……
“能誠實的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周曉低聲道。
“你問吧。”看到周曉這副模樣,馬尋心裡也不好受。
“這屋裡,有沒有你喜歡的人,你是不是因爲這個人才拒絕我?”周曉擡眼盯着馬尋。
這句話問的不只是馬尋,還有我跟秦炳洲都有些意外,但是這個答案無意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天養就是以一種八卦的心態在等馬尋的答案。
馬尋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那一刻我有些恍惚,那種緊張的心緒我無法形容,想聽到又想逃避答案,直到她收回目光,我卻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我明白了。”沒等馬尋回答,周曉變垂頭喪氣的說了這樣一句,換做是誰看到剛纔的情形都會浮想聯翩。
“我什麼都沒說,你明白什麼了?”馬尋笑着問了句繼續道,“這屋裡的人我都喜歡,因爲他們都是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但是拒絕你不是因爲任何,我經歷過太多事,這千年得命成鬼後的變故,讓我想通了很多事,愛分很多種,未必一定只有愛情,你我之間或許就是沒有這樣一個緣分,又何必去強求?”
周曉在馬尋說完後低下了頭,再擡起頭時眼神堅定的說道,“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追求你,我是不會因爲你幾乎話就放棄的。”說完他起身離開房間。
看着周曉離去的背影,每個人大概此時此刻的心情都是不一樣的。
可能是平時馬尋的溫婉讓我們忘了她骨子裡那股狠勁兒,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她過於決絕,雖然她眼中有不忍,但是不能否認,這次不是周曉傷了她,而是她傷了周曉,而且傷的很深。
“你們也都出去吧,我想休息一會兒。”馬尋將麪皮重新戴在臉上,直接躺下閉着眼下了逐客令。
我們只當她經過這件事想要安靜一下,便前後腳離開了房間,只是秦炳洲在走到房門口的時候,停了幾秒鐘後才從房間裡退出來。
我何嘗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但是有些事她若不願說,就註定不會有答案。
“回來後被這些是耽擱,我一直也沒抽出時間來問你,你昏迷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忽然決定撤回來?還是說你已經找到尋找冥王魂體的辦法?”一出房間秦炳洲就將我攔住,直接將話題拉了回去,看似沒有被剛纔的事情影響,其實就是爲了轉移注意力,不讓自己去注意那些令自己不舒服的事。
“我的確找到了尋找冥王魂體的方法,至於其他的我不說,你們也不要問。”我擡眼看着秦炳洲。
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這個是原則問題,他們只需要配合。 ωwш ●TTKдN ●c○
而且很多事我始終也沒得到答案,比如碧藍的魂魄困在生死簿分冊中是什麼原因,那女子的魂魄既然一分爲二,其一已經被碧藍煉化成我手中的定魂珠,那另外一半在哪裡?是否仍然在輪迴歲月中世世爲人,或者早已消失?
“得,我不問還不成嗎?反正我只在乎能不能找到冥王,既然有辦法了,那接下來怎麼辦?”秦炳洲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夾帶着小無奈的衝我道。
“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完全當我是空氣了。”天養倚着門故作生氣狀的來了一句。
“你有何高見?”我搖了搖頭,笑着問道。
“看我福爾摩斯胡給你分析一下啊!你們不是一直不確定蛇仔是不是冥王嗎?既然有法子了,咱們倒不如實際點,試上一試,要蛇仔身體裡真有冥王的魂,那這事兒不就成了嗎?”天養捋了下劉海道。
我跟秦炳洲互視一眼,不約而同的豎起了大拇哥,他若不提醒,我們還真把這茬給忘了。說話的功夫,屋門打開,蛇仔領着如雪兩人一人拿着根糖葫蘆從外面回來。
人還真是不禁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