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屬於他的?Ivan的話裡究竟有幾層意思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鳳敖延曾擁有的,都是鳳敖亭的。
如果單看Ivan話上的字面意識,我能不能理解爲,他擁有的是不屬於自己的,遲早都會失去,但是他又不甘心就此失去,所以他想奪回?
“所以你那十張牌,其實另有深意,先是鳳陽村,在時無臉鬼,你是想告訴我些什麼對嗎?”這不過是我的一個猜測,在容都確定那個與她交易之人不是Ivan時,實際上我就已經在試着重新信任他了。
以前我一直認爲Ivan這麼做只是想將我身邊的人,一個個解決掉,然後看着我一點點崩潰,但是此刻我似乎看到了他的另一層意思,不過我更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其實無臉鬼一直跟着你,只是她隱藏的不錯,你一直沒發現,但她始終是個隱患,我的身份特殊無法出面爲你解決,就只能設計讓你自己認清。至於鳳陽村,我始終覺得虧欠,不過是希望你能還他們自由罷了。”Ivan苦笑道。
“所以從一開始你背叛啊K,也是爲了保護他?”秦炳洲聞言,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句,“那鳳什麼延就沒懷疑過你嗎?”
“他雖然知道我是鳳敖宇的轉世,但並不知道我擁有前世的記憶,不過竟此一事,他該是後悔當初沒殺了我吧!”Ivan乾笑了一聲對我道,“我說過,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又怎麼會輕易背棄自己的誓言,更何況你是我親弟弟。”
屋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無論是我、秦炳洲還是容都,我們都沒有在說話。
有些話即使沒有說的多清楚,不過幾句話就足夠了,這些年來他委曲求全,就只是爲了能在暗處保護我,哪怕助紂爲虐,哪怕傷害我,其實他求的事很簡單,就是即使我片體鱗傷,只要我活着就好,他要的,僅是我活着……
三年前說的話,等我醒來時只覺物是人非,卻不知那句話他從沒忘記過,鳳敖延說的沒錯,Ivan爲我做了那麼多,可我卻真的從始沒信過他,不是他演技好,而是在發現被欺騙的那一刻,已經失去了最起碼的判斷力,甚至從沒想過他爲什麼要背叛我。
“謝謝……”這聲謝或許遲了些,但還不算晚。
Ivan一愣,看着我一笑道,“你我是兄弟,哥哥保護弟弟理所應當。”
“別怪我掃興,我就是不明白,你爲什麼不直接把鳳敖延的事告訴我們,咱們一起想辦法對付,非要一個人抗下來?還搞這麼多事。”秦炳洲道。
“因爲就算我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個可以將冥王肢解之人,你認爲還有誰能是他的對手?我不能冒險。”Ivan並沒有因爲秦炳洲的猜疑而生氣,而是解釋道。
冥王真的是被他肢解的?此人已不能用惡毒兩字來形容,這與我在萬年前看到的鳳敖延根本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我還就不信沒人能治得了他,上頭難道就不管嗎?”秦炳洲憤憤不平的道。
“上頭那幫人,向來不靠譜。”提及上頭,容都不屑的搭了一句。
“若是上頭肯管,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一步。其實人間每隔千年便會應命覆滅然後重生,這是人世存在的固定循環,而鳳敖延不過是幫上頭幹了他們該做的事,於他們而言何樂而不爲?只要不出大紕漏,根本不會有人出面制止。”Ivan道。
人有着無線的潛力,跟神所無法擁有的感情脈絡,他們的智慧隨着後代繁衍而變得不可預測,所以每隔千年,就會有一個文明覆滅,而另一個文明開始,這是神用來平衡人間的辦法,也是神的權利。
他們總是以人類的惡行來說事兒,當他們對自己締造的人間充滿失望,選擇放棄的時候,卻從未想過那些沒有過錯的人,更加沒想過人性本善。
其實地府出現之初,就是在文明交替之時,也就是說如果上頭不在乎冥王的生死,也就意味着新的文明正在孕育,隨之而來的畢竟是一場滅世之戰。
“你知道有什麼辦法能阻止這一切嗎?”我問道。
如果Ivan真的擁有每一世的記憶,那麼他該印證過無數文明興滅,應該有延遲文明覆滅的案例纔對。只要有壓迫的地方必有反抗,一定有人曾逆天而行。
“若鳳敖延就是上頭爲這次文明終止設下的關卡,只要打敗他一切自然迎刃而解,但前提是你能找回從前的記憶,你與他是天生的剋星,只有你才能對付他。”Ivan對我道,“但是以我現在身體狀況根本無法將你們送回萬年前,給我三天時間,我帶你們到萬年前。”
“三天不行。”我道。
還有兩天就是初七,天養的婚期,白道冉如果真是鳳敖延的人,那這場婚禮絕對不能進行,我必須阻止,所以我的時間並不多。
“我有一個法子。”容都忽然開口,將所人的目光引了過去,她道,“啊K的空間結界裡時間是靜止的,你可以把他送到空間結界裡,等他傷勢痊癒,我們在結界裡去萬年前不就行了。”
秦炳洲衝着容都一豎大拇哥。
這的確是個好法子,我沒有考慮便在房間內設下了結界,在設結界的時候,容都把秦炳洲拉了出去,當時我就覺得容都哪裡不對勁,我總覺得她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卻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你好好養傷。”設好結界後,我對Ivan道。
Ivan點頭,然後盤膝坐在牀上開始運氣,氣流涌動化作實體,將他包裹在裡面,我這才安心的走出結界,一出來就見容都沉着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你別看我,她出來就變成這樣了,問她怎麼了也不說。”見我看他,秦炳洲一聳肩無奈的解釋道。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我直接開口道。
“那人的話我勸你不要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