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家兩兄弟一唱一和,若不是知道常猛的性子,瞧着還真像是在我面前演起了大戲,好不熱鬧。只可惜現在再好的戲我也沒心思看,可常戰的態度到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既然都是爽快人,自就沒必要藏着掖着,有什麼直說便是。”我看都沒看常猛一眼,對眼前的常戰道。
“那小仙也就明言了,大人見我兄弟二人守這山門,就該清楚這上山的路定不會好走,咱們兄弟也是奉命行事,不管今日大人是爲誰而來,只怕上了山也未必能進的了白府的大門。若大人非上這山,便是與地仙界爲敵,就別怪我兄弟二人下狠手。”常戰這話聽着更像是警告。
相比弟弟的冷嘲熱諷,這哥哥到時來了個先禮後兵,但是常戰卻是在外放求救信號,常家在五大家族中,以驍勇善戰著稱,就是關係再好,也不會拍下首席弟子來幫白家手山門,可見這其中另有隱情。
白道冉啊,白道冉,你爲了對付我,竟然將這五大家族都扯了進來,就真不怕到時收不了手嗎?還是你根本就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既然我人都來了,又豈會輕易離開,這山門我闖定了。”我冷聲道。
“大哥你就多餘跟他說那麼多廢話。”常猛說着衝我而來。
我閃身躲過,他倒是個不識趣的分明就打不過,卻還生往上衝,可他這招數不在取勝,卻似是拖延時間。都說常家兄弟,老大心思縝密處事冷靜,老二有勇無謀一身蠻力,如今看來這常猛也不是個沒腦子的人,反倒是常戰故意放了不少水。
即便他不這麼做,對付他倆也費不了什麼力氣,我擡起一腳將常戰踹踹倒在地,後一拳勒在常猛的脖頸處,他當時便暈了過去,這樣也好他暈了比醒着有用。
“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走到被我打傷的常戰身邊,在他周圍不下結界,這樣就算有人監視,看到的也只是我與常戰打鬥的場景,不會妨礙我們說話。
“事情發生在三天前。”
常戰倒也痛快,只是嘆了口氣,便直接將三天前他們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三日前,常家接到白家送來的喜帖,白鬍兩家聯姻算得上大事,常家長輩以爲現代社會,地仙沒有必要遵循古法,人都說自由戀愛,更何況兩家都沒有異議,他們作爲外人也就過去湊個熱鬧,沒有必要弄得爲此起什麼爭執,常震便帶着他們兩兄弟備了厚禮來白府道賀。
這婚禮本該在胡家辦纔是正理,衆所周知胡天養不得胡家待見,又是白家老太太最喜歡的晚輩,儀式主場設在白家也無可厚非,更何況胡家既然肯派太爺來,以彰顯了對此事的重視程度。
“上山的頭天夜裡,白家派人來說是老太太想請家父過去一敘,來時我就覺得奇怪怎麼不見老太太,還曾多嘴問過一句,當時說是老太太最近身子不爽快,結果夜裡又派人過來請家父,倒也是奇怪,不過當時也不覺得是什麼大事,誰也沒起疑。”將到此常戰蹙眉道,“可人回來那天夜裡就奇奇怪怪的,也不說話瞧這什麼眼神都直勾勾的,就像是變了個人。”
“然後呢?”我道。
“最初也只是覺得可能是趕路過來累着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道冉出現,我從父親的眼中看到了敬畏之色,尤其是他那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兒。”常戰看着我回想着當天的情形道,“那日早起我們便去前廳見過老太太,卻在席間發現她與家父情形相似,正準備上前說上兩句的時候,其他三家的陸續趕來,正好將我的話打斷,那之後我幾次想要上前,都被人擋了回來。結果晚宴之後,我發現各族親長都有類似情形。”
“你懷疑白道冉在飯菜中動了手腳,控制了各族宗長?”
“她可是白家的人,精通藥理那是自然,但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畢竟這些人一來沒有中毒跡象,而來沒有明顯異樣,光我一張嘴說,怕是也沒幾個人相信,何況是這種日子。”常戰說到此一拳砸在地上,“誰知今日一早我跟常猛便被家父派來守山門,而且我爹再三嚴令不得讓你入山門。”
“所以你纔會想到話裡藏話,想我幫忙?”我道。
“正是。”常毫不隱瞞的回了一句,到是坦然。
如此看來白道冉不只知道前世之事,恐怕她與Ivan一樣都隱藏了能力。不過她這招用得到是冒險,不說這些宗長的能力,控制一個都絕非異世何況這麼多?偏偏這招好久好在,要掌控了這些人,就等於掌控了五大家族的命脈,到是就算被識破,只要我這這些人的命,也沒人能奈何的了她。
只可惜百密總有一疏。
“你到西塢山時,可曾見過胡天養。”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天養是否安全。
“說來奇怪,自我等上山以來,作爲新郎官兒的胡天養卻始終未曾露面,山上也沒有半點兒喜氣,就連那紅綢子瞧着都有幾分滲人,反倒是黃天星,跟着新娘子身邊像條哈巴狗。”常戰道。
“你說黃天星跟在白道冉身邊?”當日天養的喜訊便是黃天星傳過來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纔對。
“是啊,也是奇怪了,這平日裡只跟着胡天養轉悠的黃天星,居然該跟了白道冉,要知道他可是晚輩之中最不討喜的一個,鮮少在白家看到他,如今他到成了半個主人忙前忙後。若不是他幾次打斷,我或許能從白家人口中打探出什麼。”常戰道。
黃天星該是知道些什麼纔對,根據當日周曉跟我描述的情形分析,黃天星應該是正常的,難不成他本就是白道冉的手下不成?可他打斷常戰明顯是帶有保護性質的行爲,這又作何解釋?
“你可查過你爹中的到底是什麼?”我將話題拉回,不管是不是下毒,有些痕跡是不可能輕易抹去的。
“時間有限,我們在白府的行動都受牽制,什麼都沒查到。”常戰嘆了口氣隨後鄭重的對我道,“雖不知白道冉究竟有何目的,但一定與大人有關,還請大人到時想法子救家父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