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纔剛恢復,在陽臺吹風太久對身體不好,我扶你回牀上吧。”馬尋說話間已經上前,我沒有阻止她的動作,隨後她走到桌子前將藥碗端到了我面前,“把藥喝了吧。”
“把這三年來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講給我聽,一個字都不能少。”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然後將碗重新交到馬尋的手上。
坐在牀上我擡頭盯着馬尋,她被我盯得有些不自然,甚至是刻意的再回避我的目光,她很清楚如果我不弄清楚這三年都發生了什麼,是不可能輕易作罷的,但是她還在一味逃避。
“你該比任何人都瞭解我纔對,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不想再問第三遍。”我態度強硬的拉住欲要離開的馬尋。
“你弄疼我了。”馬尋蹙眉,我鬆開手,她揉着手腕嘆了口氣道,“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你不可能回到三年前,也改變不了任何事,不是嗎?”
“我的確沒有能力改變什麼,但也不能糊里糊塗的過,我只問你,說還是不說。”一個問題我能耐心的問上三遍,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耐限度,如果她不是馬尋,她可能只有一次機會。
她與我心意相通,只要心微動就能輕而易舉的探知到我心中想法,所以在一番思量後,馬尋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坐到了我身邊,講起了三年前發生的事。
三年前我與惡魂在鬼市大戰身負重傷昏迷不醒,馬尋將我帶到了這裡,但是因爲我傷的實在太重,馬尋又不懂醫術,無奈之下只好硬着頭皮去雲陽垌請胡天養。
“馬尋?你這是?”看到馬尋以靈體形式出現,花如雪難掩驚訝之色。
“花如雪,你怎麼在這兒?”當看到開門之人是花如雪的時候,馬尋同樣的驚訝,一個問題也隨之出現,這裡不是胡天養的家嗎?花如雪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我家。”花如雪緩了緩神回答道。
“真的?”得到答案,馬尋顧不得跟花如雪從前的恩怨趕緊上前道“幫幫我,我要見胡天養,啊K快不行了。”
本來還擔心單憑她一面之詞胡天養不會相信她說的話,不管花如雪跟胡天養是什麼關係,總之她如果肯幫忙事情就好辦多了。
“啊K?”聽到馬尋是爲我而來,花如雪想都沒想便道,“你等着,我馬上把那小狐崽子弄出來。”不到三秒鐘以扯着胡天養的耳朵出現在門口。
“太奶快放手,掉了掉了。”胡天養呲牙咧嘴的叫道。花如雪卻不客氣的回了句,“是你的耳朵重要,還是你太奶的心上人重要?”
“啊K也是我兄弟,我比你更擔心他的安危。”胡天養呲着牙回了句。
一番談話無形中道出了胡天養跟花如雪的關係。
“太奶,我也去,我也去。”秦炳洲從屋裡竄等着就跑了出來,身後背了一個急救包。
花如雪衝着秦炳洲點了點頭,翻着白眼鬆開了胡天養的耳朵,三個人跟着馬尋前往無心崖,路上馬尋將我受傷的全過程講給了他們,但是胡天養的表現卻異常冷靜,秦炳洲臉上也沒有太大的波動,只有花如雪表現的異常激動,這讓馬尋有些意外。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大家卻突然停住了腳步,因爲他們除了看到無心崖頂那顆有情樹外,在沒看到任何建築物。
“你確定是這裡嗎?我在這冥界住了近千年,從來不曾聽說這裡還有房產。”率先開口的是秦炳洲。
“就在那裡你們看不到嗎?”馬尋指着不遠處的房子問道,但是衆人卻都以搖頭回應,馬尋在詫異的同時也發現了這房子的不同之處。
當她走到門口打開大門的時候,古堡式的建築物出現在衆人的眼前,馬尋這才發現原來這棟房子的附近都布有古老的結界,而鑰匙就是打開結界的關鍵,只有持有鑰匙的人才能看到它的位置。
“天養似乎習慣了你遍體鱗傷,所以他剛來的時候,看到你渾身是傷時只是冷冷的說了句‘都出去。’然後把自己關在這間屋子裡,跟你整整呆了三天,那三天裡我們就待在門外,本來還不覺得怎樣的老鬼也不像剛開始那麼冷靜,直到第三天夜裡,天養從房間裡出來,我們以爲你已經沒事了,可他卻哭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整整哭了一個晚上,任誰怎麼問也不肯多說一句,直到後來筋疲力盡才被老鬼抱回房休息。”馬尋低着頭,講着講着眼淚掉了下來。
我起身走到牀頭櫃前打開第一個抽屜,拿出抽紙遞給馬尋,(沒想到,連放東西的位置都一模一樣)我說過我從來不懂安慰,也最害怕女人的淚水,對任何一個男性來說,女人的眼淚永遠是最強大的殺傷性武器,尤其是她的淚是爲了我才流的。
“你想象不到你昏迷最初的那幾天我們是怎麼過來的,可能這些人裡最在乎你的就是天養。”馬尋接過紙巾繼續道,“你昏迷的第三個星期,老鬼從地府得到消息,吳凱以私藏鬼魂,企圖篡權奪位,不僅撤了你冥差之職,還發出了三界通緝令,那段時間想要取你項上人頭的真的不在少數。”
我靜下心來默唸口訣,生死簿沒有出現,我居然被一個冥王代理撤了職,這莫須有的罪名更是讓我無法接受,說我私藏鬼魂我認,說我篡權奪位簡直是子虛烏有。
“後來呢?”
“還好這房子周圍佈滿了結界,吳凱翻遍了三界都沒能找到你,就將目標放在了所有與你有關的人身上,雲陽垌被毀當日,正好如雪回去取東西,結果險些喪命,如不是天養及時趕到,只怕她連最後這口氣都保不住,老鬼被抄了家,孟石番等人因爲你爭辯被打入九幽煉獄,至今都沒被放出,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衝着你來的。”馬尋側頭目光停留在我臉上,眼裡卻沒有一絲埋怨。
“花如雪……”我不敢問,怕聽到我不願聽到的答案。
“她就躺在你隔壁的房間,三年來一直是天養在幫她吊着最後一口氣,一旦這口氣散了,她只怕連鬼都做不成,魂都被打碎了。”馬尋忍不住捂着嘴哭了起來。
“吳凱爲什麼要這麼做?”
恨止不住的恨意在不斷的翻涌,但是我想不通,想不明白吳凱爲何要這麼對我?爲什麼?我想不通,我想不通……
“爲報仇,還記得餘可依嗎?她是吳凱的徒弟。”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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