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她相見,到了竹屋,你們神女本來還好好的,直呼要與我敘舊,卻在下一刻就將我踢出來,這不是整我嗎?好歹我也曾送他寶藥百株,不應該是這待遇!”
景文委屈說道,身旁有一棵老樹,被他無力的靠了上去,一臉憔悴。
他的話令聖人島的一干弟兄詫異,一個個交頭接耳,滿是疑慮。
“這……這不應該啊!難道是咱們看錯了,神女她沒鍾情與你,只是你們交情深厚,這才讓她看你的目光不同?!”李克鄒眉,一臉的不可置信。
他剛要多說兩句,金鐘再次被撥動,遠方傳來陣陣怒吼,令一干人嚇一大跳,下一刻就朝遠方奔去。
“景兄弟,咱們要去聽聞妙法了,待會在聊!”李克一臉急促,拉着葛爾多就朝遠方迅速奔去。
這一次是太歲親自誦唸妙法,傳悟陣道。機不可失,能讓自身對陣法的造詣高上一個水準,讓所有人不敢怠慢,拼着命朝遠方奔去,大口喘氣,深怕錯過一句妙法大音。
這一場妙法傳誦在大荒陣法的一角傳授。
聖人島老太歲盤坐在山頭頂端。
老嫗一臉淡然,身後亦坐着幾位淨土坐鎮人,在掌管秩序。
他們修爲無比強橫,尤其是老嫗,在凝神時,腳下自動孕育出一座青蓮法陣,顯然對這一手段極高,一口誦唸妙法,就有金字妙言吐出。
太歲在誦唸妙法,景文躲在一快老石後頭偷聽,深怕被聽見。
ωωω ⓣⓣⓚⓐⓝ ¢ 〇 他專注聽聞,見金字妙言吐出,恨不得睜大雙眼,仔細觀看上頭的每一絲奧秘,受益頗深,在老嫗短短道出幾個金字妙言,已經感悟的頭顱冒光,初步的習得一些普遍陣法。
“哈哈!天助我也,要是每日都能聽聞這麼一場大道,不用教,我都能掌握法陣,橫掃八荒!”景文大笑自語,躲在老石頭後方美滋滋。
“呵呵,做白日夢呢,我老祖一年都不見得會誦唸一場,你還指望她天天教你?”
“咦!?”
一聲調侃響徹,景文驚異一聲,立馬偏頭,見後頭源傾國笑嘻嘻的看着自己,連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對着小妮子怕了,昨日她的情緒陰晴不定的,連景文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你怎麼在這?”景文強笑,被神女看的一臉心虛。
“哼!壞人,我是聖人島的神女,怎麼就不能在這了?那個老嫗是我的祖宗,難道我還不能聽聞妙法了?”源傾國不高興了,嘟着小嘴,讓景文尷尬。
他擡頭打量過去,小妮子穿着青衣羅裙,當真是驚爲天人,卻不似昨日那般穿着的精緻。
“你能不說出去嗎?我真的很需要陣法神通,就讓我將這一場大道妙法聽下去吧!”說着說着,景文已經開始求情,雙眼朝小妮子眨巴,顯得無比誠懇。
他有大敵纏身,彭克爾無敵年輕一代,鮮有敵手,任憑神子天驕,一但要與這麼一尊年輕強人大戰,那幾乎統統都會頭大,會在大戰前專注修行。
景文的苦苦求饒,令源傾國得意了,小妮子笑的無比嘚瑟,很是享受這一場景。
“你求我啊。”她開口,得意的快升天,氣的景文差點吐血。
“行!行!行,動人驚豔的源傾國神女,小的景文,給你請安了……”景文差點跪下,得意的小妮子更加陶醉,臉色通紅通紅的。
“我就……不!”
她開口,下一刻就暴露景文的位置,對着遠方大喊,讓景文心塞吐血。
“枉費我當初還送你寶藥百株,當真是餵給白眼人了!”景文叫囔,被源傾國聽後“哼哼”一聲,更加賣力的朝遠叫喚,直接驚動幾個坐鎮人,立馬衝來。
“誰?敢偷聽我聖人島妙法,殺了喂狗!”一個老人爆喊,橫衝過來,頃刻間粉碎遮掩景文的老石,瞪向過去,就見一個白毛小子一臉怪異的看着自己,下一刻就要動手。
“慢着!”一聲大喝響徹,聖人島太歲制止,令那坐鎮一方的老人停手。
“祖山的景文?你來偷聽,是何意思?”老嫗不急不慢的開口,她的態度讓景文低頭咬牙,下一刻就衝向老嫗跟前,跪拜在地。
“我與一個敵手有一戰,請求太歲傳我陣法神通,助我擺平敵手!”
景文叩頭,腦袋狠狠砸在黃天厚土。
他不能死,彭克爾要是迴歸地球故土,那絕對是一場盛大的浩劫,說不定會擺平自己的家鄉,讓他的幫派壯大,在地球稱尊,還有一切的兄弟姐妹,都等着自己解救。
佛爺一人孤獨的在北部錫林,老來無子,對景文抱有巨大期望。
三十八戰區的一個無名村是景文罩着的厚土,他名聲大噪,保那淨土安康,要是殞命,絕對會被景文的敵手夷爲平地,上百個無辜的人都將枉死。
還有更多,祖山、法島、以及……故土的一個名爲夏沫的女子,都讓景文憤怒,不甘心在與彭克爾的大戰中殞命。
他已經敗過一次了,容不得在輸一次,那會道心粉碎,無望證道!
“求太歲給我一次機會!”景文又吶喊一聲,嘴中咬牙已經滴血,令一干坐鎮人震驚,尤其是下方聽聞妙法的一行聖人島子弟,內心皆不平靜。
“老祖,給姑爺一個機會吧!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早就聽說景禍害有個大敵,是個金髮鬥士,聽說很厲害,能和道無敵打成平手,要是你不幫他,他會沒命的!”李克大喊,亦幫着景文求情,跪在老嫗跟前。
“是啊,是啊!那金髮鬥士真的無敵,連道無敵那小子都殺不死,手段肯定不低,在場年輕一代無人能敵,景兄弟要與他一戰,顯然九死一生!”
葛爾多亦站了出來,帶動着更多人,紛紛跪在聖人島太歲面前。
衆人替景文求情,白毛小子頗爲感動,撇向老嫗,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你有大敵?是那個金髮鬥士,怎麼不早和我說啊!”
看着衆人跪拜老嫗,源傾國急了。她的孿生姐姐曾與金髮鬥士打過交道,那的確是一尊很強悍的敵手,持着一把古遺兵殺遍大荒,年輕一代鮮有敵手,連她孿生姐姐源傾城也沒十足把握留下對方。
“老祖,你幫幫他把!大不了……我以後都好好專研陣法,不在貪玩!”源傾國可憐巴巴的叫道,反而讓老嫗鄒眉,目視向跪拜在前的白毛小子。
“那個金髮鬥士是你的大敵?”老嫗發話,一朵大道花繚繞。
“正是!”景文咬着牙喊叫。
他望向聖人島太歲,見身旁幾個爲他擔心的弟兄們亦擔心起來,頗爲感動。
“既是這般,那我的確能幫你,可……你哪來的自信,認爲你習得陣法術,就一定能戰敗那個金髮鬥士呢?”老嫗冷笑,瞬間讓所有人安靜起來。
“這樣吧,我設下一座陣法,你要能破,說明你的確有些手段,值得我教……”
“如何?”說道最後,太歲她撇笑向景文,一臉的譏笑。
“行!只要你能教我,神山禁區我都闖了!”出乎意料,景文不怒反喜,站立起來,下一刻就祭出青殞棺,打算拼死一搏,闖下一座大陣。
青殞棺噴光,被景文一把擡了起來,令一干坐鎮人傻眼,直呼這道器實在晦氣,像是天生咒人死一般,連連搖頭。
景文的態度,令老嫗笑了笑,亦讓李克一干人驚呼,直言讓景文別做傻事。
“景兄弟,你相信我,這陣千萬不能闖!老祖她下手沒有輕重,對一個小輩都有可能佈下大凶陣法,會有性命之危,闖不得!”李克大喊,急的挽着景文的手,不讓他做傻事。
他曾經親眼見過老祖將一個弟子搞殘廢,只因那個弟子以爲自己的實力能闖蕩外界,非要出去,被老嫗以同樣的藉口攔下,當時那個小子亦是與景文一樣的答覆。
然而,最終他卻在破陣的一回合,就被煉化成一灘濃血,遺恨在聖人島,這也造就老嫗下手沒輕重的傳言。
“小子,別磨磨蹭蹭的,接招!”聖人島太歲發話,手中乍現一朵青蓮花,扔向前方,霎時就演變成一座法陣,迅速變大,擴至百里。
法陣顯現,一朵青蓮在陣中心盤旋,散發金氣,四方空蕩,充斥着符文氣息。
“受教了!”景文點頭,顧着一腔赤血衝向大戰,持起棺材,便展開最強模式。
他踏入青蓮陣,霎時就有一頭海妖被演變出來,下身魚人尾,上身爲人形,持着一根三叉戟,橫衝過去,作勢要一回合貫穿景文頭顱。
“區區海妖,擡手間殺你!”景文一語壯威,持着棺材一把拍去,頃刻間將海妖拍成肉泥。
正當他剛抹殺一敵時,陣法又啓動,海妖的屍演變成一頭神種,年份爲三百年的黑暗神藤,渾身被濁氣遮掩,一臉笑嘻嘻的望着景文,戾氣沖天。
“這不是普通的青蓮法陣,是大古的絕殺陣,老祖你要害死景文?!”
神種一經浮現,源傾國不在淡定了,張開就埋怨起老嫗,一干聖人島子弟見後也心底發毛,這是一場絕殺陣,裡面演化的生物會源源不絕,神種死了,還會出現更強的生物,除非破解陣法,否則不能破。
然而,景文從小沒接觸過陣法,更別提破解了,他鼓着一腔赤血,殺向神種,橫掃過去,要一回合解釋,卻被三百年的黑暗神種臨死反撲,撕扯下大塊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