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所有的小輩!逃出去,日後替祖山血恥!證道八荒!”
須彌爺最後的嘶吼在九霄響徹,肉身被活生生砍成兩截,遺恨在淨土中,令天鵬人發狂,同幾十個追隨者大戰一個證道人,打算殺向老嫗,卻被猴精攔下。
“鵬爺!別去,不然弟兄們就徹底撐不了,會被斬殺!”猴精大喝,讓天鵬人咬牙,只好大戰。
“虎繎呢?那小子去西天,都生死關頭了,還沒回來?!”
大戰之餘,天鵬人嘶吼埋怨,直呼黑小子沒來,不然還能合力戰上一個證道人,卻讓幾個追隨者聽後痛心,大勢降至,祖山磨滅,已經不是一個人就能挽救的了。
三定居士殞命,已經定局。
蒼寂荒山,淨土染血,屍堆血海無數,兩頭黃金巨禽在大戰祖山門徒,殺的渾身噴薄金光,被斬下幾十塊血肉,在原地吼叫連連。
“快!把那白毛小子殺了,他有兩部竅術!連諸王都想爭奪!”
幾十個鎮守人望向景文,見他剛殺了神子,就與另一個證道人戰上,氣憤的要命。
一時間幾十個老輩人朝他殺去,讓景文驚詫,果斷遠遁,一棺材砸開與他對戰的老人,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像,全力施展竅術逃命,不敢硬拼。
他一路硬撐,大戰了法島的白眉,嚥下兩株寶藥,又來到祖山,肉身損壞的嚴重,連白骨都顯現出來。
“天鵬,快跑!祖山已經沒了,只留下了我們,你要有能耐的,就創下一個教門,爲祖山血恥!”景文遠遁,路途中朝天鵬人大吼。
他已經無力阻止,被幾十個鎮守人追殺,其中兩個老輩強者精通腳力神通,駕着兩朵霞雲橫衝過來,甩都甩不掉。
“小輩,給我族神子償命!”一個老嫗咆哮,遁出祖山,滿世界追殺景文。
他是道門鮮有的一兩個腳力神通的造詣者,騰雲駕霧,與另一個老人追殺景文,已經將其餘幾個證道人甩到後方,死追景文。
景文遠遁,一路偏頭,瞪向兩個追敵,氣憤的咬牙,拾出剩餘的一株寶藥生啃起來,要回復氣力,卻不顯著,僅僅只是修復了半塊血肉。
他吞食過太多寶藥,神效不在明顯,讓景文咬牙,硬撐下去。
茫茫荒山,被景文連翻過三座,後方的兩個仇敵窮追不捨,駕着霞雲衝來,氣力十足,完全沒有一絲耗乾的模樣,一臉笑嘻嘻,等到景文耗幹起來。
景文被逼到絕境,前方是一處大荒,連一處棲身的地界都沒,已經無力,腳力大大減弱。
“哈哈!這小子已經窮途末路,不到半天,就能成爲砧板上的一塊肉!”老嫗大喜,更加賣力,捻印唸咒,霞雲增大足足一圈,即將碰觸到景文,作勢第一時間展開絕殺。
“小輩!別苦苦掙扎了,那隻會讓你的下場更加悽慘,你也不想讓你的屍骨被扔到禁區,不僅讓歲月侵蝕,還要被不詳纏身吧?”
“哈哈!留下一具全屍,那也是極好的下場,至少還能被人認得……”
兩個老輩人放聲調侃,景文氣惱的煞白臉面,卻連開口的氣力都沒。
他半截身軀露出白骨,皆是被先前一個鎮守人斬下,只爲祖山修士拖延時間,要他們早些逃命,如今已經無法,大片人被斬殺,只有少數一羣人存活下來。
“可恨!道門算什麼,一百年後將承受祖山子弟的萬古憤怒,神來了也得除名!”
景文大吼,死死偏頭,瞪向道門兩個老輩人,只恨上蒼不能給自己第二條命,不然果斷殺去,死戰一場,就是殞命在大荒,也能瞑目。
“小輩,你屢次侮辱我道門,真的該死一千次!給你留下全屍都已經是種奢望!”
“滾!老不死的,你敢放我回去,讓我修煉個十年,在大戰一場?”
“呵呵,頑固不化,今日你必死!”兩個老輩強者殺來,拼盡全力橫衝,頃刻間就抓下景文的一隻腳裸,頓時大喜。
“小輩,給我死!”老嫗大斥,死死抓着景文的腳裸,持起古遺兵,就要一點點拉回來,砍下他頭顱。
“可恨的老傢伙,我和你們拼了!”
見逃跑無望,景文發狂,祭出青殞棺就要回頭殺去,卻在下一刻見兩個老輩人震驚,偏望前方,有一尊強大的古佛肅立在大荒中。
那的的確確是一尊無量的存在,古佛四面八方都有混沌氣縈繞,肉身高達五十多丈,已經達到半座神山,正一臉凝視三人,口中誦唸佛法,宛如重現上古時期。
“牽引佛!”
景文高呼,撇了一眼發愣的兩個老者,一把甩開,果斷朝古佛方向衝去。
他跳上十丈金身的佛陀肩膀,見到虎繎與菩提肥僧,頓時詫異。
佛陀顯現,整座大荒都泛着金光,一朵朵混沌花涌來,盤旋在牽引佛肉身一角。
“沒事吧?”牽引佛閉口,卻有一股大道音響徹,讓景文發神,愣着點了點頭。
他偏頭望向虎繎,有些不解,隨後沉痛一句,“祖山沒了,三定居士被斬下頭顱,如今演變成本形,成爲一根千年老竹……”
“什麼?!”
聽聞,虎繎震驚了,他前去西天搬救兵,如今回頭路上,好好的一個祖山說沒就沒,讓他憤怒。
“該死的道門!早晚一天我要殺回去,一個不剩!”虎繎大吼,氣憤的面色漲紅。
他道完以後,就望向追殺景文的兩個老輩敵人,隨後偏頭,看了一眼胖子。
“這是兩個證道人吧?牽引佛能殺嗎?”虎繎心虛,不是很自信。
出乎意料,胖子在聽聞後,洋洋得意,笑道,“當然!我師傅是無敵的,最近踏入那個境界,老祖一輩的人已經奈何不了我師傅了!”
“師傅,求你大顯神威,鎮壓這兩人!回去爲了報答恩德,我這三年都不沾一絲**!”菩提肥僧打出血,說道最後一席話後,牽引佛動容,目視向前方兩人。
他修爲通天,坐鎮整座西天,邁出一步,讓道門兩個證道人一哆嗦。
“這是哪來的古佛陀?除了戰區以外,世間還有這種人物?”老嫗心中發毛,感覺只要古佛發威,會被一手拍死,連屍骨都難以保存下來。
“太強大了,這股氣息絕對在證道人之上,直逼我道門老祖!”又一個道門老者發話,遮掩老眼,不敢與古佛對持,彷彿四目一相對,就會被瞬間斬殺,無上存在不容褻瀆!
兩個證道人竊竊私語,皆被嚇着了。
他們在一區稱尊,只知道那是天驕橫行的領土,卻不知外界有這麼一尊存在,甚至連一絲修爲都看不透,境界差距太大。
“不妙,白毛小子殺不了了,搞不好連命都要賠在這裡!”老嫗驚呼,剛準備逃離時,被另一個證道人攔下,指向古佛。
“別慌!外界沒這麼強大的人,多半是幾個小輩虛張聲勢!”
“來!助我,今日景禍害他必死!”
老者大喝,施展一記神通,創下一隻巨手,朝牽引佛殺去。
他拼盡全力,雖然嘴上說着虛張聲勢,可這股佛道氣息太真實了,完全不像演變出來的,讓老人不捨得放棄的同時,只能賭上一把。
然而,在老者施展神通後,牽引佛有了動響,不卑不亢,只是伸出了一手,讓老者驚異。
“咔嚓。”牽引佛發威,與那巨手捏在一起,金身噴發霞光,直接粉碎巨手,破解神通,讓老者震驚,這是一尊活着的無上存在。
“跑!”
老嫗冒出大片冷汗,最先發話。
她騰雲駕霧,與老者果斷遠遁,剛走出大荒,就見一隻金色泛光的佛手追了上來,速度其快,根本無法逃脫。
一隻佛手壓來,鎮壓兩個證道人,活生生碾死兩人,遺恨大荒。
“阿彌陀佛。”不卑不亢的佛字真言從牽引佛嘴中吐出,讓景文鬱悶,張望四周,假裝沒聽見。
他曾經去過西天,問過牽引佛,既然殺了人,又何必在口吐悲語,豈不顯得虛僞。
那時候,牽引佛沒回答,如今卻在殺生後,將目光撇向景文,丈十金身噴光,大道音響徹。
“人都有死,與其活在世間當禍害,讓更多人遭遇,不如佛家渡他一程,也算是不讓陰陽缺失,善惡混亂。”牽引佛開口,一席話讓景文感悟,參拜一聲。
這的確是世間一尊強大的古佛陀,令人敬佩,對佛法造詣很高,鮮有敵手。
“無論如何,我只認當代,陰陽缺失又如何,只要我不死,我故人不死,我親人不死,那天就不會塌下來。”景文沉思後,叫道一聲句。
他無敵心豎起,不認陰陽,讓牽引佛搖頭,卻不反駁。
“你日後只要證道,會懂的。”牽引佛豎起一指,劃下一到虛空,帶着景文離去,遁向西天,一路讓景文感悟,亦讓虎繎憂愁。
“唉,祖山沒了,今後我只能四海爲家,浪跡天涯。”虎繎道出一句話,像是在開玩笑,卻掩藏不了內心的悲痛。
“哈哈!那你可以出家爲僧,我西天可是歡迎的很!”菩提肥僧識趣的叫囔一聲,不想讓兩人沉痛下去,那會影響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