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程陽離開之後,鍾離也從武鬥臺上退了下來,回到了下方的選手區域。
截至到此爲止,他的勝場已經累積到了四場,並且沒有一次敗績。
也就是說,只需要再擊敗一名對手,他便可以穩定獲得此次小組賽的出線名額。
當然,隨着勝場的不斷累積,他會遇到的對手也會更加強大。
畢竟能夠連續獲勝四場之人,定然都是有着一定的實力。
光靠着運氣,或許能夠遇到一兩個較弱的對手,卻不可能一直笑到最後。
不過程陽已經是磐石峰中最強的弟子,那麼接下來不管遇到誰,鍾離應該都能夠輕鬆擊敗。
只是不知道爲何,鍾離心中卻是隱隱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磐石峰的先天弟子雖然只有那麼幾個,但是鍾離也不可能全部交手一遍。
程陽三人只是楊林所介紹出來的弟子,但至少之前見到的那黑色披風的磐石峰男子,便給鍾離一種異樣之感。
雖然前者還沒有展現出什麼,但是鍾離卻是感覺到,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程陽等人這個級別的。
只是不知道爲何,這黑衣男子一直顯得極爲神秘,那山河峰導師楊林也是沒有提到過前者,讓鍾離很是不解。
如果真有這麼一個強大的弟子在,楊林又爲何要將對方隱藏起來?
“第十二座武鬥臺,三十六獲勝!”
正在思索之時,鍾離目光突然瞥到其中一座武鬥臺上,那名戴着黑色披風的磐石峰弟子再次擊敗了對手。
不過此次他的對手只是一名半步先天,更加看不出什麼實力的展示。
不知道爲什麼,鍾離突然感覺到這名黑色披風的弟子在轉身之時,似乎是有意無意的朝着自己的方向瞥了一眼。
只是對方的面貌都隱藏了起來,這一瞬間又是極爲短暫,鍾離也是不大敢確定自己的判斷。
但是不管如何,鍾離出現小組賽,幾乎是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兩大山峰的弟子當中,能夠與鍾離一戰的恐怕沒有多少,就算有人跟黑衣男子那般隱藏着實力,鍾離也不可能連續敗上三場。
那黑衣男子同樣是四場連勝,鍾離倒是有些好奇,自己會不會在最後一場與對方交手。
能夠在此時獲得四場全勝之人不會超過十個,也是最有可能被再分配到一起的。
不過究竟裁判長老會如何安排,鍾離也不知道,只有靜觀其變。
盤坐在休息區域等待的時間,鍾離也是開始查看起山河峰弟子如今的情況。
此時到了小組賽後期,山河峰弟子實力不足的詬病便是明顯的爆發了出來。
能夠堅持敗場不超過三次之人少之又少,一大半都被淘汰了出去。
如今還留在場上的除了鍾離以外,只剩下了三人。
一個是那大師兄許樂平,如今成績是四勝一負。
一個是鍾離任何的蘇河,成績乃是三勝二負。
另外一個則是元修九重的弟子,成績同樣是三勝二負。
除了這三人以外,其它人全部淘汰了出去,可以說是頗爲悽慘。
而這三人還不知道能否出線小組賽,若是倒黴遇到強大的對手,恐怕還是躲不了被淘汰的結果。
小組賽的比試還在不斷進行,到了這個時候,幾乎每一輪比試都會有着大量弟子被淘汰出去。
武鬥臺上的戰鬥,也是變得格外激烈起來,畢竟一場比賽就能決定自己是否能夠繼續走下去,不竭盡全力便會徹底失去機會。
而且小組賽後的精英賽將會在第二天舉行,也不用留着什麼力氣繼續下一場比試,還需要全力拿下便可。
山河峰的戰績,無疑是有些悽慘,不過對於此事鍾離也幫不上什麼,只能聽天由命。
他能夠做的,就是獲得下一場的勝利,穩定拿下出線的一個名額!
“第十座武鬥臺,二十九號對三號!”
再度等待了一會兒,鍾離的順序令牌終於再度被叫到,迎來了第五場武鬥。
只要贏下這場,鍾離便以全站全勝的戰績出線小組賽,可以說是極爲不錯的成績。
飛身躍上武鬥臺站立之後,鍾離很快見到自己的對手跳了上來。
看清楚前者的身份之後,鍾離的眼神不由浮現出了一絲古怪之意。
“沒想到是你……”
對面之人的臉上也是有些尷尬,訕訕的出口說了一句,神情明顯有些苦悶。
此人正是之前楊林介紹的三名弟子當中的石軍,也是唯一沒有跟鍾離交手過的人。
雖然鍾離更想與那黑衣男子交手,但是這石軍實力也不弱,同樣有着鍛鍊的意義。
尖旋刺!
既然決定了對手,鍾離也無法更改,此刻靈魂涌動而出,迅速在身前凝聚出數枚精神長槍,就要朝着對方飆射而出。
鍾離的原則便是儘量使用靈魂秘技解決戰鬥,好以此鍛煉出自己靈魂攻擊的強大。
見識了吳破邪的能力之後,鍾離也是瞭解靈魂力攻擊千變萬化。
只要不斷淬鍊,必定能夠成爲一種強大的力量。
更何況,這還爲了今後的神魂境鋪下道路。
“我認輸!”
讓鍾離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尖旋刺還未攻擊出去,那邊石軍乾脆的聲音卻是已經響了起來。
“認輸了?”
聽到這三個字時,鍾離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還是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想要攻擊的念頭,將那靈魂力長槍消散了開來。
“第十座武鬥臺,二十九號獲勝!”
見到自己負責的武鬥臺上居然如此迅速的便是結束了戰鬥,裁判長老也是慢了半拍,這才宣佈了比試結果。
到了小組賽的後期,一場勝利都是至關重要,能夠走到此處之人天賦也不會差到哪去。
石軍上來便是直接認輸,自然是讓裁判長老吃了一驚。
不過他們的職責只是判定武鬥的公平原則,認不認輸這種事情並不會插手,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聽到裁判長老的聲音,石軍這才鬆了一口氣,朝着對面的鐘離一拱手,便是朝着武鬥臺下走去,不露聲色的擦去自己額間的冷汗……